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冲,血往脸上涌,大叫一声:“气煞我也!你!你!”
手指颤抖不止,指着柳致知:“你!我~要将你~牙齿全部打落,看看你怎么牙尖嘴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想想也是,一个混元宗长老,平时在门中,满耳都是奉承之话,就是到了外边,凭他的修为,也得到了足够的尊重,今天给柳致知一骂,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人敢骂他。
大吼一声,从脑后升起一只大掌,直向柳致知拍来,大掌起在空中,一派血红,表面火焰缠绕,威势吓人。
柳致知抬头一看,冷笑到:“恼羞成怒,老家伙,你失去了平常心,拿什么跟我斗,我送你归西!”指上放出一道光华,在光华之上,长出一茎莲花,这是柳致知无意之中开辟了那鸳鸯浴红衣中空间所领悟出的,鸳鸯浴红衣中本来就荷叶田田,柳致知却是吃透了实质,才化出这朵莲花,莲花一出,空间立刻发生的变化,虽不是层层叠叠的小空间,但莲花却从空间中伸出,正托住那只由上而下的大手,大手下不来,莲花放射出万道白芒,大手越发黯淡,终于消去。
柳致知见大手消去,望着老者冷冷一笑,凌空一拳,拳出一亮,一条光柱随拳而生,刺目耀眼,像千个太阳一齐照耀,就是化神修士,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光芒。
不好,任天华和其他二人一起出手,而老者一瞬间脸色也变了,他从心灵深处感到毛骨悚然,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谷予海那么惨,而任天华又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回来,甚至还损失了一人,他在一瞬间,头顶上轰然现出一件宝物,却是一具瑶琴,琴有九弦,而不是五弦和七弦,多了两根弦,颜色却是一青一黄,特别粗大。
两弦振动,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如同霹雳一样,其它七弦也响了起来,相对于这两弦,声音清亮了许多,这九弦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文与武,最大两弦,却代表了天与地,随着音波的波纹,化为金刀烈焰,风雷水火还有厚厚的黄土,中间又有文武两道金戈铁马,圣贤意味,更为利害的是,苍天的苍凉铺天,大地厚重的防护,伴随着阵阵雷声,将他掩得严严实实。
看得出他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一时间,人便隐于一片金刀水火之中,柳致知的聚变柱瞬间将他淹没在其中,任天华和其他二人的攻击一到,根本没有翻起泡,就呜咽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天华等三人大惊,他们的攻击居然没起到任何效果,其实他们的攻击不是没有用,只是他们没有看出来,被无边的光华所淹没的老者传出一声怒吼,陡然炸开,浩荡的冲击波从中爆发,所到之处,整座山峰都摇晃起来,山石崩裂,柳致知先前引入水遁、木遁和土遁中三处人员,在此冲击下,轰然现形。
一个正在无边的大海上飞行,二个正在漫天黄沙中跋涉,还有几个在房中,但一瞬间房屋变成了参天森林,想要飞行,却根本不能飞起,只得在森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前进,还好,柳致知只是将他们困住,并没有其他手段,他们却在原地绕着圈子。
正在六人焦急之时,猛然天崩地裂的一声响,一股大力推来,那个正在大海上飞行的弟子身体一歪,差点跌了下来,幸亏飞行本是与法器一体,才没有跌下来,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一幻,已出现在当场,而正在沙漠中跋涉的两个人,身体一摇,差点栽倒在地,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原地打转,而在庄园中三人一瞬间眼前森林消失,但比较悲摧的是,冲击波一到,房屋一刹那纷纷崩塌,三人是修士,但也给闹了介灰头土脸。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跌出,身上凄惨无比,头顶上的瑶琴的九根弦已尽断,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皮肤也是起了大小水泡,一个化神修士,就是经过几千度高温,在护身法宝的保护下,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而且,他一跌出,张口鲜血狂喷。
老者头发已所剩无几,面目狰狞,活生生一幅恶鬼样,这一下,两方人都震惊了,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活下来,要知道在此之前,柳致知也用过一次,可是把真宫观的穆棱当时就**全毁,只有元神逃了出来,在此后,又被柳致知用模拟的黑洞所灭,而他居然能以**存在下来,柳致知不得不赞叹他的功行之厚,护身法宝之神奇。
而任天华一方本来以为老者瑶琴一出,护身应该没有问题,他们知道老者的瑶琴厉害,而且,老者一身功行,已入化神近五百年,功力也深厚无比,本以为他不仅没有事,下面应该破除柳致知的法术,进入反攻,不曾想,居然这样一副惨样。
不说事情出乎双方意料,昆仑山瑶池圣境之中,太元子正在云床上神游于恢漠,陡然睁开了眼睛,对童子吩咐到:“去将你的太玄子师伯请来。”
120。真空不空虚空实
太玄子随着童子进来,说:“师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柳致知来到洞天,与混元门发生冲突,在横断山脉混元宗的下院,我刚才心血来潮,默运元神,知道了这个情况,不管怎么样,柳致知不能出事,毕竟我们还要依仗他得到世界轴心,就麻烦师兄一趟,去做个调解人,将他与混元宗的事揭过。”太元子说到。
太玄子一听,脸色一变:“我这就去,我昆仑的金光纵地法,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是不是先用传音之术,让昆仑在横断山脉的弟子先阻止一下?”
“不必了,柳致知既然找上门,他还是有把握的,我们所做,不过是化解他与混元宗的恩怨,偏向柳致知一方,不过不能做得明显,让两方有些恩怨,但不能影响柳致知的行动,使柳致知明白在洞天之中,不能少得了我们就行了,至于具体的度,你自己把握。”太元子说到。
“谨尊师弟的法旨!”太玄子说到。
太玄子出了大殿,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一道金光闪过,便不见了踪影。
柳致知一见老者跌出,虽出乎意料,但下手毫不留情,空气中亮起潋滟的激光,碗口粗的光柱直向他射去,柳致知刚一动,任天华动了,那个刚刚从水遁中跌出的弟子还在懵懂之中,没有弄清现场中的情况,一见柳致知,才要叫唤,就见他身边陡然出现一只大手,任天华使出了混元掌。一把抓着他。直接将他给扔了出去。
任天华已感到柳致知要对老者下手。他想都没有想,就将此人扔到老者的面前,正巧柳致知意念一起,空中激光暴发,一束潋滟的光束轰然而出,抛出的人正好挡在老者的面前,老者看到空气中光华一闪,脑子里一闪。感到一股危险,但他刚从地狱般的火海中出来,狼狈不堪,想躲已经来不及,却见一个人挡在面前,激光一过,这个人身上开了一个洞,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眼睛呆呆望着胸前的洞,迅速黯淡下去。到死都不明白发生怎么回事。
还有五个人,一时惊呆了。紧接着飞快后退,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柳致知也是一愣,转眼就明白过来,而老者却逃过一条命。
“原来混元宗门下的人命就这么不值钱。”柳致知带着嘲笑地说到。
而那五个人也明显心寒,躲得远远的,任天华的脸微微一红:“他为救诸长老而死,死得其所,柳致知,你又杀害一名混元宗门下,你今天跑不了,混元宗门下一千多人,也不会放过你。”
柳致知冷笑一声:“诸长老的命就是命,而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你的手段也太毒辣了,我为什么要跑,我是来讨说法的,既然你们这样对待我,我在先前可没有取他们性命,不过是将他们困住,你们都不在意,那我就不客气!”
说完之后,鸳鸯浴红衣出现,直向任天华罩了过去,任天华见柳致知现出一件肚兜,也是一愣,毕竟形态过于奇特,陡然想起了一物,大惊:“鸳鸯浴红衣!”已经醒悟得迟了,淡红光华已经罩在身上,消失在正常空间中。
诸长老大惊,喊叫:“你敢!不怕得罪混元宗?”
柳致知冷冷的讥笑到:“得罪混元宗?你以为我不这样做就不得罪混元宗,在此之前,我没有想得罪过混元宗,混元宗的人就不找我了吗?”
任天华一入其中,见到一副奇景,田田荷叶铺天而来,一对对鸳鸯相戏而出,河水清亮,荷叶间,池水间,飘浮着亿万星系,好一副迷人的影像,丝毫没有半点杀伐之意,任天华一时愣住了,但他知道鸳鸯浴红衣的大名,无限祥和中,肯定蕴着无穷的危险,他全身崩紧了,细细打量着周围,却没有一丝危险。
他全身崩紧,却不知不觉中没有发现,他的精神似在流逝,只不过比平时快了一些,他以为是他紧张所置,而随着精神流逝,一些无形的东西却补充了上来,他不知不觉中和空间同化,一串歌声传来,他精神一振,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对周围放松了许多,身体不知不觉间却在和空间相互交换着无形的能量。
他向前望去,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飘然而来,他一提精神,刚要攻击,陡然发现居然调动不了法则,大吃一惊,知道坏了,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招,他没有留意到,实则两个空间在底层不同。
一刹那,法则的冲突体现出来,他又不像柳致知一样,能见其本质,独立于空间之外,眼前一迷糊,意识失去,转眼化入这重空间,意识飘飘荡荡,转眼间分解为一连串的精神,离他最近一个星系爆出一团光辉,在一个星球上,一个婴儿诞生,完全崭新的婴儿诞生。
他的身体被抛了出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柳致知好像做一件普通的事,而诸长老眼睛都红了,他身受重伤,刚要拼命,一个宏大的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你不该杀上门来,本来我们还不将你放在眼中,一个散修而已,现在却是不死不休。”
随着声音,空间出现一个手指,挟带着无穷气势,从空中伸下,直向柳致知按去。柳致知冷笑一声:“正要你来!”看起来很平常的一拳,没有任何气势,向空间那一指抽去,由下往上抽去。
两者相触,时间和空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似乎一幕静止的画面,猛然间,手指寸寸断裂,耀眼的白亮闪起,直到这时,才发出霹雳般的巨响,柳致知这一拳是他自打神鞭中化出,打神鞭本是用法宝来施展,柳致知以水蓝星施展,但他以太极拳中撇身锤施展出来,纯以**化为神通,看似普通,实不下于法宝,将对方凌空一指打灭。
这一拳打出,令那个声音咦了一声:“不怪敢狂妄打上门来,原来有两下子。”
话音一落,空中传来强烈的破空声,一个中年道人破空而来,身影在空拉出了一道瑰丽的尾迹,轰然落在这座山峰上,一落下,大地波动,群山轰鸣。
柳致知知道这是示威,淡淡看向他,来人居然是还虚修士,混元宗看来实力雄厚。不过,柳致知并不害怕,他是还虚,自己也是还虚,并不弱于他。
“你是谁?”柳致知问到。
旁边的人立刻上前见礼,诸长老上前说:“见过掌门,这个柳致知得到了真宫观的法宝鸳鸯浴红衣,任天华师弟丧命在他手中。”
原来此人是混元宗的掌门,不怪一身功行已入还虚,他淡淡地说:“是我疏忽,此人居然是还虚,想不到世间出了个高手,而且,来人是以意成身行走,他的本尊恐怕在世间,不怪他这么狂,留下了后手。”
他目光如炬望向柳致知,眼中居然闪现出一些兴趣:“我是混元宗的掌门混天老祖,我看你一身修为,你如果入我混元宗,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起了爱才之心,柳致知淡淡地一笑:“多谢道友抬爱,我不想加入任何门派,我前来,只是你门下的人三番两次与我为敌,我想问一下,是混元门的主意,还是他们私下里的行为?”
柳致知还是有所克制,在理上他并不怕,但修行界是个讲理又不讲解的地方,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一个个彬彬有礼,但这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为后盾,虽然修行界很注重修心,不过是人都有性子,矛盾更多时候还是通过拳头来说话。
“是混元宗的行为,之前可能与混元宗无关,但自从得知你身上有定风指南车后,就是混元宗的行为,定风指南车论宝贝我混元门不一定看得上眼,但与它相关的世界轴心却是一件得到据说可以控制洞天的宝物,这样的话,定风指南车的重要性就突出了,你可以加入混元门,也可以将定风指南车献出,我混元门用相等的宝物与之交换,是战是和,就等你一句话?”混天老祖看似好说话,却将柳致知后路阻死。
柳致知笑了:“你很坦然,对不起,定风指南车是我一个个部件聚起,我作为一个散人,习惯了自由自在,我选择战。”
柳致知知道今天这一仗很艰难,混元宗背后有什么,柳致知并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