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轩又是邪寐一笑:“公子刚才那招是出自道术中的‘夺命玫瑰’吧,这招江湖上可是有不少女子效仿,据说是从‘飞天’中领悟出来的。”
“正是”若离被云轩这话一说,便想起了那日她跳舞时也用了这招,莫非他十分忌讳‘飞天’?
而此时若离突然想到,在道术中,‘飞天’是一切邪术的克星,这一个灵光闪过脑海中,若离便知道了那御书房内藏了些什么,想必就是‘飞天壁画’。而云轩则是在研究如何破解‘飞天壁画’中的一百零八术。
云轩也不怀疑,他将若离与青玉带进了上房,并上了最好的‘天骄美人’。
若离看着着茶,不禁问:“公子喜欢这花茶?”,她记得每次云轩听到这‘天骄美人’时,表情就会变得十分柔和。
云轩看了若离一眼:“花若美人,冰肌玉骨,男人都喜欢。”
若里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但是她着实不喜欢喝这‘天骄美人’,原本皇宫里那些‘天骄美人’与妃子的俸禄是一起发放,按照头衔地位的长次,规定数量的多少与质量的好坏。但是若离十分不喜欢这东西,于是就全部送给了皇后。
云轩见若离不喝,笑道:“公子不喜欢?”
“呃,恩”若离不多说,只是轻哼一声,点了一下头。
云轩突然笑了,并且笑的十分暧昧:“想必公子家有娇妻,想早日添一对儿女吧”
若离不明所以,青玉更是一头雾水,怎么会把这话扯这么远?
“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若离笑道。
云轩眉头动了一下,又瞥了若离一眼,方才道:“原来公子当真不知啊,不瞒公子,此花对女人有调养肌肤的作用,但是长久服之,则会不孕。”
若离手一抖,杯子差点摔破,她震惊的看着云轩,方才想到,难怪他妻妾无数,竟然没有一个人怀孕,这男人竟然如此狠毒的对待自己的妃子,天!
若离定住心神,道:“那男子喝了会怎样?”
“与女子同样,只不过若想生下孩儿,只要停服三天便可。”云轩说的云淡风轻。
若离心头纠结万分,她抬起头看向眼前那名男子,却愕然发现他的脖颈处有一颗黑色大痣。突然,脑袋中像是灌进了无尽的仇恨,顿时就要爆发。。。。。。
26廉王云末
“玉笛公子”若离突然站起身掀翻了桌子,随即拉着青玉从窗子处飞了出去。那男子起初一愣,随后也跟着翻出了窗子,眼中尽是嗜血的杀气。
若离自知不是“玉笛公子”的对手,她一路拉着青玉一路轻提一口气,施展她登峰造极的轻功‘流星十八里步’,一路飞驰,也将落于身后的“玉笛公子”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小姐,前面是‘红绣纺’”青玉看到前面闪烁着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面写着斗大的字样‘红绣纺’。
‘红绣纺’是有钱就能进的上好丝绸铺子,也是云国上等的锈女组织成了一家刺绣织布纺,据说这个地方只要有钱就可以进,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有钱,狗也可以进入成为上宾。
“我们进去”若离从空中翻越到地上,此时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薄汗,她从袖中掏出两锭黄金,拉着青玉赶紧进了‘红绣纺’,扔给了掌事的绣女:“掌事,给我们两件上好的丝织夏裳,好有沐浴的水”
那女子不看人只看黄金,转身对身后的丫鬟道:“带两位小姐去楼上上房,准备一切伺候,其余人等准备迎接贵客”女子说完看了一眼远处,似乎明白若离是来逃难的。
“是”众女子齐声收令。
若离于青玉便上了楼,舒服的沐浴,换衣裳。
“小姐,那些女子真美”青玉感叹道,看那些女子个个身穿青绿色丝绸衣布,款款走来时,宛如仙女一般,不仅如此,而且好个个美若天仙。
若离换上女装,稍微打扮了一下,那装扮如同位嫁入皇宫时的那模样,但是却同样在额头上贴了朵用粉色萧蔷剪成的花瓣形状,看似妖娆,却似纯净,正是所谓的媚而不失雅:“不仅如此,她们还个个武功高强,媚术天下无敌。”
此时,楼下似乎有了些动静,若离拧起眉头,暗想:就算‘玉笛公子’的轻功再糟糕,也不会这么久才赶来,想必是出了别的事。
“玉儿,我们下去看看”若离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雪白色的丝绸长裙,将那枚带着她穿越时空‘玲珑凤琐’系玉素腰上,选了一双白色素靴穿于脚上,并偷偷的将以前哥哥送的那条脚链重新戴回了脚上。
青玉扶着若离缓缓走下楼梯,扫视下面,一眼便看到了那个长得跟云轩一模一样的黑袍男子,但是在眼光触及到那男子身边的男人时,若离的心抖了一下。
“小姐,是恭亲王”青玉在若离耳边说。若离则是抓紧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并未吭声。
云延在看到若离时,先是惊讶,而后是躲闪的目光。而他身边的那个黑袍男子则是用那双如墨如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就好象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若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走到那男子面前就要下跪:“臣妾参见。。。。。。”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延抢先一步接住了她的身子:“贵妃娘娘,这位不是皇上,这位是廉亲王云末”,说完,他便放开了若离,转身对那男子道:“三弟,你用那眼神看着贵妃,可把贵妃吓坏了。”
“贵妃?”云末轻喃了一句,突然笑了笑,道:“那是臣弟误会了,臣弟刚才一路追随一鼠辈来此,但到了这却不见了踪影,故而还以为是娘娘藏了起来。”
鼠辈?若离真想上去扒了他的皮喝他的血,但是脸上却笑开了:“原来这位就是战功赫赫的廉亲王,今日本宫算是开了眼界了,果然是威风八面,一表人才”,NND,居然敢骂我是‘鼠辈’,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的仇一起报回来。
“皇嫂过奖,没想到皇兄有竟然如此艳福,连大云国的‘京陵第一’才貌双全的女子慕容若离都进了皇宫,真是羡煞世人啊。。。。。。。”云末滔滔不决。
若离听得一脸不耐烦,而他却依旧津津有味,这一说,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而他却依旧不厌倦,倒是青玉听不下去了:“王爷,您把我家小姐都捧上天了,再这样说下去的话,皇上可就配不上我家小姐了。”
青玉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哄笑一片,特别是那些‘红绣纺’的妙龄女子,她们个个捂嘴偷笑,可谓是‘笑不露齿’,而若离也假装了一下淑女,用一条手帕轻掩着嘴浅笑了一声。然而这一声笑却让她身边的两位男子都呆住了。
若离不明所以,转头看向云延,却见他的眼神闪躲,特别在无意中触碰到她的眼神时,连脸都有些微红。若离见他那模样,突然想到了有一次和云轩去寺庙的时候,不小心吻到了他的下巴,结果云轩的脸上也是这般的泛红。
果然是亲兄弟,若里嘴角显露微笑,也沉静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她记得哥哥也是这个样子,每次她亲哥哥的时候,哥哥都会脸红,而且还会大声对她吼道:“丫头,我是你哥,以后别亲我了。。。。。。”
想到了那些不复当初的回忆,若离脸上的微笑也渐渐敛去,只剩一湖平静的池水,她再次将自己的心沉没在水底。
“两位王爷,今日本宫出宫是为了为家兄送葬的,如今已经耽搁了许久,本宫先告辞了。”若离站起身,青玉赶忙来扶,而若离则装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红绣纺’的掌事已将马车备好,而云延赶忙上前一步说:“慕容将军也是本王的朋友,不知贵妃是否可以载本王一程?”
云延话落,若离见云末也上前想说什么,于是便大声说:“恭亲王不仅是家兄的朋友,更是本宫父亲的好友,说这样的话实在太见外了”,然后便对那掌事的女子道:“请王爷上马车。”
“啊,这个,那本王。。。。。。”云末跟在云延身后就想上马车。
若离眉头动了一下,暗骂他不要脸,但是依旧陪笑道:“王爷刚回京陵,应当是去宫中向太后请安,可是本宫的马车直去将军府,不能顺路啊?”并且叹息一声,表示遗憾。然后叫唤一声:“青玉,咱们回将军府”
于是,这位长得于当今皇上十分相似的廉亲王就这么被‘京陵第一’的大美女慕容贵妃给甩在了只有女人才喜欢去的‘红绣纺’。
马车上,两人一无话,气氛十分压抑,直到快到将军府时,云延才破天荒的说道:“贵妃娘娘。。。。。。讨厌。。。本王的三弟吗?”是试探,也是肯定。
“他不惹人讨厌吗?”若离肯定的说,那样的男人原本就惹女人讨厌,更何况他还是她的夙仇。
云延沉默了一阵,随后又道:“如此说来,贵妃娘娘并不喜欢皇兄。”
若离一愣,但却不敢看云延,她只是将头撇到车窗外,任思绪打乱了自己的心湖,然后悄然一句:“若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进宫。。。。。”可是又早知道什么呢?她明明就早知道了不是吗?
云延听到若离那句酷似受了很多委屈的未完言语,心中一阵不舍,但是却又找不到任何说词来安慰她,只是断断续续的一句:“若。。。。。。你后悔的话,也许。。。。。。也许我可以帮你求皇上。”
若离惊奇的看着云延,而他却将头撇至一边,觉得他煞是可爱,但是却又突然想起了那日和云轩定下的条约,忽道:“你希望我出宫吗?”,若离的表情十分认真。
云延看着若离一脸期待的模样,这样的她,与平日里那个端庄睿智的慕容贵妃道是一点不一样,于是他笑着点头:“皇宫里其实并不适合你,你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若离调皮一笑,“真的吗?”,云延见若离还有如此真实的一面,心里的某个地方顿时柔软下来,但当她再抬起头时,却发现了若离的调皮酷似一个人,他嘴角的笑顿时冻结住。
“怎么了?”若离见云延表情怪异。
云延看了看若离,沉默了阵,然后叫马车停下,将皇室内那些曾经过往全部告诉了她。
原来,先皇曾经有一个最爱的女人,也是出自慕容府邸,叫做慕容无双,她长的与若离有八分相似,但是却十分调皮,先帝宠爱她,宠爱到差点废除了后宫。但是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事,因为无双看懂了‘飞天壁画’中玄机,而‘飞天’与云国的巫术‘九菊一派’是相生相克的,而当时继承皇室巫术的正是年仅十二岁的云轩。
那年云轩差点就死在慕容无双的手上,于是慕容无双也就被冠上谋害太子的罪名,被刺死,但是先皇却排除众议见她的尸体葬进了皇陵,并在先帝死后同穴安之。
云轩登基之后,便将皇室巫术传给了廉亲王,因为廉亲王是阴月阴日阴时所生,是八卦星相中最典型的‘纯阴男子’,据说这样的男子生时克母,因此她的母妃是难产而死。
若离听了廉亲王的故事之后心里也很为他难受,想必在这个巫术与迷信横行的年代里,他一定活的很不容易吧,而云延告诉她,云末小时侯就特别被人排挤,因此他的性格才变得阴阳难分。
27虚伪帝王
若离与云延进了将军府,但是却是分道而行,若离施展轻功不着痕迹的从后门进入了房中,暗中与慕容驯调换,此时却听门外一声:“皇上移驾将军府,请贵妃接驾。”
皇上?慕容驯也是一惊,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移驾将军府?他转头看向若离,而若离的震惊也不在他之下,敛起情绪,整整衣裳,若离举步门外,在数名护卫的带领下走到前厅,只见父亲一位夫人还有全体家丁都跪在地上。
而云轩更是一脸冷漠,似有暴雨来袭的前兆。
“臣妾参见皇上”若离也同父亲一样跪下,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之意,皇上让他们一家人都跪在地上是为何?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一定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云末进宫跟云轩说在大街上看见了贵妃。
云轩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若离,沉声道:“听说朕的爱妃在‘红绣纺’里做客?”
若离微笑道:“回皇上,臣妾今日的确在‘红绣纺’里。”
“哦?那昨日是朕听错了,朕可是念在爱妃长兄病逝边疆才允准回府省亲的,而爱妃又怎会出现在红绣纺?”云轩啪的一声将茶碗放在了桌上,让跪在地上的人都一阵颤抖。
若离依旧面不改色,忽沉脸哀伤,道:“皇上有所不知,家兄生前最爱的就是‘红绣纺’的上好丝绸,而臣妾入宫时,家兄在家书中提到,若是以后娶妻,必要臣妾为其指婚,嫂子的嫁衣须出自‘红绣纺’掌事之手,故而臣妾才会出现在市井。”
云轩从若离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皱紧眉头紧紧的盯着若离的那张满是哀伤的脸,一直到若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