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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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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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歌目光直直地看着初雪,诧异道:

    “什么?一个多月?”

    “小主,您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么?”

    不知何时,门外进来一人,站在外室,隔着纱帘向这边探询道。

    锦歌记得那个声音,那人是当日她离京时,南宫臣赠予她的暗卫首领。

    “我要记得什么?”

    锦歌仰着脖子问,心中大惑不解。

    怎的自己睡了一觉过来,这就物是人非了?

    暗卫首领闻言一顿,初雪更是惊的忘记了哭泣,一脸担忧地看着锦歌。

    “小主,可否容属下为您把把脉?”

    那站在外屋的人仿佛有些纠结,半晌才开口道。

    锦歌闻言更是好奇的看着初雪,想着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初雪容他待在自己闺房已是逾矩,这人怎敢这般大胆说出这话来?

    初雪轻轻握了握锦歌有些发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坐起来,又为她理了理衣裳,这才看着锦歌简要答道:

    “小主莫怕,洪侍卫是孟尧一族的族人,晓得小主身上境况,南宫世子这才派了他保护小主的。”

    锦歌闻言更是有些惊恐的看着初雪和洪侍卫,他们……竟然都晓得自己的身份?!

    锦歌额上惊出一层汗来,初雪看在眼里,便知晓锦歌的心思。

    当即跪在锦歌榻前,诚恳道:

    “小主,奴婢不知您为何一时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请小主安心,奴婢就是拼上性命亦要保小主无恙!”

    言罢,冲锦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下不禁叫锦歌面上有些烧红,她虽不记得这二人到底如何知晓始末,见初雪这架势,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锦歌唤初雪起身,目光犹豫地看向外室的洪侍卫,有些举棋不定。

    想到南宫臣在大夏身份特殊,又能凭借一己之力培养出这样多的暗卫,心头自然晓得此人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他派孟尧族人跟在自己身边,究竟是为了在自己灵力不受控的情况下相助,还是另有所图?

    还有一点,锦歌眼下最担心——到底有多少人知晓她身份的秘密呢?

    “小主——”

    初雪站在榻前轻轻的推了推锦歌的手,劝道:

    “小主,这一路多亏了洪侍卫照应,若不是他告诉奴婢小主身子并无大碍,奴婢只怕早就慌的六神无主了。”

    锦歌听出初雪言语中对这位洪侍卫的信任之意,倒是有些意外。见初雪原本还算圆润的小脸已然变成瓜子脸,便猜到这一路上的艰辛。

    思索再三,锦歌只好点了点头。

    洪侍卫躬身低头从外室进来,行至榻前给锦歌行了礼,这才谨慎地将手搭在她脉上。

    片刻,收回了手,又抬头将锦歌面色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洪侍卫,我家小主眼下如何?”

    不待洪侍卫开口,初雪迫不及待的问道。

    洪侍卫朝初雪使了个眼色,叫她不必忧心。

    又朝锦歌躬身道:

    “属下方才为小主把了脉,如今小主已然脱险,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昏迷着,身子有些虚弱,需进些补品。”

    锦歌一听“进补”二字,当下觉得口干舌燥肚子空空。但眼前站着孟尧一脉的族人,眼下她有许多话要问,自然顾不得许多。

    “好,我尚有一事不明,眼下有多少人已知我的身份?”

    洪侍卫闻言一顿,片刻便以礼答道:

    “小主有所不知,孟尧一脉虽不如黎族拥有强大灵力,但因曾是黎族旁支,多少会些**幻术。”

    锦歌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并不知他这一说所言为何?

    “小主,那日小主动用灵力与一鬼面人相抗,惊动了好些人。好在洪侍卫以**术叫大伙儿都失了记忆,只以为那日不过是遭了风灾,小主是被落下的房梁砸着脑袋,这才昏迷不醒的。”

    锦歌闻言并未安心,犹疑的看着初雪。

    初雪对上锦歌视线,面上一红,忙解释道:

    “奴婢是小主的贴身侍女,又是相爷身旁的人,小主……小主不会信不过奴婢吧……”

    锦歌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道:

    “你多虑了,我只是在想,洪侍卫为何不干脆将你一道**?”

    洪侍卫闻言一愣,抬头看向锦歌,面色有些尴尬的答道:

    “属……属下原也打算……只是……只是小主身旁缺不得照应的人,况且……初雪姑娘若以为楼小主叫房梁砸晕了,只怕……只怕要生出不少事来……”

    锦歌眸光深深的看着面前笨嘴拙舌的男人,一时有些发笑,自接手了这四名暗卫,她只怕与他们说过的话都不会超过三句。

    这些暗卫平日里与谁都寡言少语,即使说话都是面无表情的的,哪里能见到眼下这般几近口吃的场景。

    锦歌嘴角隐住笑意,转过有些薄怒道:

    “洪侍卫这是在怪我的丫头不够伶俐,图惹是非了?”

    初雪一听锦歌这话,当下也有些冷了面色,怒气冲冲的盯着洪侍卫看去。

    要说这些侍卫平日里杀杀人那倒是一个顶十个用,这若是与女子叫起真儿来,那只能十个顶一个用。

    洪侍卫眼下显然并无帮手,一看瞥见两个小女子一脸愤恨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头皮都麻了。

    “这……属下不敢,属下不是……”

    “不是什么!你明明就是说我爱生是非!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当初想过要对我也下手了?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本姑娘不如你,好欺负不成!”

    初雪是个直性子,一听他这面色为难的解释,更像是在掩饰什么,当下就不乐意了。

    若不是估计眼下锦歌安危,只怕早就上去与他动手了。

    洪侍卫那也算是身经百战的杀手了,当下一接到初雪寒气森森的眼神,不禁警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等他察觉到方才动作时,连自己都呆住了。

    他……怕她作甚?

    锦歌眸中一丝了然一闪而过,那二人正对视着,毫无察觉。

    “好了,我乏了,你且退下吧。初雪为我备些吃的来,我得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啊!”

    锦歌稍稍舒展了一会儿身子,感觉身体仿佛并没有哪里不适的样子,一时想不出自己究竟为何受的伤,竟然能昏迷一个月去。

    言毕,这二人却都不曾动作,目光直直的朝自己射来。

    锦歌微愣。

    “小……小主,赶什么路啊?咱们……咱们已经在洛候军营了……”

    什么!?

    她已经到达陵安了?
第23章 初雪回京
    锦歌一面小口喝着鸡汤,一面听初雪将这一个多月以来,在自己昏迷期间的事情娓娓道来。

    初雪说到那日锦歌冒死施展灵力时,心头又是震撼又是后怕。

    若不是洪侍卫再三跟她保证,小主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日后便会渐渐想起来,她恨不能带着锦歌立即赶回京城。

    锦歌听着初雪对当日情况的描述,不禁咂咂嘴,这小丫头还挺有想象力,简直把自己神化了一般。

    “小主,您当真想不起来么?”

    初雪复述了一面那日情形,至今仍觉得一颗心跳的厉害。

    锦歌皱了皱眉,很是认真的想了片刻,道:

    “我记得的最近一件事……应该是与你在酒楼听小二说起薛嫔娘娘小产的事……”

    念及此,锦歌手指一颤,险些将鸡汤泼在被褥上。

    初雪忙接过碗,正要为她整理,便被锦歌一手握住手腕,急切道:

    “初雪,你想想,那日我可曾叫你去做什么事?”

    初雪一愣,思索了片刻,道:

    “啊,奴婢记得!小主叫奴婢第二日一早带着相府令牌去找平阳府尹,问问他薛嫔小产的始末。可惜……紧接着便来了那鬼面人……小主后来晕厥,奴婢心急如焚,带着小主一路快马加鞭,就将此事忘在一边了……”

    初雪面色微红,一副自责的模样。

    锦歌叹了声气,就是说自己又耽搁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爹爹至今不知自己梦见薛嫔小产之事。

    “无妨,我晕厥的这些事情,你可曾告知爹爹?”

    初雪闻言,面色一滞,低眉道:

    “奴婢本打算书信一封叫侍卫亲自送回京城,可洪侍卫道,此事事关整个相府安危,定然不能落在他人手里。奴婢无法子,只能依着洪侍卫派了其中一名暗卫亲自回京复命……。奴婢书信一封另叫人送回京去,言语之中只告诉相爷,会有人亲自登门复命……”

    初雪说着话,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一眼锦歌面色。

    自她知晓锦歌身负如此神力之后,更是对锦歌多了一份尊崇。

    锦歌察觉出她的不自然,敛了眉目,道:

    “他所言确实有理,可你不觉得咱们的命运就此掌握在他人手中了么?”

    初雪听锦歌一言,当即跪在榻前,急道:

    “小主,奴婢失职求小主责罚!”

    “起来吧。”

    锦歌有气无力的抬手虚浮她一把,她自然知道初雪亲自经历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洪侍卫的话已然尽可能的将相府的风险降到最低,听着也着实可信。

    但,他是南宫臣的人。

    是与他爹爹抱着不同目的而牵扯在一起的人,锦歌依旧放心不下。

    锦歌挽过初雪的手,正色道:

    “初雪,此事事关重大,并非我不信任洪侍卫,只是各为其主,我不得不防。”

    初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锦歌,愣愣道:

    “小主的意思是?”

    “既然我已然苏醒,身子也还不错,你明日便动身回长安,将此事仔细说与爹爹听。”

    初雪皱眉,仍不放心道;

    “可是小主尚需人照料……”

    锦歌拍了怕她的手背,安慰道:

    “我人已到军营,自然有洛候派人照料,这里最多的便是侍卫,你无须忧心。眼下长安尚不知情况如何……不瞒你说,我当日命你去询薛嫔小产一事,其实是因我离开长安之前,便梦见一女子小产,她面容与你告之于我的情况一致,我总担心那个梦境预示着什么,或许……会与相府有关……”

    锦歌一连说了一长串话,倒也不觉得体虚。

    初雪听言当即被吓了一跳,心中想着难怪那日在酒楼,小主听人提及薛嫔小产一事,脸色那样难看,原来竟是如此。

    “小主,依你看,此事与相爷可有关联?”

    初雪声线里透着紧张,自华妃娘娘怀孕八月遭人刺杀之后,薛嫔肚里的孩子,便是帝君唯一的期盼。大家都知道这个孩子对双月宫,对整个大夏意味着什么!若是此事牵连到楼相,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锦歌抿唇摇了摇头,一脸忧心道:

    “自那以后,我便再无梦境,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找个可信之人,将事情原委说与爹爹听。”’

    言罢,锦歌眸光深深地看着初雪,初雪了然,恳切道:

    “小主放心,待奴婢安顿好小主,明日一早便赶回京城。”

    锦歌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初雪几句,便叫她回去准备准备。

    方才饮了半碗鸡汤,锦歌顿时觉得身子舒爽了不少,也不如之前那般无力了。

    趁着初雪出去准备的时间,自己尝试着下**走了走,发觉自己醒来就这么几个时辰的事情,竟然恢复的差不多了。若不是脸色差一点,她几乎与常人一般,瞧不出大病一场的模样。

    锦歌在心中着实高兴了一把,明日初雪就要回府,自己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需人照顾,眼下她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

    正为下面的日子筹谋,便听着一道大嗓门远远的传过来。

    锦歌认命的皱了皱眉,洛候这嗓门这是到哪里想不热闹都不行!

    她不禁有些怀疑,敌人究竟是威慑于他的用兵如神,还是经受不住他这嗓门的聒噪,主动缴械投降的。

    之前听初雪说,她们一行赶至陵安已有三日,如今虽说是在军营,不过是在陵安府衙里。洛候率兵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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