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分明,文明起起落落,唯华夏长存,其中玄妙,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给柳致知这么一说,阿梨陷入深思,一会之后,她说:“不想了。只要华夏天灾少一些就行。”她这一说。柳致知不觉微笑。
柳致知不太清楚的是楚凤歌从哪里抽取龙脉。楚凤歌却在归国后,迎来了南美的修行者来访,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好像达成了一个协议。
何恽正式调入京城,作为国内特殊部门的第二个金丹级高手,他受到了重用。何恽在西山的一处基地,见到了楚凤歌,楚凤歌看着何恽。说:“我多年培养手下,但无一人突破金丹期,你异军突起,这很好,我们部门,虽讲资历,但以能力为重,你先负责东亚区。”
何恽敬了个军礼:“我一定完成任务!”
“很好,你修行的好像是圣门,我不问你修行什么。只要你为了国家,其他事情皆好商量。”楚凤歌目光如电。看出何恽的本质,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何恽非魔非人,他以为何恽修行的结果,却没想到何恽是柳致知当时一声叱咒,造成了一个怪胎。
何恽出去后,楚凤歌喃喃的说:“是该出手的时候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楚凤歌明白欧洲基督教人才辈出,美国共济会是世界第一大组织,隐隐有压过欧洲教会之势,南美虽有修者,在共济会压制下,不成气候,前些日子,南美修者与楚凤歌秘谈,他准备先助南美修者统一,形成一个集团,好给美国共济会造成牵制。
但南美修者是散沙一团,动作过大,会引起共济会注意,他先联系了欧洲基督教中的共济会死对头圣济会,圣济会已经开始行动,而华夏决定助南美修者剪除共济会在亚马逊森林中影响南美的共济会组织——血兰之花。
血兰之花以南美亚马逊雨林一种灵药血兰花所命名,这是一种炼制延长寿命的丹药的原料,共济会当初进入雨林,就是发现了血兰花,所以干脆就成立了血兰之花经组织,最初,只是为了采摘血兰花,以配制炼金药水,形成一个稳定的组织,后来,便开始试图控制整个亚马逊地区,不经意间,与南美修行界发生了冲突,共济会在这个方面很霸道,也很有机心,加上南美没有形成统一的修行组织,有土著的巫师,有早期西班牙的修士,后来混合当地巫术,有印加帝国时代遗留下来的修士,还有据说是神秘的玛雅的祭师,各派之间也是矛盾不断。
血兰之花便在其中左右逢源,悄悄进行各种活动,等南美修行界以现形势不对时,血兰之花大势已成,而南美修行人士已沦为附属,南美修士当然不服气,正好楚凤歌来到安第斯山脉,抽取美洲灵脉,南美修士并未发现楚凤歌的动作,还与之结成同盟,楚凤歌见此,便生出了利用南美修行界,给美洲共济会找些麻烦,打开一个缺口。
他先和南美修者进行密谈,又派人去联系圣济会,共济会的老对头,目标直指血兰之花,一支小分队,人并不多,由余忠带领,潜入亚马逊地区。
柳致知不知道这一切,大地震动时,他感觉到地脉增强,估计楚凤歌已开始行动,他答应过楚凤歌,会帮助他,也是柳致知的格物之道行走于世的开端,这是一步险棋,大时代已经开始,世俗的格局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华夏的崛起已经成为必然,而美国等西方国家对华夏崛起充满了戒心,唯大时代,才充满了变数,也是柳致知的机会,他得以在纷坛的世态间把握先机,由智慧破除迷障,直至证道。
柳致知自光婴现形,传统的炼养术已发生根本变化,静定之中,已渐渐转向那种玄之又玄状态,以元神为主,体察周身及世界,整个人在功态中,已化入世界,根本没有固定的路数,柳致知渐渐明白,修行至此,已无前人之路,这也是世俗间修士进入金丹后,迟迟无法突破,只有在这个龙蛇起陆的大时代中,才能把握一线道机,从而超脱其上,纵有丹书千万篇,末后一步无人知。
不错,世间修行者多如牛毛,就现在来看,华夏成就做个金丹者也有十人左右,一入金丹,寿元悠长,有人停在其中长达百多年,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时机未到,三元气运学说,在修行高层起着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每隔一百八十年,气运一转,此时正是金丹修士蜕变之时,你抓住此机,一路上青云,不能的话,又要等待三元时间,甚至不少人在气运转化过程中,就此陨落。
柳致知明白了,不是他资质出众,短短几年,就成就金丹,而是他修行伊始,正是天地气运开始转换之时,他沾了一个光,他现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其他人并未认识到,他已经占了优势。
当然,如果你是得天独厚的修者,也许可以不问三元气运,柳致知自问不是,那世间风云变幻之时,将是他的机会,所以他得投入滚滚红尘之中,虽然红尘之中,因果缠绕,但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不会避让因果,不会畏惧因果。
楚凤歌已经先行一步,虽然他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柳致知却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所以才迈出了红尘之步。
柳致知一意及此,心中尘埃消散,身上多了一些出尘之气,阿梨在身边,看着柳致知的变化,不知什么原因,睁着大眼睛,问到:“阿哥,你想通了什么?”
“我明白了,修行者自金丹以后,已与自然相沟通,三元气运,不少书上提到它,却都没有说明白。”柳致知将自己的体悟说与阿梨听,阿梨这才明白,修行者修行,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并不是个人修行,而是有着各种与自然之间的玄妙,心中第一次对修行产生了敬畏之心,一个人的成就,不仅是个人之事,而是天地共成就。
两人正在闲话,手机响了,柳致知一看,是戴秉诚打来的,原来柳致知三人炼成的易筋锻骨散,有一份给了旋淡如,旋淡如也知道此丹药的由来,她服用之后,加上柳致知送她柳叶剑,她终于炼成了飞剑,虽还未到收入体内,她嫁给戴秉诚后,戴秉诚却不需服用易筋锻骨散,他的身体由国术修行,早已达到那个程度。
戴秉诚打电话来,是因为他们遇到一个人,李安泰,也就是当初盗窃柳致知老师罗璜玉器的二人之一,实际上,是他为主,不过他只取了二件,是为了进入忘世叟的洞府,但他进入的却不是忘世叟真正洞府,而为祭品的二件玉器,也被柳致知取走,返还给了罗璜,柳致知并未深究,加上他又行踪不定。
柳致知听肖寒说,李安泰是孟尝门的弟子,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中,也未去找他。偏偏这一次,他犯在了戴秉诚之手。
事情还得从戴秉诚大婚说起,戴秉诚结婚,柳致知等人也去祝贺,柳致知却是老一套,送了一件玉雕,柳致知出品,必是精品,加之心神所注,成为了一件风水法器,旋淡如和戴秉诚都是行家,当然识货,便将之摆在客厅之中,作为镇房之宝。
这件玉雕不知怎么的,传入李安泰的耳中,他动了心思,准备行窃,他以为戴秉诚是一个武者,并未留意。戴家在山西是一个大家族,大多数习武。
李安泰夜晚入了戴秉诚家中,还未行窃,就被戴秉诚夫妻发现,偏偏李安泰先动了手,戴秉诚国术已入抱丹之境,李安泰以为使用术法就能拿下戴秉诚,结果悲剧了。
7。一怒追凶,演说世间外丹事
李安泰夜入戴家,他自认为很小心,但他刚一进屋,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到:“阁下鬼鬼崇崇,半夜时分,进入我家,究竟为何而来?”
李安泰一听之下,不好,被发现了,如果则是被发现,常人立刻往外逃,但李安泰不同,他不仅没有慌张,也没有往外逃,而是张口喷出一口火,将戴秉诚烧了过去,这是他服用伏火灵砂丹后,根据秘录形成的法术,火一出口,只奔那墙角的玉雕而去,玉雕正放在墙角的一张高脚圆凳之上,他想干脆强抢。
戴秉诚冷哼了一声,罡气迸发,一拳崩出,火光一遇拳风,顿时熄灭,拳头已到李安泰的面前,李安泰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不怕术法,拳已触身,大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出,这还是戴秉诚要抓活的,不然,就会送命于此。
李安泰倒飞而出,口中鲜血化作红雾,在这种情况下,李安泰还能施展法术,借一口鲜血想遁走,一道耀目的剑光闪起,将血雾一扫而空,李安泰哼了一声,听到裂帛之声,旋淡如出剑了,但只斩落李安泰一只袖子,李安泰早已不见身影,还是给他遁走了。
本来此事就到此为止,虽然戴秉诚看清了他的面貌,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要不来找戴秉诚,就没有以后的事。
但李安泰自出道以来,没有吃过什么,就是上次盗取罗璜的玉器,柳致知几番追踪,都没能抓住他,在这里吃了一个大亏,年轻人气盛。虽逃走,越想越怄,这次差点把命丢掉,而且身负重伤,这口气咽不下去,他不知道,要不是戴秉诚手下留情,他已经没命了。
回去将伤养好,便开始用魇魔术来暗算戴秉诚。他先打听到了那处房子主人是谁,听说是一个国术高手,在一家理发店中,得到戴秉诚的头发,开始暗算戴秉诚。
他没有想到的是。戴秉诚抱丹已成,外邪极难侵入,而且,一入抱丹,已成灵觉,虽不清楚,但有人暗算。还是有感觉。
虽不知道根源在哪里,戴秉诚觉得总不对劲,似乎有人暗中注视,而且怀着恶意。但却发现不了,戴秉诚开始以为是错觉,但整天如此,他惊觉起来。与旋淡如一说,旋淡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了一会,陡然说出一句:“是不是有人以术法暗算?”
戴秉诚一听,脸立刻黑了下来,但他也没有把握,旋淡如虽修剑术,但对这些旁门左道也不知晓,好在戴秉诚心坚如铁,沉吟了一会,打电话给宋琦,他知道宋琦这方面是行家,宋琦一听,让他详细将自身感受一讲,心中大体有数,当即在手机上发送了一张图片,是一张符样,详细说明了画符仪规,让旋淡如依样画出,旋淡如修习剑术,气机当然能够画符。
旋淡如画出此符,试验了几次,终于成功,这道符是追踪符,引燃之后,一串青烟如蛇,他们跟着青烟,果然找到李安泰的法坛,李安泰见他们来到,知道事情败露,从后门走了,连小人都没有带走,戴秉诚看着小人,上面走着他的名讳,什么都明白了,问房东此人是谁,李安泰居然没有用化名,一听说是李安泰,戴秉诚夫妻什么都明白了,当rì柳致知追查李安泰,想不到他躲到这里,还想害人。
但李安泰已逃走,戴秉诚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说明了经过,并说他要去申城一趟,他不是一个给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的人,他去申城,是想详细了解一下这些术法,他虽不会修炼,但也要了解一下,以便对付对付李安泰。顺便打一个电话给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柳致知没有想到,李安泰居然惹到戴秉诚头上,戴秉诚和旋淡如两人,一个抱丹以成,一人剑术可观,这回李安泰碰到了石头上。
柳致知在道庐诸事已完,准备返回申城,阿梨却想在此住一段时间,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心思,她想在此是假,不过是想陪陪她娘,便笑着说:“你愿意多住一段时间,就多住一段时间,多去陪陪娘,她虽有黎重山他们陪着,也想多看看她的女儿。”
阿梨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我这就下山,不住这个道庐,去娘那边多住些rì子,你要来找我,就直接去我娘那里找我。”
柳致知先陪阿梨下山,见过的岳母,然后就直奔申城,到了申城,他们已在宋琦的茶楼等候,戴秉诚与旋淡如正与宋琦等人谈着,见柳致知到来,忙让座。
柳致知打量一下众人,见赖继学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赖往虞在场,赖往虞已经三岁,眼睛骨溜四下张望,柳致知看着她,不觉一笑,蹲下身,把她抱了起来,赖往虞名义上是柳致知的大弟子,不过并没有传授,今天一见,心中一动,决定传授她基本的剑术。
不过,并不着急在一时,抱着赖往虞,现场还宋琦夫妇和戴秉诚夫妇,柳致知看了一下,说:“我们相聚,还差肖寒夫妇和梅疏影,不然就全了。”
“还差弟妹没有来。”宋琦说到。
“她现在在苗疆,在她娘家,不可能赶来,倒是我有一种预感,梅疏影会来。”柳致知玩笑说,赖往虞在他怀子扭动着,柳致知一笑,放下了她,自有服务员带她去玩。
“你在苗疆那边怎么样?”赖继学问到,经过一段时间,赖继学狠狠地晒了阳光,最起码不再像nǎi油小生了。
“我在苗疆那边,你们猜遇到了谁?”柳致知故意卖关子。
“是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赖继学说到。
“想不到经过一次移炉换鼎,赖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