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真话也有错吗?
晏晨的睡衣很性感,丝质的透明吊带的,胸口开得很低,裙摆只到屁股下一点点,不弯腰,就能看见胸口隐隐露出的春光,再加上晏晨从来没有穿内裤睡觉的习惯,刚刚几乎就是全裸了。
晏晨是糗大发了,气得双手不住地揪头发,嘴里发出一声声尖叫。
安少本来心里不爽快,现在听到晏晨在房间里鬼叫,心情立马变得痛快了,晃悠着晃悠着准备离开,刚走了一步,突然间又像想起了什么,转身一脚踢在门上,直起嗓子吼道:“爷饿了,赶紧起来给爷做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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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大饱眼福了。
第43章 节 白马王子
事情果然如晏晨猜想的一样,那些记者狗仔队把她和邵华为什么离婚,邵华是如何劈腿,安瑞怎么当上小三的事情全给挖出来了。
铺天盖地报纸新闻就像雪片一样落了下来。
晏晨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头版上有两幅大大的相片,满满地占了一个版面。一张是她与邵华结婚时的婚纱照,一张是她与安少民政局领结婚的照片。
新闻的名字很震撼《痴情女遭遇负心汉劈腿,痴情男勇于出手》。
很狗血的一个标题,晏晨不用想,这绝对是安少的杰作。
新闻的内容更是让晏晨大跌眼镜,这绝对是最新爆料啊!这里面把安瑞怎么和邵华认识,怎么勾引,怎么下药以及邵华如何禁不起女人勾引进酒店开房的事情全部披露了出来。
在诋毁邵华的同时,把安少一顿好夸。先不说相貌外形的夸大其词,最让晏晨哭笑不得的是,报纸里竟然把安少形容成一位骑着白马的王子,因为可怜同情晏晨的遭遇,从而心生爱意,在她最伤心最困难的时候把她从水火煎熬中解救出来,给大众树立了一个高大的正面人物的形象。
晏晨气得笑出声来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国家真应该把他的脸皮好好研究研究做成防弹衣,估计是刀枪不入。
呵呵,晏晨轻笑出声。莫明的心中有些感伤。
如果报道邵华那一段是真实,晏晨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晏晨再一次仔细地看了报纸,感伤之余对安瑞的恨意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要找上邵华?你明明知道他是结了婚有妻子的啊!
报纸上对安瑞如何勾引邵华那一段写得非常详细。
那是五个月前,在一场商业聚会上,安瑞巧然遇到邵氏集团的邵总,第一眼,安瑞的一颗心就落在邵华的身上,在明知他结婚的情况下,她偷偷地将一包药洒在邵华的洒杯里。
邵总不慎中招,安瑞借着与邵华认识,瞒过所有人,扶着邵华离开去了酒店开房……
次日,安瑞先一步离开酒店,随后是邵华离开。
四个月后,安瑞挺着肚子出现在邵家,导致邵华怀有身孕的妻子流产……
后面的一些晏晨没心再看下去了,下面就是安少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了,好一顿地猛夸。
晏晨把报纸放下,心情有些复杂。起身,她慢慢地走到窗前,远远地眺望着远处,顿感一身无力。
到底这是怎么啦?晏晨竟然心里有些可怜邵华了。
晏晨自嘲一笑,她可怜别人,可是有没有可怜她呢?晏晨垂眸看向地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撞进她的眼里。
是邵华。
晏晨的眼泪就这样缓缓流下来了。
明明有斩不断的情丝,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只能这样默默地隔空相望。
晏晨经常在想,如果只是她和邵华住在一起,没有邵母,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她和邵华的婚姻里,邵母扮演了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她无处不在,把邵华紧紧地控制地手里,让邵华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当时邵母站在她这边?晏晨突然含着眼泪笑了。邵母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更何况,邵母想要孙子已经很久了,她恨不得把安瑞搂在怀里当祖宗一样供着,她又怎么会站在她的身边?
晏晨记得很清楚,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时间,邵母除了把她大骂一顿以后,再也没有跨进她的病房半步。在她出院没多久,她又把安瑞接回来。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晏晨摇头,泪水随着动作四处飞散。
邵华靠在车上,头上还缠着绷带,他就这样静静地抬头看着晏晨,两个人就这样隔空相望,没有任何的片言只语。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留,邵华的眼里只有晏晨的存在,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举一动,一一落入他的眼中。
不觉,邵华的眼睛湿润了,心口位置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疼得他无法呼吸。
她,现在成了别人的妻子。
邵华一想到这里,面容突然有些扭曲,拳头紧握,转身,一拳重重地砸在车上。
晏晨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身体缓缓向下滑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脸捂在手心,肩膀一抽一抽,无声哭泣。
安少两只脚叠在桌上,戴着一双白色手套开始慢慢翻阅中手里的报纸,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洋洋得意。
他把报纸放下,拿出手机给晏晨拔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那边有人接了,晏晨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
安少今天心情好,直接忽视晏晨的话,吹了吹额前的碎发,乐呵呵地说:“丑女人,看过报纸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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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很可爱有木有?
第44章 节 一切都回不去了
晏晨轻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把窗帘拉上,把邵华阻挡在视线之外。她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沙上坐下,略带着讽刺说:“你派人送了那么多过来,恨不得把屋里全塞满了,我能不看吗?”
“你这种女人就是别扭,爷专程派人给你过去,你不但不感谢,还在这里跟爷叽叽歪歪。这女人,真是麻烦!”安少说着说着就来气了,说音刚落,“啪”的一声直接把电话给撂了。
晏晨听着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摇头,轻笑,把手机扔在茶几上。不经意间目光又落在窗帘上,心里一动,起身。
刚迈开一步,晏晨突然又停下了。
他在又如何?如今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从决定和安静领结婚证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晏晨身子又重重落了下来,微叹了一口气,心中微酸,眼中闪现的全是曾经两人恩爱的画面。
回不去了。晏晨突然捂脸,心口位置骤然疼痛。
楼下,邵华扔失魂落魄看着紧闭的窗帘,一颗心陷入黑暗中。他怔怔地看着那扇窗户许久许久,希望着晏晨再次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邵华由最初的期望慢慢地变成了绝望,心忽地碎了一片,怎么拼也拼不齐,他恍惚地钻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去。
邵华处于浑浑噩噩之中,视线有些模糊,他盲无目的开着车,眼中闪现着全是晏晨和安少在民政局领证,又或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心里陡然升起难以用语言的复杂,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轰”的一声,像一支利箭一样在马路狂驰。
欧永浩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刚刚被老板炒了鱿鱼,房东打电话来说房租已经到期了,如果再不交的话,就要把他赶出去。
欧永浩从银行出来,嘴里在咒骂着,他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人长得也不差,工作能力也不弱,为什么他就这么倒霉呢?女朋友不但跟别人跑了,现在就连工作也没有了,现在把房租一交,明天的饭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欧永浩里一边骂着一边等绿灯。绿灯刚亮,他抬脚还没有走两步,只听得耳边“轰”的一声响,接着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辆车擦着身体从眼前一闪而过直直向交警厅撞去。
里面正在值勤的交警眼看不妙,纷纷从里面急忙跑了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车辆遇到阻力终于停下来了,里面的安全气囊打开,邵华双目紧闭头歪向一旁倒在车座上,头上的鲜血汩汩地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撞人了,出车祸了。”有人大喊,街上一片混乱,刚刚死里逃生交警又赶紧忙着指挥交通,打急救电话,把伤者和肇事司机一齐送到医院。
欧永浩心中那个呕啊!心里把那个肇事发疯的司机恨得咬牙切齿,这下可好了,明天的饭钱还没有着落,现在人又弄到医院了,虽说这医疗费用到时有人报销,关健这生活费呢?他总不能天天吃泡面吧!
欧永浩躺在病床上,一脸的郁闷,在心里琢磨着不如要一点赔偿算了,这胳膊倒是无大碍,在家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病房里邵母躺在病床上,安瑞正陪在邵母旁边,低头削苹果,偶尔和邵母说上几句话。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安瑞接起,刚说了没两句,安瑞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握电话的手一直发抖,差点一个没握住掉下去。
“怎么啦?是不是邵华又出什么事情了?”邵母紧张地看着安瑞,心里莫名一紧,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心中猜测着邵华该不会又和别人打架了吧?
“阿姨,没事,我出去看看,您躺下休息。”安瑞勉强展颜对邵母笑笑,把手中的苹果递到邵母的手里,抓起包包就向走去。
“等等。”邵母把手中的苹果一放,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肯定是邵华出事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阿姨!”安瑞返过身把邵母按住,对她摇头,“阿姨,不是邵华,刚刚我是妈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邵母一听不是邵华出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两天把你忙坏了,回去多歇几天,别的不说,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我知道了。阿姨,那就我走了啊!”安瑞对邵母笑了笑,推开门急急地走去,坐上电梯直到一楼,向着急诊室匆匆走去。
那里站着两个警察,看到安瑞走来,其中一个人问道:“请问你是安瑞女士吗?”
“我就是。邵华怎么样了?”安瑞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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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节 可怜天下父母心
晏晨手指头捏着电话愣住在沙发上,魂不守舍,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邵华出车祸了。
他怎么会出车祸呢?晏晨想起刚刚警察的电话,越想心里越不安,刚才还好好的。晏晨坐立不安,抓起包包就要向外冲,刚换好鞋子,她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现在依什么样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再去见邵华?他们已经离婚了,见到安瑞和邵母,她要怎么说?难道说她以前妻的身份去见前夫?
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晏晨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好一会儿才缓缓从地上起身,把手里的包挂好,踢掉鞋子光着脚走向厨房。快中午了,该做饭了。
晏妈妈也看了今天的报纸。
晏妈妈没有订报纸的习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出来,报纸已经太落后了。
她手里这一摞报纸是别人送来的。来人不认识,敲了几下门,把报纸放在门口就走。
当时敲门的时候晏妈妈和晏爸吓了一大跳,这家里放了一千万,老两口一整夜都没敢合眼,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钱发呆发愁。这么多钱放在家里就是一个祸害,还是赶紧让那个神经病把钱弄走算了。
两个人就这样心思复杂整整一晚上没睡,天刚亮,晏妈妈就去了厨房弄饭,晏爸回到卧室想眯上一会儿。
“咚咚”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晏妈妈和晏爸同时冲了出来,晏妈妈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两人如临大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都有些慌乱。晏妈妈对着晏爸嘘了一声,举了举手里的菜刀,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从猫眼向外看。
一个陌生人。
晏妈妈心里一紧。抢劫的?难道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