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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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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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的娘子。”他依旧苦巴巴地装火山孝子,“第一个问题,是,我记得了。是从前一个老头子跟我说,尝了赤莲瓣就会记起遗忘的重要事情;第二个问题,我冒雨来的。”见到我作势要咬他的凶相,司空拓才收敛玩笑,“至于,逃走,不必担忧,我已有部署。”     
  “不早说。”我使劲挣脱他湿漉漉的怀抱,恶意地抑制早已泛滥开来的甜蜜,我的司空拓,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我假装冰冷,静静地道,“对了,你跟那个‘夏春秋’不是要成亲吗。”说起这个,我还是满腹小女子的心酸。     
  “娘子,你在吃醋。”他认真审夺我的神色,随即肯定的下了结论,我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不是没有铸成大错么,娘子就莫生气了……”司空拓讨好地围绕我转,魔爪一环上我的腰际,便被我大力拍掉。     
  我见玩笑起到小小的惩治作用,也不再为难他,望着司空拓着单薄衣衫早已潮得不成样子,他说他是冒雨来的,我取了棉布,用尽我毕生温柔地说,“脱衣服!”     
  “嘎?”司空拓傻傻地愣了愣,接着会意地解开衣裳的扣子,他坐着,我站于一侧,拆下他头发上的束缚,棉布紧接着汲取乌发的湿润,认认真真将头发擦干,“你最好洗洗比较好哎,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长虱子……”     
  一阵静默后,司空拓笑了出来,“娘子,你还真是关心我。”他将衣衫尽数置于一旁,只披了件我递去的“遮羞”外衣,他微微抬高下颚,半眯着眼,隐隐约约能够让人看到他媲美神祗的肌肤,那姿态,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他满足地叹了一声,捉下我被色诱地有些在他头发上乱来的手,空气一时间潮湿得不像话,我顺从地揽住他靠在我腰部的他,我听见他说,“我差一点点,就要错过你。我怎么可以错过你。”和我梦中的司空拓一样,带着后悔害怕的心绪,而此刻的呢喃,多了复得的喜悦。     
  “如果你一直认不出我来,其实我已经想好以后该怎么过了……”我或许会平平凡凡过下去吧,等到下一世,或许,我和他还会相遇。原来,穿越千万年,是为了遇见命定的人。即使身处险地,我却笃定地相信他,他一定会带着我,安全离开这里。我瞄着他有些紧绷的表情,口不对心地道,“我想啊,以后是该跟柳流浪江湖,还是跟着紫渊宫宫主成婚算了,你想啊,其实他们长得都很好看耶,而且应该不会忘记我哦?”     
  “娘子……”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称呼,“不准。你不用打算那么多了。听到没。”司空拓看着我淘气的鬼脸,终于领悟那番话是故意气恼他的,他抚着我的脸,道出了最动听的话语,“娘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会陪着你的,一定会……”司空拓邪气妩媚的丹凤眼微微向上挑,他轻柔地笑,声音就像是无波湖面上滴落的点点雨滴,清朗,寂静,却又一声一扣心弦。     
  我动情地眨眨几乎要掉下的眼泪,“谢谢你,终究还是找到了我。”     
  “傻瓜。不哭哦。还有,在我们逃走前,为夫先歇息一下,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合眼了。”他似乎安心不已,手执着我的,妖异的眸缓缓闭起,额间落下碎发,流媚随意,伏在案上就权作休息了,司空拓唇抿成半月,似乎连睡觉时都是那么愉悦。     
  我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影,不再做声,也轻手轻脚地坐在他旁边的椅上,想来,从天泽国都到隆翔国的路程起码是要十天,而从月升提议“瓮中捉鳖”的计划至今也不过短短七日功夫,我心疼地包住他的大掌,拓,你是该好好休息了。            
第46章 司空月升     
  “司空拓,你果然是胆量过人呢。”     
  我抬起惺忪朦胧的睡眼,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不过外边依旧阴沉沉的,乍看之下,错以为还是夜晚,我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情况。只见三王月升立在我与司空拓跟前,双臂环在胸前,见我醒转过来,冷冷地嗤笑一声,似乎老神在在、志在必得的样子,可天晓得充血的碧眸出卖了他的虚弱。     
  我知道他看的人一直都是司空拓,他的对手也唯有司空拓,月升望者司空拓,瞳底颜色更深,就像就怀着万千怨恨的枯井、望不见底,他的气息与周遭阴郁联合在了一起,这样的月升真叫人害怕。     
  可再看司空拓那厢,他倒好,完全不受影响,他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单手手肘抵在案上,头发歪歪地挽在一边,眼睛还未全然睁开,摆出一副大爷我还没睡醒的表情。我翻了个白眼,头也跟着疼了起来,这家伙未免太悠闲了吧,要睡觉也得先逃出月升的“魔爪”才好高枕无忧么,况且,月升对于他低血压的表现似乎很气恼,山雨欲来之势啊,我使劲对司空拓眨眼睛,暗示不是睡觉的点儿……     
  “你给我醒来!”不消我受累,月升大步而来,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无奈的情绪,抓住司空拓就是一阵猛摇,前后摇摇,“醒来!司空拓!”左右横摇,“醒!”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几秒钟里发生的事情,月升的脸幻化成琼瑶剧里“咆哮天师”马锦涛的,声嘶力竭、鼻孔放大,“那个……别摇了,这家伙有严重的低血压,惹毛他,很可怕哦……”我一点不担心司空拓的骨头会被月升直接摇散,反而为三王的下场担忧起来。     
  “滚。”司空拓醒了,嗷嗷,苏醒的野兽,我捣住耳朵,乖巧地闪到暴风区以外,果不其然,帅气逼人的月升大人像破麻袋一样被司空拓漂亮地甩了出去,我探出脑袋,外边尘土飞扬,想必一定是摔得不轻。我讨好地垂涎着脸,凑近恢复理智的司空拓,他正整理衣襟,并对我勾勾手指,“娘子,早安……”     
  我没有走过去,比了比将我们围成一圈的侍卫,他们的刀纷纷出鞘,道道森寒的光芒冷冷逼视。     
  司空拓好像不满意我的表现,不甘心地直瞪眼,“哎,是他扰人清梦……从小到大就是学不乖……你们放心,你们的三王死不了,他习惯被我教训了。”他居然还安抚起一干将士,自在地做自己的事情,头发拨在一侧,随意系了发绳,扬起淡淡的笑容,美目生桃花。     
  原本战战兢兢拔刀待命的人都傻乎乎地呆望着,有几个还夸张地张大嘴。司空拓,果然是个妖孽啊。直至外边三王月升的咒骂声响起,他们才回神过来,“该死的,该死的,司空拓,该死的……司空拓……”     
  司空拓和月升还是旧识?!我猛然醒悟过来,一双大手早早揽住我的双肩,“如你所想的,我和月升很早就认识,他没有告诉你吧,他也是司空家的人。”拓似乎很欣赏我露出的错愕表情,侧着身子捏捏我的脸,“哼。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你的蛔虫。”我回嘴,四目相对,我没有回头,却能够感受到背后那道凌厉的目光。     
  “该死的,我不姓司空,永远也不会!难道你不记得了!是司空家对不起我,是司空家那群老不死把我逐出司空府的,现在你,司空拓,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司空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看过月升沉静的、隐忍的、残忍的样子,却是第一回看到他情绪失控,而这样突如其来的爆发倒更像是他的真性情。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很多时候都在演戏,演一个恶毒的人,渐渐变得连自己都找不回来,但这个时候,我不该多想这些,更无力同情他,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拿剑指着我的脖子。     
  司空拓适时地挡在我面前,代我迎接月升直指而握的锋芒,“你不会杀她。”月升的剑笔直的向司空拓举着,我慌忙说,“不要……”即便明知这句话在两个男人间已起不到任何作用。     
  司空拓的嘴角扬起若有所思的笑容,即便那剑已经在他的颈子上划出一道警告的伤口,“司空拓,我不会杀她,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杀掉你。”     
  他任由伤口渗出骇人的鲜红,仿佛这些血不是从他的身体里流淌而来一般,司空拓依旧将我掩在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脸,只听清朗的声音镇定自若地说,“司空月升……你也不会杀我。其一是因为,我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那么容易杀掉我。”拓一字一字清晰念出他的名字,月升的手细微地颤抖了。     
  “我会,我怎么不会。对手死了不是更快活。”月升眉间不再紧皱,他舒眉冷笑,碧眸里印照出司空拓绝美的脸,血腥味让空气都沉重起来。“别忘记了,这里是隆翔国,我杀了你不就跟踩死一只蝼蚁那样容易?”月升挑衅地对上司空拓,剑更紧得扣住拓的颈,沾着血红的兵器愈发娇艳。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司空拓,你不是说……”我不顾他的阻拦,愤怒地叫喊,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让我不要担心,他会有办法离开这里么。早知道他会傻傻掉进陷阱里让月升玩弄于股掌,我就不会任由他留在这里,还懒散地睡一晚。我怨怼地瞪他,其实更担心他的伤,不知道月升下了多重的手,我只能看见汩汩的血从那个口子里不断地涌出,就像生命力在缓缓流失那般,司空拓,到底在想什么。从前不懂,现在越来越不懂了。     
  司空拓两指夹住剑锋,将剑向前推去,原本就靠得近的月升眨眼间脸上就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诧异地一摸,接着面无表情地道,“呵,司空拓,你想表演万夫莫敌么。”语气里摆明了嘲弄。     
  “不,或许那个要表演万夫莫敌的人,是你,而非我。方才我还未来得及说这不会杀我的其二……不过,你一会就会知道了。”司空拓投下第一个重弹,“你不信么?”他对月升说,然后转过头,给我一个稍安勿躁的调皮眨眼,唇畔依旧不落笑容,血红衬托苍白的肌肤,散发妖异的美。     
  月升没有回答拓的问题,我猜测此刻的他一定与我一样,心里升起了迷雾,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伺机而动,要把司空拓先行擒住。正在同时,司空拓一记响指,让局面刹那逆转。     
  我见从屏风后走出两个人,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移动。“二王?”我定睛一看,不就是那个痴痴呆呆的二王吗,被黑衣人紧紧揪住,极其地成功发挥“肉票”的角色,“救救我……救……”     
  “怎么,让你这样自信的,就是他?”月升轻忽地暼了一眼被挟持的二王,旋即将目光转向正噙笑望他的司空拓,四目相对,月升摇首,不以为然的意思明显不过。     
  我心里的疑云逐渐扩大,司空拓那样精明,狡猾如狐狸的人,怎么会做这么无意义的事情,此举甚至可称得上有些无厘头,假使是普通人也不会如此愚笨,拿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质来威胁别人吧?我抬头就见到正含笑对我启唇的司空拓,他仿佛把我一切的思量都看穿了,刻意压低声音道,“娘子,你不相信我么。”     
  我使劲摇头,随即一想,不对呀,又愣愣地改为点头。他看了我的反应,竟开心地笑了,窘得我不知该打他还是夸他临危不乱还懂得“捉弄”我,为什么我一遇到司空拓就跟石鸡木猴似的了。我无奈翻了个白眼,听话地往后退了退,静观变数。     
  “怎么,月升,你一点都不在意二王的死活吗,怎么说,他好歹也是皇帝剩下的唯一血脉了。”     
  “如果你能在死前帮我除掉这个障碍,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一个全尸。”月升的残酷不是首度听闻,而乍听他既要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能够狠心期盼借他人之手杀死朝夕相对的“兄长”,不免让人在心中唏嘘不已。     
  “哦?为何,你不顾念隆翔国对你的养育之情?”     
  “养育?可笑,这一切都是我娘亲用尊严、用眼泪、用生命为我换来的!”月升再次攥紧拳头,眼下的红痣几乎要化成一滴痛苦的血泪掉下来,“不过,所有的,都要结束了。即使你今天不杀他,我也会杀掉他。哈……如果那个老皇帝问我他的儿子怎么会死,很简单,是你,是你司空拓杀的。这是多么自然的事情啊,我想想就觉得很兴奋呢,那老头一定会死心了,接着,我自然而然成为这个国家呼风唤雨的人。没有人能够再忤逆我。没有人……”     
  “混账!”一声苍老而又震怒的声音乍然响起。     
  不可思议的,从屏风后面出现的人,赫然是——暴跳如雷的老皇帝,他一边愤怒得跳脚,一边大声命令起来,“把这个逆贼给朕捉住!朕要凌迟……朕要处死……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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