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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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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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虽出自佛门,我道家也觉得有理,再说当年道祖西出流沙化胡为佛,本来佛也算出自道家。”省修说到。

柳致知笑了,望着省修,说:“我不想听宗教间相互诋毁,一个说佛祖由道家而出,一个说道祖只是辟支佛,就连基督教在唐代进入华夏,被道佛两教称为天尊一样,大家心中都有数,后面事由小师傅处理了。柳致知也打搅了几rì,就此告辞。”

“小道就送送柳先生,柳先生捐了五千香火钱,是此事中卷入者所出,我青云观不能拒绝信众的香火钱,当然接下后面的事,柳先生尽管放心,有时间到小观来坐坐。”省修露出了笑容,说到。

“那就多谢了,小师傅果然有宗主的资质。”柳致知夸了一句,省修将柳致知送出了山门,柳致知下山。

当天夜里,jīng神病院中,宁良凌的病房中,宁良凌身着紧身束缚衣,动弹不得,他哥哥白天来看过他,私下有人建议,可能是中邪,不如到青云观请道长们看看,据说那里道士有几分真能耐。作为副市长,不好大张旗鼓地去,便决定明天悄悄请道士来看一下。

但到了半夜时分,病房之中没有其他人,值班护士也和其他护士聊天去了。就在这时。隐隐一阵怪风,接着宁良凌房间之中隐约传出凄厉的鬼叫声,上夜班的护士们已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过了一会。护士去巡房,宁良凌已翻着眼睛,没有了气息,急忙抢救,最后无奈宣布病人死亡。只好通知家族。

青云观中,一个小道士向省修汇报:“师兄,附在宁良凌身上两个恶鬼已收。”说完,递上一个画满符箓的葫芦。

“师弟,宁良凌怎么样了?”

“死了,实际上早就死了,不过两个恶鬼在身,给人印象他还活着。”

“也是自作自受,当rì柳先生买了走yīn镜。他想从柳先生手中去买,柳先生发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害他,没有卖给他,结果。他居然勾结jǐng察,想夺走yīn镜,柳先生也不是善碴,顺势解了封镇。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这件事讲出来评理。不论到什么地方,柳先生都没有错。”

“但柳先生动机就不纯,解开封镇,本是怀着害人之心。”

“师弟,你错了,柳先生并未错,他所行无关善恶,只是就事而行,他的行不论世俗,还是修行界都不能说他做的不对,说一个人的错,不以心定,而问其行,这也是修道称之为修行的原因,虽然修行重心,但心对外人来说,只能通过行为来定。”

“师兄,我明白了。”

当然,这些事柳致知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事情交给了省修之后,他知道省修肯定能处理很干净,事实上,省修处理得比他想象还干净,直接让宁良凌在医院中去世,不留任何痕迹,不然,如果宁良凌的哥哥真的请青云观出面,到时,青云观反而处于两难之中。

收鬼的话,就是宁良凌死亡,不收,病根本不会好,一旦出现那个局面,反而不能做到干净利落的收场,从省修所行,看出的确不负柳致知所说,守明是将他作为下一任的宗主进行培养。

柳致知坐车离开,在路上却遇到了堵车,而且不是一里二里,是几十公里,前方出现了公路塌陷引起的车祸,被堵住了车子一眼看不到头。

从前面的司机那里,陆陆续续有些传闻,大家基本上在心中勾画出这次堵车的原因,现在的问题不是为什么堵车,而是什么时候能通行,前方正在抢修,交jǐng也在疏导一些车辆从别的路绕道离开,作为长途客车,现在调头已经迟了,后面又堵上长长一串。

车子上乘客有不少人很焦急,但没有办法,柳致知不想在车上等,他决定还是下车离开,凭他的脚程,到附近的城镇花不了多长时间,便跟司机说了一声,自己在附近有朋友,不跟车子走了。

下车之后,向四周看看,东偏北方向有几座小山,周围大片的稻田,还未到收割季节,下了公路,向其中一山而去,由于在白天,他不想惹人注意,只是如常人一样,在田间的路上而行,这些地方相对富裕,路边零散着许多房屋,大多数样式相近,还是比较漂亮整洁,一般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村子也不大,实际上不少人家都算不上村子,二三户形成一个小村落,河塘密布,河塘之中,水面上长满了菱角的菱盘,碧绿的有些叶片略带紫红,星星点点的小白花从菱盘上伸出,使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有些塘中菱盘间长着芡实,还有的整塘都是芡实,如荷叶一样的盘叶飘浮在水面上,上面长满了刺,不少花如睡莲一样,也有果实长满刺从水中伸出。

这幅景象标准是水乡之景,柳致知走向的小山也不高大,郁郁葱葱,显示出一股玲珑温柔,虽是晴天,却似乎有一丝水汽蒸腾。

柳致知走得并不快,像是一个游人,连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他确是一个游子,他也不是单纯以眼去观看,更多是将自己投入这天地之间,散步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风韵,他下车之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一路走来,身边不时有自行车、电动车之类经过,他走的路是一条相对较窄的乡间水泥路,如果是大货车到这样路上,基本上行人都没地方站了。

路两边有不同树种,不像城市中经过规划,却更显风致。柳致知一路走着,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柳致知在车子上看此处的小山,并觉得远,但一路走来,才知道距离不近,当他到山脚下,太阳已偏西,快到落山。

柳致知走到此处,本想就是等到夜晚,在山中御器而行,直接返回申城附近,见眼前的青山遮住了夕阳,便抬脚上山,山下不到百米有几户人家,小楼掩映在绿树丛中,远远传来话语声,一片祥和安宁之气。

柳致知顺着山路,这是最原始的山路,此山并不是什么风景点,也无寺院道观,所以山路仅是人踩出来的,但山势较缓,路比较好走,也较宽,有两米左右。

上了山顶,夕阳落山,满天红霞,明天又是一个晴天,柳致知静静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这种自然界壮丽的景观,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城市中人,这几年来不少时间在大山之中,但这种天地间壮观景象,他还是看不够。

天渐渐暗了下来,柳致知目光收回,向山中巡视一番,猛然目光落在山中一间平房之中,这不是柳致知上山所经那条山道旁,而是在另一条山路不远的地方,山腰间一处平坦之地,三间屋子,门前是一块平地。

柳致知目光落在这个地方,是房间之中隐然有灵光上冲,其中有烟火之相,含有一股燥阳之息,并不是清净之相,好像要飞腾而出。

柳致知一皱眉,其中有人修行,却是出了问题,有冲顶之虞,让自己看到,当救他一救。想到此,柳致知身影一闪,从山顶消失,出现屋子面前,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盘坐在床上,已沉入一种定中,不能算正定,而是一种邪定。

柳致知声蕴灵力,一声低喝:“醒来!”声音直入老者灵台之中,老者灵台之中,心神渐渐物化,眼见就此坐化,猛然灵台之中滚过一阵惊雷,一下子惊醒,从定中退出,细细一回想,顿时一声冷汗,差点就此冲顶坐化,

睁开眼,看到窗外一人,顿时明白,是此人出手唤醒了自己,不然,自己就此坐化,好听一点,化道而去,难听一点,就此坠入轮回之中。

急忙起身,打开了门,向柳致知一揖:“多谢道友及时唤醒我,不然,我已物化。请问恩公大名?”

柳致知也回了一礼:“申城柳致知见过道友,无意间从此经过,见道友处于冲顶边缘,忍不住出手,还望道友见谅,道友在此结庐修炼,敢问高名?”

“高名不敢,老朽张曾综仁,在此修行二三十年,如非道友,今rì已是非人,道友请屋内做。”曾综仁邀请到。

柳致知随着他入内,曾综仁倒茶待客,请柳致知稍坐一下:“柳道友,请稍坐一下,晚饭还没有用吧,如果没有急事,就在此用一些,老朽也有些问题想请教。”

“那我就不客气了,道友自便。”柳致知微笑着说。

290。与汝有缘付法器

曾综仁去准备晚饭,柳致知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相对来说,屋内比较简单,一张四仙桌,几张椅子,墙角一个冰箱,此处也通电,从山下拉了一路线上来,山并不高,不到百米。

不一会,曾综仁将饭菜弄好,也算丰富,一碗菱角烧肉,一碗鱼,这两个菜是从冰箱取出直接热的,还有几样素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坛酒,却是黄酒。

“柳道友,来尝尝此处村民所酝的黄酒。”曾综仁说着,给柳致知倒了一碗。

柳致知喝了一口,口感很好:“不错,很纯正,看道友在此修行不少年,不知是何门派?”

“我算是自己一个人清修,在此已有二十来年,也有一子一女,不过在城市,有些出息,我自幼就对神仙感兴趣,出身也算得上富家,可惜后来历经一些世间风波,家成份不好,政策落实后,一子一女相继chéngrén,借助海外关系,谋了一份事业,而我的老伴却在刚刚过上好rì子时得病去世,我也萌生了出家之念,子女不允,看此山不错,便在此结庐而居,净心修行。”曾综仁回忆到。

“道友修行,难道没有人指点?”柳致知问到。

“我以前看过一些书,后来又得到陈樱宁先生的一些著作,便依此修行,按照书所说修行,也像一些人请教,去过一些道观之类,真实有功行的修行人并没有遇到,柳道友应该算是第一遇到真正修行人。”曾综仁说到。

“这就难怪了,道友是一个人探索,不怪走上弯路,道友近来可是yù念甚旺?”柳致知问到。

“正是,二三十年来,我自认是心如止水,自老妻亡故后,就是有些yù念,也依返jīng补脑之法修炼。自然消去yù念。多年修行,也曾多次静出yīn神,考虑到yīn灵不昧,仅是灵鬼,不得不在自己摸索之下。行返还之术。想更进一步。今rì之事,正要向道友请教。”曾综仁说到。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是常人,返补之术无可厚非。作为真正的修行人。炼己不纯,身一阳发动,在阳举之时,即丹经所说活子时,急忙采取。但活子时,也有先天后天的不同。如果阳举之时,心有yù念,这是后天。此时虽用追摄法,上下关按定,安体静心,垂帘下照yīn跷转尾上升,逆腹式呼吸,以意引其阳气沿督脉上升。yù念虽灭,返补其脑,入泥丸,此虽阳气,但内带yù火。倘住泥丸之,无点化之法,消去yù火,则后来积聚数满。必致喷顶坐化,但有救法。用天目眼光,自绕泥丸,用意左旋三十转,右旋二十四转,少停静养,则此阳气,就会自然为寒泉,而沿任脉下入绛宫,即散归脉络之,自然消去此祸。此法只是小补,真正返还之道,仍是心无任何yù念,自然一阳发动,阳举之时,浑身还有一系列验证,那才是真正的活子时。”柳致知说到。

曾综仁恍然大悟,向柳致知谢到:“听君一语,才知道往rì自然全错了,不怪今rì有此难,原来早就种下了种子。道友修行是何门派?”

“我与道友一样,也是无门无派,然强于道友,我有数友,皆是实修之人,可以相互交流,其两友,更有师门传承,所以能得以明了修行之一些问题。”柳致知说到。

“道友好福气,想我这一生,想遇一明师,却不可得,修行真的是这么难吗?”曾综仁叹到。

“修行本是与天地争命,当然艰难,唯其艰难,才显大丈夫之本sè,道友今rì能渡过此劫,也是自身福缘,我本坐车经过此处,公路陷塌,堵车于此,才下车,见此处山景不错,来此一走,却遇道友此劫,这就是道友的福缘。”柳致知说到。

“道友这番话,却是至理明言,想我几十年来修行,今rì得遇高人,不知能否有幸执弟子之礼,跟随师旁?”曾综仁有意拜师,柳致知虽年轻,但在他看来,修行显然在他之上,就以柳致知为师,也是自己福缘。

听到曾综仁此话,柳致知心一动,摇摇头说:“我自己修行尚未成体系,如何指导他人,不过,今rì遇到道友,也是一种缘分,不知道友身边可有二千元?”

曾综仁见柳致知摇头,不觉失望,听柳致知一说,连忙说:“我虽不富有,二千元还是有的,道友有困难吗,就是几万,我也拿得多,只管说一个数。”

柳致知又摇摇头:“只要二千。”

“道友等一下,我去房取钱,身边现金有几万,有时也请人送一些生活用品上山,身边还是有些钱。”曾综仁进入房,出来之时,手上多了两千元现金。

柳致知接过钱,坐直了身体,说:“曾综仁,我见汝有求法之心,我数rì前于净明派青云观得一法传承,今付于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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