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哪有时间去找他。”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我错怪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哪有那么便宜,敢对我动手的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当遍体鳞伤的鹿之介又一次无力地摔倒在地上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干完这一票之后就一定要回国,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人呆的,想当年他川口鹿之介也是颇有勇名的,可是没想到到了这个女人手上居然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再打了,这次是我对不起大姐,不知道大姐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掉面前这个麻烦。我胡吹自己会望气,还用破财免灾的方法替人改运,没想到这一篇鬼话他们不但相信了还要向九江王推荐我,要是九江王要试我一下那还不立刻就穿帮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
“咱们可是一个班子的,大姐不看僧面也要看一看佛面吧?”
“你拿手刀砍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起什么佛面?”
“这是我不对,我那个时候被气昏了头,不过大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是不解气还可以再打再骂,还请打过之后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胡青想了一下,“以你的本事如果现在就走应该能够逃脱追捕,你既然绝不肯走一定有还有所图谋吧?这事关系重大,若是你不肯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又怎么可能帮你?”其实就算鹿之介毫无保留地把他的秘密全部倒出来胡清也未必会帮他,她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倭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鹿之介有些犹豫,胡青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同时他在这个时候也实在找不到别人来帮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很怪,可是一身的本事却让人吃惊,所以反复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打算偷九江王府中的一样宝物。”
“什么东西,”实际上胡青已经猜到一二了,不过让她疑惑的是这个人既然是来盗宝的为什么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偷一些其他东西。
“应该是一套编钟。”
“编钟?还应该是?”
“我并没有看到,实际上是海得有喜进过宝库,他把一个最小的给拿回来了,可是其他的太重了它带不走。”
“这些编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不过有一些历史价值,也说的上价值连城,那是当年吴皇册封我们天皇时候赏赐的东西。”
“赏给你们的又怎么会跑到九江王府上?”
“实际上不是同一套,我们的那些在五十年前已经毁掉了,所以我想把这一套偷回去。”
“你就凭着这只猴子拿到的那一件你就断定完全一样吗?”胡青觉得这是还有蹊跷。
“肯定是一样的,我拿到那个小钟之后去查过,九江王府的这一套和我国的那一套应该是同一批生产的。”
“这么说你能进九江王府的宝库,”胡青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他早就听说历代的九江王都喜欢收藏宝物,不过这个宝库究竟在哪里她却不知道。
鹿之介面露难sè,“上次也只是海得有喜混进去了,后来九江王发现少了一个编钟还全城搜查过,现在宝库的防卫要比以前严密多了,只怕不那么容易潜进去,所以我想在王府中多留一段时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我相信只要有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王府的那些高手胡青今天都仔细地观察过了,一旦对上胡青觉得自己全身而退应该不难,所以让这个小子去探探路也不错,想到这一点胡青的脸上露出困难的表情,“这算命在江湖上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一般说来无非是察言观sè,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已。不过你说自己善于望气,尤其是能断人运气的好坏,这个试起来实在是容易,只要把你拉到一张麻将桌前你立刻就会露出马脚。”
“是啊,这确实不好办,我当时要是能想出别的借口就好了。”
“不过呢,如果不是这种立竿见影的试验方法我觉得倒还有一些办法。”
鹿之介一听说还有转机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大姐,若是这次能渡过这个难关,我一定有重谢。”他还想拉住胡青的双手恳求,结果被一巴掌扇出老远。
“这个方法就是到时候你可以说大部分人都是气运平平,再找一个不那么重要的角sè说他有血光之灾什么的,时间最好在两三天之内,这样我们也好替你圆谎。”
鹿之介觉得这个法子算不上万无一失,不过一来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二来用这个法子应该能够更容易请动胡青帮忙,能得到这个女人的支持过关的机会起码会提高两成。
………【第四十九章 故友来访】………
尽管鹿之介心急火燎的想着各种应对九江王考核的方法,不过林灵并没有立刻就把他向上推荐,这几天九江王忙得实在可以,因为高同的到来扬州附近世家的那些美男子们都聚集到了南京,在各种场合都很自然的形成一个以九江王、高同为核心的雁翅型阵列,林灵不喜欢那种氛围,所以对这种地方能躲则躲。
虽然同样不喜欢那些美男子,不过张守义对于谢林的来访还是很高兴地,自从他知道了林灵是女儿身之后,每次见面反而似乎生分了许多,张守义每次见到林灵之后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对于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追起,生怕跨过了林灵心中的界限而惹恼了她。因为已经移情别恋所以张守义再次见到谢林的时候再无当年的种种心态,所以当他看到谢林来访的时候给出的是发自内心的欢迎,“谢兄是什么时候到南京的,也不给兄弟一个信,那样我也好去接你。”
“张兄一去就杳无音讯,我哪里知道你在九江王府,要不是昨天听出尘道长提到你,我现在还以为你已经被淹死了呢。”
“出尘他怎么说我的?”因为昨天几乎被捉贼拿脏,张守义很有一点心虚。
“出尘道长肯定是弄错了,他竟然会说偷人东西的就是张兄,还埋怨王爷不该就这么放过你,说什么内贼必除,我开始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等问了他你的年龄、长相之后就立刻直斥其非,想来张兄连各种至宝都能够随手送人,又怎么会去偷别人的钱财。”谢林当时的确仗义执言,不过只是私下里和同桌的人说了说,他可没有胆量得罪出尘这样的道士。
“当时是一场误会,说起来我也是被人陷害,”张守义也不愿意抵赖这件事情,所以并没有顺着谢林的话把事情赖掉。
谢林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这样,出尘道长地位尊崇,想来也不会故意诬赖张兄。”可是回想起当时出尘的表情谢林却并不这么想,在他看来出尘似乎对张守义颇有敌意,不过他却不想介入到这场争斗中去。环视了一下张守义的屋子谢林感叹道:“张兄还是这样自守清贫,这里能住得惯吗?”
张守义自从收回了大部分的失地以后居住环境已经大为改善,没想到还是让谢林觉得无法居住,“这已经很好了,我们也没有多少人,说起来一人一间还有富余。”
谢林笑了笑,张守义认为一个人只需要一个房间的想法在他看来绝对属于乡下人的肤浅见识,“住的局促一些也就罢了,毕竟是客居,不过你们这里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好,总有一股酸臭的味道,而且好像就是你们这个院子味道最浓。”
张守义当然知道这股味道从何而来,他现在已经把最南面的一间房开辟为蒸馏室,根据那套蒸馏器的原理用坛坛罐罐做了一套大家伙,这会并未开火所以味道还不算太重,一般说来开工的时候张守义和铁川都是躲到外面去的,那股气味实在让人作呕, 真正cāo作的是从外面请来的两位酿酒师傅,因为要照顾潘十信的需要,所以有时候也会买些淡酒来提纯。
“不好意思,这气味是我弄出来的,你来尝尝这个。”张守义拿起桌边的酒壶给谢林斟了一杯。
谢林在喝酒上一向十分的爽快,属于竹林一派,和那些喜欢细细品味的婉约派不同,所以一仰脖就全部下了肚,“这酒好煞气,厉害,”高度酒带来的那种火辣的感觉让谢林猛地抖了一下,不过胸腹之间猛然升上来的那种暖洋洋的热气又让他感到很舒服,“这酒不错,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张兄是从哪里弄来的。”
“自己提纯的,你闻到的那股味道就是这酒的副产品。”自从张守义开始他的化工计划之后他的邻里关系就开始再度紧张,不过张守义借口是在酿酒把这些邻居应付了过去,当然还要捎带上几坛酒来作为证明。
“原来如此,我倒觉得你没必要把作坊放在自己家里,就好像要吃鸡蛋也不用非在自己的屋里养鸡,是不是。”
“我可没有谢兄那样方圆几百里的庄园,在南京我就这么几间房子,再远又能搬到哪里?”
谢林低头想了想,他对这项技术倒是十分垂涎,不过如果贸然的提出来他害怕张守义不肯,“我在南京城外倒是有一处宅子,若是张兄不弃,就送给张兄了,可惜是在城外,只怕张兄看不上眼。”
张守义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要人房子,根据他的经验谢林既然拿出手送人,这片宅院肯定不会小,说不定还会带上一片土地,“这就不必了,我搞这一套蒸馏的器具,本来也不是为了酿酒,酿酒也只是一项副产品,现在我要的东西已经足够了,所以过几天我就打算把它拆掉了。”
“这又是何必,此等琼浆玉液自当让它广为流传,若是张兄嫌烦,不如就让小弟来做,其中的收益我分一半与张兄,你看如何。”看到张守义对此毫无兴趣谢林只好把想法直接说了出来,他知道修道之人的确有可能对世俗的东西不大在意,所以干脆直接提出请求。
“那感情好,”张守义可不觉得拿几个大缸做蒸馏算是什么了不得的高科技,既然谢林有兴趣,由他去搞自己还有钱拿那是再好不过。
“只是不知这提纯之法是否太过复杂?”
“复杂什么?那边住的两个师傅就会。”
“如此甚好,”谢林觉得刚才那个酒烈度虽然很高,不过说起醇香却不如何出sè,多半是张守义根本就不懂酿酒,自己这次不做则以,一做就得按照最高的规格来,若是能够在竹林派里引领群伦那对自己的声望也是一个很大的提升。说起来这次谢林来到南京因为九江王另眼相看所以出席了不少规格高于他身份的场合,能够有这样的进步当然让谢林欣喜若狂,不过同时他也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既然容貌是老天注定的那他就只能提升自己在其他方面的声望来匹敌那些比自己出sè的人,原先他只能算是竹林派的一个外围人员,这一派以诗酒为尊,容貌上的看得要淡一些,如果能够进入这一派的高层也算是另辟蹊径。
张守义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情需要向谢林请教,“士族之中都是以高为美吧?”
“是啊。”
“那你们介不介意穿根子比较高的鞋?”张守义凭借记忆请人做了一双高跟鞋准备送给林灵,不过在此之前他想问一问谢林对这事是怎么看的,因为他前几天刚刚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对女人来说化妆当然是理所应当,但是任何隐瞒自己缺陷的行为都被视为不道德,曾经有一个女人利用仙术美化了自己的容貌,然后攀上高枝,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几个孩子相貌平平让夫家起了疑心,经过打听得知真相之后他们不但把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全部赶了出去,还针对她娘家的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发动了全社会的声讨。”所以张守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林灵是不是能够接受。
“你的这个想法倒是很有趣,一般说来我们的确会穿鞋底厚一点的鞋子,不过鞋底越厚,鞋子就越重,太厚了就穿不动了。”谢林这是从一个男xìng的角度上来回答这个问题的。
张守义设计的鞋子很轻巧,和那种厚底官靴完全不同,他干脆把鞋子拿了出来请谢林指教,谢林把这双鞋拿在手中颠过来倒过去的看,“张兄真是巧夺天工,我能不能穿上试一下?”
“当然可以,”说实话张守义不想让谢林穿这双自己准备送给心上人的鞋,不过这鞋做起来不麻烦,如果穿脏或者穿坏了他可以随时在去订一双。
鞋有些小,谢林龇牙咧嘴的算是把脚挤了进去,然后随便走了几步,微微皱了皱眉头,“穿上这鞋走起路来颇有胡风。”
“什么叫胡风?”
“就是胡人都喜欢这么走路。”
这个回答是张守义绝没有想到的,因为刚才谢林的那几步可算得上是风姿万种,步伐变得更加女xìng化,张守义无论如何不相信胡人都会这样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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