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将他们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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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突然变得好走,有火把照明,岔路上甚至还有标记指路。
见眉纱顺着那标记乖乖走,飞坦忍不住开口:“为什么顺着它指的路走?你不怕是陷阱吗?”
“我们又不知道路,陷阱的话早晚会碰到,不如听话一点省事。”眉纱有依照箭头转弯:“更何况我们现在屈居劣势呢,想必对方不需要用什么阴险狡诈的毒计来取胜吧?怎么说也都是魔族,这么点儿自尊都没有的话,自杀去算了。
”“但如果他们真的没尊严呢?”芬克斯多嘴问。
“那就死有余辜,死不足惜,可以了吧?”说着,眉纱在一道石门前停住脚步:“我想我们到了。”
转头去看看璇歌和库洛洛,璇歌还睁着眼睛看她,库洛洛却早已经把眼睛闭上,一副很舒适的样子。
被自己牵引着不用动力气所以干脆睡一觉是吧?眉纱坏心的打算让他去撞墙。
石门忽然动了,向两边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门。
这些门一扇比一扇豪华,一扇比一扇庞大。到最后一扇富丽堂皇精雕细琢,上面竟然还浮刻着两具庞大的鲜红色骷髅,骷髅的两手刻在门扉,缓缓将门拉开。
“这就叫请君入瓮么?”玛琪冷冷说,第一个踏入。
“我想是吧。”芬克斯撇嘴走进去。
“这可是地狱之门呢。”眉纱指挥着两个人偶进去。
飞坦走在最后,看了一眼门四周的雕花,发现那全部都是在受刑的人所组成:“很有意思。”
大门缓缓关闭,让他们脱离了人类的世界,步入鬼蜮。
“地狱之门里面就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恐怖。”芬克斯边走边看,自从进了那大门之后就是鸟语花香,远处可以隐隐看到宫殿楼宇。
“真正的地狱就是如此,除了罪人受罚的地方之外,自然还有给上层居住的地方。”眉纱远远眺望:“那边应该就是他所在的地方了——这里的真正主人。”
仿阎罗殿的建筑远远在另外一边。
“那就过去。”几人立刻向那边走。
“你们看,这里才是地狱大多数人所在的地方。”走到和风飘拂的荷花池上面时,眉纱扶着栏杆向下看。
“哦……”飞坦发出一声轻吟,带着渴望。
“很值得借鉴吧?地狱的刑罚哦。”清澈的池水反映出来的不是倒影,而是一幕幕肠穿肚烂、断手断脚的景象。
“地狱分十八层,刑罚分三十三种,承受不死的刑罚,直到所有的罪都被救赎。”眉纱从桥上慢慢走过:“在仙境之下的永远是地狱,在圣洁之下的永远是污糟。或许这是用不可破的定律吧,任何地方都无法找到完全圣洁的净土或者完全秽浊的黑暗。”
“不好么?”飞坦一扯她:“少数喔那些有的没的,快点走,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
“我到了我熟悉的地方嘛,小小感慨一下。”眉纱被扯着走,还不忘记要回头看看,自从来到这边的平行世界之后,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色。
城堡的大门大敞四开为欢迎,却没有人。
从城堡四周的藤蔓可以看出来,这地方并没有太多人打扫。
走进城堡,大门自动关闭,通向饭厅的门打开。
走进饭厅,椅子自动拉起,饭菜自动摆上。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眉纱笑得更加开心:“看来主人很好客呢,我们来吃饭吧。”
铺上衬布、系上餐巾,眉纱美美的拿起刀叉开始吃。
“你们也来啊,别在旁边呆呆站着。”随着眉纱的命令,库洛洛和璇歌两个僵硬的坐在桌前开吃。
让眉纱惊奇的是,库洛洛一直到现在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半点睁开的意思。她有些好奇了,这个附身在库洛洛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够如此淡定自如?
“你确定没毒吗?”芬克斯试探着拿叉子戳了戳食物。
玛琪看看,也坐下开吃。
“我们自从进来这里就受到按魔界法则的上等招待,绝对不会有毒。因为下毒的话,魔族会自动被剥夺全部能力,甚至生命。”
眉纱这么说的话,倒是让他们放心一些,于是一个个用餐,先填饱肚子再说。
“话说回来,这位库洛洛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样,简直镇定的过了头。”眉纱勺尾一指库洛洛:“如果他是原本的库洛洛我不惊奇,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来到辣香山之后发生的每件事情都让她摸不着头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还好她身边的人都不是笨蛋,现在还没有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
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芬克斯看向侠客。
“我想那总是团长的身体,所以有一点团长的气质。”侠客这一路都很沉默,此刻也只是短短说了这么一句。
眉纱古怪看他一眼。
等他们用完餐,餐桌上的一切都消失,盘净碗空。
眉纱一怔,然后露出一抹想念的神色。
“嗯?”一直注意她的玛琪询问。
“没什么,只是记得有一阵子好习惯这种吃饭方式,但是在离开那里之后就不再有过。”手指移到自己的戒指上轻抚,Voldy给她的礼物自从世界转变之后就一直没有反应过。
那时的霍格沃茨、那时的伏地魔、那时的斯内普、那时的詹姆、那时的小天狼星和卢平、那时的邓布利多,甚至那时的麦格和斯拉格霍恩都让她想念。
“在想什么——”芬克斯问到一半停下,那是眉纱的过去,他不该问的。这女孩和那个叫璇歌的都很对他们胃口,不知不觉就当成自己的同伴,连说话都不经考虑。
但眉纱还是回答了他:“只不过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已,和今次无关的……好啦,我们走吧,迎接的大门已经开了。”
身后大门通往正殿,他们所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所谓强大×突破×重离
在大殿上是并列的宝座,显得那么高高在上。
眉纱歪过头,难道这里不光有个魔王,还有个王后?
他们都不是可以任由他人高高在上俯视的主儿,于是一个个走到王座旁边。
“好漂亮,为什么这帮人都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跟王宫一样?”芬克斯伸手去触碰王座,却在离有一臂的距离弹开:“咦?”
眉纱伸出手,凝聚魔力向前伸。手在半空中被挡住,只能一点一点寸进。
“原来是祛魔结界,但幼稚了点。”手上加力,大幅度的魔法释放从一点渗透进去,立刻就突破结界,顺便将它毁的一干二净。
“这么很不礼貌呢,眉纱小姐。我请你来做客,你却毁了我的座椅。”来人从后面的布幕走出,走到另一把椅子慢慢坐下,双手交叠在双腿。
“如果我不这么做,谁知道你还要多久才肯出来?”眉纱似笑非笑:“将我们引来这里,不是只为了躲在暗处看看吧?”
这个男子没有半点慌乱:“原来早就被眉纱小姐看透,不愧是魔界的五层太座。还在魔界之前我就听说过有关你的事迹,但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过奖,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强。”想到自己自从来到平行世界中就因为受到太多宠溺而退步,眉纱实在很想给自己一拳。
“眉纱小姐不该这么说,你我既然都从魔界出来就该知道,心智的坚韧、意志的顽强、头脑的清醒,这些对我们来说比力量要重要的多。眉纱小姐也是一样吧,这三样强大才是真正的强。”男子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几把椅子从地底升起来:“请坐,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要好好聊聊之前,应该把我们的同伴先放出来吧?幽禁客人的朋友可不是绅士所为。”眉纱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说。
这男人说的对,他们的强强在精神与意志,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慌乱。
见眉纱暂时没有动手的意思,因为库洛洛的身体还不是他自己控制的关系,旅团的四个人也只好按兵不动,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的交流。
“眉纱小姐说的有道理,但我这里并没有幽禁任何人。啊……对了,眉纱小姐指的是那两个人吗?”男子恍然大悟状:“是有两个人现在在我的城池里胡乱行走呢,我因为不了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他挥挥手,那边浮着纸花的水盆飘过来,停在众人面前:“就是这两个,是众位的朋友吗?”
水盆里浮现出派克诺坦和信长的身影,两个人都很狼狈。
“是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们来这里呢?”眉纱轻声问道。
“这个嘛,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无能为力,并没有捷径可以让他们过来啊。而且我的部下已经全部死去,无法去迎接。”男子遗憾的摊开双手。
“哦……请问你的名字是?”眉纱突然转了话题。
男子开怀的笑:“眉纱小姐终于问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我介绍。我叫做澈,至于姓氏……眉纱小姐也知道,魔界的姓总是很长,所以还是算了吧。”
“说的也是,澈。”眉纱玩味了半晌道:“好名字。”
“谢谢夸奖。”澈笑弯的眼睛如弧度最优美的月牙。
别人不知道名字的含义,眉纱却知道的。魔界的名字没有几个是自己起,大多数都是旁人赐予,所以可说是标准的名如其人。澈……这个名字实在值得玩味,并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该有的名字。
眉纱看向另外一个王座:是坐在那里的人干的吗?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
想了想,眉纱回头道:“芬克斯,能麻烦你去将他们两个带回这里吗?”那边有惑儿在不必担心安危问题,只是需要一个人去领回来而已。她已经对惑儿下了令,若在这些人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它可以出手。
“这是地图,芬克斯先生请拿好。”澈将地图飘到芬克斯手中。
芬克斯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眉纱沉声道:“首先我想请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眉纱请说。”因为眉纱直呼他的名字,他也就顺其自然直呼眉纱的名,拉近彼此距离。
“一个人用不到两张王座,那么另外一个是谁的?”
“啊……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如果要说的话,应该是我最好的知己。”澈的表情很温柔,尤其在说知己二字的时候。
知己吗?眉纱目光在澈脸上绕了一圈:“那他的名字?”
“氓。”
奇怪的名字,眉纱指端轻划着自己的脸庞思索。氓的意思在魔界是指迷茫中的产物、低微的存在、不被注意的真实。
“眉纱在想什么呢?”澈柔声问。
眉纱嘻嘻笑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问我想什么,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心事大多数都是秘密吗?”
这种半爱娇、半玩笑的话语反而让澈无法再问下去:“眉纱说的是,我又学到一点。”
眉纱低头抿唇微笑,眼角余光却扫过库洛洛和璇歌。她要如何把话题带到这两个人身上呢?
“对了,眉纱和你的朋友是第一次来辣香山吧?不如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如何?”澈发出诚挚的邀请。
眉纱挑眉:“可是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再说啊,这墓穴还是山洞的地方,住起来也不舒服。”
“说的也是,但我可以为你们在辣香山上准备住所。”澈还是微笑着:“氓告诉我说,现在辣香山上的两大家族全部消弭,他可以取代那里的一切,自然也可以为众位安排好住处。”
“哦?这么巧啊,库洛洛刚刚带人消灭达罗那洛家,这位氓先生就知道了呢。”
“原来是众位将达罗那洛家灭族的?难怪手法干净利落。”男子只有满满的赞赏。
“那么,澈不觉得占人便宜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眉纱悠然道。
澈摇头:“虽说不太好,但我相信氓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有道理,难道不算欠我一分人情吗?”
“如果眉纱一定要这个人情,我当然会答应。因为氓的事就是我的事。”澈大方应承。
完完全全的信任,信任到丧失理性判断的程度……这让眉纱更想看看那个叫氓的人。
“如果眉纱希望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毕竟遇到摩羯的太座非常难得,我应该表现出尊敬才对。”澈继续说着华丽悦耳的话语。
但对于情况差不多完全掌握的眉纱却已经打算摊牌:“澈,我很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名字呢?一个满口谎言满腹诡计的人,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清透的名字?”
澈的语声嘎然而止,须顷才道:“这……可就让我失望了,眉纱小姐。我以为以你的身份和能力,不会这么急促的掀开底牌才对。”
“本来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