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宝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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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珠光宝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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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亦心的两只手都提着袋子,严绾很自然地把其中的一杯插上吸管,送到了他的嘴边。

她的个子,比闫亦心要矮上一个头,只能及他的肩,因此努力踮起了脚尖,白里透红的肤色,像是朝霞里那一片最绚烂的云锦。

闫亦心看得有些发呆,张着嘴却忘了吮吸。

“怎么了,不好喝吗?”严绾担忧地问,“我倒蛮喜欢这个味道的,便宜又解暑,又有一点淡淡的咖啡香味。”

“啊,不是。”闫亦心掩饰地吸了一口,却一下子呛到了气管,猛咳了好几声。

“没事吧?我笨手笨脚的……”严绾自我检讨。

“不,不是。我只是……不习惯让人喂东西吃而已。”闫亦心不肯承认自己的心猿意马,只能牵强地找了一个理由。

“我来提几个袋子,这样你就可以腾出一只手来喝点东西了。”严绾掏出餐巾纸,很细心地替他拭去嘴角呛出来的一点残液。

闫亦心站在一段栅栏的旁边,浓绿的树影里,她的脸色,显得尤其静谧安详。他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早逝的母亲,坐在灯影里,唱着悠扬的儿歌。

他的眉宇里,沁出了一抹痛色,心脏竟揪成了一团,直到吸管重新凑到了自己的嘴角,才散开了心中的阴霾。

这一次,严绾的神情,显得有点小心翼翼。杯身微微倾斜了一个角度,闫亦心几大口就吸到了杯底。

“还要吗?”严绾不假思索地把自己刚喝了一口的杯子,递到了他的唇畔,又急忙缩了回来,“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已经喝了一口。”

“你有传染病?”闫亦心问。

“当然没有!”她不过是重新活过了一遍,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再健康不过。

“那你喝过了有什么关系?”闫亦心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不等于是……严绾记得同学们管这叫做“间接接吻”的……

但是,闫亦心的神情那么坦然,似乎这真的没有什么,倒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

他就连喝饮料的时候,都有着一种温和的气蕴,疏朗的日光从繁茂的枝叶间落下来,仿佛他的人,都带着一点绿意似的。

往事缤纷,如春日的杏花微雨,洒在心田上。严绾静静地伫立着,那些过去的事,却已经不堪回忆。

“我把你的份都喝了,你再去买一杯吧!”闫亦心看着又一次见底的杯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不用,我不渴呢!”严绾满不在乎,“我刚才看你的唇有点干,才去买饮料的。我们同学都说我是骆驼型的,爬到山顶上,都可以不吃不喝。”

“是吗?”闫亦心失笑,“然后呢?下山以后拼命地吃拼命地喝?”

严绾不好意思地点着头笑:“是啊,山上的矿泉水,一瓶要卖十块钱。到了山脚下,只要两块钱。如果再熬一会儿,到超市,那就只剩下一块钱了。”

闫亦心动容地问:“你的家境,不很好吗?”

严绾有点出神:“嗯,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似乎很富裕的,住的是那种大大的房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搬到了现在的那户小房子,到母亲去世前才刚刚还清贷款。”

“你的父亲?”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我一点都没有印象。”严绾皱眉,努力回忆。可是浮光掠影,竟是想不起幼年时偶尔抱着自己的那个怀抱。

“对不起,我不该问。”

“不,这没有什么。”严绾笑笑,“我们现在回酒店,还是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去?”

“啊?这么快,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闫亦心似乎吃了一惊,“今天圣加怎么没有给我电话?”

“也许他的矿区出了一点问题?”严绾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变了脸色。难道晚上一时半会的,就天地风云色变了吗?

“嗯,也许,我们回酒店吧。”闫亦心的神色有点不安,连带着严绾也觉得有些不安了起来。

严绾没有提出异义,任由他像圣诞老人那样提着十几个袋子上了计程车。

一路上,她敏感地觉得,闫亦心似乎心事重重,所以也不敢开口。

“闫!”在酒店的门口,正好遇上了匆匆而来的麦加,“真巧,你们也刚回来?”

“圣加先生。”严绾打过了招呼,开着玩笑说,“闫先生刚才还在说,怎么圣加先生连音讯也没有了。”

“放心,我答应今天交货的,怎么可能食言?”圣加反客为主地把他们让进了电梯。

第二十八章 突发状况

严绾把袋子都放到房间的一角,在酒柜倒了两杯雪利酒。

金黄的色泽,像极了闫亦心青睐的一种托帕石。据说,托帕石虽然是中档宝石,但是天然的酒黄色,却比较贵重。

“看来,有美女陪伴就是不一样,难怪不急着回去。”圣加转动着酒杯,并不急于挑开正题。

“有什么办法?要等你的回音,我以为今天下午就可以起程呢。”闫亦心微笑,“干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圣加呷了一口,脸色却似乎有点发苦。

“怎么?那块粉钻出了什么问题?”闫亦心开门见山地问。

“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毛坏有一道不为人注意的裂纹。”圣加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把粉钻拿出来,从玻璃茶几上缓缓地推向了闫亦心。

严绾好奇地凑过脑袋,闫亦心让出了一半座位,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粉钻已经被粗步地打磨过了一小半,在十倍的放大镜下,可以清晰地看到粉钻的中央,有一条极细微的裂痕。

“因为拿到手的时候,觉得太轻易。后来通过仪器反复查看,发现了毛坏上的古怪,所以当场就让工人打磨出来,免得坑了你,所以晚到了。”麦加解释。

“哦?那你没有吃亏吧?”闫亦心心不在焉地问。

“我吃的亏,自然有本事让他们给吐出来。”圣加冷哼一声。

闫亦心点了点头:“这条裂痕的位置很不好,对整颗钻石都购成了威胁。如果切割师在某中的某一面进行打磨,极有可能整颗钻石都会粉身碎骨。”

“你们的切割师不至于这么菜!”圣加笑吟吟地说,“切割之前,多研究几个角度,用塑料模具多演习几次,我想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是一定需要的。”闫亦心松了口气,“好在被你发现,不然的话我可能就成了冤大头。”

圣加跷起了二郎腿笑骂:“你的眼睛这么毒,到时候我们买卖不成仁义都不在了!”

“我又不是火眼金睛!这种瑕疵,有时候连精密的仪器都难免放水。”闫亦心转动着手里的毛坏,“如果小心一些,可以切割成三块。好在这块钻石的体积还可以,最小的那块,也能勉强磨个戒面出来。”

“嗯,所以在价格方面,我不会要你的加成。”圣加很爽快地让出了利润。

“我开支票给你。”闫亦心几乎没有再过多的废话,立刻掏出了支票簿。

“明白。”圣加拿起支票,吹了一个口哨,“良宵苦短,我不会这样大煞风景。”

闫亦心居然并不否认,只是和他再次碰了杯,两人都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严绾,替我送一下圣加吧。”闫亦心似乎若有所思。

“好的,圣加先生,请。”严绾严格执行他的命令,彬彬有礼地一直送到了酒店的门口,看着他上了保罗的车,才挥手作别。

“闫可是第一次这样不留情面地赶人呢……”圣加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严绾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

好在他很识趣,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挥手走人。

严绾用手抚上了脸颊,有点微烫。

她想到哪儿去了!

唾弃了自己一声,严绾故意在大厅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用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慢吞吞地沿着走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闫亦心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锁,竟然还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咦,我们还没吃晚饭呢,他怎么就……”严绾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抬腕敲门。

“严绾!”闫亦心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似乎带着一种压抑的痛楚,声音有些嘶哑,“我睡下了,你也去休息吧。”

睡下?

严绾看了看月亮,不过刚刚升到中天的样子,闫亦心似乎不是这么早睡的人吧?

“你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去帮你买点药?”

“不用!”他回答得毫不客气。

“让我进来看一看,好吗?”严绾不放心地又敲了一下门,“如果发烧的话,我可以照顾你啊!”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闫亦心的声音,甚至带上了颤音,“快走……”

严绾更加担心:“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闫经理,你开门让我进来看看啊!”

她怎么可能不管他?这一路上,都是由他照顾自己,绅士风度表现得比九九的纯金还真。

可是房间里却忽然没有了声音,严绾拼命地把耳朵贴近门板,隐约听到粗重的喘息。

她咬了咬牙,立刻下到了服务台:“可以给我开一下1831房间吗?我的朋友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我不知道……”

服务员早就对两人的同出同入习以为常,二话不说就替她插上了门卡。

严绾道了谢,才推了门。

“闫经理?”她试着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手握在套房的门把上,严绾迟疑了一下,又叫了一声:“闫经理,你还好吗?”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呻-吟。

严绾急了,转动了门把手,刚刚推开一条缝隙,却被一个身子,狠狠地扑倒在厚厚的长毛绒地毯上。

“闫经理!”她吃惊地挣扎了起来。

可是看起来温文尔雅到十分的闫亦心,手臂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两只手掌握着她的肩,竟然像是钢铁铸就,除了把自己弄痛,严绾发现半点作用都没有。

“不!”她急切地转头,闫亦心的嘴唇,落在她的颊上。

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简直不像是真人。雪利酒的味道,充斥了严绾的鼻端,让她忽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酒后乱xing?

闫亦心只觉得身体里的血都沸腾了起来,整个人都似乎在燃烧。眼前,严绾的脸,像是流溢着斑斓色泽的钻石,重重叠叠地看不清五官。

他的手指,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肩部,双腿抵住她的,整个人都扑倒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之间,除了衣物,几乎不留下一点空隙。

他拼命地想要压制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手指越捏越紧,像是生生要把她的肩胛捏得粉碎一般。

 

第二十九章 千钧一发

严绾痛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闫经理,你喝醉了!”

闫亦心双目赤红,仿佛连瞳仁都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点鲜血的颜色。

这分明又不像喝醉的样子……

“嗬……”闫亦心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严绾惊惧交加:“闫经理,我是严绾!”

闫亦心的眼睛里,现出了挣扎的痕迹。严绾屏息静气,连被他捏得生疼的肩部,都不敢再行移动一分一毫。

“严绾!”他痛苦地皱紧了眉心,眼睛里的血红色,似乎褪得淡了一些,瞳仁渐渐地清明。

严绾大喜:“是的,我是严绾。”

她刚觉得肩部的力道放松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挣脱,忽然看到闫亦心的脸部,扭曲得更加厉害,握着肩部的手掌更加热烫,顿时大叫不妙。

“闫经理,放开我!”她的膝盖微微弓起,刚刚抵住他的身体,却在下一刻却被闫亦心狠狠地压了下去。

她的力气……跟闫亦心实在不能比,严绾怀疑闫亦心自小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至少反应十分灵敏。

月光如练,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他的脸上。原本白皙的肤色,这时候已经胀得彤红。

不会真是狼人吧?真人版的《暮光之城》?

严绾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吓了一大跳,双手乱舞:“闫经理,你清醒一下,看看我,是严绾啊!”

可是,闫亦心却似乎对她急切的语声充耳不闻,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带着嗜血的光芒。但又不尽然,仿佛他看的……并不是她。

严绾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路,眼看着他的唇,又压了下来。头连忙及时一偏,闫亦心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留下一段酥痒。

心里倏然地掠过一抹梦的色彩,迷惘得如同只身飘浮在飘摇的大海之上。这时候,她竟然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重又抬起的头。

挣扎明明白白地写在闫亦心的脸上,让严绾知道,这并非他的本意。难道是酒里被下了什么药吗?可是唯一有机会的,似乎只有自己……

她敢发誓,她绝对没有这种企图。再说,也不可能拥有这一类的药物!

月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房里一对男女的肢体纠缠。清亮如梦,却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

隐隐听到窗外合huan树被风吹过的轻细声响,扑簌簌的落花,一直洒到了心底深处,像是盛满的光阴流逝的声响,又痒又麻地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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