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简短的三个字却让所有人都犹如晴天霹雳。满屋的奴才跪了一地一个个诚惶诚恐,主子活不了他们也得死。
“能解么?有没有伤及生命?”李铬焦急的问道。
“能解!”聂楠笙答。
“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回去准备…”尹简正说道。
“什么都不用准备。”聂楠笙说着拿出几根银针在几处血位上下了针。
聂楠笙抬手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这毒不就是那女子不小心弄到她身上的那些么。难道与她有关?比起这毒她更对她下巴的那一条线感兴趣,人在病中未施脂粉于是暴露了出来,旁人若不仔细看或许也发现不了…
“皇上皇后,这里交给我和尹太医就好,皇上国事繁忙皇后操理后宫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放心,纳兰贵妃没事。”
闻言,皇帝起身,对于聂楠笙他还是信的过的。
目送皇帝皇后出了门,尹简就把房里的其他人也支了出去。
“你好像知道什么?”尹简问道。
聂楠笙浅笑:“什么都不知道,雾里看花暂时还看不明白,留你下来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看聂楠笙那一脸贱笑他就知道准不是好事,还机会!!!!
禁术
“你支开皇上皇后肯定也同样发现了什么,却又不好明言。”尹简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指着纳兰索月的下巴笑道。
“不愧是太医院的翘楚,这道线让我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东西,只不过我一时不能确定,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聂楠笙拔出银针,纳兰索月闷哼了一声,方才她用针封住了她的穴位让她不至于突然醒来,毒是慢性的,若不及时解毒她就会慢慢衰弱……然后再死去,这个死法……
“她的毒你能解的了么?”尹简问道。
闻言,聂楠笙顿了顿,解是肯定要解,只不过不是她来解~“解!”聂楠笙看着他。
“解?”尹简不确定的问道。
“对啊,解!”聂楠笙加重语气重复道。
“真解啊?她可是贵妃!”尹简咽了一口吐沫。
“那又如何?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你难道不想解?别告诉我你不想解。尹简别再装了~”聂楠笙双手抱胸的看着他,他那点心思她还不知道?
“那我可就解了,先说好我不擅长啊。。pnxs。”
“你快解吧,哪那么多废话。”
一切准备就绪,尹简动手解开了纳兰索月的衣领,只见脖颈处一片肉眼不仔细看便发觉不了的幽紫,这就是幽毒的厉害之处,慢慢至人与死地却不易发觉还极少有人能解。
“感谢你能把这个机会给我。”
“我相信你,否则也不敢用她给你试刀!”聂楠笙笑到。
“那条线……”尹简指着纳兰索月的下巴问。毫无疑问,他和聂楠笙一样相比她中毒他们更对那条线有兴趣。
“暂时不管,我们只负责解毒不是么!你我心里都无法确定的事何必费心?”说着聂楠笙动手收拾药箱,却不知道为何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她总觉得两者有关联,可一个是贵妃一个是梁上君子……
“你明明很感兴趣!”
聂楠笙笑了起来:“可我现在不感兴趣了~快给她穿好,否则她醒了喊非礼你就完了。”
尹简无奈的摇摇头,动手给纳兰索月穿衣服,他了解聂楠笙,她一定会插手的。需要有人惨死才能完成的禁术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如意阁内有一间除了聂楠笙和尹简之外没人知道的密室,里面堆积大量的古文书籍,这件密室是聂楠笙当初秘密建造的,可通宫外千绝湖,当然也通至宫外的——花巷,聂楠笙好酒,可尹简喜欢逛花巷!虽是秘密的地下皇宫可聂楠笙很少进来…这次进来是为了纳兰索月下巴的那条线!
墙壁上挂着一副女子画像,她安详的微微弯着眉眼和唇角,柔和而充满爱意的看着她被人称之为鬼医的女儿,她就是裴伊,当初的药娘。
“可查到什么?你徒弟在外面到处找你!”尹简拿着两枚白玉酒盏靠了过来…
看着他怀里抱的坛子聂楠笙咧嘴,有些不快:“不是说你有好酒么?为何要先喝了我的陈年女儿红?”
尹简有些微醺,此刻面对聂楠笙不快只得哈哈道:“谁让你的酒好喝?谁不知道你这里尽是好酒?”
闻言,聂楠笙一下子笑了出来:“这都被你发现了!”她的好酒当然多啦,因为他的“小金库”被她给清空了~~~
“言归正传,你翻了这么久可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聂楠笙合上书籍,揉了揉太阳穴,她和尹简心里都清楚,只不过不能确定,医书随有记载却也是几笔带过,她人称鬼医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禁术……
“没有?”尹简问。
“有个人或许知道!”聂楠笙挑眉。
傍晚,被皇后叫过去说了一会话,大概就是问纳兰索月的病情,聂楠笙说了一堆医用术语,只是含糊其辞的说是食物中毒。毕竟幽毒很少有人知道,且只在江湖上被广泛使用,说得太开只怕让人惶惶不安。她腿脚不方便,这件事也只能暂时先放放,话说回来,这几天她吃尹简的药真的是吃的要吐了……美名其曰为了她的身体好!吃了几天腰都圆了一圈,谁知道他放了多少味补药进去~~
辞了皇后,从行宫出来意外的碰到了长孙琙,阔别上次她好像也有数日没见到他了…不知为何竟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早上的事……
“太医~”长孙琙揖首。聂楠笙浅笑,见他小指上的戒指不禁弯了眉眼,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弯了眉眼~
“别来无恙~”许久,她回了一句,虽只有几面之缘但二人相视却不觉得尴尬,仿佛他们从来都是认识的!
“阔别数日,不知道家母近来如何?”聂楠笙问道。
“劳太医记挂,一切安好。”
“如此,告辞!”低眸转身,手中紧紧的握着拐杖仿佛握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翻涌的渴望……
一步,两步,三步……看着聂楠笙渐行渐远的背影长孙琙有些不知所措,两条腿竟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却没有一句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至少现在这一刻是永恒的,纯净的。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他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虽然只有几面之缘,虽然每一次都刀光剑影………
正文 不速之客
“把这几服药送去金鸿殿交给王爷,就说是聂太医开的!记住,是聂太医。”聂楠笙特意加重了聂太医三个字!
“是!”姜果拿着药出了门。
她要治治李璟的病,不然会走火入魔的…
“你给他开了什么药?”尹简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药单,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喷出来,居然只有两个字——巴豆!这是什么深仇大恨?!下了这般死手。
“我只是帮他清清肠胃。”聂楠笙说得风清云淡。朋友妻尚不可欺他倒好,有违长伦!
“他会吃吗?那可是王爷!”
“这药只有王爷才吃得……”
“聂楠笙!!!”正说着,一道惊天狮吼从外面传了进来,下一秒如意阁的大门应声而倒,聂楠笙歪头看着暴跳如雷的李璟,显得格外淡定!只对尹简笑笑道:“回头再去找你!”
尹简会意,对李璟行了礼便退了出去。见屋里没有其他人李璟径直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将方才姜果送过去的巴豆扔到聂楠笙面前怒道:“几个意思?”
“聪明如王爷岂会不知道?”
闻言,李璟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聂楠笙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太医,李朝江山的一条狗,你凭什么?”
聂楠笙浅笑,“王爷息怒!比起我是一条狗你可是连狗都不如!”
“你………”李璟结舌,聂楠笙敢这么公然的对他就是因为她捏住了他的把柄。她这么做随有损他的颜面却给他留了一条命……“聂楠笙,你等着!你最好一帆风顺别栽到我手里!”李璟说完甩门而去~
“王爷慢走,药我会重新包好再让姜果跑一趟!”
李璟三步并两步的出了如意阁大门,再晚走一步,他怕他忍不住的回头扭掉她的脖子。
李璟一走尹简就闪了进来,疑惑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气成那个样子!”
“小惩大戒!”
“你也敢?”
“他不敢不从,我捏着他七寸呢!”
“说来听听……”尹简的八卦心理被聂楠笙给勾了起来…
“不值一提,都过去了。”显然,聂楠笙不打算满足他。
尹简也不打算刨根问底,顺手给她探了探脉,内里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只要专注于疗养外伤即可。
“让你费心了!”聂楠笙一双手不老实的朝他伸了过来,上下游走各种调戏……
“楠笙小姐,我吃荤的~~”
“好吧。”聂楠笙知趣的缩回了两只爪子…她其实特别喜欢调戏尹简,谁让他长得那么好看。趁现在还有机会能慨点油,不然以后他成亲了就没机会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以后你的内人会是那家的当红花魁…”
“我就只喜欢花魁?”尹简不快。
“难道是官家小姐?你会么?也不怪我这么想,实在是你每次一晃胭脂巷就风情万种,怨不得我会有这种想法…”
“好了,楠笙小姐,早点歇息吧!风情万种的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好吧,我也困了。忙了一天~”聂楠笙打着哈欠,和衣在靠椅上躺了下来,前一秒还话痨的她就那么闭着眼睛睡着了,脸上的疤痕依稀可见,尹简摇摇头伸手给她盖好了被子,盯着那道疤痕看了好久才退出来~
“尹太医……”
尹简闻声抬头,才发现自己和白一朵差点撞上。“对不住,光顾着低头走路了,都没有看见你。”尹简连忙解释。
“没…没事…”白一朵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乱走动?”见她有些发抖的样子,尹简无奈的摇摇头,随即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笑道:“快回去吧,你师傅都睡着了。”
“这………”白一朵看着身上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暗道还好是晚上,脸上火辣辣,若是白天定叫他见笑了。“谢……谢谢……”支吾了半天说了才说出这么几个字,许久,不见回应一抬头才发现他已经走远了,不由得有些失落,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高兴~
聂楠笙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猛然间睁开惺忪的眸子才发现跟前坐了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男人……他就那么看着她,目光贪婪,柔和还有些许思念和柔情…聂楠笙一时间有些恍惚,做梦么?她确信自己醒着的~在这样的目光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一下,男人看着她醒了微微一笑,硬朗的五官愣是被这个笑容带动的柔和了不少。好吧~~至少看的出来他可能没有恶意!
“你是………”
“嘘~~~”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聂楠笙不明其意,只能乖乖不动的由他看着~~
许久,男人才对着她充满柔情的说出两个字:“茱萸”……金属的嗓音在夜里听着格外的刺耳。
茱萸?喊我?聂楠笙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心里的疑问接踵而来~~
“明天再来看你。”金属嗓音打断了聂楠笙的思绪,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明天再来看你?!茱萸?”——她回味着这几个字,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身影…从前有她就罢了,如今又来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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