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心点头之余在身后用手指打叉,对轩辕文的小心思了解的透彻,从他赐婚那一刻起估计就开始盘算怎么打倒资本财阀程之浩,最不希望程之浩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就该属轩辕文。
“朕……舍不得你啊!”赶紧把程家堡祸害光,然后回皇宫安安心心的当你的翱焰公主。轩辕文吼的悲痛,脸上的肌肉带着扭曲,唇边的胡须都在颤抖,他一把抱住轩辕无心伤心欲绝,满目苍夷形同国破家亡。
在场的朝臣和后宫嫔妃都被这一幕所感染,不觉低下头偷偷拭泪,有站的腿酸难耐的人趁机揉揉发涨的膝盖,再借此掬一把泪,心中恳切的想,皇上你这场送亲的人伦大戏什么时候才能落幕啊!
轩辕无心反抱:“无心也不舍得皇舅舅,无心不想嫁了,无心要留在宫中常伴皇舅舅膝下,皇舅舅你赶紧派人去跟程家堡的人说,婚约无效,程之浩爱娶谁娶谁去。”皇上,戏演过了。要不我就一直在宫中当公主得了。
轩辕文心膜处横生出一阵恶寒,硬生生将他体内延绵的感性一分为二,赶紧持袖擦擦眼角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花,不好意思的抽抽鼻子,然后慈眉善目的教育轩辕无心:“大喜之日,怎么可以胡闹了,无心你安心去吧。”
我靠,轩辕无心在盖头下呲牙咧嘴,恨不得给轩辕文一顿粗暴,这十八相送的戏码又不是她开场演的,敢情他演独角戏还演上瘾了。
送行之时轩辕文抓着轩辕无心上演着一步两回头,泪目涟涟、难分难舍、舅侄情深的剧目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沿路脚尖踩着脚跟,碎步踩死了蚂蚁无数,终于来到宫门前这才依依惜别,轩辕无心登上了花轿。
白玉为轿金做马,宫门十里尽红毡。送嫁马车足足有三十辆满满当当装的全是轩辕无心的陪嫁,车轱辘被沉重的车身压碾的吱嘎作响。
宫门外前来迎亲的人还是程之天,他端端的站在那里,如陡崖上的孤松笔直,这次是他向程之浩主动请缨,作为铮铮男子汉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所以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他自觉都会以礼相待,笑脸相迎。
不过在宫门外苦等了两个时辰之后,笑容风化在程之天俊俏的脸庞上,想杀了轩辕无心的心再次萌芽,然后扶摇直上九万里,轰然在头顶炸开开出一朵绚烂的礼花。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一刻是顺应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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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婚—杀戮(重)
今天是程之浩成亲的重大日子,可这重要的时刻他也没有闲暇,手边有太多的公务让他停不下来。
袁昶刚接到一则多德碴让人送来消息,急急闯进书房禀告:“主子,找到雄狮部落的白圣女了,现在正被齐夏国追杀逃进了左烈国境内的乡井村。”
程之浩淡然道:“放信号烟,派支队伍过去把人带回堡。”齐夏国是雄狮部落的死对头,有此一举也不难预料。
袁昶抱拳得令,可拳头止于半空中他突地脸色大变,惊叫一声:“糟了,主子,这个时刻离乡井村最近的战斗队是迎亲的队伍,而且三少爷带队……”
袁昶的话还没说,程之浩手中的毛笔倾倒在桌上,笔锋勾溅出一道墨汁,沾染了向来净如明镜的桌面。
袁昶眼都来不及眨屋内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主子等等我。”一个箭步窜出去,空旷的堡外哪里还有程之浩的影子,不由一声哀叹,看来主子是卯足了内力的,这下他有的追了。
袁昶一边低下头鼓足内力玩命的追程之浩,心中一边默默的祈祷:迎亲队不会不顾主母安全,不会争强好斗硬出头,大家都是读过书的,绝对不会有拉着成亲的轿子去杀人的奇思妙想。要知道三少爷虽然不喜欢主母,但再不喜欢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乱子!佛祖保佑!观音娘娘保佑!各路神仙保佑!
袁昶显然错误的高估了程之天的心智,作为热血青年的程之天,智商见长可情商还停留在襁褓里,他在接到程家堡的信号弹后,第一时间,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沸腾着一腔热忱,一头扎进了战斗的浪潮中。
也正由于他的参战,导致刚刚行至乡井村的迎亲队伍不得不暂停了赶路的脚步。
一名领队小兵手握住腰间佩剑,眉头紧扭,炯炯星目中含着严肃,他面朝挂着珠帘的喜轿诚恳说道:“主母,堡内有信号需要营救雄狮部落的白圣女,我们现在必须转向进乡井村。”说完一招手,“来人,保护好主母,任何人等不得靠近。”一组迎亲的列兵,共计十二人立即迅速的将花轿团团围住。
紫姑姑破口大骂混账然后一头钻进了花轿。
轩辕无心被一路的颠簸弄的昏昏欲睡,突然的停止让她从迷迷瞪瞪中清醒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睁眼就听见如此可笑的话,于是隔着珠帘,用手扇扇发烫的脸以此来解乏,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叹气:“各位大哥,你们迎亲迎的拐进战场,这是你们程家堡的风俗习惯,还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风土人情啊?”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敬爱的程堡主迎娶新妻的当天,以血祭刀不吉利吗?
“对不起,主母,我们接到堡内的信号,通知最近的作战支队保护圣女,三少爷已经朝乡井村去了,我们必须支援。”另一名小兵二号为了力挺同仁,也站出来说话,他公事公办的口气显得有些生硬。
轩辕无心手背撑着下颚,很是无奈:“你这话和他刚才说的话有区别吗?”她冷清的目光被面前的珠帘切割成丝丝缕缕。
对于智商有硬伤的迎亲士兵轩辕无心感到捉急,程之天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草包真的很称职,哪里有血光之灾哪里就有他凑对子的身影,还真是十分喜欢在关键时刻没事找事做啊!
小兵二号严阵以待,对着珠帘再次抱拳,两掌相击啪的一声:“请主母多多谅解,属下也是听命于堡主不敢抗令。”
好么,救人也就算了,还是为了个女人披甲上阵,程之浩给她搭了好高一架戏台,上去了就下不来。
“你随意。”轩辕无心懒得多言语,他们这一组叫做迎亲队伍,迎亲和救人的主次都分不清,还给她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多多谅解,她没兴趣对蠢货寓教于乐,也从来不会阻拦别人赶着去送死的脚步。既然大家都乐于奉献生命,在她的婚礼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她也唯有悉听尊便。总不能让她一个新娘子穿着嫁衣自己赶马车吧。
小兵领队得到轩辕无心的首肯,立刻对着四面大喝一声:“东南西北出列,贴身保护主母。”四条矫健的身影,半刻不拖拉的从队伍中同时射了出来,横刀在胸前立于花轿的四角,四张年轻的脸上都是严肃,消瘦精干的身形都绷紧摆出备战的姿态,八只眼精光必现守住八方。
其余人更是齐齐拔剑,迅速重组方正的队伍,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乡井村的方向迭踏的冲去。
不出一分钟不远的村庄里顿时响起了厮杀搏斗的声音,一炷香的时间刚过,轩辕无心就能从珠帘后看到迎亲队的红衣被一片黑衣逼出村落,不过红衣骁勇稍作逗留又杀了进去。
不过黑衣人眼尖的发现了村庄外居然还有援兵,立刻领着人马扑就而来。领命保护轩辕无心安全的迎亲队不得不举剑迎战,顿时乒乓之声响彻云霄,拉着厚重嫁妆的马匹们受惊却无法快速逃跑,皆丧命于敌人的刀下,马儿临终前的嘶叫惹得轩辕无心再叹一口气,这下好了连驾马逃命的可能性都被彻底摧毁,不由轻轻说一声:“麻烦。”
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一眼望去到处是黑压压的敌国士兵,手中举着明晃晃的薄片大刀,看得出齐夏国是对白圣女势在必得的。
反观程家堡的迎亲队伍,加上左烈国送亲的二十人和程之天,不过才八十一人,而且小兵领队带走了主力人马,只给轩辕无心留下了三十六人,敌我悬殊太大,即使迎亲队个个身怀绝技用生命顽抗到底,敌对之人依然渐渐的拥了上来。
敌众我寡是不争的事实,黑色的潮水很快将官道都围得水泄不通,皇宫中跟出来护送轩辕无心的那群人根本是乌合之众,一阵扑杀就成了散沙一盘各自忙着逃窜保命,混入人群比老百姓还抖的利索。
轩辕无心在花轿里隔着一层木板,能清楚的听见花轿外传来的刀剑对峙,噼啪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的利刃声惹起了轩辕无心攒起秀眉,紫姑姑在她身边也越发的紧张,生生的将自己的衣角给捏破了。
“紫姑姑,待会儿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你活着,将来过身我给你做冢立牌,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就将你弃尸荒野连破席子都不给你一张,让你赤条条的去投胎。”危急关头轩辕无心还插科打诨的对紫姑姑说笑,就为了缓解她紧张的已经快崩溃的神经。
“小姐,你想做什么?”紫姑姑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听轩辕无心的这番话立刻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今天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程家堡不顾小姐的安全,居然还有闲心去救人已经是可恶至极,难不成现在还要身为新娘子的小姐去为程家堡卖力吗?
紫姑姑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眼下的局势,说死她都不会让小姐去送命的!
轩辕无心压住紫姑姑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我去打架活动活动筋骨,你好好呆着,千万别冒头,刀剑无眼我还等着你给我奶孩子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若不出手自保,最终的结果就是和迎亲队一起共赴黄泉,活了这么久向来是她找人给自己垫背,还没有给别人垫背的爱好。
紫姑姑脸涨的通红,嘴唇抖咬破至流血,她不停的摇头,眼泪滴落而下:“小姐,前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我不能让你去。”
她家小姐一步步的走至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难道要为了这场闹剧去送命不成?紫姑姑红通通的眼中布满了焦急,心底恨的快喷火,这些程家人简直是太可笑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不顾小姐安危,若是小姐出事他们谁担待的起?
轩辕无心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紫姑姑一眼,安抚说道:“好好听话。”话中是不可违逆的威严。
“敌人上来了,保护主母!”花轿外一声沙哑的呼喝,打断了花轿内的主仆情深,东南西北奔回花轿边各自一角,身上的红衣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
他们四人微微喘气稍作整顿,长剑在手中捏的死紧。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渐渐围上来的黑衣人,四人个个凶神恶煞,贯气于剑发出阵阵嗡嗡剑鸣声。
花轿中响起轩辕无心嘲弄的声音:“还保护个屁!敌人都涌上来了,等你们来救我,估计我的头都被可以给人当蹴鞠踢了。”轩辕无心将紫姑姑一送,借着巧劲儿把她轻推至角落边。
一道诡谲的绿光从花轿中乍现横扫,半顶花轿被齐口裂开,尖尖宝鼎的花轿顶盖扬天掀起,带着迅猛之风砸向敌军,木块支离破碎的裂开,直接取了三名黑衣人的性命,漂亮的珠帘刹那间分崩离析,颗颗圆润的琉璃珠化为飞镖暗器,疾风暴雨般朝袭上来的黑衣人砸去,黑衣人防备不及,顿时到处都是血柱喷薄,血浆和红色的花轿融为一体,哀号四起!
东南西北对这突发的情况只能御剑抵挡,根本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么武器劈裂了花轿,忙不迭的蹲下身去躲避,心中大惊:好强的煞气!
围上来的敌人皆是骇然一愣,这花轿中是何人,居然如此厉害?战斗有了一瞬间的停滞,攻击的队伍按下了脚步驻足观望。
轩辕无心从残破的花轿中慢慢踱步而出,踩着地板上浓浓的血液,脚下发出粘黏的声音,听的人喉头一滚,头皮发麻。
红盖头下清淡的声音冰冰冷冷:“我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家门。”半截残破的轿榄被她踢开,轩辕无心面对着花轿前饿狼一般的敌人束手而立,邈邈婷婷的姿态何其淡然。
“一个女人也配知道我们的名号?”人群中有齐夏国的士兵喊道,顿时引发众人爆出嘲笑,本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但见到从花轿中走出一尊金光闪闪的新娘子,敌军都感觉十分可笑,刚才的胆寒不觉回温。
轩辕无心立于花轿眺望台之上,烈焰红唇在盖头下轻轻勾出残忍的弧度,一抬手,碍着她视线的凤冠被掀起落地,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形下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
刹那间的凤仪玉立的人儿耀亮了略显暗淡的天空,万丈光华夺去了所有人的心神。
东南西北靠的近,更是被轩辕无心浑身耀眼的芳华逼花了视线,不由挤挤眼眶用泪水润下眼珠,再睁眼傻了心智:主母好生让人惊艳,螓首蛾眉压着万丈豪情,明眸皓齿中缀着冷若冰霜,朱唇桃腮之间的笑意鸷狠狼戾。
主母清清邈邈的站在那里,英姿飒爽,神情疏朗,烈烈雄风掀起她一头乌发,霞帔振飞翻扬,嫁衣洞箫,苍茫大地在她脚下臣服,浩瀚蓝天却成了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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