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凡梅双手挽着冷峰的胳膊,头靠在冷峰肩膀上。冷峰双手握住龚凡梅的手,头微偏靠在龚凡梅头上,俩人依偎在一起……。
“凡梅,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吧?”
“还好,不是很累。你呢?”
“我在学校成天就是学习学习,很少做体力活,这几天确实有点累。其实也没事,忙自己的事嘛,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谁的车翻,谁的力气大,不多做点怎么行呀”
“什么车翻不翻的,什么意思啊?”
“说来话长,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星期五回家,星期六我哥带我上山砍柴,在回家的山路上,车轮过一块高出的石头,下的时候下快了,一高一低一闪,头重脚轻,翻车了。
满满一车柴火,连车带柴侧翻在地,牛四脚朝天,乱蹬乱踢。我哥急忙把衣服脱下盖住牛的眼睛,牛看不到天,才没动,慢慢才把它解开了。
把牛拴在路边树上,哥俩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后来我哥急急忙忙跑到很远的地方才找到三个人来帮忙。
他们来后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直摇头,几个人一起抬了几下没抬起来,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深山老林再找不到人,一个个只能唉声叹气的。
别人看看抬不动就准备要走,我哥急了,说了好多好话,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把整车柴翻过去,人家说,“没办法了,翻不过了,只有卸了柴重新装车。”
重新装车到不难,只是时间不够用,马上就要天晚了。慢慢卸下来再装上去至少要一个多小时的。我们拉的是松树支长长短短支丫八叉的不好装车。
要重新装车,太阳落山天黑了,就看不见回家的路了。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上云黑黑的,好像要下雨。
我哥只得又求人家“再抬一次吧,再抬一抬吧,这次一定行的,这次一定行的,大叔,大叔,帮帮忙,帮帮忙”差点没跪下。他们岁数跟我哥差不多大,只能往大里叫大叔了。
我哥求爷爷告***好说歹说,他们同意再试一次,不行就走人。
我俩知道要抬不起来就惨了,黑天摸地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山路白天都会翻车,晚上更不敢走了,只能在山里过夜了。从没在山里过过夜,还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会不会有狼野猪之类的不敢想心里好害怕。他们同意再试一次,我们好高兴呀。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哥和我用肩膀顶着一步一步往前挪。我嘴里还不停的叫喊着,使劲,使劲,再使点劲!快快快!快好了,快好了”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我看到哥哥的脸上大洋筋都蹦出来了,要是他们松手,我俩非压到柴堆里不可。他们看到我俩在柴堆底下也怕出事,都使出了全身力气,总算把车带柴翻了个身。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口里不停的叫,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心都快蹦出来了。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爬起来。
谁的车翻,谁的力气大,就是从这里来的。村里这种事很多,只要说起,他们都经历过,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故事,笑得肚子疼。
“嘻嘻,真好笑”
俩个人静静地坐着,无声胜有声,享受着美好的夜晚……。
冷峰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心儿多欢畅,在这迷人的,晚上。”
龚凡梅接着唱“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水面印着银色月光。阵阵轻风,飘来歌声,多么幽静的,晚上。”
冷峰微笑着“诶,你也会唱?”
龚凡梅含着笑,露出甜甜的笑脸“我会的,在五七干校的时候,每个月单位要组织歌咏比赛,每个人都要参加。我们有五个姑娘唱这首歌。她们也跟我一样不认几个字,教的人很费劲,两个星期才把我们教会”
龚凡梅唱“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声响。我想对他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冷峰唱“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军供站院里的,晚上”
俩人唱完默默静坐着……。
正文 第67章:完结
冷峰指着天上的月亮“凡梅你看,月亮穿过云彩跑得好快,天气闷热,看来今晚要下暴雨了,我们到屋里吧”
龚凡梅和冷峰手拉着手,穿过军供站招待所大楼到了后院最北面的家属平房,龚凡梅打开房门,顺手把边上的开关打开,屋里灯火辉煌。
到不是说屋里装了多少高级的灯,而是在灯泡上挂了个红灯笼,把发出的光染红了,照在屋里显得整个屋子就像涂上粉红的色彩,更增加了喜庆的气氛。
大房间即是卧室也是客厅,床顺着西面的窗户摆放,床头朝北紧靠墙。进门处是客厅中间放茶几。茶几上摆放着糖果水果茶叶和四个水杯。茶几边放着木制双人沙发简洁大方。
冷峰进到新房里,看到俩人精心布置的房间兴奋不已高兴地大声叫“哇!好漂亮呀!”
他到沙发边慢慢坐下享受着,不时的吃着茶几上的葡萄,抬头看了看四周,床上崭新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放在床尾,长长的双人枕头盖着鸳鸯戏水的枕巾,两只鸳鸯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一样。
贴在床头墙上的是活泼可爱小宝宝的画像,无论你走到房间的那个位置,他都会对着你微笑。天花板中间灯泡上挂着红灯笼,红灯笼到四个墙角上拉起四条彩带,就好像倒挂着的彩虹。
龚凡梅脸上总挂着微笑不停的忙碌着,一会给冷峰泡茶,一会又到卫生间放热水,一会又去把窗户关上,眼睛总往冷峰这边瞅瞅。
军供站生活设施是按部队机关配制的,这里部队的首长说大也大,说小就是军师里的参谋干事。洗澡设施主要是太阳能热水器,家属房卫生间都通有管道。
这个地区四季如春,太阳很强,冬季热水器里的热水随时都有,只是管线比较长,要放几分钟后热水才能慢慢流出来。
龚凡梅放出了热水,走到冷峰跟前微笑着说“你先去洗澡,你洗完我再洗”
冷峰把衣服裤子脱光放在沙发上,穿着裤叉进到卫生间里……。
不一会叫了声“凡梅,能不能帮我搓搓背”
龚凡梅进到卫生间里,看到水笼头里的水哗哗哗的流过不停靠不了身亲切地说“你能不能把水关了”
冷峰笑了笑“你也来洗吧”
龚凡梅不好意思“不嘛。”
“没事的,都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又没外人”
龚凡梅不紧不慢到外面脱了衣服,带着粉红色的乳罩,穿着红裤叉,光着脚丫,低着头,带着羞红的脸,蹑手蹑脚进到了卫生间里。
冷峰第一次看到龚凡梅脱光衣裤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看得龚凡梅全身不自在很不好意思。
冷峰一米七五的个子,龚凡梅只高到他的眼睛部位,在冷峰眼里她的每个部位都是那么的小巧玲珑,长得是那样的协调和精致,就好像造物主专为她雕琢一样。
龚凡梅皮肤很白,好像身上比脸还白,冷峰跟她比起来,一个像黑人,一个像白人,反差很大。
龚凡梅从冷峰手上接过热毛巾,把冷峰后背从上到下轻轻地搓了好几遍“好了吧?”
“前面也帮我搓搓嘛”
龚凡梅扭扭捏捏“不嘛,你自己搓吧”
冷峰哀求着“还是你搓得舒服,刚才你搓,真是一种享受,搓搓嘛”
龚凡梅只得满足他的要求,把他胸部到肚脐上反复擦了擦,擦了好多遍。一会往上一会往下,弯着腰低着头忙碌着。
低下头时,眼睛总是不老实地想去看看,又不敢看,迅速移开视线……。
她用香皂把冷峰前胸和后背从上到脚擦了个遍,双手不停的抹冷峰身上的香皂沫,一会往前一会往后,紧张得动作很利索。
冷峰把双手举得高高的,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
冷峰的手举累了,放在龚凡梅背上,轻轻把她乳罩扣子解开了,龚凡梅没察觉,当乳罩离开身子脱落时,羞得一把抓在手里,脸一阵阵发红。
冷峰看到龚凡梅洁白细嫩的皮肤,双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过了一会,龚凡梅轻轻推开冷峰“来来来,我帮你洗洗就好了”
她把冷峰全身香皂沫冲洗了两遍,一边冲洗一边用手把他全身擦了擦。有的部位不敢下手又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大着胆子小声说“你把前面自己洗一洗吧”
冷峰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前面来回搓了搓,动作幅度很大,右手握住还前后运动了几下 “好了”
龚凡梅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刚才小孩模样的东西神奇般的变大了,戴着红帽子自己都不认识了,心紧张的跳动着……。
龚凡梅急忙用干毛巾把冷峰身上的水珠草草擦了擦,不小心碰到冷峰高出的东西,急忙收手,好像被电打了似,全身在颤抖,不由自主地说“好了,好了,上床吧”
冷峰上床后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双手平放在两边一动不动。
龚凡梅就冲了个凉,擦干身上的水珠出了卫生间,看到冷峰闭着眼睛仰躺着,就好像一个木头人,紧张的把卧室灯关了。
关灯的同时还征求冷峰的意见“冷峰,我把灯关了啊”其实灯早关了,只留下过道里不太亮的小灯在发光,整个卧室里显得有些昏暗,俩人更显得朦胧的美。今晚是他俩的新婚之晚,干柴遇烈火,风声不断,叫声不停,爱在其中……。
深夜,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强烈的光透过窗户把新房照得如同白昼。龚凡梅被雷声惊醒,看到两人裸露着躺在床上,她急忙把被子轻轻盖在冷峰身上。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洗,上床时虽说动作很轻还是把床下垫着的草垫子弄出了叽叽喳喳的响声,把冷峰吵醒了。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对不起,外面下大雨了”
冷峰哼哼了两声“现在几点了?”龚凡梅应了声“二点多了”冷峰迷迷糊糊起床到卫生间,出来时看到龚凡梅用被子蒙着头睡,被子把整个身子盖住只露出一双洁白的脚掌,他走过去轻轻把被子掀开,龚凡梅一动不动侧卧在床上,一道闪电的亮光进入房间,冷峰看到龚凡梅整个洁白的身躯好似一条美人鱼,他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身体覆盖着……。
闪电与大地碰撞发出惊魂的巨响,在军供站的上空轰轰隆隆盘旋着久久不愿离去。狂风四起雨越下越大,天上的黑云好像被雷电捅漏了似的变成瓢泼大雨唰唰唰的往下倒。风带着雨斜打在窗户上,水顺着窗户玻璃往下流,就好像一条条山野里的小溪哗啦啦的流不尽。急促的风呼呼的狂吼着,就像要撕裂屋面的瓦拔光大地的草,这场暴风雨来得真是很猛烈……。
2015年5月完稿于杭州。
。。 … m。。………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