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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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梅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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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他都没睡好觉,成宿琢磨这个事怎么办?也知道这又是父亲的按排,跟上次要自己带凡梅回去看母亲一样,让俩人生米煮成熟饭既成事实。那次回家自己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亲戚到场,肯定是父亲有意安排好的。
  现在再叫凡梅回去过年,只能是一错再错,本来俩人就不合适没感情硬要扭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是不会接受的。再说了,让凡梅越陷越深不好对她不公平,自己又阻止不了该怎么办?
  真是伤透了脑筋,想来想去要去俩个都去就当去玩玩。她们是好朋友嘛也说得过去,让家里人看看究竟是谁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总有一天自己要提出跟梦洁好的。
  让她们俩个都去这件事要父亲同意才行犯难了,到了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庄子强鼓起勇气胆怯地:“阿爸,我,我想。”吞吞吐吐说不下去。
  父亲板着脸眼睛从眼镜框上瞪着他:“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凡梅有一个好朋友,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一起在五七干校上班,现在调到县邮电局上班了,前两天凡梅还叫她一起到文笔塔玩的,凡梅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她也跟着到家里过年。”开始说起了谎话,说是凡梅的意思。
  “行呀!那今年过年热闹了,哈!哈!哈!”
  父亲满口答应了,庄子强一棵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比他父亲还高兴。
  庄子强先去跟梦洁说,叫她和凡梅到家里过年的事,梦洁答应了。
  庄子强又回到县委大院招待所找到了龚凡梅:“凡梅呀!我爹叫你到我家过年,你去不去?。”
  龚凡梅很为难地说:“我没时间去呀?要值班的!你怎么不早说?早点说我跟蒋阿姨说一声调一下班嘛!现在不行了,明天就是三十晚上,别人都回家过年了。”
  “哦,那随你吧!”
  庄子强本来就不赞成叫龚凡梅回家过年,她不去也不勉强心里到平静了起来。
  又想到龚梦洁:跟她都说好了,现在龚凡梅不去了,还要不要她去呢?如果不让她去,她肯定会说,我说话不算数,不讲信用,说严重点认为不爱她,那麻烦就大了。
  如果带她去,母亲那里到没什么,就是这个当官的爹那里怎么过关,自己从小看到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就像老鼠见着猫,多少年来就像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父亲要是看到我只带梦洁回去,没看到凡梅,那不火冒三丈了!
  还有一种情况,龚梦洁要知道龚凡梅不去,会不会害怕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去了会感到很尴尬,打退堂鼓呢?
  庄子强想来想去不行,龚梦洁一定要去,这是个机会,要让家里人都知道我爱的是她,时间紧迫没时间跟家人商量的,一时半会也是商量不通的,特别是顽固的老爸,说了也是白说,只会碰钉子挨骂。
  一不做二不休,庄子强主意已定:“我也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即成事实,不就是骗人吗?一次也是骗二次也是骗豁出去了。”
  庄子强的父亲不知道龚凡梅值班不能去的事,要知道,一个电话招待所蒋所长不会不给面子的。庄子强就是不说,不让他知道。
  要走的那天上午,庄子强跟父亲说:“阿爸,你先回去,我们得晚点走。”
  “不要太晚啊!一家人都等着你们吃饭不好!”
  “好的,我们可能要下午四五点钟才能到。”
  当天上午庄子强早早就去跟龚梦洁说好了,叫她在宿舍里等着,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他俩才从县里出发的。
  龚梦洁看到龚凡梅没来不解地问:“凡梅呢?她怎么没来?”
  庄子强早有准备她会问这个问题:“凡梅可能跟我爹先走了吧。”撒谎脸都不会红了。
  庄子强总算是战战兢兢地按排妥当,一路上坐在公共汽车上心里很紧张:“回到家里怎么办?”手心里不停地冒出汗水坐立不安,生下来就不敢叛逆过今天的事搞大了忧心忡忡的。
  龚梦洁也在想:“庄子强今天怎么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看得出他心事重重一路话不多:“子强呀!是不是我去,让你为难了?”
  庄子强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的!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要紧吗?”
  “有点胃疼,没关系小毛病。”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两天就没说过一句真话。
  他俩在乡里下了公共汽车往南面顺着大水坝不紧不慢走在堤岸上,庄子强时不时的看看手表,掌握着回家的最佳时间。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还不时的到水坝下面去玩玩水打打水漂。
  龚梦洁到有些着急了,想早点去帮助他家干点活表现表现:“子强呀!大过年的磨磨蹭蹭的干嘛!快回去吧!不要玩了!能帮家里准备准备也好!”
  “家里人多,用不着我们帮助的,去早了还碍手碍脚的,等他们把桌子摆好了,最合适。”
  龚梦洁嘻嘻嘻的笑了:“你这个儿子呀,真够孝顺的!”
  庄子强知道她在讽刺挖苦自己:“不是了,我平时是逆来顺受很听话的,今天例外。”
  他俩拖到下午五点多钟才到家,按正常情况四点就能到。
  进了家门,院子里摆了五桌饭菜,亲戚比上次凡梅来的时候多了三桌,等着他们回来,一个都没动筷。
  庄子强小心翼翼地进到院子里,院子里吃饭的是妇女小辈小孩,就主动去打招呼:“奶奶!大妈!大婶!阿姨我回来了。”
  龚梦洁微笑着跟在他后面:“奶奶你好!大妈你好!大婶你好!”庄子强怎么叫她就跟着怎么叫。
  到了正堂屋庄子强去给长辈们打招呼:“爷爷!大爹!大叔我回来了。”
  龚梦洁也跟着:“爷爷!大爹!大叔你们好!”
  龚凡梅上次来有人认识的,现在怎么又换了一个不认识的姑娘,一大家人看着他俩发呆,眼睁得大大的又不敢问。
  庄海文看到儿子身边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立马起身,把庄子强带到正堂屋边上的卧室里,脸都变白了,带着沙哑的嗓音说起了悄悄话:“凡梅呢?”
  “她要值班,来不了。”
  “来不了?你带她来干嘛?”
  “你不是说也让她来嘛?”
  “你死脑筋呀!我是说凡梅来,她跟着来,现在凡梅没来,她来干嘛?”
  “那怎么办?叫她回去?”庄子强将父亲一军
  “唉!你真***笨,笨得拉牛屎!没用的家伙,猪脑子啊!叫她回去?你当我们家是土匪呀?这种事能做得出来吗?”庄海文的脸从刚才的灰白色变成了通红色,主要是不能大声说话憋气憋得。
  停了一会,顺了顺气,事已至此很不情愿地:“去,好好去招呼人家吃饭。”
  “嗯。”庄子强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总算是过了鬼门关了。
  他把龚梦洁带到外面准备参加有小孩的桌上吃饭,被母亲叫过去安排在奶奶身边。
  奶奶高兴得拉着龚梦洁的手:“这姑娘长得真好看,水灵灵的,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我叫龚梦洁,来,给你挟块鸡肉吃。”龚梦洁用筷子挟了块鸡肉,慢慢放在老***碗里。
  “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挟。”
  龚梦洁转向庄子强这边小声地说:“子强,能不能去拿一只小碗来,给奶奶放菜。”
  龚梦洁是电话接转员,声音自然就好了,说出话来甜甜的,慢慢悠悠的,叫别人做事还带着商量的口气,一看就是个温顺的姑娘,会照顾老人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一桌人看到龚梦洁忙忙碌碌的给长辈们挟菜露出了微笑,有的说:“你看她还挺会照顾人的。”
  有的还说:“是呀!现在的青年人,会关心照顾人的不多。”
  庄子强的母亲看到龚梦洁的表现心里热乎乎的微笑着说“来,你也多吃点。”不停地往梦洁碗里挟菜。
  庄子强看着龚梦洁忙来忙去,没想到她会表现得这么好,自己脸上也有光心里美滋滋的不时的看着龚梦洁微笑。
  家里人太热情了,生怕梦洁害羞吃不饱饭,给她挟了好多好吃的菜,自己推来推去推不掉,碗里肥肉堆得高高的。
  到别人家里吃饭剩菜剩饭不好不能浪费的,龚梦洁愁了不停的往庄子强这边看。庄子强明白她的意思对着龚梦洁耳边小声说:“你不要怕,慢慢吃,吃不了不要紧,一会我帮你。”
  大家都吃完了,庄子强最后把龚梦洁碗里的剩菜剩饭一扫而光,在坐的长辈看到庄子强不嫌弃她,心里明白了,庄子强喜欢她。





    正文 第三十八章:有这种谈恋爱的

庄子强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吃完年月饭龚梦洁去收碗洗碗,他也跟着忙个不停,他知道紧跟龚梦洁最安全,长辈们看到自己在忙不会叫去问话。
  他最怕的是被堂屋里喝酒的长辈们叫去问话,他们死脑筋不懂爱情跟他们说不清楚,假如他们说要上次来的龚凡梅,那就完蛋了,小胳膊扭不过大腿的。
  庄子强收完碗;又赶紧去扫地,从生下来可能是表现最好的一次了,要放在以前自己就是爷,家务事有姐姐们做,屁股重得都懒得抬起来。
  他把活干完了呆不住了,此地不能久留急忙走到叔叔大女儿身边小声说:“阿妹!到你家打牌好不好?”还补充了一句:“来钱的!”
  叔叔家女儿十六七岁,听说是来钱的,满口答应:“好呀!好呀!我就喜欢跟子强哥玩牌了,不赚你十块八块不睡觉。”
  小孩过年都有红包,是一年中最有钱的时候,过年玩牌都来钱,父母允许这几天能玩,每次打牌庄子强都会让着她们,给她们赚点另花钱高兴高兴。
  农村过年有守夜的习俗,年三十晚上不睡觉一玩就玩通宵,庄子强总算是找到避风港,急急忙忙带着龚梦洁到叔叔家去了,打了一晚上的牌。
  第二天天刚亮,庄子强带着龚梦洁要走,婶婶说什么也不让出门,拉来拉去说啥都没用:“大过年的到家里不吃饭要走?不行!”
  农村人好客,不吃饭走人主人不高兴,特别是重要的客人,怕别人说闲话:“水都没喝一口就走。”这种话传出去不好听,说穿了就是死要面子。
  婶婶忙得不亦乐乎又是凉粉又是炸年糕还有别的好吃的摆了一桌,除了叔叔昨晚喝醉了没起来,全家都吃了。
  庄子强微笑着说:“婶婶,我们要去看踩花山,我就不回家了,你跟我阿爹阿妈说一声好吧?”
  “好啊!没问题,你们去吧,早去早回。”
  婶婶大女儿说:“我也要去!”就要出门。
  “回来!”婶婶发话了。
  “你不要去,你去干嘛?你要去找你小朋友去。”妈妈眯了一下眼睛女儿才反应过来,不能去当电灯泡。
  庄子强带着龚梦洁走到村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好多人在打秋千打牌下棋,只有一条路绕不过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路边走,还是被人发现了。
  村民从女孩衣服的变化再细看脸蛋,“哦!又换了个姑娘,跟上次的不一样。”一个中年男子眼瞅一下就低下头,一边抓牌一边说:“真是个花花公子。”
  他俩走出两丈开外,只听到身后一个男孩带着学生腔调,大声朗诵起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随之而来的就是大伙们哈哈大笑。
  村民大笑有两层意思,一是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合适,这是一位伟人的诗句不能乱用的。二是要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这样比喻就是**要做牢的,话不能随便说,傻瓜一个。
  庄子强无所谓,带姑娘回家过夜,不让别人说是不可能的,反正自己豁出去了。唉!就是婶婶难缠不让早点走,非要吃饭才能走,真气人!早点走不就没这些烂事了。
  龚梦洁听到别人这样取笑庄子强心里也不好受,走到村头没人的地方问:“子强!他们怎么会这样说你?”
  庄子强沮丧地:“嗳,别提了,都是我爸惹的祸,以前娃娃亲的媳妇我早就说过,叫他们赶紧离掉!他们就是拖拖拖!离的时候别人岁数大了不高兴了,村里人看不过去呗!同情她呗!前段时间不是又叫凡梅来过吗?村民有的看到了就传开了,现在又换成你,呵呵!自然就是议论的重点了。”
  龚梦洁难过地:“真难为你了,看得出你躲着你爸,你爸叫你到卧室里说话,我看他的脸色不好看,就知道不对。我一直想问凡梅怎么没来?都没机会问。”
  “凡梅要值班来不了,我没跟父亲说。嘿嘿!我也没跟你说,对不起呀!我怕说了你不来。”
  “说了,我肯定不来!”
  庄子强对着龚梦洁难为情地:“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怕你不来,不敢跟你说。算了,现在都过去了,你来是对的,难题交给他们处理吧!不这样我的婚姻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龚梦洁被庄子强的诚心诚意感动得紧紧挽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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