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领罚?”赖往星哀求到。
“不是我说了错,你这次不问对方是谁,随意和官方挂上联系,最离谱的是,居然中途接手,又不查清楚情况,这次做事犯了几大忌,风水就是在过去,也忌与官方直接打交道,何况是今天。你的修行又不足,偏偏见利忘义,好在赖家关系比较广,才能保住你,你还想不领罚!”赖继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91。身心皆空溯本原
柳致知回到道庐之中,见过了阿梨之后,简单述说了一下这次之行的情况,随后,便进入静室之中,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闭关,他要好好将这一阶段自身修行好好总结整理一下,他的修行已经与传统丹道不同,他脑中由邵延所留下的丹道心念,并没有什么具体修行功法,仅是各个阶段不同体验和内景,他现在却知道,自己的内景与之可能有所不同,修行本是身心共修,所谓内景,也是自己身心与外界共同作用的结果。
他要好好理一下他这阶段的修行,虽然平时在日常生活中不断修行,他修行分为两块,一块依然是打熬身体,一块却是心灵的修行,现在的他,已是更多的作为心灵的观察者,默观气息的运行,而很少干预,与之前修行不同,天道运行,可有谁干预?
打熬身体,他依然采用了国术,不过国术效果越来越差,他也不再关心具体动作,甚至有时一拳缓慢击出,如同小孩一样,他意志已深入到体内,气血充盈,全身精血一遍遍冲刷着全身,体内所有地方已接近完美,柳致知内观之时,甚至感觉到每一个细胞有充足的生命力,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可以发育成一个完整**,好像自己只要有一个细胞存在,就可以不死一样,但柳致知总能感觉到,自己**有时会自作主张,好像是一个自动的机器。
他明白了,这是一个自我适应的系统。如果每一件事都得由意识去控制。难免信息量太大。**发展出这种自适应的系统,平时他在背后默默工作,而大脑对他的控制有些通过直接的生物电流,有的则通过各种激素来完成,而不在大脑控制时,身体的每个部分,受到外界刺激时,本能做出反应。根本不需大脑控制。
自己练习国术,实际上是强化身体的这种机能,身体形成并强化这种反应,并形成一条类似于条件反射的机能,在实战中,根本不需经过大脑,身体就做出了反应,这是国术训练基础。
不过,柳致知已经超越这个阶段,他的**不仅形成这种机制。而且,他的大脑已大幅度强化。使他能够直接干预**的极细微的活动,如内脏的控制,而常人却不能自如控制自己内脏的活动,常人的胃等,到时候就会蠕动,不管你是否进食,而柳致知却不同,当他没有进食时,可以做到胃停止蠕动,而当他进食时,又可以加强胃的蠕动,以便强化消化和吸收功能。
柳致知已隐隐感觉到,身体具有主动性,他意识的控制只是一个方面,而身体各个方面都在自主智能系统,《黄庭经》中说:人身百节皆有神,这个神,就是指各个器官组织皆有自主的智能,功能的具体体现,修到极至,周身神现,他这一阶段,虽然按国术修行,却隐隐感到周身神动,虽不清晰,但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是不是该修行黄庭之道,柳致知还是否定这个想法,与其专修,不如在打熬身体过程中,让周身神现,没有必要放弃国术方面的修行,柳致知感到自己的身的修行已到了一个关键点。
在此修炼过程中,他不是采用静坐,而是采用站桩与拳术,不过以站桩为主,拳术为辅,他的修行,与一般国术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体动作,如果细看,完全是一种自发,是一种本能,根本没的意识控制,他的意识只是观照身体内部的变化,一点一滴,都逃不过他的观照,却又不是有意识控制。
好像月在当空,水在江河一样,柳致知在站桩和行拳中,沉浸在与自然的交流之中,如果有人在场,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有一种奇特的韵味,一切都与自然合真,身上的辉光隐隐与周围的一切在交流,似乎一切生物与非生物奥妙形成一种说不出的道韵,而柳致知却在无声中,引领着大自然的起舞。
周边灵气的大潮不停风起云涌,越靠近道庐,越是明显,信息与能量交织成灵气的大潮不停冲刷着周围的一切,草黄了又青,就连道庐的木柱之上,都焕然有了生机,开始抽芽开花,又纷纷谢了,这一切,如神话一般,在柳致知周围不停的上演。
而阿梨她们看到这一切,也若有所思,阿梨眼光幽深,眼中似乎浮现出四季轮回,而秋月珀陡然回归本体,一树桂花悄然开放,枫卯却是呆呆看着这一幕,似乎神游物外,而她的全身,却随着大潮而起伏。
柳致知渐渐平息下来,缓缓收功,睁开眼一看,不禁苦笑,道庐之中,居然柱子上悄然生花,他随手一挥,似一把无形的剪刀,瞬息之间,枝叶花朵便纷纷扬扬离开了柱子等,然后悄然在空中消失。
柳致知见阿梨她们还处在功境中,也不惊醒她们,一个想法在心头浮现,自己这一悟,对身体结构更加清晰,对身体的机理更加明白,如果把这些应用到机器人身上,不是机器人更加接近于生物,他低头想了一会,再回过头来,好好想了一遍,脸上露出微笑,不过他没有立刻动手,还是等以后有时间再说。
他见阿梨她们还在功境中,也不打搅她们,回到静室中,开始静坐,他的静坐完全是纯任自然,他已经不需要那种有为法,只是观照自身的意识活动,渐渐开始扩大,意识开始融入自然,不再是只局限于自身。
他逐渐深入物质的底层,渐渐物与我区分已消失,一种自由的意志在底层自由游荡,有情与无情,就是人们所说生物与非生物界限已消失,他朦胧中已觉察到真空,在他的身体中,在他的身体外,原子已纷纷远去,只是朦胧感到真空在并不真空,任何时空中,都在波动中起伏,一种朦胧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头升起,也不能说心头,只是很模糊,好像宇宙中所有物质能量加起来,也比不过那小小的真空。
一种奇特的感觉又转了过去,阿梨她们刚刚清醒过来,结果又被这种感觉拉入一种恍惚之中,柳致知头顶之上,一**日升起,千变万化,大日之中,似乎如火山爆发,又似波涛起伏,但具体的形像却看不清。
柳致知却似无知的婴儿,睁着他的眼睛,好像单纯的旁观,大千世界在他的眼中完全是另一种模样,世界由无数微粒构成,但这一刻,微粒好像模糊了,一个个像水中的涟漪,根本看不清,无数联系在它们之间,似空而非空,有许多涟漪更小,随生随灭,还有些涟漪却存在很长时间,但它们也在衰减,不过很缓慢,柳致知朦胧中,有一种直觉,这些应该是质子,但自己却看到它们衰减,这可能吗?
质子在科学上是会衰变,可是,那是几乎无限长的时光,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这种状况下,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直觉这就是质子等微粒,时空似乎没有了,或者说还是改变了,他并不知道,只觉处有与无第一次模糊了,在相互转化,在相互生成,他们之间并没有绝对的限制,这难道就是世界的真相,不是粒子,也不是波,不是有,也不是无,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人在宏观下观察的一切,都如同沙滩上的城堡。
柳致知似有所悟,波函数只不过也是它的近似,是生物的存在,是人类的存在,主观地认识这个世界,于是世界就是呈现出你眼中的世界,正如人类对颜色的认识,事实上,物体会有颜色吗?并没有颜色,只不过是不同的波段,而且是电磁波的一个很狭的范围,人类却将它们识别成一种种颜色,在这一点上,常人以为比色盲者高明,事实上,只不过颜色反应的不同,根本没有颜色,但人类却以自己的幻觉认为如此,在其它动物的眼中,如蜜蜂的眼中,世界又是另一副模样,同样五彩缤纷,同样的精彩。
柳致知曾以降头术控制飞虫,飞虫传回来的图像却是另一副模样,而且经过柳致知的大脑的加工,从本质上说,已不是飞虫眼中的世界,完全是一副不同于人类的视角,还有气味,声音,触觉等感觉,在人的大脑中可以辨出各种感觉,各种美妙的气味,但这是它们真实的性质吗?
很显然不是,是人的感官感觉对它们的反应,你嗅着的臭味,在苍蝇的嗅觉中,也许就是一种美妙的气味,人的感官都体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基本上对人的身体来说,是尽可能有益,但也不尽然,世界是如此复杂,如此变化无常,人类的肉身已是尽可能适应周围的一切,但终不过是一具不够完美的**,加上后天的污染,人的感情的污染,正如饮食,有人喜欢这,而有人却喜欢那。
柳致知只是平静看着这一切的信息,也不是看着,说不清是人体的什么器官所感受到,亦或根本不是一种器官。
92。悟道各途皆可能
柳致知不知坐了多长时间,渐渐醒来,随着他的醒来,那种奇特的气场消失,阿梨他们也陆续醒来。阿梨醒来,微笑着伸出了手,在她的掌上,一个小小的空气球在转动,似乎一个世界在其中展现,各种各样的蛊虫在其中飞舞,慢慢化作各样的生物与非生物,但细看,似乎由各种微小符箓勾画而成,在阿梨的周围,空间出现了弯曲,渐渐地归于无,球开始变黑,如同墨水一样,似乎在蠕动,开始黑的发亮,渐渐真的发亮,从极黑开始如天地开辟,缓缓的转动,最终形成了一个太极的图案。
柳致知走出了静室,看到阿梨在一旁,手中的光球在演示种种变化,他微笑站在一旁,并不打扰她,只是看着她手中的演化,心中陷入沉思之中。
终于太极开始形成的,在她手中升华,渐渐不见了踪迹,阿梨偏过头来,望着柳致知调皮的一笑:“阿哥,我掌中世界如何?”
“好!一个蛊虫的世界,如果人入其中,生死由蛊控制,这已不是普通的手段,而是一种大神通,阿梨居然能悟出,实在是天才。”柳致知不由赞叹不已。
“我这是由阿哥波动所引发,阿哥那种波动,似乎直达世界的本质,有许多我所不同,我不过得其万一而发生。”阿梨说到。
“道是公开的,你所得就是所得,跟我引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所悟到,与你所悟到的情况并不相同。你从其中悟到生命由无到有。最后。精神和**分为太极而相互纠缠,我却没有从这条路出发,我可能过份注重本质。”柳致知思索着,一词一句慢慢说着。
“阿哥所悟到的是什么?”阿梨来了兴趣,此时,秋月珀和枫卯也走了过来,她们在这次修行中,也得到了好处。虽然没有悟出一种神通之类,但境界有了不小的进步,听到阿梨在和柳致知对话,不觉靠了上来。
“我所悟到,用语言无法说不清,虽然这样,我还是用语言来描述,不过,你们可不要着了语言相。我入静定之中,深入湛深定中。却发现微观极至,我所能看到的世界。脱离了平常所有的经验,真空不空,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或者就在周围一切之中,我们的身体,一花一草,都失去了形体,都由无量不可思议的微粒构成,这个微粒不过是借用,实质上它不是微粒,也不是波,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一种东西可以形容它,它似乎有无限的可能,它是无量,却又是一体,一个矛盾完美的集合体。”柳致知皱着眉头,用看似前后矛盾的话来形容,枫卯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开口了。
“主人,它究竟是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这就对了,它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人类常规的经验应用于它,根本没有结果,也许这就是我们世界的真相,作一个逻辑上推导,如果一个东西不是什么也不是的东西,它怎么会形成这个丰富到不可思议的世界?”柳致知笑着对她们说到。
枫卯眼睛中闪烁着不解的目光,而秋月珀也是一样,不可她比枫卯强一点的是,还在那里苦苦的思索,而阿梨微微一皱眉,随即眉头展开,她朦胧中感觉世界应该是柳致知所说,她也不太听得懂,不过,她随即放下了。
三个人,三种表现,柳致知苦笑,三个人表现虽不同,但属于正常,并没有高下之分,枫卯是真的不懂,所于她也不思考,秋月珀也是不懂,但她是真心想弄懂,所以她苦苦思索,阿梨朦胧中似有所感,但她的路却不是格物之道,所以她放弃,一切随缘,也许将来有一天,她就懂了。
柳致知看见秋月珀在思索,对她说:“事实上,思索它是好事,不过不要着急,有些东西,不是思索所能领悟,当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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