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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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邂逅-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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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我胸无大志,没有明确的奋斗目标,很容易被他的热情所感染。

    我一直认为,苏得利如此待我,就是出自纯粹的同窗之情。如果我稍能静下心来加以分析,就能现,苏得利这类人实非善类,与他交往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就说那天晚上,其实我在后来已经看到了这一点,结果还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为他的所作所为找出合适的理由,错过斩断与他交往的最好时机。

    到了城里,就避免不了要住在苏得利那儿去。我难以容忍那股子气味,所以我义务为他房间彻头彻尾进行了一番清理,还把那床被子拆下来洗了。但我总感觉苏得利这条被子的味道与众不同,好像是由外及里渗透到了棉芯,不是随便那么一洗就可以清除得掉的。为此我还专门买了瓶花露水,全洒在被子上面,才在感觉上稍微好了些。

    与苏得利在一起,几乎与我住在煤矿的大宿舍里没什么区别,基本上都会涉及到有关女人的话题,而且总是能从不同的视角把王清莲给牵扯进来。说到王清莲,就自然逃不了我,我就成了他口中丑化的对象。我对此并不以为意,一则我在煤矿曾经就做过这个角色,二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他既然花钱请我吃饭,我对他通过矮化别人而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也变得无所谓。

    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我认识了大陈的。大陈大我好几岁,听得多说得少,性格非常古怪,时不时大声笑两声,或者尖叫两句诸如“喔哦”“爽”之类的话。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挨着窗户的座位上,对在窗前街道路过的女性进行了逐一点评,五官是否端正,皮肤是否白皙,衣着是否时髦,打扮是否入时,从综合指数到身体各个部位,无不涉及。

    酒越喝越多,苏得利渐渐有些失态,竟向酒馆内正在洗洗刷刷十**岁的小女工招手:“小妹妹,过来坐坐。”

    小女工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坐在收银台里看电视的酒馆老板娘以为苏得利说的只是一般的玩笑话,头也不抬地说:“我说苏兄弟,我店里的小妹是干活做事的,不是陪你喝酒的。”

    “老板娘,你太不够意思了,只不过让这位小妹过来坐坐,说说话而已嘛。我是你这里的常客,你收银台上抽屉里的钞票有多少是从我身上流过来的?不管怎么的,你也该给我行这个方便才对。”

    “苏兄弟,我这儿可是饮食店,你只管花钱,我只管上酒上菜……”

    “是不是要小费?好,我给就是了。”苏得利离开座位,摇摇晃晃来到收银台前,一只手伸到怀里,掏出一沓钱。

    这时,老板娘才现苏得利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满口喷着酒气,看出苗头不对:“苏兄弟,你喝多了……”

    “我没醉,你说……要多少?”

    酒馆老板刚好有事出去了,没有丈夫压阵,老板娘底气不足,有些慌张:“这可不能是我说了算……”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我直接去问那位小妹就行。”

    “别乱来,她是我的远房亲戚……”

    苏得利扭过身,不管不顾就往小女工走来。

    小女工想必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丝毫也不示弱,把抹布往盆里一摔,双手叉腰,嘴里骂道:“你当我是小女孩就好欺侮,我在城里的兄弟多了去了……什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敢在这里撒野……你敢动我一根手根头,瞧我不叫我兄弟打断你的腿……”

    我虽有几分酒意,看此情景感觉浑身不自在,对大陈说:“得利可能是喝多了,我们去把他劝回来吧。”

    大陈没有理会我,反向苏得利竖起大拇指,高声道:“利子,够劲!”

    苏得利受到鼓励更来劲了,走到小女工跟前,歪头涎着脸问:“你说什么?”

    小女工扬起手来想甩苏得利一个大嘴巴子,不想手在半空直接被苏得利截了下来。苏得利想必了狠心,还加劲拧了一下。只听到格地一声骨头响动的声音,小女工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号啕起来。

    老板娘一看形势不妙,冲到门外大声叫嚷:“快来人,打人了——”

    我们三人如惊弓之鸟,赶紧撒腿就跑,好在离开时并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的阻拦。三人慌不择路地跑了一阵,最后来到一个人迹罕至没有灯光的街道,胡乱地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我埋怨苏得利:“你什么神经,好好的去调戏干活的小女孩干什么?”

    苏得利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喜欢有野味的女孩!”

    我骂道:“你真***是变态!”

    苏得利嘻笑对大陈说:“大陈,方翔说我变态。”

    大陈答非所问,阴阳怪气地叫了声:“喔哦!”

    我问大陈:“你说他难道不是变态吗?”

    大陈又叫道:“爽!”

    我气得不行:“你们两个都一样,不可理喻!”

    ……

    然而,苏得利的疯劲没有因为仓惶的奔逃而有所收敛,而且变本加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就在我们三人斗嘴之际,从远处传来说话声。听情形,像是一群女子正向这里走来。

    突然,苏得利嘴巴一张,吼了几句前几年热播电影《红高粱》里的插曲:“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呀头……”

    远处的说话声嘎然而止,随即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之后,四周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苏得利得意地哈哈大笑。

    在我不停地催促下,三人起身继续往前走。苏得利和大陈走在前头,在窃窃私语说着此什么。我懒得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他们带着我拐进一个陌生的巷子。我诧异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苏得利露出神鬼莫测的微笑:“好地方。”

    此时,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可能是由于酒精刺激的缘故,脑壳门上有些隐隐痛。所以,我没有追问,只想着赶紧回去睡觉。

    走到巷口,苏得利对我说:“你就守在这里,如果有一个女孩子跑过来,你就把她拦住。”

    我一惊:“拦人干什么?”

    “你不用多问,我与此人有点小过节。”

    我还想再问,苏得利与大陈却已钻进了另一小巷。

    我越想越不对,深更半夜拦一个女孩子干什么?就算有什么小过节,也应该协商来解决,选择这种时间这种地点没有道理?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过了十来分钟,听到不远处有人喊救命。

    就在我茫然四顾时,救命喊声骤然在我背后响起。一个学生装扮的女孩朝我狂奔而来。

    我迎上前问:“怎么了?”

    女孩突然现前面出现一个男子,紧急刹住了脚步,竟不由自主浑身抖,眼睛里透出无比的惊恐。

    我感到她肯定误会了自己,忙表明自己的行为并无恶意:“别怕,我不是坏……人,刚才是你在喊救命的吧?”

    随后,她可能看出我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抖抖索索告诉我:“有两个男子在追我……”

    “……你不认识他们吗?”

    女孩急道:“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巷子深处响起大陈的声音:“……应该进了这条巷子……”

    然后是苏得利的声音:“妈的,溜得真快!追过去看看……”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苏得利与大陈他们原来是对这女孩心怀歹意。我的脊背顿时冷汗直冒,如果我帮他们拦住这女孩,岂不助纣为虐?这一段时间里,因为感情遭到打击,由此我生出对女人的憎恨,甚至一度认为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所以,我不惜用一切能想到的贬义词对女人进行口头打击,这合乎苏得利的口味,也应该是我之所以能够和苏得利走得如此近的主要原因。但我的行为仅限于嘴上,如果让我因此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我的良知还没有泯灭到如此地步。

    女孩惊恐万状,一把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大哥,救救我……”

    我没有多想,抓起女孩的手往反方向跑去,一直把她送到人多的安全地带,才转身离开。

    女孩在背后问:“大哥,谢谢你……能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吗?”

    如果让她知道我与苏得利大陈就是一起的,她会怎么想?所以我不可能说出我的名字,但我还是停下脚步叮嘱了一句:“记住,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走动。”

    然后,我就大踏步离开。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住到苏得利的宿舍去,而是花钱找了家旅社。生这样的事,让我一晚上辗转反侧,在思考着苏得利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与他们粘在一起到底是福还是祸。尽管我难以割舍与苏得利同学情谊,无法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来,但我还是为自己当晚的行为而感到欣慰。苏得利已经把我引到了悬崖的边缘上,如果不是碰到的这个女孩向我出求助,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滑落下去。所以,我所救的不仅仅只有那个女孩,更重要的是,我完成了一次自我救赎。



………【058、回家相亲】………

    o58、回家相亲

    当年年底,我终于厌倦了一个人独自漂泊在外的日子,在间隔整整两年之后回家了。

    家里的情景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全是灰尘与蜘蛛网,而是几净窗明,井然有序。家中摆设基本照旧,保持了父母健在时的样子。我在推门进屋的一刹那,甚至有时光倒流,仿佛回到从前的感觉。邻近的叔伯兄弟都来看我,并告诉我,我姐姐会隔三岔五地前来打扫整理。

    回到家的第三天,姐夫来了。姐姐获悉我回来的消息,特遣他来接我到上围村他们家去过年。

    我不想去,推辞说:“姐夫,我不去了,父母虽不在了,不等于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不是还有堂叔伯兄弟吗?我正打算跟他们说,大年三十那天,各家提早吃年夜饭,然后稍晚时候都到家里来,再热热闹闹过个年。”

    “你知道你姐姐的脾气,要是我没把你接去,只怕回去不好交待。”

    “你耐心跟她解释就是了。”

    “……方翔啊,你是不是恨你姐姐?”

    “……没有啊。”如果说完全没有,那是假话。

    “你姐姐时常在我面前淌眼泪,她说,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尽到责任,对弟弟太凶了,你两年没有回家肯定就是在生她的气。”

    “……我怎么会生姐姐的气呢……”

    “要不这样,反正现在离三十还有几天,你先跟我去见你姐姐,想必她这个时候十分想念你,你们姐弟俩有必要见见面说说话……到时候或者再回来也不迟。”

    我想了想,觉得是有必要去拜访姐姐,毕竟她是我亲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

    姐姐一看到我,又是哭又是笑,还不停地捶打我的胸膛:“我以为你把姐彻底给忘了,从此再不回家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姐背着长大的……”

    此时的姐姐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那神态让我感觉是又见到了从前的那个对我无话不说的姐姐。

    我把要回水潭村老家过年的想法对姐姐说了,姐姐死活不答应,说:“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当我是你姐姐,你就留下。再没有比亲姐弟在一起过个年来得更实在的了!”

    我无可奈何,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姐姐家里直至过完除夕。

    吃过年夜饭,我习惯性地坐到电视机前,收看春节文艺晚会。姐姐把外甥外甥女都安顿睡觉了,然后一本正经坐到我面前。

    姐姐问:“弟,姐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妈过世时你欠下债都还清了没有?”

    “还清了。”

    “那你还有多少积蓄?”

    “……”我在揣度姐姐此问的目的,觉得她很可能想把母亲治病时所花的钱拿来重新划分。

    在我们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嫁女都得索取相当数额的聘金,正是由于这个缘故,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与娘家维系着仅限于感情上极为脆弱的关系。也就是说,娘家生的任何需要花钱的事情,都与她们并无实际的瓜葛,包括父母治病所需的一切花销都是做儿子们的义务,她们顶多象征性地承担其中极小的一部分。

    而我母亲治病,姐姐出的钱比我只多不少,正因为这样,如果她提出要对这笔账进行重新划分,也是合乎情理的。如此一来,她所支付大部分钱,就成为我必须偿还的债务。

    姐姐见我不回答,可能认为我真的没有什么积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容易,能还清债务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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