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自有小区物业安保烦心,柳致知已到了云贵高原的大山之中,此处却是三省交汇之处的边远山区,柳致知随慈善基金会的考察团在数rì内走访不少山窝中学校,柳致知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这些学校条件十分艰苦,当亲眼目睹时,也不由深深震憾了,他们刚经考察了一所小学,学生人数不过一百出头,学校建于山腰的一块平地上,教室不过四间,窗户上玻璃大多数已无,用报纸糊在窗户上,一二年级混用一个教室,三四年级也混用一个教室,五六年级好一些,能独占一个教室,教室之中,更是凄惨,课桌凳五花八门,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学生自带,有小方凳配小矮凳,也有半长板凳配上小矮凳,不一而足,柳致知出身富家,见此真正震惊了,想不到华夏有这样的学校,而且不是一所,一路过来,已看到好几所。
教室前面是cāo场,所谓cāo场,不过是平整好的一块泥地,遇到雨天,立刻泥泞一片,没有任何体育设施,教室后面是教师宿舍,数间比教室低矮的有些破落的房子,有三间住了人,其中两间是校长夫妇,还有一间是一个支教的老师,其他几间有的空着,有的堆放一些杂物,还有一间较大的是学校食堂,学生自己带饭盒来,在此蒸饭,柳致知看过学生伙食,铝制饭盒中除了米,就是一些黄豆,学生就吃黄豆蒸饭,一年近十个月,就是这种伙食,学校提供一些菜汤,这是因为教室与宿舍构成一个院子,院中种了一些蔬菜,这是校长夫人见学生困苦,种了一些,能让学生除黄豆饭之外,喝一碗稀稀的大锅菜汤,有些学校汤也没有。
略微有点现代气息的是,有几根电线通了上来,学校有电,也有一部电话,除此之外,就没有一丝现代气息。柳致知有些不解,私下问带队的孙老,孙老名叫孙祥和,是一位著名慈善人士。
“难道国家没有下拨经费?”
孙老见四下无人,叹了一口气说:“小柳,你太年轻,社会有些事情你不太了解,国家是有经费下拨,大多数被一些官员截留移用,甚至上了自己的腰包!”
“那就没有人管?”
“谁来监督?谁来管,让他们自己管自己?!”
“那我们慈善款项是不是他们也侵吞?”
孙老沉重地点点头,柳致知感到心中窝了一团火,说:“那我们做慈善还有什么意义?”
“以求心安,做总比不做好!”孙老意志也有些低。
“就没有什么办法?”
“有!直接将善款物资交到学校,定期检查,甚至派人长时间留在学校,既支教,也监督慈善基金的使用!小柳,你有没有兴趣在这麻家寨学校呆上一年,此地虽然穷,倒也山明水秀,民风淳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先不要忙拒绝,好好考虑一下,一切关系我们来搞定,你就以一个志愿者身份留下,周围还有几所学校,你一同监督,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孙老心中一动,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我就考虑一下!”柳致知生在大城市,见此处山水秀丽,他不像一般毕业生,为工作奔走,加上前一阶段感情上事,也有些意动,在此休养一阶段,做些慈善,也是完成爷爷的心愿。
“今晚我们就在麻家寨中留宿,条件虽不好,附近风光不错,特别是对面山中有一处天坑,我年纪大了,爬不动,小柳,现在时间还早,吃过午饭后,你倒可以去看看,那可是一个奇观!”孙老笑着向柳致知推荐到。
柳致知站在山峰之上,向天边望去,连绵的青山向天边铺去,心中生出一股豪迈之情,甚至有一种冲动,自己踏遍这连绵青山,向天边而去,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向不远处的天坑望去,果然是天下奇观,就在山峰下方,山脊延绵向南,陡然凹下,好像被人挖去一块,一个深不见底,直径有一二里大坑就在眼下。
柳致知是一个人,同行之中都是中年以上,个个都有些累了,午饭后都休息去了,柳致知在当地人指引下,一个人来到此处,看看离天坑还有几里路,便从峰上下来,一步步向天坑而去,想到近前好好看看,他知道天坑据说是由于地下暗河长年累月溶解侵蚀地下的石灰石岩层引起地面塌陷而成,这个天坑不知形成了多少年,坑下植被也非常繁胜,时有水气蒸腾而上,形成缕缕白雾。
柳致知发现天坑那边有三个人上山,向天坑而来,其中一个背着包,柳致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大概是一些喜欢探险的驴友之类,说实话,他有些羡慕那种生活。
双方相对而行,柳致知从峰顶向下,而三人却是从下面上来,柳致知先到了天坑边缘,所立之处却是天坑陡峭处,伸头向下望去,幽深不见底,身在悬崖边,柳致知感到双腿不由有些发软,心中恐惧,不敢多看,离开天坑边缘几步,心中才稍稍减轻了恐惧。
三人也上来了,盯住柳致知,眼光并不善,柳致知不由暗暗皱眉,其中一人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照片,又望望柳致知,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老大,好像就是此人!”拿照片的人对三人中最壮一人说到。
那人望了一眼柳致知,开口说到:“小子!你就是柳致知?”此人口音是姑苏口音。
“你们是谁?”柳致知有一种不祥之感,并没有否认,此三人好像是针对自己而来,不由jǐng觉起来,身体如猎豹一样,脊背微微弓起。
“小子,不要怨我们,有人出钱请我们干掉你,此处却是好地方,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们捅你几刀,然后抛下去!”被称为老大的说到,其中背包那人从包中抽出三把尖刀,抛给另外两人,身上背包往旁边地上一甩,三人呈三角围了上来。
“是谁请你们?让我死个明白!”柳致知反而冷静下来,三个人包抄上来,自己只要突过去,离开天坑边缘,脱身应该不成问题,这点柳致知还是有自信的。
“是…”那个之前背包的人刚准备说,却被老大打断:“老三,不要多嘴,小子,你死后去问阎王!”
老三被老大一训,立刻闭嘴,注意力不由分散,心神一刹那不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此时却是心神高度集中,见老三心神一分,脚下一错,已冲到老三面前,老三慌乱间,一刀戳出,柳致知身体一缩一扭,刀戳了一个空,柳致知手已搭到老三手腕之上,顺手一牵,脚下一绊,老三已跌了出去,还没有结束,手一牵之后,画了一弧,手一翻,手背如鞭,正抽在老三的后脑勺上,如在平地上,老三会跌个狗吃屎,手背抽在后脑勺上,甚至能将对方抽昏过去。
可怜的是,这里是在天坑边缘,柳致知背对天坑,离天坑不过三四步,老三跌出,又被柳致知手背一抽,就听到一声惨叫,跌下悬崖,坠入深不见底的天坑。
说起来一大段,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时间,另外两人还未反应过来,老三已坠下悬崖。
“老三!”两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眼都红,柳致知却趁这个时间冲了出来,一转身,现在形势却是反过来,对方两人位于悬崖边上,而柳致知却位于安全的位置。
“小子,我杀了你!”先冲上是老二,挥舞着手中尖刀,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对方看起来很凶猛,却没有章法,并不是一位搏击高手,仅仅是凭着一股狠劲。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对方,对方一刀戳来,柳致知都未躲,一拳击在对方手腕之上,老二手腕吃痛,柳致知可是入了明劲的高手,老二当时就觉得手臂不属于自己的,手中刀立刻飞了出去。
刀一飞出,柳致知身体已抢入对方怀中,一串连环攻击,连肘带拳,耳中听到对方骨骼的断裂声,最后一掌切在对方咽喉之上,老二一头栽倒在地,无意识抽蓄了几下,显然不活了。
转眼间,三人只剩下老大一人,而且被逼到悬崖边上,老大脸上露出惊恐和不敢相信的神s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是谁让你们来杀我!”柳致知口气yīn森地说到。
“想知道是谁请我来杀你,你还是去问阎罗王!”老大陡然狂叫到,手一甩,尖刀shè向邵延,邵延随手一挥,将刀打飞。老大从怀中抽出一支手枪,狂笑到:“你武功再到,能挡得住子弹,我要杀了你,为我兄弟报仇!”
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有枪,一下子僵住,老大见此哈哈大笑,却又哭起来,接着又笑起来:“老二老三,我要杀了这个小子为你们报仇!”抬头盯住柳致知眼睛,柳致知眼中却闪现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想杀我,真好笑,你拿条毒蛇当枪!吓唬小孩子!”
老大往手上一望,果然是一条咝咝吐芯的毒蛇,当下吓得大叫一声,将手中东西抛了出去。
004。只为心中一愿
柳致知见对方掏出了枪,知道凭拳脚收拾不了对方,好在柳致知底牌也不止是武功,他本在催眠社团中学习催眠术,而且有一定成就,加上后来柳行恕将五鬼传承给他,柳致知才发现,西方催眠术本质上和法术中的**术类似,由于得到法术传承,柳致知jīng神力比以前更为强大,催眠术效果也比以前强大得多,为了保险,柳致知甚至悄悄放出五鬼,如果催眠术无效果,那么五鬼就会出手。
两人双目一对,老大立刻坠入催眠术之中,手中握着的枪当然不会变成毒蛇,不过在柳致知暗示下,老大将手中枪当着一条毒蛇,连忙抛掉,枪划出一条曲线,落入天坑之中。
柳致知淡淡地说:“现在你转过身,前方是大路,一直往前走!”老大立刻转身,毫不犹豫向前而行,没走几步,一头栽下悬崖,刹那间清醒过来,已经迟了,一声惨叫,在天坑中回荡。
到这时,柳致知松了一口气,一松驰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是三人,两人坠入天坑,还有一人躺在脚下不远处,从心理上来说,柳致知是一位守法的公民,虽然对方要杀他,他属于自卫,但心理上一时不能接受,虽没有呕吐,但心中也是极不舒服,脸sè也很难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见老二尸体还在面前,好在到现在,此地偏僻,没有一个人来。
柳致知在老二身上找到自己照片,心中疑云大起,是谁想置自己于死地,从老二身上搜出的身份证,柳致知知道老二叫贺照世,姑苏人,柳致知记住对方的住址,以便将来查寻根由。柳致知第一次杀人,很紧张,最后明明用催眠术控制对方,却没有查问幕后人是谁,现在有些后悔,已经迟了。柳致知将身份证依然塞到尸体上,一脚将尸体踢下了天坑,估计没有谁会入天坑底部,三人应归入失踪人士之中,发现三人尸体可能很小。
柳致知又将那个背包查找了一番,除了一些钱,其他就是衣物等东西,柳致知将钱上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将背包也抛入天坑,也不知坠入天坑中两人是死是活,柳致知有些不放心,便驱使五鬼下去查探,五鬼yīn兵术中本有类似耳报神类似的法术应用,柳致知发现老大和老三身体扭曲,好像破旧布娃娃一样,姿势很奇怪,被树丛灌木所掩盖,早已死亡,柳致知放下心来,便坐在路边好好休息一下,平息一下心情。
柳致知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看到不远处还有另一条山路通向山的另一边,那边是柳致知来的方向,眼睛细细看了一下,现场并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便向那条山路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到底谁想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好像没有与什么人有大仇恨,细细梳理一下,这三个不怎么专业的杀手从口音上是姑苏人,而且自己从老二贺照世身上找到身份证,证明确是姑苏人,姑苏离申城不远,应该与申城有关系,在申城与自己有怨的,柳致知想起一人,就是那晚潜入家中偷书的和尚,不过摇摇头,他的可能xìng不大,他怎么知道自己行程?而且不会因为偷书一事而杀了自己!还有可能与一个人有关,就是尤佳嘉,她绝不会害自己,难道是与她有关的人,不过她已请假回家,柳致知出发时,她已到杭城,她背后的人有可能,但可能xìng不大。
难道与自己无关,而与爷爷有关?这一点柳致知就不清楚了,爷爷与外人有什么恩怨,柳致知不清楚,一时间柳致知理不出头绪,而且今rì之事,柳致知也不敢告诉他人,对方居然跟踪到这边远山区,自己如果死了,往深山密林中一扔,只能算是失踪人士,够毒!
想到此,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想背后是谁,不是有一条明显线索,外人并不清楚自己一行人的行程安排,只有内部人,或者有人到基金会打听,亦或打电话查问基金会热线电话,才能知道自己的行程安排,然后来此觅机下手,从这个方面入手,说不定能查出背后是谁!
想通了之后,柳致知不再纠缠此事,还是赶回麻家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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