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跑到床边,用力的抱紧嫁衣,“娘子,不怕。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没有人会说你了,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娘子不哭,不哭……”
嫁衣看着云水一脸的担心和红红的眼眶,伸出手扶上他的脸,“云水,你真的信我吗?也许是我,是我。”
嫁衣还未说完,云水又紧紧的抱住她,“这世上只有娘子真心待我,我也只相信娘子。我是笨,我是呆,可是我不傻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保护你的。”
“云水!”嫁衣满心的感动,她推推云水,“云水,若是我生了贞洁呢?你不在乎吗?”这一点,她不得不问,因为……
云水看着嫁衣,眼里满满的心痛和自责,唯独没有责怪和质疑。“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娘子在不在我身边,我只在乎娘子是不是还喜欢我,我只在乎娘子还会不会对我好,我只在乎……”
泪眼模糊,什么都不用再问,这个呆子不会表达,可是却已经表现出对自己全部的爱和包容。他不在乎她是否失洁,他在乎的是他们会不会在一起;他不在乎她做了什么,他只是全然的信任着她。第一次动手打人,第一次对众人咆哮,第一次反抗着长辈,云水已经清楚的告诉她他的感受,她根本就不用再问了。她没有看错,亦没有选错。
“扶我起身。”嫁衣的□已经退了十有八九,可是身子还是有些无力。“云水,帮我穿上衣服。”
云水扶起嫁衣,可是一看地上的衣服和嫁衣身上被撕烂还沾着一些秽物的里衣,亦然脱下自己的长褂,穿在她的身上,穿好后他一把抱起嫁衣。“云水?”嫁衣吓了一跳,“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说过会保护娘子的,我要抱着娘子回去。”说罢,云水便阔步走出房间。
张奎被小厮们按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嘶叫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沐夫人和花氏站在一边,风长帅隐在树后观察着一切,云水抱着嫁衣一出门,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他们的身上,云水的脸冷冷的,盯着挡住路的人,逼视着他们闪开。
“云水。”沐夫人出声喊道。
云水一停,眼睛看着嫁衣开口说道:“娘,这件事稍后再说,我要带娘子回去更衣沐浴。”说罢,便抱着嫁衣快步向前院走去,嫁衣闭上眼睛,这样的云水没有呆气,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他冷静,声音里还透着严厉,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嫁衣的手用力的圈住他的脖子,这样就够了。她不会让云水为难,她不会的……
“云水,让香儿帮我更衣沐浴,你去叫娘他们去客厅等我,我来解释这一切。”一进房里,嫁衣稳住情绪就拉着云水说道。
云水眼睛一闪,“娘子,不用解释的。我……”
她拉住云水的手,摇摇头。“我知道你信我,可是别人不是我的相公,别人不会像你一样信我。还有大家就是信我不是偷人,也会误会我失了贞洁,我不要别人乱说,也不要害我的人逍遥快活。”最后几个字,嫁衣几乎是压着声音吐出,隐隐的恨意让她苍白的脸更是难看。沐天水欺人太甚,居然要人对她做出如此之事,钱嫁衣心里暗暗发誓,她绝不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绝不会。
云水拉住嫁衣,虽然他不在乎那个“贞洁”,可是娘子刚刚说“别人误会她失了贞洁”是什么意思,“娘子,你说‘误会’是什么意思啊?”
嫁衣看着云水一脸的担心,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没有,他没有对我怎样,没有伤害我,没有……”
就在张奎要硬上的时候,嫁衣的胃部一阵抽筋,一股酸水冲口而出,直接喷在张奎的□,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欲望。粘糊糊的酸臭让张奎很是恼火,他一把拉住嫁衣的头发,开口大骂:“你个贱人,你居然这么恶心,怪不得大少爷说你是个贱货,连上你都不愿意。”
说着,就直接给了嫁衣重重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散开,可是她却露出了微笑……
在那些的小厮冲进来的时候,张奎正要做一个他们刚刚上完床的假象,还好一切都来的急。听完嫁衣的解释,云水轻轻的触碰她嘴角的红肿,“娘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陪着你的,我应该陪着你的。”
嫁衣扬起微笑,握住云水手,“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太大意才会这样的。我若没有自负的遣走长帅的人,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相公,你没有错,你做的很好,真的。相公,我爱你。”以前一直不说这句话,是因为嫁衣总是认为云水还是不知什么是爱,她在等。可是现在她不需要等了,当她可以陪着这个痴人呆呆的做一下午而不觉得无聊,当她看见这个痴人傻傻的笑心就会灿烂,当她最危险的时候满心的都是这个痴人,当她看见那全然的信任,这些就够了,够了。她爱他,真正的爱上了,没有理由,就是爱上了。
云水听见嫁衣的爱语,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呆子样,整个身子都是一僵,“爱,爱我。娘子,你说,说什么?”云水磕巴的问道,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我爱你。”她红着脸有重复一遍,看着云水又回到呆呆的样子,心里一阵满足。
“呵呵呵,呵呵呵。爱我,娘子你说你爱我。”云水傻傻的大笑,笑了片刻,才认真的看着嫁衣,“娘子,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坚强的你
爱情就像是火石,不打亮就会被忽视。当两个人开口说出,爱情就已经升华,眷恋更多,情意更浓,爱恋更深……
“娘子,你先歇着,不需要这么快去前厅的。看你的嘴角都破了。”云水站在嫁衣的身后,边给香儿递发夹便唠叨的说道,脸上除了担心和心痛之外,还有着丝丝兴奋。
香儿含着眼泪,给她梳着头发,因为被张奎用力的拽了一下,嫁衣的头皮也是红红的,让香儿很是心痛。“是啊,小姐,你看你的脸色还是先歇着吧!”
嫁衣摇摇头,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她还没有这么脆弱,这场戏她可不能缺席。“不需要,香儿,你简单的梳一下就好,不需要太复杂。”
“是,小姐。”香儿抽抽鼻子,可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呜呜,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香儿该死,香儿该死啊!”
嫁衣深吸一口气,“好了,香儿我都说过了,这件事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太大意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又没有被怎么样,只是挨个耳光而已,不要再哭了。”
“哪有没怎么样啊!要是姑爷晚一点找到你,要是我真的把姑爷拉走,那且不是……呜呜,小姐,是香儿的错啊。”香儿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嫁衣摇摇头,扶着桌子起身,先是与云水对视一下,深情满满。云水靠近,扶住还是虚弱的嫁衣。
“香儿,别哭了。我没有力气哄你,外面好多人在等我,我要出了了。相公,你扶我出去。”
“好,娘子。”云水把住她的腰,嫁衣将自己的重量全部都移到云水的身上,放心的依靠。香儿一听,忙起身,“小姐等我,我要跟你去。”
三个人步出闺房,就见沐夫人板着脸坐在主位,花氏和天水坐在次席。张奎被按在地上,脸上有着血迹,显然是被打了。
“娘子,你坐在这里。”云水将嫁衣扶到最近的一把椅子上,还细心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天水冷笑着,花氏厉声说道,“我说云水啊,这都捉奸在床了,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啊?”
云水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瞪视着花氏,拿起座边的茶杯狠狠丢在地上,“不许你说我娘子。”
花氏身子一颤,捻着手绢,委屈的向沐夫人说道:“大姐啊,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您看看云水,你看看啊!今天这件事可是关乎着沐家声誉,不如咱们送官吧。”
趴在地上的张奎一听送官,哀嚎道:“不要啊,夫人不要送官啊,是少夫人引诱小人的,是少夫人引诱小人的啊!”
云水一听,双目赤红,激动的要上前,嫁衣一把扯住他,轻轻的摇摇头。
沐夫人看着张奎,心里也很是纠结,若是按嫁衣的人品,这件事她是绝不会相信的,可是如今就算一切都是误会,单单嫁衣被污了身子这件事,就已经无法再在沐家待下去了。沐夫人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沐家家大业大,决不能让人看这个笑话。张奎打他二十板子,赶出沐家。至于嫁衣……”沐夫人偏过脸去,“云水,你写休书吧!”
嫁衣看向沐夫人,她万万没有想到沐夫人居然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要云水写休书。
“云水,你没听见吗?大娘叫你写休书呢!”天水在一旁得意的说道,他等今天可是等了好久啊!
云水站在嫁衣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休书,我绝不会写。我娘子没有犯错,就算犯错了我也不会写。”
“还没犯错?傻弟弟,你娘子都给你戴了绿帽子了,你还护着他,难道你真要做个乌龟王八吗?”天水见云水护着嫁衣,愤怒的起身指责。
云水刚要辩解,嫁衣扯着他起身,冷笑道:“绿帽子?呵呵,大哥,你先是设宴非礼与我,再设计我偷人,让张奎奸污我,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嫁衣的话一出口,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沐夫人瞪大眼睛,“嫁衣,你说什么?”
“大娘,她血口喷人,你别信她的胡言乱语。”天水紧张的说道。
“我血口喷人?真是好笑,娘,无论我今儿是不是还是你沐家的儿媳,我都不许任何人往我的身上泼污水,也绝不会让任何人说云水一句闲话。沐天水,你说我胡言乱语,我倒要问问你,你的伤是如何受的,当日你宴请我和云水花园饮酒,云水醉酒,你就对我动手动脚。娘,我为了自保才踢了他的。”
“你乱说!”天水涨红了脸,没想到钱嫁衣居然把这件事又抖了出来,“你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贱人。”
“你别诬陷我儿子。”花氏也激动的起身声援天水。
“我娘子才不会乱说,那天我的确是喝醉了,我可以证明的。”云水出声喝道。
“你个傻子,别被她几句花言巧语骗了,她骗你的。”天水慌乱的指责云水,大厅里一片混乱。
“都给我住嘴!”一声怒吼震住厅里的人,只见沐夫人站起身子,颤抖的指着花氏和天水,“你们坐下,我要听嫁衣说。”
“大姐。”
“大娘。”
“我说住嘴,坐下。”沐夫人严肃的脸让花氏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她拉着天水愤恨的看着嫁衣坐了下来。
云水也扶着嫁衣坐下,嫁衣盯着沐天水缓缓开口:“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过那件事我不计较,不代表今天我就放过你!沐天水,我钱嫁衣绝不会吃这个亏,别说今天你没整死我,就是我死了也会爬出坟墓找你报仇。”
“你……”沐天水又欲起身,被沐夫人一瞪,只得气愤的坐下,可是心里已经打起锣鼓心虚不已。
“张奎,你说我勾引你,你倒是说说仔细,我勾引你,又怎会一身伤痕?”嫁衣冷静的问道。
张奎被问的语塞,支吾着:“那是,那是,那是我手太重了,是……”
沐夫人也绝不对,心里对天水已经是定了罪。老爷曾对她说过,天水的伤根本不是什么跌伤,是被人踢的,当时老爷就怀疑天水对哪个姑娘不敬才会这样,奇…书…网今儿嫁衣一说不就都对上了吗!
“手太重?我堂堂沐家少夫人,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勾引你这个粗人啊!不说你无才无貌,就是你好赌懒惰农家女都看不上你,我又怎么会主动勾引你呢?”嫁衣声声夺人,逼得张奎无话可说。“娘,二娘不是说送官吗?嫁衣请求您将这无耻之人送官查办。”
嫁衣的话一下就吓住了张奎和沐天水,张奎一看嫁衣的表情,马上哀号道:“不要啊!不要送官啊!大少爷,大少爷您救我,您救我啊!”
张奎这一声大少爷,让嫁衣露出笑意,整个人都松弛的靠在云水的怀里。
天水急的红了眼,一脚踢开张奎,“我怎么救你啊!你别乱说话。”
张奎一见沐天水毫无义气,心一狠,“夫人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啊!”
沐夫人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伤心不已,对沐天水更是失望透顶,“说,谁也不许拉着他,我今天就要听他说。张奎,你今儿说了实话,我就考虑留你一命,你若是还是胡言乱语我就给你送到衙门杖毙。”
张奎吓得已经满脸的眼泪,“我说实话,夫人,我说实话。是大少爷指使我奸污少夫人,诬陷她与我通奸的。大少爷说只要我这么做了就给一笔银子,让我娶媳妇,纳小妾,还说……”
张奎还未说完,沐天水就冲了上去,给他一顿乱踢,“叫你胡说,叫你胡说,不许乱说,你……”
大厅里的小厮用力的扯开天水,可是张奎已经是昏迷过去了。真相大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