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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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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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去想,头痛欲裂。     
  终于能够双足踏地在繁华街道了,抛了烦恼思绪后,得了这个认知,我差点喜悦难以自持地蹦跳起来,如花扯扯我衣袖,不热的音,依旧柔媚,“勿招人注意。”     
  不好意思地朝身边众人搔头吐舌笑笑,阿里伯伯像对待孩童那样宠溺轻拍我的肩,叫我不必太在意,“郡主丫头,瞧瞧有啥喜欢的,老伯给你买。”     
  我上下打量他,怀疑地摸着下巴,其实若他们不说,真会以为这些个邪派人士是属于丐帮的。改明该和他们宫主提提服装统一的问题,邋邋遢遢的怎么笑傲江湖呵……“紫渊宫”宫主究竟是何路人马?曾经见过?还是杜颜以前偶然积下的德?否则怎会消耗那么多教众只为护我一黄毛丫头?亦或是,又冲着神女线索而来?     
  毫无头绪,索性不想。仅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前路如何,也只好且自搁浅。     
  走了一会,如花突喊头疼,又不想坏了我的兴致,独自返回马车休息去了。我也未加阻拦,吩咐她好好歇息。目送她的婀娜背影走远,我又兴奋地唧唧喳喳与阿里一群人讨论起哪里玩乐,哪处食物叫人流口水,诸如此类,不亦乐乎。     
  待走累了,寻了教众呼声最高的“越阳楼”。此楼沿着山势搭建,黛瓦白墙,外呈修竹,与远山景色十分相融,看得出费了不少的心思,不愧是首推酒楼。店主瞥了眼我们这群来人的打扮,继续低头打响算盘,嘴里倒是客气的,“各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人靠衣装,美靠靓妆,拉芳,我爱拉芳。我呸呸呸,驱逐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臆想,阿里老伯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银子,气势哪是一般,“碰”一下甩在还在不定拨动的算盘粒上,豪爽地道:“我……我们打尖……赶紧好菜都……端上……”咳嗽依然不断。     
  掌柜忙收了进去,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递了个笑脸,终究是大城里最豪华的酒楼老板,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态度比之前好些,却仍然不若书里那些转瞬奴颜的生意人。     
  待到大家选了位置,均坐定,酒楼内的小二跟陀螺似勤快地开始张罗。葱爆兔肉、滑炒鱼片、辣子鸡、海鲜类的鱿鱼、河虾、纯天然无农药的菠菜、芋头、冬笋尖、豆腐等等,每盘的刀工都切得十分精细,摆放的花样和陪缀的物品都不相同,色彩非常丰富,让人不由得十指大动。尤其是对食物颇无抵抗力的我,筷子早就伸得老远,吃的眉开眼笑,仿若得了什么大便宜。     
  不但是设的样式不错,更重要的每一菜竟都美味,浅浅每盘夹了些许,尝了个遍。     
  正当我埋首与面前贪心的小食山倾力奋斗时,酒楼有绺长须的说书人,不知何时早立在了西侧一长高桌后,案上摆了些小点与茶水,其余的小物因有些距离,看不真切。只听开口说书,娓娓慢来,苍凉而后显得单薄的声音环绕在酒楼上空,原本就不吵闹的“越阳楼”更是屏息倾听。     
  四处觑看,食客的注意离全被吸引过去了,能被第一酒楼聘请来的,怕是个有些名气的说书人吧。怪不得,多数人先搁置手中的筷子,洗耳恭听。     
  我自是有兴趣的,边嘴不停,耳朵竖高。     
  “今日哪,我老田给客官们讲段江湖上的故事吧,假亦真来真也假。大伙可知江湖上最庞大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教派么?”他顿了顿,似乎欲吊起别人胃口般,眯眼,我正好抬首,总觉得那眼里有着精明。     
  他又继续道,“这个当教派中据说有不计其数的顶尖高手,也是杀手。其中,那些杀手身份十分的隐秘与复杂,或许他们就是山野村夫打扮隐藏在深山之中,伺机而动;或许她会是你们昨夜还搂抱在怀里的温香暖玉,或许啊……他们就与你共桌而食。”说书人抚抚稍少的长须,含笑灌了口茶。     
  “自然的,此教派的主控者‘疾’理所应当地成为江湖上最负盛名却最神秘的人物。“此言一出,云集的听客们无不哗然,除了对此情况还完全不了解的我,傻傻叼着筷子,看众人神态各异。阿里老伯撇开头,不知他在想什么。而壮汉、马桶头都有些按捺不住地握紧拳头。我轻轻挑眉,猜到了七、八分。     
  他折开黑柄水墨纸扇,惊堂木不费力的桌案一拍,“没有人见过传说中的紫渊宫主‘疾’真正面目,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或者是瘦,无人清楚。老田倒听有些人私下议论说起‘疾’是个骠悍英俊见敌人便手起刀落的无情男子。还有人哪,说她是柔弱如水却心狠蛇蝎的女子,甚至呢,有人觉得他是已有些年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唯一许是真的哪,只有终日紫衣的背影和覆面银色的面具。不管这些个、那些个传说怎么样,咱们是耳闻了许多关于他的故事,但未曾有人真个儿见过他面容,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得,死。”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狠,仿佛能用嘴说死人的力道,用力的,落下语音。     
  旁边那桌的妙龄女子倒抽口冷气,似乎害怕地瑟缩了下。     
  说书人依旧滔滔不绝,不管底下各种神色。我看过许多小说,不都是把酒楼称之为古代的信息传播中心么,这老头,就不害怕招惹杀身之祸么?     
  已经很明显了,他说的主角就是我这桌上的“紫渊宫”教众的头号人物,紫渊宫主---疾!     
  “紫渊宫宫主身怀江湖上诡秘恐怖的各种秘术,不但擅长各种暗杀之术,就连鸡鸣狗盗,各种毒术、蛊术,甚至于女子媚术、床帏之术都甚为精湛。挥手既可取人性命,高手即是高手,但名声却早已被列入了江湖里的邪魔歪道之类。”他啧啧声起,我突然意识到此说书人如此张狂肆意说‘疾’故事的原因,他原本就是想要激怒紫渊宫众人呵……     
  因为,我看见壮头壮脑的黄弩风整个人怒气腾腾地跃了上去,冷光一闪,说书人眼中多了一分残酷的笑意……     
  柔软嫩绿的柳绦摆起漫天的柳絮,紫色一袭制住了壮汉的攻击。轻轻巧巧,面具银色烁起,若我没有猜错,来人正是之前故事男主角——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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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喧哗热闹街道处林立的酒楼,却在他来到的一瞬间变得诡秘的宁静而肃杀。众人不再气嘴八舌,明哲跑路的也慢下了步子,傻掉似的看突如其来的转变。     
  一袭紫衫,颜色入了骨般,被风微微鼓起。低回时,愈发显合身挺拔,衬得束发下的遗落碎发都泛了紫。春日,薄衣,紫襟。来人眼儿铮亮明透,唇畔悠然勾勒起不似笑容的浅浅弧度。银色面具扣着整个轮廓,仅仅能见到他的眼与嘴,疾的目光冰冷森寒,犹如地狱修罗。他挡下黄弩风跟蛮牛似的一径往外冲的身子,起手一挥。     
  多数人未看清动作时,已是劲风拂面,壮汉踉跄数步,莽撞的举动戛然而止,喘着粗气,细瞧见紫衣人后,“咚”一声,蹒跚地跪下,有些惶恐,“黄弩风见过宫主。”     
  果然,是疾。     
  他没有理会一旁蛰伏的危机,也未关照不安不已的属下,目标明确地向我走过来,似邪亦正的脸慢慢靠近我,他的身后是敞开的风景,漫天翻飞的柳絮桃瓣,纷纷落落,即要飘散至天涯。伴着他冰冷的手指关节,抚上我的颜,他笑,眸子清澈呈明,却越来越阴冷,桃色印入他眼,是嗜血。     
  傻傻愣神看这不惜损兵折将救我的男子,他是谁?这破手干嘛乱摸?     
  他望着我,饶有趣味的样子,眉宇间却浸没冷漠的疏离。突然的,探手,挑起我的下巴,稍远的距离,对着我的睫毛轻吹,呼吸就这样若有若无的攀上,温温的,与他这个人气质毫不相称的温暖。那么远,那么近。     
  白絮慢腾腾地从我视线内飘荡开来,原来是替我吹去沾上的东西。     
  此刻,我很确定,对他,绝对是有印象的。     
  微微闪神间,我见他荡开似讥讽的嘲弄笑意,一使劲,“啪”一下挥开那双碍眼的手。什么情况啊,毛手毛脚的。环顾四周,没有人嘟囔什么,恐惧地缩着脖子,也没有人有勇气起身首先逃离,胆小些的见这江湖撕杀的阵势早趴在桌下,企图一叶障目。     
  窒息的空气。     
  越阳楼里不意外地站满了着黑蓝两色的蒙面一行人,无形地制造出压抑的气氛。乍寒,这个原本就是有计划的事情呵,那他们摆这局究竟想要做什么呢?紫渊宫,疾?亦或冲我而来,还是欲一箭双雕?     
  不知是谁抑制不住发出惊慌的尖叫,出于求生的本能,越阳楼的客人们齐齐涌向门口的地方。落红时节那般美,却混着腥气的杀戮。     
  说书人一个眼色,蓝黑身影以不逊掩耳的速度移至逃生处,手起刀落,血溅数步,飞快迸出。枣色的板砖,越加狰狞。红色,不停歇。其余人见状,进也不是,退也不得。我使眼色要阿里老伯们救救这些将死的无辜民众,他们摇头,恐怕是慑于疾在,不敢轻易妄动。我恨恨跺脚,直视疾的眼,“你他妈是个男人就发命令救救这些人!”无视一切的眼,让我有些愤怒。     
  随后,我听到死亡前凄厉的叫声,激动的号啕大哭,还有说书人苍老而无血性的干巴声音,他说,“紫渊宫与我国七皇子结盟,无异于是公然与大皇子作对,一夕不除,终日为患。疾,老朽劝你一句,若是聪明人,把神女交出来,弃暗投明吧!”     
  疾未转头,扬眉嗤笑,任谁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之意,静静答了句,“紫渊宫岂是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若你今天还有机会活着回隆翔国,告诉你们大皇子。以后,可要小心了。神女,我绝不让你带走。”他淡淡地笑,刀削薄唇,颠倒乾坤。“兄弟们,该出手了……”     
  说书人倒也未有气结表情,仿若猜到一般,笃定地咧嘴冷笑。     
  紫渊宫教众闻此言,如得到特赦般,炸开锅一样兴奋异常。迎上挑衅已久的蓝黑军队,缠斗一处,交织成各色的混乱场面。     
  促不及防的,锐利的剑气终于把这场战役撕开了大口,硬是想把疾拉入战局。灼灼寒光,发出刺眼的光芒,一声尖啸,那是细长软剑在空气中的震动,快得以至于我还来不及喊小心背后。     
  眨眼间,疾反手将出鞘的剑刺入偷袭人的胸口,精准的,残酷的,似乎习以为常的姿态。     
  疾轻推我一把,我顺势倒向阿里老伯处,安全地隐蔽在一旁。逐渐向下的苍茫落日,余辉迷离地印洒在银色的面盔上,他说,“我的郡主,这是送给你,再次见面的礼物。”发染紫星之辉,目光不再近乎无礼地随我游走。     
  那样的目光清淡残冷却如此熟悉,隔着几人的远,漾起茫茫然的薄雾。瞬间,脑中清明,僻静的只剩下那似曾相识的声音,貌声相合,我赫然如遭雷击。     
  原来是你!一手探香闺的大胆采花贼!            
第30章 华丽蛊杀     
  夕阳在疾的身后,为他绘上一片剪影,俊瘦高佻,兀自成霜,五官用面具的遮掩与阴影的角度恰如其分,更为模糊不清,幻不若凡人,更似残酷修罗。而手中舞动的长剑,剑气锐利、威力令人震慑。     
  片刻间,疾周遭紫光四溢,近身者血溅当场,周围点点滴滴,由彼至此。     
  生平第一次见到电视小说中才能目睹的画面,神乎奇迹的剑术,我呆若石鸡木猴,听薄如蝉翼的剑身利落清脆地穿透骨肉皮肤的声音,辗转重复,良久后,便失了感官,渐渐麻木。     
  我终于明白说书老头狠绝冷笑的含义——越阳楼外源源不断充入新的蓝黑大军,一波又一波,呐喊厮杀音不断,原来他们早有埋伏。     
  再看说书人,他一直双手揽胸,面色不变,仿若底下倒下的仅仅是蝼蚁那般,无须怜悯,更无须为此有丝毫情绪波动。这,就是作为指挥者应有的沉着冷静么?     
  我突然对曾经向往的刺激事情产生了厌恶,生灵涂炭还能快乐起来的人,如若不是变态定然就是抱着必死决心的了。     
  忽然,我眼见一名突然入战局的蓝袍男子,竟未着袜履,流苏轻摆,比女人看起来更为阴柔,小小地踩着花瓣与池塘水,款款轻点,长而结实的腿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后站在楼中央不动了,他拈起帕子,甚为淫荡地笑出声来,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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