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一下子变得不悦了,眼里冒着冷气凉凉地看着晏晨,挑着眉毛说道:“女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爷刚刚摸一下为什么不愿意?”
晏晨不理,把脸迈向别处。
“喂,女人,脾气见涨啊你?”安少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心里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着。
爷的女人为什么不让摸?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晏晨终于把视线投在安少的身上,淡淡地说道。
安少心中的火蹭蹭地起来了,什么是无理取闹?他的女人亲一下,摸一下怎么啦?安少火了,二话不说,把晏晨抱起向床上一放,接着顺势压了下去,张嘴就向晏晨吻去。
晏晨的心里不愉快,拒绝配合,头一偏,安少的吻就落了一个空。
“女人,你是存心跟爷闹是不是?”安少双手固定着晏晨的脸,凉凉地问道。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拿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安少,澄清的眼里一片清明。
安少满腹的怒火在看到晏晨的眼睛那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定定地看着晏晨,在晏晨的眼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翻身从晏晨的身上下来,顺势把晏晨也拽了起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晏晨依旧不说话,心里的不愉快倒是消失了不少。
“女人,就你一个人敢在爷的面前放肆。”安少无奈地咬着牙齿说道。
晏晨坐在安少的腿上,胳膊环抱着安少的脖子,清明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就是你成天欺负我。”
“爷欺负你?”安少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抬眼看着晕晨,怪笑着说道:“女人,是谁在民政局的旁边把爷的鼻子撞流血的?爷又是为了谁跟人打架?是谁一次又一次扇爷的?…”
晏晨一下子用唇堵住了安少的嘴,让他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室内顿时又是一片温馨的气息,把夜的寂寞冲淡的无影无踪。
楼下餐厅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安健阳坚持订婚的时候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
安健业和萧莉莉坚持一定要大办,并且把亲朋好友全部请上。
安蓝一家人一言不吭,何鑫在安宁离开没一会儿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安心自始自终地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吃饭,桌上那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如果你仔细地看,你就会发现,安心的握筷子的手在轻轻发抖。
安心一直注意着安少和晏晨,刚刚安少和晏晨在桌上发生的一切她全看在眼里,低垂的眸子里是浓浓的嫉妒和怎么也化解不了的恨意。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配跟安少?她连给安少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安心因生气身体微微颤抖,终于一个拿捏不住,筷子从手里滑落了下来,清脆地掉在地上。
众人的目光瞬间全集中在安心的身上。
安心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头深深地低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莉莉扭过头一脸担心地看着安心,问道:“安心,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安心小声地说道:“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萧莉莉一听放下心来,“没事。林妈,重新拿一双筷子过来。”萧莉莉对着厨房叫了一声。
“不了。”安心轻轻地摆手,对着萧莉莉摇头,“我吃饱了。奶奶,大伯,姑,姑父,爸,妈,你们慢用,我吃好了先上楼去了。”
安心乖巧地向在座的长辈们一一打招呼,随后起身离座离开。
安蓝也没有了胃口,碗一推,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何文昌刚刚才吃了一口饭,一看安蓝离开,只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向着在座的人点点头,跟在安蓝的后面走了。
安老太太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安蓝,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妈,这事还是由你来拿主意。”萧莉莉的视线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
安老太太暗自思忖。安瑞和邵华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全市的人都知道了,就是想要遮掩也遮不住了,安家的面子早就被安瑞给丢光丢尽了。
如果这次订婚还那么简单的话,这外人恐怕又有话说了,这一次反倒索性把事情给做大了,这样的话也正好堵住那些看笑话人的嘴巴。
安老太太心里有了主意,缓缓抬眼看着安健阳,慢慢开口说道:“安瑞和邵华订婚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按照老二家说的,就在家里办。”
萧莉莉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脸上堆满笑容。
“妈?!”安健阳的脸色有些难看。
“行了,不要再说了,这事就这么订了。”安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道。
安健阳还想再说些什么,韩忆在桌下悄悄地扯了扯安健阳的衣服,对着他轻轻地摇摇头。
安健阳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了,只是脸色越发显得难看了。
安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在韩忆的身上。她对眼前这个女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因为她的出现,几乎把三个孩子全部毁掉了。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安老太太的眼里是一片厌恶。
韩忆微低着头不敢看向安老太太。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安老太太对她的恨意,当年也就是她出主意把自己送到国外,让她在外在漂迫了二十年的时间。
结果又如何呢?韩忆在心中冷笑。就算她被这个死老太婆囚禁在那个古堡里,但是她照样活得好好的,照样能让安健阳对她念念不忘,照样了为了她二十年至今未娶。
死老太婆,怎么还不死去呢?韩忆在心中狠狠地骂道,一想到这个老东西把她和安瑞生生地分开,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生出浓浓的恨意来。
安老太太缓缓地开口了,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安瑞和邵华的订婚,你不要参加了。”
韩忆抬眼一脸愕然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是安瑞的亲生母亲,亲生女儿订婚,她居然被告知不要来参加。
这?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安健阳的眉头皱了起来,“妈,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毕竟韩忆是安瑞的亲生母亲。”
“住口。”安老太太的语气严厉了起来,凌厉的目光扫向安健阳,“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安瑞的订婚宴。”
韩忆听到这里,脸色蓦地变得煞白,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
萧莉莉地鄙夷地看了一眼韩忆,眼里是赤果果的嘲弄和讽刺,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气。她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暗暗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贱女人,活该。
安健阳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面如寒霜的脸,把想说的话重新给咽了回去,手伸了出去,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抓住韩忆的手。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订了。请宾客的事情由莉莉来负责,这布置宴会的事情由晏晨来办。你们现在都回去吧!”
安老太太一脸的疲惫,对着他们挥挥手。
“是。”安健阳等人低低说了一声,随后都起身离开。
韩忆一出大门,再也没法控制蹲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安健阳叹了一口气,伸手把韩忆拽起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别伤心了,这只不过是一个订婚…”
韩忆一听安健阳这样说,情绪蓦地失控了,双手开始不住地拍打安健阳的肩膀,一边哭一边说道:“安健阳,那可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一生下来你妈就让人把她抱走,这一抱就是二十年,现在她订婚了,竟然我被告知不能参加我女儿的订婚,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老天要这样来惩罚我?”
韩忆打累了瘫在安健阳的怀里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健阳抿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些都是他的错。
他对不起叶馨,对不起安静安宁和安瑞,现在又对不起韩忆。
“韩忆,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老太太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一定会让你名正言顺地嫁到安家。”沉默半响,安健阳开口定定地对韩忆说道。
韩忆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直直撞进安健阳的视线里,惨然一笑,“健阳,你还想让我再等二十年?”
“…?!”
安健阳一窒,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眼睛竟然不敢看向韩忆。
韩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逼安健阳太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稍显缭乱的头发,又擦干眼泪,对着安健阳说道:“健阳,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能不能进入安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天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吧!”
听韩忆这么一说,安健阳的心中越发愧疚了,他像对韩忆保证,又像对自己保证,信誓旦旦地说道:“韩忆,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依安家大媳妇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进入安家的大门。”
韩忆笑而不语,心中却是一片冷笑,。
男人从来都是一个不可靠的东西,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是。她的幸福她从来就是她自己来争取的,她既然有本事让叶馨自杀,她一定有本事让那个死老太婆从这个世上消失。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善的人,谁阻拦她迈向幸福,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韩忆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晏晨听到布置安瑞和邵华宴会的任务交给她时,她当场就愣住了。
为前夫和破坏她家庭的小三布置订婚会场,他娘的,她得有多大的宽容之心啊!
晏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奶奶,这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晏晨不想去猜测对面那个老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愿意这样去做,但是她有权利说不。
晏晨的反应在安老太太的预料之中,丝毫也不感到意外,她拍了拍床,招呼晏晨坐下。
“晨啊,奶奶也知道此事为难你了,可是你看看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此事?”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晏晨双眸低垂,抿着嘴唇不说话。
安老太太的话还在继续,“小静小宁和小瑞的关系你也知道,他们要是能回来参加订婚宴我老太婆就偷笑了。安蓝现在也指望不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安老太太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片黯然,看似又苍老了几分。
晏晨还是沉默不语,既不答应也不同意。
“晨啊,你看看这个家,我还能指望谁?除了你,我是谁也指望不上了。”安老太太握着晏晨的手略略使了力气,她一脸乞盼地看着晏晨。
晏晨迫不得已抬起头看着安老太太,这一看不打紧,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浑浊的泪水,她的心一下子软了,鬼使神差地居然点头同意了。
安老太太一脸愁眉不展的脸顿时舒展开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好,好!”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安少在听到晏晨要为安瑞和邵华布置订婚会场,直接喷了晏晨一脸口水。
“女人,你的心得有多大啊!居然为前夫订婚布置会场?你要爷说你什么好?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晏晨自知理亏,微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在坐在那里听安少的训导,只是时不时的偶尔用手抹一抹安少喷出来的口水。
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里直痒痒,他抓起旁边的枕头就要向晏晨丢去,可是一看到晏晨可怜兮兮的脸,他的心蓦地又软了,把枕头拿起来狠狠地捶了两下,算是发泄了。
“还给爷愣着干什么?上床,睡觉。”安少瞪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哦!”晏晨低声应了一声,乖巧地爬上床。
安少一看晏晨这个样子,心里非常受用,知道自己错了总的来说还不算无药可救。
“老公!”晏晨趴在床上看着安少甜甜地叫了一声。
安少挑了挑眉毛,薄唇紧抿,似笑非笑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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