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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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白蛇传-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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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仙呆了呆。
  荣安堂的药材炮制独有一套秘法,但若算起来,真正有名的还应数安家治疗各种外伤和理气补益的几种成药,其配方据说被安家锁在极为隐秘的地方。虽然外界都盛传他受了安老店主亲传,但他确实从未接触过那几种配方……林元偷取保荣堂的手札和药方等物,莫不是也是因相信了外界传言……
  “哎,到底是不是呀?”小男孩又催问了一句。
  “我怎知道。”许仙摇了摇头,他如今身陷囹圄,安家还愿意管他就算不错。
  入狱之初,他坚信自己是清白的,过不了几天便可以出去。可狱中的时间流逝得极为缓慢,慢的仿佛没有尽头,他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心慌焦躁——林元已经举出他害人性命的人证,而白素自那日离开保荣堂之后便不知去了哪里,没有人能帮他。即便白素回来知道他入了监牢,可他们之间曾发生过那样的龌龊,他还会帮自己么……
  “我说怎么做梦都是乌鸦吵架,原来是你们两个在这嘀咕。”一名长相粗糙的男子从监牢肮脏的地面上爬起来,伸手在那小男孩的后脑上拍了一下,“你跟他套什么近乎?这种庸医开出的方子,你有胆子往自己身上用?”
  “我是受人陷害!”许仙高声反驳。
  “哎呦哎呦!?受人陷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男子挖了挖鼻孔,鄙夷地瞟他一眼,“你要真是受人陷害,倒是把那个当初被你救活的乞丐找出来呀。救命之恩呐!你既救得活他,让他上堂做个证又有什么难的?”
  “他……我本想……可……”许仙这几年里不论是做大夫也好,还是做安家药堂掌事也罢,身边的人哪个对他不是恭敬有加。现如今入了狱,身边关的都是些坑绷拐骗之辈,说起话来自然不懂什么叫客气,他何尝受过这种屈辱,这一气便开始语无伦次。
  男子嘿嘿一笑,“你瞧瞧,认了吧?话都说不利落了。”说着又往小男孩头上拍了一把,“你呀,趁早离他远点。别看安家还给他送汤送药,那是人家怕他一进来就死了,牵扯上自家妹子的脸面不好看,不得不做个样子给众人瞧瞧。要是搁我是安家老大,这种入了赘还不老实的女婿趁早打一顿扔湖里淹死完事。”
  许仙脸涨得通红,张口还要再辩,那男子却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就说,本来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了名医?这背后肯定有鬼,你看看,如今还是被人揪出来了吧?”那男子的眼光在许仙脸上溜了几圈,忽然换上一副暧昧的笑容,“哎!我可听说你当初只是个穷伙计,开保荣堂的钱还是凭着脸蛋从寡妇那儿弄来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寡妇!?你!你胡说八道!!”许仙气得浑身发颤,
  男子笑得更加邪气,“哎呦!生气啦?不是寡妇,难道是窑…姐?”说着还在许仙臀上狠狠拍了几下,“你如今……”
  男子接下来又说了什么,许仙没有听到。他连气带疼,就这么晕了过去




☆、过堂

  再次醒来时,许仙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脸颊。
  “许大夫;许大夫。”狱卒见许仙睁开双眼;裂开满是黄牙的嘴嘿嘿一笑;“许大夫;你可转运了。快醒醒;范县令传你过堂。”
  许仙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过堂?”
  “是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狱卒将他从稻草堆上扶起来;殷勤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段日子小人可没少为您忙前跑后;您出去后可别忘了小人。”安家与县令的关系,狱卒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许仙倒吸一口冷气,“张……张牢头,轻点轻点……”
  狱卒一顿,讨好地笑道:“是是是,小的是粗人,粗手笨脚的惯了。弄疼您了吧?勿怪勿怪。来来来,我背您上去。”
  
  同每次升堂断案一样,临安县县令的公堂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范守成故作威严地看着堂下或跪或站的五个人。这五人中,除了林元、张泰仁、王明培,以及一个神情瑟缩的婆子之外,另有一位衣着简朴的老者。
  昨夜的梦境让范守成深感惊诧。他平日里笃信佛教,每逢初一、十五定会到庙中进香礼佛,但观音托梦指点断案,还是此生头一遭。
  许仙被人扶进公堂,忍着疼颤抖着趴在地上行了礼。除被人构陷当日,他还未曾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公堂之上。
  羞耻、忐忑、不安,各种情绪堵在他的心里,让他有种莫名的窒息感。他下意识地攥住手心,身体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拼命颤抖,想停也停不下来。
  “许仙,”范县令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希冀指着他身侧的人问道,“这个人你可认识?”
  许仙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眼前的人衣着简单,干净利落,看向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你是……”许仙觉得此人极为面善,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人勾起一侧唇角,微微一笑,“许大夫,别来无恙?”
  “你!是你!”许仙脑内突然灵光一现,顿时认出此人正是保荣堂开业之初被痞子背来的那名乞丐。他激动地抓住老者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素不是让你回乡投靠亲戚?你没走?你来给我作证了?范大人,我是冤枉的!你问他!”许仙情急之下,抓着那人衣袖向前跪行了几步,却牵扯了臀上的棒伤,这一扯一疼之下,他便猛地趴在了地上。
  老者皱了皱眉,上前将他扶起,忍不住在他耳畔轻嗤了一声。
  许仙一呆——这声不屑的一哼,与陈青何其相似——他转头看向那老者。
  范守成一拍惊堂木,向林元和那婆子问道:“林元,你不是亲耳听许仙说他害死乞丐,埋尸城郊?石萧氏,你不是亲眼见许仙趁着天黑推车出城?现在你二人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
  当初保荣堂起死回生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林元也是因为听说乞丐自病愈之后便不知去了何处,才听了张泰仁的暗示,大着胆子在县令面前说许仙是因害死乞丐一事被自己听到,才反诬自己偷盗保荣堂药材等物。现如今不知所踪的乞丐竟然凭空出现,他顿时慌了手脚,白着脸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至于石萧氏,则是收了张泰仁的银子才答应出面作伪证。她本以为过那么一两次堂,把串好的供词背上几遍也就罢了,谁料眼下竟闹了这么一出。她平日里虽然是出了名的贪财悭吝,但到底是头一次做这等事,心里虚得很。此刻更是后悔不迭,恰逢县令问道了她头上,她便想着尽快将自己摘出去,以后再也不接这等营生。
  石萧氏稳了稳心神,眼神闪烁地向张泰仁望去一眼,又想了想缝在自家枕头的银两,斟酌着开口道:“回县令大人。那日天黑,民妇只是看着推车的那人身材衣着与这位许大夫十分相似,并不十分确定就是他本人。”
  范县令不由皱眉。前次过堂时,这民妇还言之凿凿地说亲眼看见许仙神色慌张地推着车独自出城。若非因她作出面证,范守成也不会冒着得罪财神的风险将许仙收押入狱。想到此处,范守成不由带上了几分怒气,抬手便要去摸惊堂木。
  “启禀县令大人,”一直站在一旁听审的王明培突然屈身下跪,朗声道:“草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当说不当说。”
  范守成一顿,看了看公堂外围观的平民,点头道:“说。”
  王明培心下略安。今日县令特地派人传他到堂听审,足足让他心里打了几番鼓。
  陷害许仙一事,他从未出面操作,至于陷害许仙的林元,也只在宝芝堂当过一阵子的伙计,若说牵扯,最多牵扯到张泰仁头上,断没有拉扯上他的道理。直至到了公堂之上,范县令只让他与张泰仁站在一旁听审,并不将他二人做嫌犯看待,才让他的疑虑稍稍消散了一些。此刻范县令听他插言,面上并未显出特别不喜的神色,更让他心里踏实了几分。
  范守成爱面子的心理王明培自是心中有数,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提出心中存疑,范守成多半会许他当众说出,而只要范守成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便有机会扭转局势,说不定还可让许仙罪加一等,“草民以为,此事十分蹊跷。这男子虽自称是被许仙所救的乞丐,可他除相貌相似外,神情举止却无一处相符。那一事至今不过两年,即便他回乡后生活无忧,也断不会在短短两年内改了性情。”
  王明培此言一出,公堂外的人群一阵骚动。他微微一笑,两年前的那件事闹得尽人皆知,当时过堂审案时,曾有不少人前来观看。想必不少人对当时乞丐在公堂上畏惧瑟缩的样子记忆犹新。
  范守成一愣。当初那件案子,是他亲自经手断案的。那乞丐应该是个什么模样什么举止,他自然心里有数。只是经过昨夜的观音托梦,再加上今晨乞丐击鼓鸣冤,让他以为自己真的遇上了菩萨显灵,所以一时激动未曾来得及细想罢了。如今王明培所提疑惑确有几分道理,范守成看了看公堂外骚动的人群,又看了看若无其事老者,再看了看瞪着老者面带疑惑的许仙,顿时犯了难。
  那老者瞪了王明培一眼,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扯唇一笑,泰然道:“启禀县令,这位公子所言有失偏颇。”他微微一顿,待公堂外的人群安静下来后,继续道:“老夫回乡后便做起了小买卖,平日里常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加之常与人结伴行走四方通商路,故而练出胆色。这位公子年尚轻,想必见识有限,不知道人的性情会因世情磨炼而改变。”
  公堂外的人群又是一阵低声议论,不过这次却是支持老者的居多。
  范守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回首向站在一旁的师爷低声问了句时辰。正值此时,三只雪白的雨燕首尾相衔地飞入了公堂。
  南方天暖,偶有燕雀飞入室内也不算稀奇,但通体雪白的雨燕却是谁也没见过。公堂内外霎时一片寂静。
  三只白燕旁若无人地在公堂内飞了一圈,又在县令头上的“明镜高悬”匾额上停了片刻,才展开翅膀,仍是首尾相衔地飞走了。
  范守成目瞪口呆地望着雨燕消失的方向,待他回过神来时,一直跪在地上充泥塑的林元突然瘫倒在地,浑身颤抖地坦白起自己是如何答应张泰仁潜入保荣堂偷取账册手札,如何将这些物品交与张泰仁,又是如何在狱中听了张泰仁的暗示,反过头来诬陷许仙等等。
  许仙惊诧地瞪着林元,他知道自己入狱是有因有人在背后陷害,但却从未想过幕后黑手是与他谈不上熟识,也从无冤仇的张泰仁。
  林元脸色苍白,神情极度惊恐。他不想说,一个字也不想说。可是他的嘴却不受控制地将自己曾做过的事,一字一句,高声地讲了出来。他头上的汗水混着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眼前的地面上,在他的身前聚成一滩。
  接下来,其余几人纷纷跪地坦白,并一一供出物证人证所在。
  最初的惊讶从许仙心中逐渐褪去,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众人。除了证他清白的老者外,每个人坦白罪责时都是一副惊惧的表情,仿佛他们并不愿说,但又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不得不说。
  许仙看了看身侧的老者。王明培说得没错,眼前的人与两年前相比,变了太多。不只性情,还有气度,甚至看向他的眼神。
  老者被许仙盯得生厌,他微微偏头,凌厉地瞪了许仙一眼。
  许仙一呆。张了张嘴,复又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前去提取人证物证的衙役去了又回。县令很快断了案,王明培、张泰仁,并林元和石萧氏,一并收押入狱。许仙受人陷害,当堂释放。
  许仙绕开前来接他回家的舅兄和家中小厮,他现在只想拉住那老者好生地问上一问。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临安,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受害入狱的,他既然肯出面为自己证明清白,却又为何用那样的眼光一而再再而三的瞪视自己?
  ——他,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卡文了,所以更新很渣。。。




☆、离去

  白素素站在公堂外的屋顶上,看着下面聚集不散的人群。
  因许仙岳家的名声和两年前许仙起死回生一事的影响;此次前来围观过堂的人格外多。而范守成退堂后后;许仙不顾棒伤未愈从公堂内冲出;死死抓住陈青所化的乞丐;更是让周围人群议论纷纷。
  白素素看得出;许仙已经对陈青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陈青假扮的乞丐黄成;虽然形貌一致;但神态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黄成。你……你救了我;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虽然人群嘈杂;但白素素仍然听得到许仙的声音;“你随我回府,我定要好好谢你。”
  陈青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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