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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觉得很累,俊杰就在花子的身边躺了下来。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的他,倒头便呼呼大睡。
花子习惯早起,早晨六点之前就醒了。她一声不响地看着俊杰,因为她被他紧紧地搂着,所以没敢动,她想让他多睡会。嗅觉搜寻到佳人吹气如兰的香味,他从梦里追赶着这种香味醒来。
见他醒了,花子甜甜地一笑。
“你睡觉一点都不老实,总是在人家身上乱摸。”花子把头贴着他的胸口小声说着。
“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在怀里,我能老实吗?”
他抚着花子的肩头笑着。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那么老实?”
“你睡着了,我心疼你呀,就没惊动你。”
“哼,坏家伙,俺装睡着的。”
花子很得意的样子。
“啊!那我上当了,吃大亏了,我要你补偿给我。”
说着他就去吻花子。
花子和俊杰抱成一团,他抚摩着花子那紧绷绷的身体,把她身上的睡衣慢慢掀起。花子有些紧张,他轻轻地给她一些温存,慢慢地引导她体验**前的快乐。除去两个人身上的障碍物,**的身体完全接触在一起,花子脸上浮现的红云美丽动人。花子开始紧张的情绪慢慢消除,双腿也缓慢放松张开。当他完全进入她的时候,花子闭着双眼,紧锁眉头,是痛苦,是紧张,还是快慰。他在心里想,什么都有吧。
花子羞涩地躺在俊杰的臂弯里,满足地着他。
吃了早点,俊杰给花子穿上雨的衣服,准备出去为花子买一些衣服。花子看着衣柜里那么多女人的衣服,就问他是谁的。俊杰就告诉花子那都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的,现在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俺穿了她的衣服还代替了她的位置,她会不会生气?”
花子看着他等待回答。
“你穿她的衣服很好看,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和你计较这些呢,她会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这些衣服,我就给你多买一些属于你自己的衣服。”
在商场里,他为花子挑选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庄重且得体。花子脸上一直都有开心的笑容,在他的身边快活地左蹦右跳,那神情和雨简直太像了,他甚至开始怀疑雨已经上了花子的身。
接连好多天,他都带着花子在外面吃东西,四处游玩,累了就回家休息。那滋润的生活,如同和雨在一起的时光。后来,他开始慢慢克制自己这些想法,总是把花子当作雨是不公平,尽管只是在心里想想。
花子每天洗衣做饭,他弄着手里的摄影作品。然后一起去购物,散步。渐渐的,花子对城市慢慢熟悉,习惯了城市里的一切。他想,现在再让花子回到乡下,她也许会觉得那里的生活才叫不习惯和不方便。
平时出去采风,俊杰总爱把花子带着。她陪着他一起工作,然后又一起回家,相安无事的生活着。俊杰的摄影作品很有艺术性和欣赏性,很多画报社和一些图片公司给他发来约稿信。信心百倍的他准备成立自己的摄影工作室。他做什么,花子从不过问,他的决定她不干涉,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否则就不会去做。
没多久,他就把摄影工作室成立了起来,成为一个专职的摄影人。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打点行囊去采风。由于采风是在很多恶劣的环境下工作的,他担心花子身体吃不消,就把花子留在家里,交代好一切才不太放心的驾车上路。俊杰每次在外面采风都需要个把月的时间,甚至更长时间,最快的也要一个礼拜才能回到花子的身边。每每满载而归的时候,花子都在他的怀里柔情似水地倾诉着她有多么的想他,让他内心里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歉疚。但是面对自己理想的事业,他常常安慰花子,请求她的原谅。
再后来,花子学会自己出去散步,学会自己出去消费。他还教她学会了上网,并告诉她网上有很多知识,到老也学不完,想知道什么都能查找到。有了消磨时间的方式,花子一个人在家就不会太寂寞了,他在外面就能安心采风,有的时候就不那么急着披星戴月地往回赶。花子也没有整天打很多遍电话诉说她是如何的思念他,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中。
失去阳光和雨露。
一年后。
俊杰在泰山采风,接到乡长的电话。
“娃,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没有让俺失望,谢谢你给俺们家这么大的帮助,俺代表全家感谢你,谢谢你给花子找个这么好的人家,一下子给俺们家这么多钱……”
挂了乡长的电话,俊杰糊涂了。给花子找了好人家?什么意思?
他急忙给花子打电话,可是家里没有人接电话。俊杰立刻收拾东西,驾车星夜赶回,一路上拨了很多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焦急的他,把车开的非常快,超速行驶中好几次差点出事。
回到家里,他四处找花子,但是没有花子的影子。
他又急忙打开电话录音。
“俺是花子,俺给你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看了你就都明白了。”
他迅速打开电脑,看到一封署名花子的电子邮件,打开看来才知道。
原来花子在家无聊时,上网和别人聊天。和一个男人聊的很投机,后来就见了面。那男的自称是个做生意的,很有钱。花子见此人一身名牌,也很帅气,看起来确实是个生意人,有时候还能听到他接电话和别人谈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后来,男人常常开着车带着花子去玩。
那次,花子和那个男人一起起在饭店包厢吃饭,喝了一点点饮料,后来不知道为何就睡着了。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和那个男的躺在宾馆里。挣扎、嘶咬和咆哮最终都成为无助。那个男人搂着花子,说花子很漂亮,早就喜欢上了花子。他承诺要带花子离开省城,跟他到深圳去。他的公司在那里,正好缺少人手,让花子去做他的助理。花子说,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玷污了,没有脸再见到俊杰,她自己也想找个事情做,整天没什么事情做确实太无聊,就答应和这个男人去了深圳。可是到了深圳一切都变了,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司的老板,这个骗子是专门到内地猎取稍有姿色的女孩去深圳**的。花子开始死活不愿意接客,他们就把她关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还打她们关在一起的四个女孩。后来其他几个女孩都实在受不了折磨,被逼无奈的纷纷加入从妓的行业。花子一个人,又饿、又冷、又怕。后悔当初忘记俊杰离开家对她交代的话,眼泪已经没有了意义。那些人见花子死都不去接客,就把花子强行带到一个房间,扒去她身上的衣服,按在床上,四个人**了花子。花子被几个恶棍弄的快要死掉一样,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任凭他们蹂躏糟蹋着。
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花子更不想见到俊杰。可怜的花子没有法制的意识,她根本不懂得用法律来捍卫自己自由生活的权利。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很肮脏,就开始疯狂接客,从事了这个肮脏的行业,做了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妓女。花子和嫖客进行**易的时候从来不愿意带安全套,她想把自己弄出点毛病,她要把病毒传给那些不知廉耻的人,她要报复可恶的男人……
一切变化的都太快,这些年经历这样多的事情,着实有点惧怕。有生死离别,有刻骨铭心,有痛苦挣扎!现在,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去做了妓女!这种打击和羞辱,实在让俊杰难以接受。可怜的乡长,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了好人家。想到这个问题,俊杰就觉得对不起花子的家人,他更没有勇气再面对乡长那慈祥且充满向往美好生活的眼睛。他认为是自己害了一个单纯的乡下姑娘,如果不是他把她带出来,如果不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一边不顾,她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他认为自己是个不可赦免的罪人——
在灯红酒绿中,一个身影飘然而来。醉眼朦胧的俊杰定神一看,原来是老同学阿光。
“又失恋啦?我说你呀,心里容不下事,不就是女人吗,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虽然我没有你帅没有你有深度,没有你的男人味重,可我比你放的开。有多少女孩子被我***一脚踹了,然后想搞什么样的女孩都可以。失去的东西就不该是你的,既然不该是你的何必强求。哥们,我给你找个漂亮妞。人生不就是***这回事嘛,总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多没意思,踏出一步将是另一个美好的世界。”
阿光在俊杰的对面坐下,说完和他碰杯。
俊杰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光,摇晃着脑袋,一种酸楚袭击心头。
“兄弟,好女人不可多得呀!错过才懂得去珍惜,才明白有她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如果能够再回到从前,我会用最真切的爱去善待自己的爱人。现在,空空是也,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去过。”
阿光埋了单拉着俊杰往外走。
他没有再说什么,跟阿光来到了叫“一夜情人”的迪厅。在光纤散射摇滚音乐激起的舞池里,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在抒发着各自的压抑,都在狂舞着。他胡乱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一种释放和解脱,顺着汗滴蒸发在空间里。
阿光和一个女孩一起面对面地跳着,时不时地在女孩的身上摸一下,女孩没有反抗,然后两个人搂在一起跳了一会就离开了舞池。走时阿光还朝俊杰打个手势,有要俊杰学着点的意思。他想,也许这就是阿光经常讲起的一夜情前奏。
没有阿光的老练手段,也没有那个心思。跳累了,俊杰就点了杯咖啡,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目光顺着旋转的彩球灯光胡乱的环顾,右角一个雅座上坐着身穿白色吊带装的女孩,正朝他这边看。四目相对,他没有慌乱,没有躲避,向女孩点了点头,女孩淡然一笑。
过了很久,女孩依旧是一个人坐在那里。
俊杰端着咖啡径直走了过去。
“可以陪你坐一会吗?”他站在女孩的面前微笑着问。
“请!”女孩简单地做了个手势。
“常来这里?”
“不,第一次来。”他老实回答。
“难怪你的面孔这么陌生,不喜欢这里就不要经常来,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太杂太乱。”
女孩看着舞池,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淡淡地说着。她眼神有种淡淡忧郁,别有一番风味。
“无所谓了,人生不过如此,有的时候来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可以释放精神上的压抑。何况,来这里的人,也不能说都是坏人。”
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你想去我家还是你家?宾馆也可以。”女孩看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
“可你还不了解我啊?”
“呵呵,我说过我要嫁给你了吗,有吗?一夜的欢乐已经足够,以后你我还是陌生人。”
女孩的话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但瞬间觉得一切都很无所谓。
女孩跟着俊杰来到自己的豪宅,几翻**过后,女孩穿好衣服要走。他坚持开车送她,她拒绝了。
“你这个家需要一个女人。”
女孩扬起小手做个拜拜的状态,转身走了。
他没有再去那些风月场,也没有再见到过这个女孩。她就象匆匆的过客,从他的生活中淡远,直到对她的印象模糊不清。有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很小,不想见到的人总是能偶遇。但有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城市却显得很大,大的连一个见过的面的人就这样再也没有碰到过。
枯木逢春。
指尖的香烟冒着淡淡的烟丝,飘散在空中,突然想起一个人的话。
那是俊杰在一次采风的时候遇到的一位双目失明的算命先生,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老先生的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先生名利双收,但是注定命中犯桃花,一生将和女人纠缠不清,那些风花雪月上的几时欢乐、几时痛苦折磨将无休无止。为爱情付出血的代价,却没有回报。但是,先生请您记住: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
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
俊杰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似乎悟出了一些道理,心境渐渐平和了起来,回归自己的生活,摆正了心态。过去的就让他都远去,明天的阳光总是新的。要好好的生活,毕竟世界还有很多美丽的东西,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历史就是个教训,就是人们所说的经验和阅历,给日后生活做个参考的价值罢了。
动力来自那里?不在别人的帮助,不在别人的点化。是靠自己的信念,能给自己一些空间和退路,一切都会变的那么坚强。
只怪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