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谢过二人,也不进洞天,直至向西昆仑出口而去,到了西昆仑山口,见周围没有人,便进入洞天,站在洞天高空,放眼往下看,他在寻找附近有些哪些精怪或人物,陡然看到一个老者,心中一乐,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他一蹦一跳,正在山间行走,偏偏不走寻常道,而是在树丛中钻来钻去,正是沧桑老人,也就是沧桑老猿,柳致知第一次入洞天时,曾向他问路,知道他是化神修为的妖仙,想不到第一眼就望见了他,正好向他打听一下情况,如果他不知道,估计他应该认识这里妖精,说不准能知道。
柳致知也不客气,往下一伸手,一股旋风起,直向沧桑老人刮去,沧桑老人正在蹦跳间,感到一股旋风向他刮来,随即手往上一指,口中喝了一声:“消!”旋风一声呜咽,散开了。
抬头一看,见一人站在空中,没有看清楚是谁,手一挥,一道闪电生成,像柳致知头上劈去,柳致知看了一眼劈来的闪电,并不躲闪,手一伸,闪电劈向他的手掌,在手掌上形成一条电链,劈叭响个不停。
沧桑老人这才看清楚是谁,叫了一声:“好小子!”身体便腾空而起,柳致知将手中电链散到,抱拳说:“见过老前辈,这次前来,有一件事想请前辈帮忙。”
沧桑老人也笑了,但口中却说道:“好小子,有这样请人帮忙的,上来就是一阵旋风,幸亏我有两下子,要不然,就会被风卷了起来,弄得七荤八素的,方向都可能搞不清楚。”
“前辈不是给了我一道闪电,要不是我修为尚可,现在恐怕已经一团焦黑了。”柳致知也笑到。
“我说不过你,你什么事要我帮忙,要是费力和有危险的事,就不要找我。”沧桑老人说到,他与柳致知也不过一面之缘,柳致知有事要求他,他完全可以不答应。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人你认识吗?”柳致知说着,手一指,幻出了段子真的形象,他看了看,摇摇头,说:“我没有见过,你找他干什么?”
柳致知将事情一说,他这才明白,说:“你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从这里出去,我不知道,但这里的猴群可能知道。”
柳致知一抱拳:“那就有劳前辈了。”
沧桑老人一声尖啸,山林之中,树枝动了起来,一大群猴子蜂拥而来,沧桑老人降低了高度,柳致知也随之下去。
“老祖宗,你唤儿孙有什么事?”领头的一只猴子发出了人言,柳致知一看,它已是一个妖精,不过,尚未化形,群猴叽叽喳喳,只有两只猴子口吐人言,但这群猴子中,明显有了智能的已不下十只。
沧桑老人将柳致知请他帮忙的事一说,柳致知也幻出段子真的形象,有二个猴子显得非常激动,口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柳致知将目光投向沧桑老人,沧桑老人一听,对柳致知说:“这两只猴子见过此人,就他穿着黑衣,在空中飞行,你找的人是黑衣人?”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二十多年前,据说有昆仑派的人接引他,前一阶段,他父亲有病,我来替他传信,却没想到,昆仑派没有,我失望而归,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已经回去,但却不与我错过,不知去向,我对他的身份感到怀疑,才来想查一下。”
“如此说,他参入黑衣人,不可能是昆仑的人,昆仑倒没有说谎。”沧桑老人说到。
“前辈,你知道不知道黑衣人的底细?”柳致知问到。
“黑衣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底细,行事很诡异,说他们是邪道,他们修炼的法术很奇怪,看不出多少邪道,但也不是正道,法术底子好像是正道,但光色之中,总是隐约透着一股邪气。”沧桑老人说到。
“你有没有遇到过黑衣人?”柳致知又问到。
“遇到过,不过没有发生冲突,他们还是懂得轻重,不过名声却不太好,与昆仑、蜀山和青城都发生过冲突,有几个青城昆仑不知什么事,他们也出现了,并且与二派一阵斗,双方皆有伤亡,我一个散人,他们没有兴趣。”沧桑老人说到。
“这倒奇怪,他们出现多少年?”柳致知又问到。
“时间不太长,大概在五十年前,才零零星星听说有这么一个组织,真正大兴,也就是近些年,不知背后是谁,肯定有人,背后最起码有一个化神修士。”沧桑肯定的说。
“何以见得?”柳致知感到很好奇,一个组织,居然没有知道他们的根底,甚至也没有找到他们根在哪儿,洞天虽大,但无人知道他们在哪,这就奇怪了。
“因为黑衣人中我见到过元婴高手,很年轻,说明其背后肯定有高人在指点,甚至可能是还虚级的。”沧桑老人说到。
柳致知皱了皱眉,他所见到黑衣人,好像对柳致知很感兴趣,却又不对柳致知追着打,柳致知很奇怪,想起了他从黑衣人手中悟出的一剑,那一剑很是正大光明,剑出莲花现,好似莲花捧着一颗太阳,这应该是一种很著名的剑法,但柳致知修行都是自我求证,没有经过系统学习,更没有涉猎广大已流传的剑法,
更为关键的是,黑衣人是洞天中的组织,这一点可以确定,而段子真就是一名黑衣人,柳致知也可以肯定,但黑衣人与特殊部门之间有没有关系,从表面上看,是没有关系,段成鑫身为华东方面特殊部门的负责人,他都不知道黑衣人,可以说特殊部门最起码在较高的级别上没有与黑衣人有过瓜葛,但特殊部门又不让段成鑫查段子真的下落,这又说明了什么?
柳致知看了看远方的昆仑顶峰,不仅苦笑一声。
101。世间万物皆是幻
既然知道段子真是黑衣人的一员,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与沧桑老人告别后,柳致知出了洞天,一路向东而去,刚行不远,看见二道遁光远远的一掠而过,柳致知看见其中一道很眼熟,微一想,想起来了,这是金式满,柳致知好奇心来了,反正他是意成身,不如就去看看。
想到这,柳致知一转遁光,遁光变淡,悄没声息地跟了下去。金式满与他的师兄两人正在赶回,却不知道柳致知悄悄缀在后面。
在偏南方向飞了半个多小时,柳致知看到一座雪山迎面而来,在半山腰,却有一处喇嘛庙,庙势回转,占据了好大一处,有些居然已经嵌入山体中,山脚下一片湖水,碧波荡漾。在山上,还有人工挖的洞,在山腰之上,却有一大片平整的地势。很奇怪,庙宇却在它的下方,而不是建立在其上。
在此平地上,一块石头旁,有两个老喇嘛,柳致知是认识其中一个,他是罗珠多丹,另一个柳致知不认识,身上气息也很奇怪,不像罗珠多丹,柳致知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修为,虽说佛家不按道家的境界层次,但还是可以类比,这个老喇嘛境界柳致知一眼看得出,他的精神境界很高,**却是已经衰老,柳致知发现他的修为根本不类似于藏密,而是类似于禅宗。
柳致知身体隐在淡淡遁光中,罗珠多丹都没有留意,但那个老喇嘛却眼中精光一闪,抬头向着柳致知的方向。口中淡淡地说:“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那就下来一坐。”
他声音毫不费力,却让柳致知听得清清楚楚,罗珠多丹听到此话,才抬头朝柳致知望去,心中暗自惭愧,而此时金式满两人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柳致知哈哈一笑,从空中走了下来,先施了一礼:“晚辈柳致知见过罗珠多丹大师和这位大师。不知大师法号是什么?”
罗珠多丹微微一笑,两人在石头旁坐着,见到柳致知,罗珠多丹手一抹,一块小的石头出现在石旁,上面已经抹平,他这一手比较漂亮,此处本无这块石头,只有他们身边的巨石,他们两人以此为桌。以小石为凳,在此闲坐。柳致知一到,罗珠多丹便以搬运术运来了一块石头,并且手一抹,将上部突出的抹平:“请坐。”
“多谢!”柳致知谢到,坐了下来,此时老喇嘛开口了:“老僧那洛巴丹,不过一个老和尚,当不得施主口中的大师,来,喝点酥油茶!”
说着,便伸手递了过来,他手上根本没有杯子,但在伸到一半时,手上出现了杯子的影子,等他手伸到柳致知面前,已是端着一杯热乎乎的酥油茶,杯中是酥油与砖茶混合而成,配着一个银勺,放在柳致知的面前。
手收了回去,在罗珠多丹和他自己面前,平空出现了一杯酥油茶,柳致知赞到:“大师,好神通!”
说完,喝了一口,一股茶香带着浓浓的酥油味,柳致知有些喝不惯,不过一会儿后,咸鲜的酥油茶却透出浓浓的茶香,肚子里暖烘烘的,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柳致知又喝了几口,笑到:“我却没有什么可招待二位,不如到我住的地方一坐。”话说着,场景立刻一次了,一座高耸的云台矗立在眼前,两边仙子云姬相侍,飞天舞于厅前,芝兰宝树,繁花盛开,七宝铺地,黄金白玉为墙,他们坐在案桌前,桌上布满了琼浆玉液,四季鲜果。
“好幻术,老僧佩服,想不到施主居然是一个幻术师,我佛如来说过,佛是一个大幻术师,想不到施主幻术造诣如此之高,明知是幻术,但我的眼耳鼻识身意都陷入其中。”说道着,拿起一样果品,送入口中,咬了一口,一脸迷醉地说:“好味道,我根本没有吃过。”
柳致知脸上露出惊容,叹到:“大师果然高明,身在幻境之中,感受着一切,却是一付真性情,能沉醉其中而不迷,真是了不起。”
“老僧就是这点好,不虚伪,难得享受,当然不会放过,不过,话又说回来,清水也很香,在我口中,实与美酒无异。”那洛巴丹说到,柳致知知道他说的真的,不是那种认为清水是美酒,而是真的体味到美酒与水并无差别,像他这样的高僧,感官自然受自己控制。
罗珠多丹就差了一点,他在心理上还是抗拒这一点,虽然身处幻境之中,柳致知轻轻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在回味:“两位大师,请,参观一下我的住所。”
两人起身,一路向上行,云台高耸入云,从云台向外望去,云蒸霞蔚,灿烂无比,而云台上却轻歌曼舞,周围仙鹤飞翔,一幅仙家盛景,真是美不胜收。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顶层,却如一根擎天玉柱,矗立在天地间,向远方望去,青藏高原历历在目,雪山就在脚下,仿佛陡然间竖起了一根擎天玉柱,周围云彩环绕,瑞鹤飞翔,他们站在云台上面,静静看着这大好河山。
“施主果然不凡,虚实情相结合,使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意识中所幻化,幻术如此,可谓大观。”那洛巴丹说到,身在云台顶层,风烈烈的吹拂着他的衣衫,使他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是啊,实际上何处不是幻景,我们平时所见所闻,难道就是真的?”柳致知笑到,站在风中,一身青衣也随风飘扬。
三人静静站在云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过了一会,那洛巴丹说到:“也该回去了。”话一说完,三人顿觉身体似乎一沉,转眼间,三人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大石旁,刚才的一幕,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师厉害,淡淡的一句话,幻境顿消,生死流转间,只面世界的真实。”柳致知说到。
那洛巴丹哈哈大笑:“世界是真是幻,你在心意上下功夫,利害!老僧也在心意上下功夫,自叹不如,破坏容易,建设就难了,你奉承我了。”
柳致知也笑了,罗珠多丹也笑了,叹到:“世事如梦,真邪幻邪,今日一见,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金式满两人却在一旁,摸不着头脑,三个人在这喝了一回茶,然后便是发了一回愣,对他们来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不知三人说了些啥。
那洛巴丹语音一转:“施主,你跟在他们后面,不知为了啥事?”他已认可柳致知的实力,此时问这话,倒也不显得恶意。
柳致知也笑到:“我从昆仑洞天中出来,刚好看到金式满两人远远经过,反正没事,便跟下来瞧瞧,罗珠多丹大师与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对罗珠多丹大师的立场很好奇。”
罗珠多丹一听明白了,说:“原来你是冲着我来的,我入世事,倒惹了一身麻烦。”
“入世间,难免会惹上麻烦,对于大师,真是给我印象很是疑惑,说是敌对,也不像,说不敌对,你偏偏在我的敌人一边。”柳致知实话实说。
罗珠多丹笑了:“立场不同而已,施主着相了,行事只分本心,我只是依我本份而行,混元门是我朋友,而施主却与他们有冲突,难言谁对谁错,我本慈悲之心,不杀伤一人,施主就当作我不存在。”
柳致知一听,知道自己多心了,罗珠多丹他做的也是对的,只不过从柳致知角度来说,就是敌人,柳致知笑了:“是我着相了,我从自己的角度入手,无人相无我相,还真是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