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住了,旋儿扭过头去,摸索着捡起轻衫,为我披上。他紧闭双眼,眉头紧蹙,睫毛轻轻颤动着。细看,他面色白皙,眉眼修长,五官协调,器宇不凡。微闭的双唇线条分明。眉角有颗细小的黑痣,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他的双手搭在我的双肩,离得那么近,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我用手扳过他的脸,踮起脚,把唇压在他的嘴上。“你是不愿看我,还是不敢看我?”
他用力的推开我。我后退两步,撞倒在床上,身上的衣衫再次滑落。这次,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四目相对,我突然觉得心跳的好快,身体里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节 失足
我用手颤抖着解去他的腰带……
他夺步上前,将我揽进怀里。一只手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扯去自己的衣衫。他将头埋进我的胸前,用双唇吮吸着我的每寸肌肤。我用脚勾着他的身子,他抱起我挪到门边,插上房门。
我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心跳越来越快。我闭上眼,任凭他的双手在我背上任意游走。他的身子越来越重,终于把我压倒在床上。一丝剧痛自下而上,痛我得几近昏厥,我忍不住轻轻地呻^吟,满脑子都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几次剧烈的触动,他停了下来。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的唇立马压了上来。我夹紧双腿,想要阻止,然而他已失去理智,完全不理会我的反抗。又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我用力咬他的唇。他的鲜血顺着流入我的嘴里,又腥又咸。
几番云雨,他终于筋疲力尽,把我抱在怀里,沉沉的睡去。看着他安静睡着的样子,我却无一丝睡意。我原本只想在此借宿,终究还是要回到杏花庵。如今却因一时冲动,将身子给了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穷书生。逃出陈少华的魔掌,躲过黑衣人的*,最后却还是跌入了万劫不复。莫不说香姨知道了不会放过我,就算香姨肯不计较,恐怕从此我也难在杏花庵立足。
身上依旧残余着剧烈的疼痛,我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流进嘴巴,浓浓的苦涩。依稀中似又看到那个落寞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心中不禁有万般的悔恨。
睁开眼,天已大亮。
“钰儿,你醒了。”书生侧卧在床头,一只手臂被我枕在头下,一动不动,想是怕惊醒了我。见我醒来,俯身吻了吻我的眼角。
我闭上眼,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醒来,我会睡在子寒斋的软榻上,翠儿为我备好了梳洗的清水。
“害羞了,来,睁开眼,看看你的夫君。”书生巧笑。“忘了告诉你,我叫秦枫,字修文。你叫我修文吧。”
我将脸埋在他的臂弯,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我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孰知家道中落,如今只剩这一间寒室。真是祖上阴德,得遇小姐,承蒙不弃,甘愿委身。小可并非轻薄之人,如若小姐愿意,今晚我们便成婚。”他将我的手握在掌心,“今日我秦修文对天盟誓,此生对念钰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必遭天谴,永世不得为人。”
我用手指轻压在他的唇上,“修文,我……”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流泪。你的眼泪,让我心疼……虽然现在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但我答应你,一定努力考取功名,让你荣华富贵。”他满眼的温柔,宠爱地说:“我去打水给你梳洗。”
早饭依然是一碗粥。
吃过饭,他拿出纸笔,说要教我写字。我谎称不会,他握着我的手,认认真真写下: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出自乐府民歌中的《上邪》,我对钰儿,当比此心。”他从背后抱住我的双肩,深深地吻着我的脖子。
我突然泪如雨下。
“不是说好再不哭吗?你真是水做的骨肉。”他为我轻轻拭去眼泪,轻声叹道:“我秦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得上天恩赐如此娇美的女子。难怪古人语“得妇如此,夫复何求”!”
“我是开心……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紧紧抱着他,把头倚在他的肩上。
“修文,你把这支钗拿去当了,买些酒菜,洞房花烛总不至于缺了这些。”我拔下朱钗,递到他的手中。他欲推辞,看我执意如此,只好接了。
“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他在我的额上深深一吻,出得门去。他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好像他一松手,我就会变成小鸟飞走。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一步三合回头地往西去了。
待修文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我转身回房,从里插上门。不多时,水盆中女子的倒影已换成男儿,秀眉朱唇,别有一般风。流。我仔仔细细地将屋内打扫了一遍,被褥之上的那一点朱红,是如此的刺眼。
我小心的折起那张写有《上邪》的纸,放在身上,急急忙忙出了寒室。
第十节 虚惊
我一步也不敢停,几经波折,到达杏花庵已是亥时过半。杏花庵依旧等火辉煌,我怕被人认出,悄悄从暗洞溜进园内。这暗洞原是几个戏子为姘夫进出之便,偷偷挖掘,以绿丛遮蔽掩人耳目。我无意中得知这个秘密,原想告知香姨,后来因事耽误,一时忘却了。未曾想此刻,这暗洞却派上了用场。
我沿着墙根,避开园内巡视的男仆,悄悄溜到子寒斋外。子寒斋外一片漆黑,只有我的卧室中还有一丝微弱的灯光。
“翠儿,开门。”我怕引人注意,不敢高声,只得轻轻扣门。
“谁啊?”等了良久,屋里传来翠儿的声音。“我们姑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了,不便相迎。有事请明天再来……”
“翠儿,是我。”我压低声音。
听见我的声音,翠儿拉开一条门缝,待确认是我,才开了门。“子寒姐,真的是你。”
见我一身男装打扮,面容憔悴,翠儿不禁红了眼眶。我刚进门,她随即又关了房门,从里面插上锁。
“姐姐你可回来了?这两天你去了那儿?怎么这身装扮?”一见我,翠儿的泪珠儿扑扑的往下落。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翠儿连忙给我倒了杯茶水。
“香姨这两天有没有来过?”我顾不上回答翠儿的问题,急忙打探情况。
“来过两次。”
“糟了!”香姨想必已然知晓我这两天宿夜不归,这下我麻烦大了。“她说了什么?”
“姐姐不必着急,香姨看起来并未发现你这两天不在。”翠儿给我蓄满茶水。
“可是,万一香姨查阅进出记录,事情不就败露了。这件事怕是瞒不过……”
“姐姐不必担心。”翠儿宽慰我说。“就算香姨查阅记录,也不会有任何发现。如果外面无人能指证姐姐夜宿于外,这件事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外面的人我倒不担心:陈少爷做出这等下流事,绝计不会自己抖搂出来;黑衣人本身就是个贼子,见不得光;而秦修文,怕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只是,翠儿这丫头如何笃定香姨不会发现蛛丝马迹?
见我疑惑,翠儿接着说:“前夜我见姐姐久出不归,心下已知事有蹊跷。此事若是传到香姨那里,姐姐清白难全不说,恐怕从此难在杏花庵立足。因此,我和月晴悄悄溜出庵去,雇了台轿子,让月晴装成是姐姐酒醉归来,那些看守见有我在旁陪伴,也不疑心,就放我们进来了。就这样骗过了看守记录的人。后来香姨听说你酒醉,便来看望,好在我早有准备,才瞒过了香姨。
翠儿定了顿了一下,接着言道:“昨天,有人拜访,我谎称你前夜受了风寒,不宜见客,把他们拒之门外。今早,香姨命玉儿前来探望,好在我素日与她有些交情,总算又过一关。幸亏今日客人多,绊住了香姨的腿脚,否则不知道会出怎样的乱子。我怕再有人来,就早早的熄了灯。
“好翠儿,难为你了。想我前日还向你使小性,真……”面对翠儿为我做的一切,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姐姐回来就好……”翠儿擦干眼泪,破涕为笑。“怕惊动其他人,我与月晴不敢明着寻找,只望姐姐能逢凶化吉,早日回来。现在姐姐回来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瞒多久……”
“月晴呢,怎么不见她。”我看房中并无月晴的身影,问道。
“这两天我和月晴为了防止随时有人闯进,轮流守着。她的身体刚好,经不起折腾,我便让她先去我房间睡了。对了,姐姐,这两天你去了那儿?琳儿呢?”
“我在宴会上着了陈少华那个禽兽的道,中了他的*和软骨散,幸亏得一书生相救,才保全了贞洁。在他儿休养了两天,之后便回来了。”我闭口不提黑衣人以及和秦修文的一夜云雨。
“姐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咣咣”的敲门声。我和翠儿立刻屏住呼吸。
“子寒,好些了吗?”门外传来香姨的声音。
“好多了,多谢香姨挂念。”趁翠儿拖住香姨,我飞快地扯开头顶的男子发髻,放下青丝。
我还来不及脱去身上的男装,香姨一只脚已跨进屋内。
作者题外话:呵呵,关注《戏子》的朋友,不好意思,因为要期末备考,所以暂停更新。不过暑期我会更加努力,争取献上更好的章节……那,我们新学期再见吧!希望大家暑期愉快!!!&;#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9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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