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也不和他们拐变抹角的,脸色阴骜的沉声开口:“在下听小儿说,步姑娘把侍候她的小红给杀了,所以本庄主要拨一下她的房间。”
风邪一听风九的话,冠玉似的脸上罩上寒霜,双眉拧起,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芒,唇角浮起冷笑:“风庄主不想留客,大可开口,何必找出这种可笑的借。”如果那步姑娘会武功,她还会呆在青楼里吗?大可自行离去。”
“柳公子这是什么话,天下谁人不知道我风九好客,但是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当然要查清楚,一码归一码,若是在下惊扰了柳公子,自然会向柳公子和战盟主陪罪的,但搜还是要拨的。”
风九并不退缩,就算这个柳公子是什么皇亲贵族也不行,这是风府,他不会让人随便的在风府杀人的,凤邪一听风九执意要攫,脸色当下黑沉下来,手里的折扇一拍收了起来,正待发作,那最东面的一间房子里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却是步香茵的声音,随着步香茵话落,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来:“步姑娘,你当心点。”
“谢过小红了”,步香茵疏离的话音里带着一抹柔和,缓缓走了出来,望着院子里的一堆人,她的身侧站立着的正是风府的丫头小红,两个人一脸莫名其妙望着大家。
“怎么了?”步香茵见大家都望着她,奇怪的开口问,柳柳在第一时间低下头望向自个的儿子,幕星立刻摇头,表示他没有说谎,他和阿布是真的看到这个女人杀了小丫头的,怎知道这小丫头又活了,难道是他们看到鬼了,幕星椽揉眼睛,抬头望向阿布,阿布显然也被困扰住了,而站在风九身边的战云和凤邪立刻冷沉着脸。
“风庄主,看来是我们多有得罪了,在下等即刻告辞,打扰之处多多包涵。”
两个人说完一甩手准备收拾东西离开风府,那风九向来广交天下朋友,性格豪爽,在江湖朋友的口中,可是有名的散财君子,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连武林盟主和柳公子这样的贵人都得罪了,以后即不是让江湖人笑话他吗?赶紧上前一步抱拳:“风九向两位道谦,都是小儿莽撞,如有不当的地方,请两位海涵,风九诚心邀请两位和步姑娘在万风山主庄小住一段时间,要不然真是风九的错了。”
那凤邪本来不想理他,若是平常,他早甩袖而走了,可是现在他一想到自个儿离开万风茶庄后,便见不到小幕星了,虽然他不是自已的孩子,可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柳儿的孩子一样,他希望多呆一些日子,因此便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冷语。
“既然庄主诚心相邀,那我们就住下了,只是以后请不要随便听小孩子的话,他们到底只有五岁。”
说完和战云,还有几个手下走进房子里去了,理也不理院子里的风九和柳柳,而一边的步香茵则一脸不安的开口:“可能是两个小孩子因为白天的事怪我吧,还望风庄主见谅。”
风九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无端的找气受,还得按出低姿态:“没事,步姑娘请进去休息吧。”
“谢过风庄主的关心”,步香茵轻点了螓首,盈盈的笑了一下,举止娴雅的走上石阶,风九望了她身侧的小红一眼,吩咐了一声:“小红,照顾好步姑娘。”
“是的,庄主”,小红点了一下头,风九上下左右的望了一遍,确实是小红没错啊,难道真的是幕星和阿布两个孩子搞错了。
一行人走出客院,来时趾高气扬,去时和斗败的落汤鸡差不了多少,风九狠狠的瞪了一眼吕管家怀里的儿子,都是这家伙给惹的,当然他也不好意思大声的巾斥儿子,因为这样连幕星都说到了,贤弟的面子下不去,柳柳怎会不明白风九的想法,不过她却另有一番想法。
“风大哥,其实我相信幕星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步香茵没有真正的杀死小红,只是打伤了小红,她又醒过来了,可是为何小红什么都没说呢,另一种是步香茵杀死了小红,现在的小红是一个替代人物,如果情况真是这两种,那么步香茵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所以我们更要当心,只怕你的万风茶庄要不得安宁了,如果这女人真的是个狠角色,不知道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柳柳的话风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当下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步香茵这么厉害,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身陷青楼却不出去呢。
“那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出去,要呆在青楼里呢?”
“也计是别有用心吧,她在等人,然后下手”,柳柳高深莫测的一笑,风九虽然看不清楚她的神态,却看到她唇角勾出的一抹冷冽的笑意。
难道贤弟时这一切了如指掌,风九暗自猜测,他为什么会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戳穿这件事。
“贤弟既然知道其中隐情,为何不戳穿这件事呢?”
柳柳停住身子,回望着风九,风九是那种心怀侠义之心,为人豪爽之人,但有时候心思太粗,这种人做朋友倒不吃亏,但是却容易吃别人的亏,柳柳想着笑了一下:“你以为我说了,人家会信吗?而且他又不是呆子,总会发现的。”
“喔”,风九点了一下头,跟着柳柳的身子往前面走去,到长廊尽头便分开,一行人往别院,一行人往后院去了。
柳柳把幕星和翠儿领进别院,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去,望着自个的儿子,好久没说一句话,幕星有点害怕的望着娘亲:“娘亲,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我们看到她掐住小红的脖子,小红眼睛睁得好大的,然后嘴角冒出血来,那女人手一松,小红便例到地上去了,所以幕星便想着小红被她杀了。”
柳柳伸手楼过幕星的身子,就在刚刚,她差点儿失去儿子了,如果吕管家没出现,那女人一定得手了,现在她可以肯定那女人武功一定极高强,能把一个人单手提到半空,还运用气力掐死那个人,这不是寻常人做得来的,所以幕星以后很危险,柳柳轻声的开口。
“娘亲没有怪幕星,幕星不要担心口”
柳柳说完,抬头望向翠儿,很认真的开口:“翠儿,你一定要看好幕星,以后让疯怪五郎君跟着你们,有个保险,听到了吗?”
“是,小姐”,翠儿也后怕的点头,想到若是幕星有个三长两短的,山姐可也活不了了,那她就是罪人了,因此用力的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让疯怪五郎君一直跟着我和幕星的。”
“嗯,今儿个幕星也受到惊吓了,你把他带下去盥洗一番,休息一会儿吧。”
“是,小蛆”,翠和颌命过来牵着幕星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幕星走到门口,回头笑着望向娘亲:“谢谢娘亲相信幕星。”
“嗯,娘亲会保护幕星的,所以幕星去乖乖的休息一会儿”,柳柳挥手,直等到儿子走出去,才掉头朝外面叫了一声:“红袖?”
“是”,红袖走了进来,恭声等候主子的命令,柳柳细眉一挑,眼里是一抹杀机,狠厉的闪过,唇角勾出凉薄的笑意:“立刻让黛眉到风月城的西郊去,找七星楼的人,让他们秘密查一下,这雪香楼的头牌花魁,步香茵有什么来历?查到了立刻禀报我。”
“是,楼主”,红袖点了一下头,飞快的掉头走了出去,屋子里柳柳脸色幽暗无比,步香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动我的儿子,那就接招吧。
而在客院的正厅里,凤邪一脸的若有深思,一身素白的锦袍,衬得他的脸越发的光洁饱满,一双琉璃星目中斜射出光芒来,扫了一旁的月影,淡淡的开口:“给我去查查步香茵是什么时候来风月城雪香楼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月影退了下去办事,屋子里日影和站云还有林采雪一起望上皇上,日影小声的开口问:“难道皇上怀疑她?”话音说出口,门外走进来一个手下,恭敬的禀报。
“主子,步姑娘过来了?”
凤邪纤长的大手轻敲着高几,懒散的挥手“让步姑娘进来吧,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步姑娘聊聊。”凤邪此时看上去完全没了之前的激动,相反的很冷静,黑瞳中若有深思,周身疏离,日影和战云相视一眼,主子又开始变冷漠了,难道步香茵真的不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吗?那主子不是更伤心吗?
“是”,众人应着退了出去,门前一身清冷的步香茵盈盈而立,不卓不骄,看上去和娘娘分毫不差,天下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连神态都相似的人呢,而且连臂弯上的小红痣都知道,如果这不是皇后娘娘,这人的心计真的够深密的。
“步姑娘,主子在里面等你呢?”日影恭敬的请步香茵进去,因为主子还没说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所以他们自然是要当皇后娘娘对待的,最起码也要主子肯定这位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他们才能显露出来。
“有劳了”,步香茵点头,淡笑着走了进去,小红守在门前,其他人都守在石廊外。
厅内,凤邪斜座着,望着那盈盈走来的人影,真的好像啊,难道她真的可能不是柳儿吗?那么她到底是谁?和他有仇吗?可是却能把柳儿当年的神情学得唯妙唯肖,难道这一切从五年前便开始埋下了,还是她真的就是柳儿,被人下药洗去了记忆,所以才会这样的,有很多行为自已控制不了,他知道天下间奇门怪药很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没有找到确实证据证明眼前的不是柳儿,他不会放手的,这五年来的孤寂他过够了,想到自已的残忍,他整夜的痛彻心菲,想像着她最后带泪的容颜,久久盘旋在脑海中。
“柳儿找我吗?”凤邪碰性的声音响起来,格外的动听,人美声音也美,步香茵比了一下神,这男人真美啊,夕阳的余辉透过纱窗斜映在他的脸上,五官立休璀璨,好似上等的宝石般耀眼,眉眼如画,笑时似春风化雨露,冷时似冰冻二月天,令她的心倾慕不已呢,步香茵心里在笑,但是脸上却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浅淡的挑了一下眉,盈盈的福了一下身子。
“夫君真的是我夫君吗?为何我们两个人没有共处一室?“步香茵状似苦恼的开口问,有些事只有离得近了才好做,隔着几间房怎么做。
凤邪的眸子暗了一下,随即唇角染起笑:“柳儿还没有恢复记忆,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就带柳儿回京去,到时候我们就会共处一室了。”
“喔”,步香茵点了一下头,低垂的眸子里闪烁不定,既然这男人如此说,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另想捷径了,要不然怎么完成任务呢?步香茵苦恼的想着,她可没忘了自已的体内被下了毒,没有解药她会死的,想到主子可真够狠的,竟然不知不觉中给自已下如此狠辣的毒,现在想来,他是怕自已喜欢上眼前的男子吧,这男人确实有让任何女人恋上的本钱,每一处都是美的,可惜自已得不了手,就算风流一夜也是好的,步香茵心里翻江倒海,越想越痒,看来她还要动点脑筋,原以为凭着这张相貌,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这个男人搞到手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冷静自恃,步香茵暗暗的想着,这男人有那么爱自个的女人吗?
“来,坐过来”,凤邪招手示意步香茵坐到他的身侧去,他天生的霸气,举手投足间皆让人不知觉的服从,步香茵乖乖的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凤邪执起她的手,柔声的开口:“柳儿,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步香茵一听到他的话,打了个轻颤,手心有些冷,她可不能露出蛛丝马迹来,坏了主子的事她可就没命了,虽然她很眼馋这个男人,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下药然后上了他,可是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狠角色,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已,所以她要绝对的万无一失。
“我真的忘记了,一点也不记得了”,步香茵抬起头苦恼的开口,一张明艳的小脸蛋因为苦恼而显得苍白,凤邪立刻心疼的扯下她的小手:“好了,不想了,等过慢慢想吧。”
不过如果步香茵不是柳儿,他该怎么办呢,他要不要把她带进宫去,即便不宠聿她,看看她也是好的,凤邪轻轻的叹息,他真的想找个人来陪着,寂寞真的很可怕,空荡荡的未央宫一片死寂,他每晚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一声声的怒诉他的贱狠,然后听到柳儿绝望的冷笑,每次都吓得一声冷汗,可是第二天晚上照旧睡在未央宫里,五年的时间里,他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御医们一再强调让他远离未央宫,但是他每晚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往哪里去,这才是他出宫来的原因,离开了皇宫,他便不会想到未央宫了。
“是,但愿我早点想起来”,步香茵柔柔的开口,如果没有被下毒多好啊,她情愿跟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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