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客人能听好戏,侯保长让保丁站上岗,只放大人进,不放小孩进。就是这样,庙院里也是挤得满满堂堂。额当时和村中的小伙伴们听到锣鼓一响,心里就非常的痒痒。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不说,连收音机都不知道是啥玩艺,家家户户点着油灯,阖黑就睡觉。有老婆的可以在床上来个人上有人,人下有人。雷雨大作,然后呼呼大睡,没有老婆的光棍汉可就难熬了。我那时候虽说还刚刚步入小伙子的行列,精力当然灰常的旺盛,我又十分的喜欢听戏。所以就约几个小伙伴准备翻老子庙的墙头,去听小白鹅的戏。老子庙是为纪念老子出生而建的,但毕竟很老了,庙一圈的墙头也出现了脱落现象。我和几位伙伴找到老子庙西北角的那个地方,采用搭人梯的办法,番强头看戏。小伙伴们一个一个都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跑去听戏去了。轮到我最后一个往下跳,结果一跳,人下来了,一块动了土的砖头也跟着下来了。那块砖头正好砸在我的门心,寸把长的口子流着血。小伙伴们吓得要命,问我要不要去找郎中。我说了一句多年后很流行的话:“不要管我,看戏要紧!”就这样,我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边招呼着挤来挤去的人群。坚持着看小白鹅的演出。一直看到散场,头上的伤口倒结成疤疤了。小白鹅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看官们也就略知一、二了吧。可那时候额看小白鹅只是觉得她好看,并没有性方面的冲动。比如说。下身,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就没发过胀。
这一次可就不同了。
那天我坐在台下第二排的那个小石滚上,那是为侯保长写演讲稿所得到的最高奖赏。因为台下的坐位全是木头檩子。砖块头子,额竟然坐上一个石滚,而且又在前排。这与大城市里的包厢又有什么不同呢?
那天的戏唱的是杨八姐思春,小白鹅就演杨八姐。
小白鹅唱着唱着就做起了动作。做动作的时候就用兰花指一指,恰巧指的那个方向就对着我,眼里忽闪忽闪地闪动着秋波,在汽灯的照射下水汪汪地闪亮发光,特别是唱到最后“咿哟哎咳…哽”的时候,她就静止了下来,眼睛在勾着我,兰花指指着我,声音又浪得象发了情的猫儿,这怎能不使我心里非常地激动呢。这一唱不当紧,我多年来未发育的地方也开始发育了,总觉得下身不老实,那个东西一下子就硬了起来。我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还好,黑夜里人们看不见额下身发硬的地方,就用手摁着让它让它回去。那东西也算是听话,就回去了。可小白鹅再次对我亮相,又来个“衣哟哎咳哽”的时候,我下身的那东西又“嚯”地勃起来了,叽。
小白鹅在台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重复的动作,眼里勾着我,兰花指指着我,唱得又那么动情,这不能不使我浮想联翩。于是我就有个大胆地猜测:难道小白鹅是看中我了么?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我正思磨着不可能的事,小白鹅又对着我指起来,还“我的夫……咿呀哎咳……哽…”的,显得更加动情了。我就非常激动地朝台上的小白鹅笑,小白鹅也还我笑。临散场时,我舍不得走,我不知怎的就不能自主了,就下意识地往后台去,但人太多,额看不到小白鹅,小白鹅也看不见额。于是,我就情不自禁地唱:“咿呀哎咳…哽…”地走了,叽。
第二天,又是唱夜戏,为了占住那个小石滚,我天未黑就来到孙大庄,坐在那石滚上等着看小白鹅的演出。这天,小白鹅唱的是《天仙配》,唱到苦处,小白鹅对着额坐的那个小石滚的方向哭,唱到乐的时候,小白鹅又对着额笑。那一夜,我的确没有心看戏了。额想,小白鹅为么总是朝额这儿看,亮相总是朝我这儿亮,兰花指总是指着我,是不是她爱上我了哦?
当这个判断在我脑海里形成时,额一时心慌意乱,象许多初恋的年轻人一样,不知所措。也许你会问,你不是喜欢小白鹅吗?怎么到这时候又犹豫了?是呀,可我不能不让额犹豫啊?你想想哦,小白鹅尽管漂亮,只可惜她已不是处女了哦,还比我大三岁哦。这在当时,是我思想上的障碍,因为我们那个穷地方,封建礼教是很重的,若是娶个媳妇回到家,让人家指指戳戳的,那日子咋着过哦。
可我这个想法一出现,马上思维就转了个圈儿。我又一想,象小白鹅这样的女子,哪儿找去?蛤蟆湾有吗?孙大庄有吗?就是侯保长的老婆,穿金戴银的也不能跟人家小白鹅比啊!大三岁,大三岁就更没有什么了,“女大三,抱金砖嘛!”再说了,我汪有志是谁?是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就是跟一般的人不一样,就是敢爱敢恨的,还能跟没文化的人一个想法?叽!
那天夜里,思考到鸡叫时, ;我就决定接受小白鹅的“爱”,娶小白鹅为自己的妻子。叽,看官呀,你是明白的,可我当时还是自作多情的梦中人哦!
第三天,依然是演大戏,我想机会不多了,演完这一场小白鹅就要走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机遇来到你的身边,要抓住哦,抓不住可就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哦!主意拿定,我要将我的决定传递给小白鹅的是。
可这天的傍晚,我家的一只羊丢了,我娘让额帮着去找羊。这个理由我不能推辞,就顺河沟、庄稼地到处找。等我找回了羊,天已黑透了,远远地就听到了锣鼓的声音。额顾不得一切,就往孙大庄那个打麦场里跑。等我来到孙大庄在打麦场里搭的那个戏台前时,我的专坐……那个小石滚却被孙大海坐上了。我只好笑嘻嘻地与孙大海商量换个位,孙大海却不同意。我看商量不通,就偷偷地买了两个烧饼塞给孙大海,孙大海才同意了。
这一次,小白鹅还是那般妩媚,依然专一地对我一指一笑的,我对她也同样的一笑一笑的,非常激动,我想着未来的日子,多么甜密多么幸福哦,小白鹅呀小白鹅,咱们是一家人啊。
此时,我已无心看戏,只想着快点散场,我好与小白鹅约会,将我也爱她的信息让她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呢?这事难以开口啊,叽。
忽然,我到了额会作诗的特长,我想用一首诗给她,让我的爱意全放在诗里,借一首诗作为我们的大媒,岂不浪漫又温情?于是,我便苦苦思索,将诗作好了,准备在戏散场时当面交给她。
好不容易,戏散场了。因为这天演出就全演完了,演员们就忙着卸装拆台,准备早早地回家。这时,我大列列地走到幕后,有位女演员问:
“你找谁?”
我便直接了当地说:“我找小白鹅。”那女演员白了额一眼便朝里边喊:“艳艳姐,有人找!”
不一会儿,小白鹅出来了,她此时瞪着一双惊谔的大眼:“你找我?有么事?”
她这一问,让我吃了一惊。怎么,刚刚演戏时还对我“咿呀哎咳咳哽的”,怎么才一会儿就装得不认识了呢?说变就变,也变得太快了吧?我说:“我、、、、我、、、我是第二排坐在小石滚上的那个的是、、、、”
“小石滚上?、、、、、、哪个小石滚?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么意思?”
叽,真是会装。我想也不必与她说那么多了,直截了当算了。于是,我便掏出我写的爱情诗递给她,说:“你看看这就明白了。”
小白鹅接过去,拿到灯亮处将那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道:
“有志我今年一十七,
至今尚未娶贤妻。
虽说你无夫生一子,
有志额也不嫌弃。”
小白鹅看罢,忽然大哭大喊:“流氓啊,打流氓啊、、、、、”
这一喊不当紧,几位男演员唿啦一声从帐棚里跑了出来,拿着演戏用的木刀、长枪,不由分说,就对我进行了一顿狠揍。孙大海发现了,硬是把他们拉开,才救了我一命。(未完待续。。)
第十一囧:放出粗话改人生隐患
ps: ; ;导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汪有志虽说因不懂得女人而自残了自己,但这并不影响他爹的关注。本来该好好教训一番的,可听到他想女人了,汪有志的爹便高兴了,因为他认为汪有志的那个地方还是可以的,放心了。
叽,出了小白鹅事件,当然是瞒不住人的。好事不出屋,坏事传千里,我成了人们取笑的对象。
那一段时间,我真他娘的不好做人哦,生怕人家将我看成流氓。看官们心里清楚,我是流氓吗?我爱小白鹅是不是真心实意?他们为么还要这样对待我?还传出这样的丑闻,好象我真是流氓似的?出事的当天,我就怕我爹知道,因为我爹一知道我这个样子,丢了祖宗八辈的人,恐怕就不是破鞋底打屁股,烟袋窝敲头的事了,我想可能会象吊一只被杀的羊一样,剥我的皮,抽我的筋,让我永远永远地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厉害。
我爹当天夜里不知道,他那天没有去看戏。但当夜里不知道,不一定以后就不知道。果然,第二天,我爹就知道了额与小白鹅的事,叽。
我害怕死了。
早上,我不敢睡懒觉。老早地就起了床,先是扫院子,又将羊圈里的粪清除出去。接着,又将水缸里的水挑满。额累得满头大汗,却不敢歇一会儿,又提着草筐,到雉河岸边割草去了。
我一边割草,一边回顾着那晚发生的事。我真不知道小白鹅是个什么东西,在台上与我使眼神,明眸一闪一闪的,象是在我我说话,对我进行种种暗示,而且三天都是如此,我怎么会猜错她的心思呢?她怎么就忽然变卦了呢?我真是后悔。一是后悔自己的眼力太差。连个戏子的心思都猜不透;二是后悔不该冒然采取那样的行动,让我当着众人的面出了丑;三是不该写那个诗,也许是那个诗写得太直白了,刺激了小白鹅她才转爱为恨的也说不清呢。
我割了满满一大筐草,那草筐象一个巨大的草球,我背着那草球,象是个移动的蛋蛋,到了家,我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我丢下筐的时候,见我爹与额娘正在案板上吃早饭。我娘见额表现这么好。就喊我:“笑儿,别忙了,快来吃饭。”
我温顺地应了声:“嗯。”就擦了把脸,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案板桌前,说是吃饭,头也不敢抬。
我吃着山芋干煮的稀饭,吓得我不敢嘴嚼,不敢发出声响,象老鼠躲在猫身边吃东西。连那发臭的咸萝卜干也不敢夹一口,叽。
我爹见我这个样子,笑了,说:“笑儿啊。吃吧,不要光吃饭,要就菜,给。这好吃。”说着,我爹掰一块菜饼子给我。
我的这种温柔的举动,让我十分意外。我爹要干什么?怎么不操他的家伙?该打就打呀?为儿的我犯了错误。已作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干么不来点痛快的?叽。
后来我才知道,我爹听说了我给小白鹅递情诗的事之后,不但没有生我的气,反而非常地高兴,象是害了一场大病,忽然间一下子全好了,那心情一下子就舒坦了,非常地舒坦了。
原来,我自被侯老八捣那一文明棍之后,我的发育就一直滞后,个子倒是长了不少,像个驴桩似的,就是小**不长,却象个蚕蛹似的,与我那牛高马大的身材根本不配套。这且不说,人家的男孩到了十六七岁都是公鸭嗓,我说话还是娘子腔。娘子腔就娘子腔呗,可我这个娘子腔的小男孩却不跟女孩儿玩,也没见过我对那位女孩儿特别喜欢过。
有一天,我爹就与我娘趁我睡熟后,掀开我的被子,偷看我的**处,私下里议起我发育的事,我爹还说:“这孩子不会给我们绝种吧。”
由于我的愚蠢行为出现,让我爹放心了。因为我开始想女人了,说明他的种没有传错,也说明侯老八那一文明棍木有挡住我的青春发育,说明我的小**给汪家传宗接代不会有问题的,叽。
我吃饭的时候,我爹就看着额,用慈祥的目光看着额。虽然是慈祥的目光,这种目光象太阳一样,却不是经常照耀在我的身上,我却还是感觉不到有什么温暖,倒是一身的不舒服,因为太不习惯了呀。
待额完全吃好了饭,走出了院子,我爹却一直木有打额,连打我的迹象也没有。我正自得地往外走,想出去溜一回儿,廻避一下我爹。当我走到我家院子门后的那棵石榴树下时,忽然让我吓了一大跳。我爹不知什么时候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