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宛容安置好楼思静,便离开了长信宫去了广阳宫,远远的看到广阳宫的宫门外有侍卫守着,宛容眼里的暗芒一闪,那个女人算得竟然如此准,看来静儿又要伤心了,她暗暗想着,那女人摆明了不准玉楼离开广阳宫嘛,宛容走了过去,只见石阶之上的侍卫冷冷的一伸剑柄挡住她的去路。
“你哪一宫的?回去,不准随便进出广阳宫。”
“我是长信宫,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德妃想想看看玉楼皇子,求侍卫大哥让我进去看一眼,好让德妃娘娘安心。”宛容温柔的笑着,望着那些侍卫,这时候她宁愿这些侍卫都是好色的人,这样她就可以见到玉楼皇子了,不过宛容的笑丝毫没起到作用,因为这几个侍卫不是好色的人,所以照旧冷冰冰的开口。
“不行,我们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广阳宫,立刻回去,否则我们就把你抓起来治罪了。”
为首的侍卫是日影大人的亲信。深得皇后娘娘的重视,才派了他来守门,所以他可没有半点情面可讲,宛容的眸子给扫过去,在心里怒骂,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你们的。脸上却笑眯眯。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宛容刚掉转身便听到广阳宫里面传来玉楼撕心裂肺的叫声,心里陡的一沉,脸色难看至极,却无半点办法可施,越是这种时候,她们越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候那些人都在等着她们乱阵脚呢,宛容若无其事的离开广阳宫,因为他深信,张修仪一定会对玉楼好的,相信玉楼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
广阳宫里,玉楼哭够了,抬头见一向疼宠自已的修仪母妃冷冷的瞪着他,又张嘴哭了起来,张修仪皱眉扫了一眼大殿,只见到处狼籍,这小袓宗把她殿阁里的东西都砸了,无该她如何和他说都没半点用处,本来想把他送回长信宫的,没想到外面竟然有待卫守着,根本送不出去,所以她便告诉他,等晚上那些侍卫一离开,她就把他送回他母妃那儿,谁知道这小子竟然狠劲上来了,像发了疯似的把她殿阁中的东西都砸了,让她立刻把他送回去,还张嘴威胁那些太监和宫女。
“你们这些狗奴才。敢不把我这回去,我要剁了你们的手脚,把你们扔到荒林子里去。”
张修仪不可思仪的望着这家伙。难以置信这就是自已一向喜欢的那个小孩子。她一直以为他是胆小懦弱的,没想到却如此狠戾,而且脾气格外的暴张。这样的孩子真的可以做一个皇帝吗?张修仪不禁尹生了深深的怀疑,自已一向很喜欢玉楼.但是这一到仍是止不住的怀疑了,德妃把这个孩子宠得无法无天了.张修仪脸色暗下来,那玉楼还在哭,她不禁有些心烦,冷冷的开口。
“住口,如果你再哭,以后修仪毋妃不疼你了。”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那玉楼竟然哭着救落她:“你不喜次我拉倒,我只要母妃,等我母妃做了皇太后,一定会收拾你的,你竟然敢对我大声说话,我会告诉我母妃的。”
张修仪听了玉楼的话,不由得冷汗从心里冒出来,好似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底,玉楼的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来,一定是他母妃说话时他听到耳朵里去了,没想到一直当面对她恭恭敬敬的德妃竟然是为了拢住她,为什么她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张修仪坐在高座上,脸门深锁着,菩思冥想,最后还真让她想出一点门道。原来她对自已好是因为拉拢父亲,她的爹爹是礼部尚书,自巳只不过是一棋子罢了,张修仪不禁笑起来,那笑说不出的凄凉,她一直以为楼思静是真心待她的。所以她让自个的父亲帮助楼家。自巳真心对待楼家的母子二人。结果人家却是利用自个儿来拉拢父亲为她们做事。因为张修仪不生养,总要靠着一棵大树成凉。没想到却靠了这么一棵大树。
“玉楼,你真让我伤心。”张修仪不看那孩子,站起身准备离开大殿。难知那玉楼看张修仪不理她。竟然飞快的扑到她的身边缠着她不放。张修仪想离开却一时走不脱,再加上想到德妃是利用自个儿。心里怒意顿生。一抽脚把玉楼踢到一边去,掉头吩咐广阳宫里的宫女:“给我让他跪着。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不跪。” 玉楼傻眼了,没想到疼自巳的修仪母妃竟然踢了自已一脚,心下有些慌乱,可是嘴上还是倔强的大叫着。
张修仪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俯身盯着玉楼的脸狠声的开口: “玉楼,以后你跟着我过。懂吗?你给我安份一些。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跪一夜,现在马上给我跪下。”
张修仪说完,用力的一按玉楼的小身子。玉楼便跪了下来,尽管他愤怒,可是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张修仪是个大人,所以不管哪一面都斗不过张修仪,因此小脸蛋憋得通红,狠狠的盯着张修仪。张修仪也赖得去理他,站直身子掉头命令身后那些白了脸色的宫女。
“给我看着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让他起来。”
那些宫女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站在玉楼皇子的身边,不由得暗自诧异,为什么张修仪敢惩罚玉楼皇子,难道不怕德妃娘娘对她下黑手吗?这些宫女相互望着,也不敢多说话,其实张修仪实在是怒极了,而且她觉得如果靠向皇后娘娘这棵大树说不定胜算更大,皇后如此精明,一回朝便让自已的兄长成了当朝的承相,承相是百官之首,那些人再狂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承相,赶明儿个自已要通知爹爹,立刻离开楼家那帮人,改投到承相的门下。这样可保全张家的一干人命,张修仪在寝宫里辗转反复的想着,越来越觉得面前如临深渊。
夜色鬼魅,影影绰绰.万物归于沉寂,一阵风次过,大殿的门轻晃动着.簌簌着响.纱曼卷飞起来。落花翻卷。回落到门边,摇曳的烛光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大殿上,不时的抽泣着,几个小宫女走了过来,小心的开口。
“玉楼皇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一定饿了吧。”
玉楼摇晃着脑袋。他想母妃了,就想睡在母妃的怀里,他不要呆在这个地方:“滚开,我不吃,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吃。”
那些宫女听到他如此说,一脸无条的走过去,任由他一个人在哪里抽泣着.因为这些事不是她们做宫女的可以决定的,而且张修仪让他跪着,就算到时候出事了,也轮不到她们做宫女的受罪。
等到几个宫女一走,急然一个黑影闪进来,飞快的闪到玉楼的身边,小声的叫了一声:“玉楼皇子。“
玉楼一抬头。竟是娘亲最贴身的宫女宛容,不由得咧开嘴准备哭起来,宛容立到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小声的嘘了一下。
“别哭。德妃娘娘让奴婢过来有话和皇子说。德妃娘娘说,玉楼皇子要乖,要听话,德妃娘娘很快便会把玉楼皇子接回去的。但是玉楼皇子以后千万不要乱说话,如果再乱说话。你就见不到你母妃了。知道吗?”
宛容心疼的扶住玉楼的身子,眼里闪过仇恨的光芒。张修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对待未来的皇上。你等着吧。我们不会放过你的。玉楼眨巴着眼晴望着宛容,宛容说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因为母妃很听这个宫女的话,他一想到不能见到母妃。早就害怕了。立刻用力的点头。
“嗯,我不会再乱说话了,母妃一定要让我回去。”
“好,你呆会儿和宫女说,知道错了,去吃点东西早点睡觉。知道吗?以后安心住在广阳宫里,相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回长信宫了。”
玉楼立刻点头,望着宛容。眼里闪着信任的光芒。宛容不禁动容。伸出手楼过玉楼的身子 : “玉楼要乖乖的听话,我们会帮助你的。一定会让你回到长信宫的,不过暂时要听张修仪的话,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宛容看着玉楼小小的身子,心里不由酸楚不已,狠戾在胸中闪过,眸子在暗夜中如狼眸一样残恨,今天玉楼所受的一切,她会向他们一一讨回来的,咬着牙发誓,陡的放开怀中柔软的小身子,虽然不舍却飞快的离开大殿,因为她听到声响,知道有人来了,闪身离开了大殿。玉楼张嘴想叫住她一声,忽然想起她的话,不可以乱说话,立刻闭紧了嘴已,
只见有两个宫女走了过来,玉楼立刻乖巧的望着那两个宫女:“宫女姐姐,宫女姐姐,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去告诉修仪母妃,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我肚子好饿啊,我好饿啊。”
玉楼一脸痛苦的开口,那两个宫女听了他的话,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这玉楼皇子就想通了,转变的还真够快的,立刻笑着点头:“好,玉楼皇子等着,我们去禀报修仪娘娘,很快便带玉楼皇子去用晚膳。”
两个宫女进寝宫去禀报了张修仪,张修仪本来就极疼爱玉楼,惩罚他也是一时气极之举,现在正后悔呢。一听到宫女说玉楼皇子认错了,立到挥手示意把他带下去用膳。
“王楼皇子。起来吧.奴婢们领你过去用晚膳,你一定饿了吧,”两个宫女伸手扶起小皇子.看到瘦弱娇小的身子东摇西摆的,赶紧扶好了,把他带到隔壁去用膳.玉楼想着母妃会接他回去的。竟然奇异的乘巧,不再乱说话.很配合宫女们,倒让这些宫女省心了不少。
张修仪到底心疼玉楼.因为玉楼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知道楼思静只不过是利用自个儿.可是不生养孩子的她,是把玉楼当成自个的孩子疼的。而且接下来的几天,玉楼那么乖,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一直叫她修仪母妃.张修仪忍不住倒高兴起来,想像着没有楼思静该多好啊,她一定会很疼玉楼的,可惜她不知道玉楼虽然小,可是心地却很歹毒,他只是为了回到母妃身边迁就她的,心里不下一次的低咒着她,恨不得母妃立刻把这个女人赐死。
[VIP]第一百一十二杀人,验明正身
早朝。
威武雄伟的金鸾殿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霸气冲天的高坐在龙椅上,狂魅的冷望着下首立着的一班臣子,头上明晃晃的龙冠左右轻晃,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映衬得他美如冠玉脸庞清润如玉,只眸底惊涛暗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小玩子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随着小玩子的话音一落,下首的臣子虽然不敢有大动作,但斜睨着眼瞄着大殿上别人的动作,谁也不敢冒然的跨出一步,因为皇上看上去盛气凌人,一脸不好惹的样子,没有十成的把握谁也不敢乱动。
凤邪狭长的眼眸染上青黑的暗芒,唇角浮起冷笑,一动不动的望着下首,他在等待,相信有人会做那出头之鸟的。
果然,礼部尚书张之三越过队列站了出来,恭敬而小心地垂首禀报。
“臣有本要奏。”
“呈上来。”凤邪一挥龙袖,如行云般狂放,大殿之上顿时扫过阵阵冷气,那些大臣头皮发麻,自从皇后回朝之后,皇上就不一样了,再也不似以前的了无生气,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了,从他此次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两国的纷争可以看出,皇上不动则已,一动必然一发而不可收拾,而且楼家有慢慢失宠的现象,这朝堂有一半的人靠向楼家,这些人中有些人是隐有后悔之意,但已没有退路了,因为都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小太监把奏折接过去奉到小玩子的手里,递于皇上,凤邪接了过去,果然啊,嘿嘿冷笑起来,看来楼家是忍不住了,果然现行了,奏折之上所书无非是,五年前皇后移葬入皇陵,现在竟然又冒出一个皇后来,请皇上三思啊,如果把皇后留在后宫必然引起天下动乱,请皇上把这个别有用心假皇后逐出宫去。
凤邪看到最后,脸色徒的一黑,森寒的开口:“张之三,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是质疑朕的能力吗?朕会连一个女人都分不清吗?还要你一个做臣子来告诫吗?”
一声的惊雷似的重击,发出沉闷的声音,黄梨木的龙椅应声而裂,可见皇上此时的心里有多愤怒。
除了张之三,其他本欲出列的臣子唬的动也不敢动一下,大气都不敢出,那张之三更是脸色惨白,抖索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明察,臣是为了天凤朝着想,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陆续的走出一些人来,有各部院的侍郎,几个省份的总督,还有一些人不敢随便出来,这些出来的人和楼家关系比较密切的,那楼太傅已经瞄他们几眼了,他们虽然惶恐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走出来。
凤邪张扬的一笑,琉璃眸底华光流彩,他相信楼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