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议论的人终于知道在哪里见过,根本就是天天都见着;一大一小如同倒模的相貌看得人恍惚,和那女孩站在一起就像一家人,和谐得很。
“你考虑好了吗?” “嗯,渊和优婷都说可以,要我带瞳瞳来先了解一下。”
“那走吧。”
他转身便往电梯走去,她看着他肩上的男孩,再看看四周人的眼光不禁开口:“郝博。” “嗯”
他回头看着等待她的下文,“把瞳瞳放下来吧,我带他就好。”他至今都没有女友的事实她是知道的,瞳瞳和他太相似,会引起旁人的揣测。
郝博看一眼肩上的男孩问:“你要下来吗?” “嗯”瞳瞳拼命摇头,不肯;刘予妍喊道:“瞳瞳,下来。”
郝博搁在中间有一丝尴尬,连忙打圆场:“就由着他吧,我没关系。”“但是?”
刘予妍瞄一眼不远处议论纷纷的人,犹豫着;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呢?瞪一眼那些人说:“我很喜欢瞳瞳,真的有传言传出来,大不了认他做干儿子好了;只是你的先生会同意吗?”
“郝博,别开这样的玩笑。”刘予妍当作没听到似的说,却忽略了他黯淡下来的脸色;三人进入电梯,徐徐的一层层往上升,电梯门开开关关进出的同事看见郝博和他怀里的男孩的一瞬都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又望望刘予妍才收回视线;刘予妍尴尬不已,可惜那男人不知不觉专心逗着怀里的瞳瞳乐此不疲。
“瞳瞳,你和妈妈在这里等一下,叔叔现在去找人,很快回来。”
“嗯,叔叔快回来。”“嗯,很快。”
郝博把两人安排在5楼的会议室候便直上7楼找等候多时的杨逸凌和卓晨,三人很快就来到5楼和刘予妍见了面,开始合约的谈判。
卓晨看着她单纯的样子心想会是好骗的,只有郝博知道她的能力、口才比外貌强得多;她的咄咄逼人和着郝博偶尔的帮口提些小意见使卓晨占不到一丝便宜。
“好,刘小姐你还有什么要求?” 卓晨问,刘予妍望向身旁的郝博问:“你说他负责照顾瞳瞳,真的吗?”
“额,博你的想法如何?” “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把它当游戏玩
事情算是定下来了,杨逸凌与这件事有关的整支团队连续几天在办公室里开会;看起来挺忙的,周蔓也学乖了,不去打扰他;每天下课以后就去他办公室窝会儿沙发、看会儿书,等他下班。
日子虽然闷了点,也会有得着的时候,例如当她知道这次出外景的地点是鼓浪屿的时候就兴奋不已,天知道她过去多想去那里的钢琴博物馆看看,可惜过去的她要等那个人,一步也不敢离开杭州。
她央求着让他带上她,再三保证不会打扰他们;或许是想补偿那次拒绝,杨逸凌答允了只是她也见识到他商人的狡诈,居然要她负责教会孩子们游戏;好吧。
一周后,一行人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厦门机场,又坐了半小时的船到达鼓浪屿;她从小就对船有着莫名的恐惧,海浪拍打着船身不停地摇曳,她晕船胃里翻江倒海加上晕眩想吐却吐不出来;下船时脸色已经发青、耳边总传来嗡嗡的峰鸣;被杨逸凌横抱着回到下榻的酒店,轻放在床上时,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要你跟来?”
面对杨逸凌的揶揄她回应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瞪一眼就闭上眼睡去;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容,眼里透着疑惑:晕船,过去的“她”可是三头五日就和艾利斯出海私会;如今,难道连生理反应都会改变?
次日,当周蔓醒来的时候杨逸凌已经出去,起身下床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一样,或许是他帮忙换下的吧;名义上她与他已经是多年的夫妻,做这些事对他来说也许平常不过;她心想只要不陷得太深,不被引导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就没必要尴尬。
洗漱后,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熟悉熟悉环境:这间房间很大,客厅、厨房、卧室还有洗浴间一应俱全;一拉开落地窗的帘子便看到无际的海景,她的脑海里又激起她的小算盘: 海景房应该不便宜吧?
进到厨房想找些东西填填肚子,看见冰箱上有他留的字条:“别乱走,留在房间里乖乖休息;晚上回来再带你出去。”她抿着唇撕下那张字条揉成团跌倒垃圾桶,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回到客厅,拉开落地窗的帘子往窗前的木地板一坐;喝着手中的牛奶看着窗外就是一天。
晚上,当他回到酒店打开房门看见她依然坐在那,如果不是室内的灯开着,还以为她在那已经生了根,麻木的看着盯着窗外一声不吭;灯光打在比例上反映的她的脸,有点无辜、有点可怜,宛若被主人关了一天的宠物。
杨逸凌静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背靠着落地窗,伸手抚上她光滑的额头;没发烧:“怎么坐地上,很凉;头还晕吗?”
她听见他的询问终于把视线窗外回到他身上,晶莹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逸凌我虽然失忆但不是失智,不是三岁的小孩;我会分是非对错、不是病人;或许过去的我是个娇小姐,但现在的我想做个坚强的人。”
杨逸凌静静听着她的控诉,想着;这些现象连他也不曾发现,自从她醒来后懵懂的样子让他心痛,总想着要好好看着她;不知不觉间把她护成温室里的花朵,她的提醒让他深思这真的好吗?
为了补偿她受伤的自尊,他决定带她出去吃晚餐;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有余,在她看来更像是宵夜。
两人出了门沿着街道的一旁走着,想象中安宁幽静的小镇到了晚上会有另外一番景象,经过“光合作用”的门外看见室内通明的灯光在静静地流淌,一排排书架上是精美的书籍,很好的读书气氛;看着不禁勾得心痒痒的,明天一定来看看,她心想。
两人走到夜市的时候刚好遇见郝博带着瞳瞳来找东西吃,四人刚好作伴;郝博让瞳瞳叫叔叔阿姨,他很乖巧地对着杨逸凌喊了声叔叔,但对着微笑的周蔓却迟迟不肯开口,天真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有人说小孩的眼睛是纯粹的、纯真的,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不知是否正确?但面对他的眼神还是缩了缩。
四人在大排档前落座,杨逸凌和郝博去了点餐,她陪在瞳瞳等待;突然,瞳瞳对她喊了句:“蔓姐姐,你怎会在这里?”
她愣了很久才问道:“瞳瞳,你说什么?”
“蔓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认出姐姐吗?”
那孩子点点头,“为什么?姐姐已经不一样那,你看看?”她站起身转了个圈说道。
瞳瞳歪着脑袋盯着她说:“但你就是蔓姐姐啊。”
周蔓嫣然一笑,心想要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嘴里得到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答案的确为难:“瞳瞳,姐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你可不可以帮姐姐一个忙”
“嗯”
“姐姐现在在玩一个变装游戏,就像你在幼儿园表演时扮演小王子一样;姐姐现在的名字是林碧儿。”她在他稚嫩的小手心里比划,边说:“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真正名字,否则姐姐就会输知道吗?”
瞳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好玩吗?我也想玩。”
“不好玩,如果你想玩就做一件事。” “什么?”
“帮姐姐保守秘密,就我们能知道,连妈妈也不能说。”
“好。”“来我们打勾勾。”
等两个男人回来的时候,瞳瞳和她正好笑嘻嘻的打勾勾,两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
晚饭过后四人在中山路口分别,郝博和瞳瞳赶着回去和刘予妍视频通话,他趴在郝博的肩上和两人说再见,朝着周蔓眨眼睛;她会意地在唇上做个“嘘”的动作。
杨逸凌翘起嘴角说:“没想到你和瞳瞳处得这么好。”
“以前的我没有小孩缘吗?”“不怎么有,你说小孩是个麻烦。”
“难怪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小孩。”她冲口而出,随之看到他一愣自知说错话:“额,我的意思是做我们这一行,工作总是排得满满的,养也是麻烦;嘿嘿”
他看着她突然问:“你想要吗?”
她一愣摇摇头越过他向前走,虽然她要用“林碧儿”的身份生活,但不代表要和“她”的丈夫做一些越轨之事,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杨逸凌盯着她越走越远,多想告诉她:从前的彼此不是因为工作而舍弃生儿育女;而是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也因两人针锋相对的关系而同床异梦。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秘密,不能宣之于口;能否有一天,彼此敞开心扉把秘密分享共同分担。
作者有话要说:
☆、广告拍摄·上
“逸凌,我想换人。” “什么?”
“我说,广告的女主角人选我想换掉。” “开玩笑吧你,这个时间从哪里给你找?”
杨逸凌微怒警告卓晨,卓晨笑一笑透过阳台的玻璃指一指在阳台教着孩子们玩游戏的周蔓:“那儿不是有一个?”
杨逸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是她的一霎心底飘过一句:“还是被发现了!”
“她失忆了,真的做不到。”
“逸凌,看人你不如我;你不觉得失忆后的她有种空灵的气质吗我盯了她有一段日子,发现她特别幼稚单纯像个孩子似的;借我一用吧。”
“她的名气还在。” “我知道,别像个护犊的家长一样。”
许久,卓晨喊来所有人,突然想所有人宣布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愕然;柳芸熙更甚,狠狠地瞪着周蔓,眼里的不甘和怨恨被人忽略,也埋下了祸根;杨逸凌看着被孩子围绕的女子听见后眼里的喜悦还有回视他时的胆怯,暗暗叹气。
为何会答应卓晨,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吧?急于扯清关系,没有,他与她不是卓晨所说的关系。
两日后,拍摄工作正式开始:
清晨,屋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渗进房间里,照亮了还算整齐的房间;“铃铃铃铃”床头柜上的小猫闹钟响起了尖锐的铃声,一遍一遍响彻整个空间。
周蔓跟着剧本默数着一、二、三十,叶洁(她所饰演的角色名)从被窝里探出手去把吵闹的闹钟按停;伸个懒腰蹬一下身上的被子露出头发和被子覆盖的脸,翻身侧睡;待场景外传来“妈妈”的声音:“丫头,起床了。”
她装出困睡的样子嘀咕道:“妈妈,今天是星期天。”轻柔、慵懒的声线如羽毛般刮过在场所有人的皮肤和神经留下欲罢不能的酥痒感,引来阵阵惊呼声。
坐在导演椅上的卓晨露出满意的笑容,与站在一旁的杨逸凌有着鲜明的对比。
星期天?叶洁睁大晶莹的眼睛重复着:“星期天!糟了!”
瞬间睡意全无,急忙下床向浴室走去;路过直身镜时她看一眼镜中的自己,白皙精致的脸、晶亮有神的眼眸、高挑的身材;虽是素颜却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可惜那头凌乱、毛躁的头发让她大打折扣。
看来她也看出来了,懊恼挠挠自己的头发露出快要抓狂的表情;快步走进浴室打开喷头准备洗头,伸手拿洗头精时看见架子上竖着一瓶贴便利贴的新的洗头精:“宝贝,爸妈祝你成功!”她嫣然一笑打开盖子倒出些许在手中抹出丰富的泡泡,再抹到已是湿透的头发上;轻轻揉搓,洗发精的香气在浴室里弥漫。
片刻,洗漱好的她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把头发擦几下再用风筒吹干;一心多用的她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不过嘴角依然挂着甜甜的笑,让人好奇她在期待什么?
而后,叶洁来到衣柜前细细挑选着衣服,一件件往身上比着;终于挑中条雪白的裙子换上,接着在直身镜前转个圈,好像不错;但面对披散的黑发她又犯愁了,他会喜欢散着还是扎起来呢?
叶洁点点嘴唇做思考状,最后她选择用发带把头发扎起来;拿起工作人员事先动过手脚的发带把头发扎起,扎好后晃晃脑袋像是不确定似的又拉了几下,细细的发带开始出现断裂的迹象,不过她没有发觉。
按照剧本,床头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她快步走过去拿起点开,看到那个号码时脸颊飘过一片红晕,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喂?”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睡醒了吗?”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很熟悉的语气里带着宠溺;周蔓一个激灵望向场景外,杨逸凌倚在一旁的储物柜边上;把手机放在耳边等待着她的回话,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环视一周,连志勋正和助理坐在角落翘着二郎腿聊得热火朝天;怎么换人了
“卡” 她的惊讶打乱了剧情的要求,卓晨顺带喊停让所有人休息一下;周蔓把手机交给过来补妆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快步走向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