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区的湖泊一个连着一个,有数十个之多。再加上阿尔卑斯山脉,可以说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你会喜欢上它的。”
“哦。”严绾漫应了一声,很惭愧自己对于奥地利没有更多的知识。
闫亦心看她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又抛出了一个人名:“听说过茜茜公主吗?”
“以前看过电影,是在小电影厅里看的,有点记不大清是什么情节了 。我们同学都特别喜欢她的衣服的花伞,还有敞篷群,很能突出她的腰肢,觉得这才是贵族。”
“那当然,她可是巴伐利亚公主,奥地利皇后,她不是贵族谁是贵族?”闫亦心失笑,“只不过这位公主是一位悲剧性的人物,和婆婆索菲皇太后自来不和,虽然自己有一子两女,可是从小就被索菲强行收养。”
“呀,这个皇太后,真是可恶!”严绾立刻声讨,“我记得影片的最后,茜茜好像不是在奥地利吧?她当时生了病,去疗养,是肺炎?”
“抑郁症。”闫亦心纠正她的似是而非,“她呆的最久的地方时匈牙利,在那里,到今天,她深受爱戴。其实,奥地利人对她的怀念也是经久不衰的,到今天,茜茜公主的纪念品还比比皆是。你如果喜欢她,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看到她的塑像和肖像画,连小乡镇都不例外。”
“可是她还是被迫去国离家,我想她的内心一定及其苦闷。可见婆媳关系不是柴米油盐的特例,在上层社会,这种矛盾怕是更为突出,因为还加上了皇权。”严绾有点感慨。
“放心,我没有母亲,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闫亦心轻笑地接口,严绾会意过来,脸色通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瞪了他一眼,鼓起了腮帮子。
“好了,我只是想给你吃一颗定心丸。你的公公很好对付的,他很喜欢你。”
严绾过了半分钟,才会意到闫亦心指的是他的父亲。
“可是你爷爷……”
“现在你是闫氏的摇钱树,爷爷哪里会这么傻?我又没说现在就和你结婚,他老人家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不跨过这条底线,爷爷目前不会对付你。要不然,我还能这么安心?”
严绾白了他一眼,但心里却很是受用。凭着自己的能力,至少让她暂时摆脱了闫老爷子的危机。这和躲在闫亦心羽翼下的感觉,完全不同。
走在维也纳的街头,才能够真正明白“音乐之乡”的含义。三五成群,吹拉弹唱,在广场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被围观的表演者。或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或是一个四口,五口之家。
“维也纳人每个人都会至少一种乐器,所以每个家庭,拉出来就是一个小型的音乐组合。”闫亦心介绍,“我约了明天看钻石,今天晚上正好可以去金色大厅看表演。”
“金色大厅?”严绾对奥地利的了解少得可怜。不过,只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所谓的大厅,想必是金碧辉煌的了。
“对,就是奥地利一年一度新年音乐会的举行场馆,几乎可以说影响全世界人,预计有十亿人通过转播收看这场盛会。”
“那我也要去听一次阳春白雪了。”严绾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如果中途睡着了,你可不要笑出来。”
“不会吧?”闫亦心夸张地叫。
音乐厅人满为患,但是在挨挨挤挤的人群中,却偏偏没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人拿着爆米花之类的零食边吃边看,除了在一个乐章结束之后,爆发出的雷鸣般的掌,几乎鸦雀难闻。
在享受了一场音乐盛宴之后,严绾回到宾馆以后,才喃喃地说:“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奥地利人会对音乐这么热衷。要是三不五时感受这种环境,我也想学两种乐器。”
这一夜的梦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音符。
第二天醒来,严绾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设计一系列乐器为主题的首饰,材料可以用水晶,这样雕琢的随意性比较大。”
闫亦心醒得比较早,因为怕惊醒严绾,所以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纱透进来的光线在看一份文件。听到她的起床“宣言”,顿时愣了一愣。
“啊,不如用透辉石,是你的矿区,用不着担心没有优质的透辉石,想想看,每一件乐器都是透亮的绿,有多么漂亮!”严绾沉浸在自己的构想里,脸色兴奋,“除了钢琴不大好处理,我看其他的乐器都能够找到合适的艺术形象。”
闫亦心苦笑:“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变成一个设计师了。你的灵感,几乎在每一个时点都会爆发。也许我该制定更广泛的旅行线路,会让你的灵感源源不绝。”
“谁让你昨天带我去金色大厅?虽然没有太多的音乐细胞,但是那种气氛还是很能够感染人的。结果,我这一夜里,全是梦见的音符啦、小提琴什么的。”
闫亦心忍不住失笑:“说明你对音乐比较有感受力,难怪你的设计总是充满灵气。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相通的。”
“今天约了几点?我们还来得及吃早餐吗?”严绾看了一眼腕表,忽然惊叫了起来。
第二百零三章 毛骨悚然的参观
“放心吧,奥利地人不会把时间约得很早。他们是世界上,最懂得生活的人之一。”闫亦心放下文件,温存了一会儿才开口安抚。
“怎么说?”
“事实上,大部分欧洲国家都是如此,周末的时候商店都不开门,所以如果想要购物的话,恐怕只能选择在周一至周五。”
“可是,一般人只有双休日才有空闲吧?那可是商家最黄金的时段,我们国内的商店一般在周末都会加长营业时间。”
闫亦心继续解释:“对,但是奥地利人不干。理由是商店开口,会让商店的员工减少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所以议会的这份提案,最后不了了之。现在,奥地利的大部分商店,一到周末还是关门,或者限制营业时间。”
“真会享受!”严绾感慨。也许这样的人,才是真正为了自己而生活的人吧?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弥留之际觉得遗憾。
“对,所以有一种说法,德国人活着是为了工作,而奥地利人工作是为了活着,所以他们的工作状态自然就不同。其实,我倒是很欣赏这种生活和工作的方式,尤其是认识了你之后。”
“工作是为了活着,这种境界,果然很高。”严绾细细地体味,对奥地利人的智慧,充满了敬佩,“这样的一生,才算没有白过。然而,我们都做不到。”
“你活着是为了设计。”闫亦心笑着调侃。
“那你呢?活着是为了什么?”严绾反问。
闫亦心眸子忽然暗了一下,深沉得像两汪深潭:“我活着,是为了守护你。”
突如其来的,严绾的眸子湿润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无预警地抱住了他的腰:“亦心!”
他们下榻的地方,离约定的地点不远。严绾的身份,被介绍为闫亦心的助理。尽管如此,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容易被看出来。
严绾坐在一侧,拿着一本笔记本簿装模作样,其实是在画一把小提琴。所以他们的谈判,她也只是似听非听,只是偶然抬头,看到闫亦心胸有成竹的 模样,知道这次的交易,应该是打到了他的目的。
于是,低下头,继续勾勒一管双簧。这个造型,做成胸针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在耳朵上挂一对圆号,也许别有创意。
她抿着唇,颊上隐隐浮出了笑意。
“真是一个东方小美人。”奥地利人的英语,说得很流利,带着明显的伦敦腔,想必早年应该留学英国。
严绾合上了笔记本,抬起头,才发现会谈的双方,居然一左一右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呃……不好意思。”严绾有点尴尬,“你们结束了吗?”
“当然。”
“也许我们可以庆祝一下,为了初次的合作,和以后的合作。”
闫亦心却摇头:“谢谢,不过我们不如等下次的机会。因为奥地利的钻石并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所以晚上我们还要赶往伦敦,争取拿到一个货箱。”
“你们明年的钻石计划很庞大!”奥地利惊讶。
严绾不知道他们谈成了多少钻石的生意,想必闫亦心这一次的手笔很大。充足的现金流量,为他创造了了更宽松的原料采购环境。
“鄙视已经谈成了吗?怎么还需要一个货箱?”
“如果价格合适,也未尝不可。”闫亦心淡淡地笑。
“哦!”严绾噘起了嘴,“原来你是故意说大话,让奥地利人顶礼膜拜。”
“事实上,只要价格可以接受,拿一整个货箱并非不可能。”闫亦心悠然自得,“我们明年的钻石销售,会因为‘天生一对’的推出,而赢得一块很大的市场。”
“会吗?”严绾并不这么乐观。
“一定会。”闫亦心自信满满,“今年的小受,我完成了董事会的目标。只要我们努力,我相信明年的市场,将会向我们进一步倾斜。”
“销售是你的强项,我可一窍不通。”
“对,我们只是最好地诠释了中国古典的夫妻相处模式。”
严绾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男主外,女主内啊!”闫亦心笑得很开心。
“你真是天才。”严绾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失笑着摇头,“连这个都能想得出来!”
“那当然,既然你是天才,我能不努力向天才看齐吗?不然的话,你看不上我,那我可怎么办?让我看看,你记录了些什么?”闫亦心的手就伸了出来。
“啊?需要我记录吗?我以为我只是摆设,所以我……”严绾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记。”
闫亦心看着她笔记本上琳琅满目的乐器,哑口无言:“你可真是争分夺秒啊,连一点点时间都不肯浪费,这个习惯,倒有点奥地利人的风格。”
“怎么说?”
“奥地利的总理塞尔,凡是参加会议,只要发言者言之无味,他就会随手画上几笔,不跟你一样?”
“我只是……你们谈的那些,我也不懂,就算要记录,也不知道哪些是要点嘛!”严绾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所以不如把这些时间利用起来,不然的话,在谈判现场因无聊而睡着,那可就成了笑话啦!”
“你还有理了?”闫亦心佯怒。
“我们去看看茜茜公主的美泉宫,我虽然不是她的粉丝,可是对她还是充满了崇拜的。严绾笑着赶紧转移话题,逃出了几步,回首的笑容,在阳光下灿烂到夺目。”
闫亦心抬腕看了一下表:“我已经订了航班,恐怕来不及赶去美泉宫。这一次,只能很遗憾地错过。不过,我们以后还会有时间。大不了,蜜月旅行的时候,就选择奥地利吧!”
“哦……”严绾有点失望,但还是很善解人意地点头,“以后有机会再来,我们去伦敦吧。”
闫亦心牵住她的手:“还有一点时间。对面不远就是著名的奥古斯丁教堂,不如我们去走马观花,也算不虚此行。”
严绾立即反驳:“我们已经不虚此行了,你不是圆满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吗?”
奥古斯丁教堂的外表,让严绾有点失望。
“我记得在图片上看过一座维也纳的教堂,是哥特式建筑,有很高的尖顶,非常的漂亮,跟这个不同吧?”
这座大名鼎鼎的教堂,怎么看都有一种名不副实的意思。随便放在哪里都不会引人注目,如果不是在维也纳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严绾会觉得它更适合在乡镇。
当然,她毫不怀疑,这座教堂会有一个或几个故事。
“那是斯特凡教堂,被称为维也纳的标志,是世界著名的哥特式教堂之一。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够,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闫亦心解释。
“哦,好吧,那就看看这个教堂吧,反正也没有留多少时间,要是太大的话,看一半我还会心心念念忘不了呢!走吧,我们还要回宾馆整理行李!”严绾倒没有什么太失望。
“这座教堂的名气可不比斯特凡小,从十八世纪以来,一直都是宫廷教堂。”闫亦心对她的“不识货”有点无奈,“说两个引人注目的婚礼,你就知道奥古斯汀教堂在奥地利的地位了。”
“哦?是谁的婚礼?”
“一个是拿破仑,他和玛丽亚。路易斯的婚礼,虽然那是他人代替他出席的。”
“代替?”严绾愕然,“婚礼还可以由别人代替吗?那算是他结婚,还是别人结婚啊!这倒和我们中国古代那些冲洗新娘的婚礼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因为病的起不了床,所以随便叫个弟弟什么的,代替正牌新郎了。”
“拿破仑是因为忙于征战。”
“事业对于男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严绾不满地嘀咕,“还有一个呢?是谁的婚礼?”
“就是你喜欢的茜茜公主,和当时的奥地利皇帝约瑟夫的婚礼。”
“呀!”严绾惊叹了一声,“那倒要好好观摩一番了。”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久负盛名的地方,就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墓穴,珍藏着五十四个小罐子。”
“哦,是历史皇帝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