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猛的睁开眼,紧紧盯住若离的手指,但是随后目光却柔和了很多,若离的手指在琴弦上流连,十分温柔,但是抚出来的琴音却浸满杀气,与木鱼之声相冲。
隔壁的无隐,紧皱眉头,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他口中的那‘观音神咒’再也无法进行,终于口吐一口鲜血,倒于地上。
若离的手指一颤,琴声瞬间转柔,婉转缠绵,如同像情人诉忠一般纠纠缠缠,少许之后终于停下,额头已经满是汗珠,心头的疼痛也迅速隐去,忽而一笑:“臣妾今日心思烦乱,琴音唐突,请皇上责罚。”
云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未开口。
若离心头一惊,没想到他的定力过人,竟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再看一下他的额头,竟然没有半点汗珠。若离的心沉没,心知他不仅武功卓越,而心智也高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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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邪寐笛声
“爱妃今晚需要朕陪吗?”在若离思绪杂乱之际,云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若离心惊,连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美丽的双眼看向云轩,而他那模样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却是低着头等待她的答案:“皇,皇上。。。。。。。。”
云轩突然一笑,站起身将双手背至身后,但是手指依旧转动那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房间里走了两步之后,这才开口:“朕的意思是,朕守在你的床前。”
若离松了一口气,她的心脏都在收缩了,稍稍平静自己的心之后,若离才微笑着说:“不必了,皇上的龙体比臣妾的珍贵太多了。”说话之时,几次都差点咬到舌头。
“是吗?”云轩又冒出了这么一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若离一眼:“爱妃休息吧,朕,晚上回过来。”说完便走出了若离的禅房。
云轩一走,若离便瘫软在床上,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心头的慌乱导致大脑晕旋,幸好青玉及时冲了进来,扶住了她。
“小姐,没事吧”青玉安置若离躺下,拿着扇子为她扇风。
“还好,只是刚才耗了太多真气”若离粗喘着说,她苍白的手覆上青玉的手上:“青玉,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青玉仰至着眼中的泪水,回握若离的手:“小姐,青玉身份如此低贱,但却得到小姐的青睐,青玉就算是死,也会一直陪着小姐。”
若离叹息了一声,她抬起手擦掉了青玉眼角的泪水:“傻丫头,说什么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于是再次开口:“无隐无何?”
青玉立刻破涕为笑,道:“被小姐琴音伤的不轻,不过刚才皇上出去的时候,他却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向皇上行礼呢。”
“哦?”若离的心头再次一颤,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他是从嵩山少林来的,想也知道他的武功内力一定不差,但是如若像青玉所说的那样‘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似乎有些过了。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青玉拿着手帕擦了擦若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她问。
“无防,皇上说今晚上会过来。”若离安慰青玉,但是话刚说完,自己也觉得蹊跷起来,转念一想,脸色瞬间惨白。难道云轩知道她今天晚上有危险?否则以她这个毛病还不至于要当今的皇帝守在她身边一夜。
这一想,若离又想到了那天早上在佛堂里发生的事情,云轩沉重的脚步声似在警告无隐,而在无隐离开之后他脚步声又瞬间消失不见。深吸一口气,若离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之后,起身去和太后与皇帝一切用了晚斋。
用完斋饭之后,云轩向太后禀报了去若离房间的事情,太后微笑着允肯,但是同时也训诫云轩,这里是佛寺,不可以做诋毁神灵之事,若离听了之后一阵脸红,但是云轩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
傍晚,若离半躺在床上看着佛经,而云轩则坐在她身边抚着‘凤凌琴’,看样子他似乎并不会弹奏,但是却精通音律。
“皇上会什么样的乐器?”若离放下手中的佛经问。
云轩不假思索的从身后拿出一支碧绿色的笛子,十分光滑精美,笛身还浮雕着一条腾龙,但是笛身的末处似乎还刻着几个字,但是若离却看不清楚。
云轩将笛子抵在唇上,一声悠扬情动的笛声便缓缓响起,若离一听便说:“八仙过海”。云轩笑而不语,转而音律陡转,绵绵洒洒,哀伤之情极为浓烈。
若离笑着说:“嫦娥奔月”。
云轩依旧不说话,转而将音律变得低沉邪寐,似乎是千万只妖魔在妖娆起舞,又似千军万马上场杀敌,回转之间,又变成了深夜的宁静,雪狼在深山中长啸,。。。。。。
若离的脸色突变,惨白的看着云轩,这首曲子她听过,这是她毕生都无法忘记的曲子,它承载着罪恶与恐惧,还有她恼羞的愤恨。
相信无论是谁,在经历了那样的夜晚之后都不会忘记那邪寐一样的黑袍男子,他的身影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的阴沉,看不清楚脸,也没有听见声音,但是那一夜,她却败在了他的手上,而且还被他脱光了衣服欣赏。
她不知道哪个男人究竟是谁,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就是江湖上盛传的‘玉笛公子’,因为那身黑色的装扮,把个在月光下发光的笛子。
那一夜,虽然她没有被强暴,但是却被他挑逗的羞愧恨愤,甚至连死的都有了,可是他却点了她的睡穴。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慕容府里,并且还躺自己的床上。
云轩不理会若离的恐惧,自故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爱妃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臣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离看着云轩的背影,突然感觉那么熟悉,与脑中的那个影子居然重合在了一起:“你,你,你是谁?”
云轩转过身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走向她,用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爱妃记得朕是你丈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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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一眼万年
丈夫?若离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引来了云轩的不满,他捏着她的下巴稍微用了些力气,连呼出的热气也喷在了她的脸上。
若离一转头,试图将下巴上的那双手离开自己的脸,但是却没有成功。
“朕的爱妃,别试图激怒朕”云轩的声音冰寒如初九的隆冬,就着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泛着寒气。
“臣妾不敢,臣妾突觉身体已无大碍,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若离不客气下了逐客令,但是云轩的脸上的怒气却消失无踪,他气定神闲的坐回了椅子上,抚摸着前面的‘凤凌琴’。
若离的心头更加的气恼,她讨厌那张淡定自若的面孔,因为那张自信的脸上似乎写着“天下之大,惟我独尊”几个让她生气的大字。
这个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时而淡然,时而冷漠,又时而开怀大笑。
看来当初对他的评价似乎被推翻了,起初她一直都以为这个男人不过是命好一点投在了帝王家罢了。起初在昭华殿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她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受皇后家族势力摆布的傀儡皇帝,可是在太后摆设的盛宴上,她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在发现他很喜欢杨才人的时候,她也疑惑过,或许他只是一个与李隆基相似的情种,可是他居然在她以为他宠幸了杨才人的第二天,皇后却说他们下了一晚上的棋。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对自己几次判断错误的若离,心里不免犯寒,七月的大热天,她的身上却满是鸡皮疙瘩,颤抖了一下,若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爱妃,弹一曲给朕听,可好?”云轩突然转过头去看着把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若离,眼中带着明显的戏谑笑意:“爱妃不觉得热吗?”
若离将他的情绪看在眼底,真的有一种想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她深吸了几口气,平稳心绪之后说道:“皇上想听臣妾弹奏,本是臣妾的福气,可是皇上现在要听曲子,臣妾就为难了。”说完,挑衅的瞄了一眼云轩。
“哦?”云轩接收到她的挑衅,眉头动了一下,随之依旧微笑着问:“爱妃有何为难?”
“皇上来这里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臣妾的伤势吗?”若离假意的捂住胸口,脸上满是疼痛的表情。
云轩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他站起身走到若离的身边,坐在床沿上,别有深意的看了若离的胸口一眼,敛下了笑容:“那爱妃要朕帮你揉揉吗?”
呃???若离的额头上汗都被他给吓了出来,揉揉?她立刻挂上了再灿烂不过的笑容,虽然她自己知道那笑有多僵硬:“不,不用了,臣妾,臣妾已经康复了,已经康复了。”
谁会相信这个皇帝只是‘好心’的要帮她揉揉,倘若他揉的同时来个‘顺理成章’,‘顺水推舟’的话,那她的清白不就毁了吗?
“哦?爱妃好的这么快?”云轩的脸上挂着惊讶,但是他的手还是伸到了若离的胸口处:“还是朕帮你揉揉比较好。”
“不不不,臣妾好的很。”若离立刻抓住了云轩的手,推到了旁边去,心跳乱了节奏,额头上也冒出了许些薄汗。
云轩看到了若离额头上的薄汗,心头有些不舍,也不再开玩笑,从袖中抽出了一条锦黄丝帕,擦拭着她的额头,轻声叹息了一声:“何必如此固执?”
若离一怔,抬起头看他之时,云轩的脸色依旧如刚才一样,而那句虚无缥缈的话,就好似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样。也许,真的是她听错了,此时的云轩又坐到了凤凌琴旁边,轻抚着琴弦。
断断续续的哀怨音调回荡在禅房里,若离突然从云轩的眼睛里看到了几丝哀伤,那莫名压抑的气氛让若离颇为不自在,低下头去,在内心中小小挣扎了一会,若离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云轩的身边:“皇上想听什么曲子?”
云轩的手一怔,随即交握在一起:“你在‘白玉茶楼’弹给恭亲王听的那首。”
若离脚下一颤,几乎站不稳,恭亲王这三个字充斥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心头微微扯痛,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在瞬间惨白。
云轩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却没说半个字。他的神情依旧,只是磕上了眼睫,站起身走到床口看着天上的月光,不再理会她。
若离坐到了云轩刚才坐的位置上,双手抚上琴弦,但是弹的却不是那首曲子,因为那首曲子是给哥哥的。
琴声幽幽响起,带着几许哀怨,又充斥几分向往,那丝丝入扣的感觉,就好像是要将生命编制成一朵美丽虚无的花朵,绚丽的开放,凄美的凋零。
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像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
走过斜风冷雨,暖春在眼前。。。。。。
明明只是淡然的忧伤,在若离的心里却变成了千疮百孔的疼痛,思绪回到了从前,满是痛楚的回忆侵占了她的思维。
哥哥,你能不能告诉一个可以忘记你的理由,我都已经把你的名字刻进了骨髓了呵,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你能明白吗?你体会过吗?
云轩看着若离脸上的悲伤,眉头紧皱起来:“爱妃对他的感情,也会历经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吗?”他没有爱过人,所以不懂那种掏心掏肺的感觉,但是那种出不出的忧伤却能让他深刻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若离回神,赶忙拭去眼角的泪痕:“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胡乱弹奏,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云轩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的脸,眼神十分认真:“教会朕什么是爱,朕就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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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的双眼睁的老大,气息也变得不太平稳。片刻之后,她随即敛去双睫,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