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刚才奇囧无比的瞬间被忘得一干二净:“那你知道那口井在哪儿吗?”
“知道。小光头带我去了。在那儿,我们还碰到了一个卖饮料的大胡子叔叔,他说……不告诉你!”
“快说!”我摇晃着小凌凌的肩膀,急切道。
“那你得跟我上床!”小凌凌提条件道。
我几乎要放弃了,不过就在我即将赶她走的时候,小凌凌又说道:“开玩笑的,哈哈!明天我带你去那口井就是了。再见了,小杰哥!”
随着一串银铃般的欢笑,小凌凌蹦跳着飞出了我的屋子。
我呆呆地站在房间正中央,手心还残留着她嘴角香甜的果汁饮料味儿,回味着刚才的一切,一股强烈的温馨感不禁涌遍了全身。我自言自语道:“无聊!这都是什么啊!孙杰同学,别再去想那些了!”
第五章 枯井
2008年3月15日,星期三。
昨天晚上小凌凌答应带我去看那口蹊跷的枯井,果然她没有失信。吃过午饭,她就到我的住处找到了我。
在村子里,小凌凌带着我转街绕巷而行,沿着九曲十八弯的村路,至少经历了十个弯子,才最终领我来到了一棵老榕树下。
“就是这儿啦。”小凌凌指了指老榕树的树冠,“看到上面那些白色的东西了吗?”
我站在榕树之下,仔细地端详着头顶的树枝。阳春三月,榕树光秃的枝条上已经吐出了新绿,生机盎然。在那些枝条的尖处,我果然看到了几团灰白色的絮状物。我用棍子小心地挑下了一团那种事物,捏在了手里,那分明是黑心棉之类的填充物。
要是在这废弃已久的枯井里面飘出了这些东西,确实挺不可思议的。莫非这井下还有什么乾坤不成?
眼观古井,确属古物无疑。井口没有任何遮掩,外径呈规则的八边形,棱角早已钝化,内径是标准的圆,直径约有四十厘米,表面有数道深深的磨痕,应该是常年打水的绳子与石壁勒磨而生的。井身高出地面约二十厘米。在古井的旁边,还竖着半块残缺的石碑,上面的字迹早已无法辨认。
刚过正午,阳光非常强烈,但古井完全在树荫的遮蔽之下,我即使是把头伸到了井里,也还是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下面正有一股股略带霉味儿的热气往上涌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年轻人?”
我从井里伸出了头,看到一个戴着老式绿棉帽的干瘪老头悄然向我们走来。那种面貌我见爷爷戴过,两个黑短毛护耳平时可以扣在头顶,天冷时可以放下来盖在脸上。
“孩子们,这样很危险的。”老头子不紧不慢地来到井边,磕了磕旱烟杆子。那烟杆子也绝对有些年头,比狗妞爷爷用的那把还要古旧,烟斗是一大块疙疙瘩瘩的金属。
“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这口井挺有年头的,就想凑近了来看看。”我说道。
老头子点头道:“确实有年头了。听我爷爷说,这口井是乾隆年间修建的。不过已经至少二十年没有出水了。”
我说道:“是啊,变化太大了。现在村子里不都通上自来水了吗?”
老头子边装烟叶,边说道:“是的,不过这老井仍然是一处古迹,所以就保留下来了。”
到底是童言无忌,关键时候,小凌凌不知深浅地冒了一句:“老爷爷,这口井里面是不是住着人呢?”
我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填塞着烟叶的枯手上,闻言时,他的手明显颤动了一下,低头没有看向我们,但却用肯定的语调说道:“住人?怎么会呢?村子里好多人都出去谋生了,空房子多得是,谁会像老鼠一样住在这下面呢?”
“那这……”小凌凌还要继续发问,被我拉了拉胳臂制止了。
老头子含了一口烟气在嘴里,把我们俩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缓缓问道:“这位小伙子,你是刚来村里的那位男老师吧?”
“是的,您知道啊!”我有点吃惊,村子实在太小了,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传遍全村。
老头子没有答复,只是反问我们:“说实话,你们两个是不是听说这井下面有什么动静,才从学校大老远跑来看的?”
现在不清楚老头子的底细和来意,不能随便将事情告诉他。我否认道:“不是的,我们只是……”
老头子却是用一双直勾勾的眸子注视着我:“其实也没什么。很正常,也很简单。”他抬手指了指远处的矿区,在那里,矗立着一座七层楼高的黑色金字塔状建筑,那是一座煤山。
“我估计,这个村子地下已经快被挖空了。上个月有一家的房屋都陷了下去,何况这一口老井呢?”老头子面色忧郁,凝视着井沿的一丛新草,许久没有说话。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的学生说这井里面会飘出一些东西呢。”
老头子似是在犯着很大的愁,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神色非常令人揪心:“出不了两个月,村子里准要出事了……”
“你们没有找矿场协商一下吗?”我问道。
“有什么用?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哎,想不到我这个村长当得这么窝囊啊。”老头子苦笑着摇头。但是听他的口气,我却始终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你们是外来人,就不要再管这么多闲事了。再说,你们也管不了的。别给自己惹麻烦了。我是为你们好……”
老村长意味深长地叮嘱了我们很多话,最后咳了两声,就转身离去了。
等老头子走远了,小凌凌才拉住我的衣角说道:“喂!你知道不知道,他就是小光头的爷爷!”
我耸了耸肩,对小凌凌说道:“咱们回去吧。”
就这样,唯一的线索也中断了,我们又陷入了毫无头绪的摸索之中。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我们没有任何进展。虽然薛莹和曹倩倩两个人在上课之余,也加强了对村民的走访和慰问,但是我们依旧是一筹莫展。佳瑶姐鼓励我们,不要急躁,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这些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可事实终究是事实。
羊羔疯偶尔给我打过电话,有一次还询问过我:“亲爱的,那个新来的组员是不是令你感到很意外呢?”
想起小凌凌说起的那个大胡子叔叔,我就没好气地骂道:“行了吧你,我都快烦死了。到这儿一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做。送来的饮料水儿全被小凌凌给喝光了,我一次也没有见到!”
羊羔疯好像并不出乎意料:“哈哈!这本来就是我的作风!好吃的好喝的我是从不会浪费给别人的。呵呵!”
3月20日,这天星期一,傍晚吃过晚饭,小凌凌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我的屋子里。
“你又来干嘛?”我没有过多理会她,就坐到了书桌前,压下台灯,吃力地背起日语五十音图。三天前,我特意跑到网吧,让陈海客将教程光盘里面的东西帮我刻成了音频文件,好跟着练习发音。
“我今天心情好,就送给你一瓶吧!”小凌凌拿起放在床上的两小瓶饮料,跑了过来。
“这个,那个大叔说,是给男孩子喝的!”她把蓝盖子的那瓶留给了我,然后就启开了另一瓶红盖子的,喝了一小口,闭上双眼,满意地咂着嘴,“味道太棒啦!”
“我的那瓶也留给你吧。”我默写完了五十音图的平假名,翻开书本检查。
“不行,我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才把它拿到你这儿的,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小凌凌用脚尖踢了我小腿肚,一阵生疼。
“好吧,谢谢咯。我呆会儿就喝。”
经过检查,我痛心地发现,果然是岁月不饶人,记性不如高中时那会儿了,默写的出错率极高,尤其是“さ”和“ち”这两对孪生兄弟,我总是记混。
我只得再默念了一遍,合上书又写。
“没良心的!你就不能停会儿再写吗?卖国贼!”小凌凌坐在床上,不满道。
“我说你啊……”我没有再说什么,闷着头继续默写。
小凌凌不老实地弹腾着两条腿,脚后跟把床敲得“咚咚”直响。
又过了两分钟,传来了“嗞嗞”的响声。我知道,那是她用吸管把饮料喝光了。
最后“啪嗒”一声闷响,小凌凌扔掉了饮料瓶,忍无可忍地向我冲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吸管,“砰”地扎进去,递到了我的鼻子底下:“快喝!”
“哦。”我张嘴吸了一小口,一股浓厚的香蕉味儿令我不可抗拒地分身了,我终于放下了笔。
“怎么样?不错吧?”小凌凌问道,口中依旧是熟悉的柠檬香甜气息。
我伸出了大拇指。
小凌凌终于露出了笑容,但笑得很诡异。
“那个……”小凌凌说了一半,过去关紧了房门,投进了我的怀抱。
“干嘛?”我冒起了冷汗。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因为迄今为止,小凌凌是唯一一个推倒过我的萝莉,对她心存某种畏惧之心也不算过分吧。
“哥哥……”小凌凌拿起我的那瓶饮料,又喂了我一大口。
然后,她就像小猫一样坐在了我的腿上,脑袋不停地在我的怀里蹭来蹭去。
我想把她甩开,却又不忍心:“有话快说。”
“小杰哥……抱紧我。”小凌凌一反常态,两只小手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游走着,两汪盈盈秋水深处透射着绝不该有的渴望。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自己全身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但这绝不是因为害羞什么所引起的。
“快嘛……求你……抱紧我!”小凌凌扭动着蛮腰,解开了外套上的扣子,挺动着胸脯不停地摩擦我的下巴。
“凌凌!你没事吧?”我不安地问道。
其实我自己有时没有都难说。那股无名的燥热正在侵入着我的心肺,使我很难再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
小凌凌没有说话,没有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却渐渐地开始喘息起来。她不知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总之,就是很想更紧密地抱住我。她的两臂已经牢牢地禁锢了我,小手还在用力抓着拧着我的后背。
“江凌凌!”我喊道。
她没有说话,脸上极不正常地红潮阵阵,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呻吟……
“不!她只是个孩子!”我不停地告诫自己。
可是,小凌凌却越发地古怪,俨然一个饥渴的女人,和我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停地蠕动着娇小的身躯。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反正突然间彻底无法思考了,下腹眨眼间便坚挺了起来,而且是从未有过的强度。
小凌凌“呵呵”地傻笑着,岔开了双腿,坐在我的身上,开始了出于本能的前后上下的骑乘,时不时地昂起头,飘飘欲仙地吐着香气,露出自己嫩滑的玉颈,诱惑着我一下子扑上去。
我下面已经支起了老高的帐篷,小凌凌的身体就那样反复地研磨着,不断地刺激着我……
冰火两重天之际,一个声音似乎在我耳边唆使道:“来吧!一个欲火焚身的幼女正在等待着你的抚慰。”
“不行!她只是才十一岁的孩子!”我恍惚地挣扎道。
“不要勉强了,反正没人看得到的。她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你也坚持不了多久的!何必呢?何苦呢?聪明一点嘛!”那个朦胧的声音说道。
“不……我不能把小凌凌毁了……”我迷糊道。
小凌凌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我的耳边,粗气喘个没完,不停地呓语道:“嗯……好舒服……哥哥……你好棒……”
我的耳边“呼呼”作响,听得真真切切,双腿被小凌凌一紧一松地夹持着,动弹不得,几乎就要支撑不住了。我的心智已经彻底迷失,即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也是不能自已地幻想着自己正疯狂地脱掉小凌凌的外套,撕扯开她的肚兜,然后毫不犹豫地压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震人心魄的尖叫。我的精神头借势猛地一震,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把小凌凌一下子推翻在了地上,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循着声源,我赶去了那边。
学校门口,一个人,是一个小男孩儿,艰难地趴在土路上向前爬行着,他的身后拖出了很长的痕迹,隐隐还带着血丝。
看到我跑了过去,孬蛋硬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向我伸出了一只暗红色的手,用尽力气求助着。可还没等我来到跟前,他就胳臂一软,整个身子再一次瘫在了地上。
【PS:这一章够邪恶了吧?告诉大家,仅此一次,今后再不会有了!】
第六章 三张病床
“孬蛋!你怎么了?”我跌跌撞撞地拨开围观的学生,扶他起来,把他背到了我的屋子里。
“没什么好看的,快去叫医生啊!”我对人群喊了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小杰哥……凌凌她还好吗?”孬蛋断断续续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仰躺在地上的小凌凌,她的头发和衣服已经是凌乱不堪,居然没有了任何动静。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凌凌她很好。”我不安地收回了目光,“至少比你强多了。”
孬蛋脸色苍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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