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让你死得明白。”我转身走到那个被他叫做青山的家伙手里取过所谓的提货单,蹲到鸡冠头2号身边,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就是你们和所谓的爆炸艺术家交易炸药的提货单吧?”
“你们……莫非是……认识他……”
我淡淡道:“认识倒谈不上,只是我们恰好打听到你们在此处交易,所以想要借机拜访他罢了,不过……我们都不希望有人来打搅我们谈话,你明白了吗?”
“既然……如此……你也不需要……杀……”鸡冠头满目凄凉地看了看四下死得凄惨的同伴。
“所以说你们倒霉啊~”我将绯流琥身后的机关门打开,走了出来,斜倚在其上,懒懒笑道:“真是感谢你的苦无还有血肉之躯,让我知道原来这个傀儡蛮好用的……”
我的笑容尚在脸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闪亮的东西朝我的面门飞来,我本能一闪,那个闪着寒光的小东西就沿着我的脸颊飞过去,同一时间另外有冰冷的东西唰地自我身边飞过噗地没入那个还剩半口气的家伙的手心里将他的手死死钉在地面上,那家伙不住喘着粗气,满含怨愤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猛然回过头,看见鼬和小铁正一先一后从隐匿处走出来,小铁更是飞速地朝我窜过来,满脸惊讶地指着我的脸,“蝎大人!你脸上受伤啦!”
我困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流血了,再垂首看了看那个快要死掉的家伙手边的机括……刚才飞过去的是他的暗器吧?都临死了还要拖个垫背的,不愧是强盗习性,而那枚把他的手钉死在地面的苦无,以它飞驰的速度和位置来看,很明显是鼬平日投暗器时惯于使用的低空投掷手法。
“我……忘记告诉……你了……”看见我讶异的眼神,那个鸡冠头很明显将我脸上的表情误解为恐惧,禁不住牵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会使用毒的……不止是你……”
“你的言下之意,该不会是刚才那个暗器上有毒,而且我还中毒了吧?”我“大惊失色”。
“哼……如果……没有我的解药的话……”
“噗哈哈哈哈哈!!!!”我、小铁还有鬼鲛一同捧腹大笑起来,包括鼬也站在一边忍俊不禁。
“你、你们……”
“看来我得给你上一堂毒药课才行,小朋友。”我强忍住笑意蹲下身来,摸了摸地上那家伙抢眼的鸡冠头,“真正厉害的毒药,是不存在解药的……”
“……”那家伙见我依然笑得自然灿烂,以为他的毒药失效了,惊恐万分。
“还有,我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的眼中复现寒光,掏出一枚苦无对准他的咽喉,“我……也是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沾满鲜血的蝎……
上辈子
最后一个家伙在我手上咽气了,不知道是他胸中郁结之气不能发出还是什么的,我一将苦无推进他的咽喉,他的血就劈头盖脸地飞溅到我脸上……囧,这下真是脏得彻底了。
我郁闷不已正准备用袖口去擦脸,就有一只手轻轻拦住了我的动作,紧接着是一方洁净的白色手巾递了过来。
“不用啦,那么干净的帕子弄脏了就不好了。”我苦笑着没有去接。
“脏了丢掉就好。”鼬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些,干脆亲手帮我擦起脸上的血来。
“嗷嗷……唔……”鬼鲛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但一旁的小铁看见这一幕后立刻想要开口说话,我及时稳稳伸手,一把就堵住他的嘴,视线却还是停留在鼬的脸上。
“你在看什么?”鼬仔细着手里的活计,抬起视线对上我的,淡淡道。
“鼬,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过去那双眼睛。”我苦笑着用另外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那条已经染血的帕子,开始自己给自己擦脸,淡淡道:“漆黑色的瞳孔……那种纯净的颜色才适合你的头发和肤色。”
“是吗。”鼬淡淡应承着我,脸上似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他也在思考着什么,自从他来到晓组织之后就经常会露出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谢谢你的手巾,丢掉实在太可惜,我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你。”我最不愿意看见鼬这种刻意压抑隐藏内心想法的表情,比起用沉默来隐藏一切,我还是比较喜欢斑那种装疯卖傻的装叉行为,鼬的表现只会让人对他愈加同情和心疼罢了,而我了解他恰恰不需要这些。
鼬有多坚强我是知道的,虽然之前我曾经对他说有心事可以来找我谈,但鼬的事,他却从来没有真正亲自来找我聊过。
关于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止水哥哥、关于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宇智波佐助、关于他和斑的交易、关于他进入晓组织的理由,他只字未提。
坚强也好,逞强也罢……好啊,你装傻我也装傻,反正我也不喜欢去挖掘别人的内心,他不想说的我也不去问,否则我不就成为和小铁一类的人了吗?=_=
“你在生气吗?”鼬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提问时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幻做一脸淡然微笑看着他。
“抱歉。”
“不觉得这个道歉很奇怪吗?”我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是吗……”绯红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变得黯然。
“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啊。”我感叹着,见他没有反抗,干脆像他小时候那样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一揉我才恍然,“喂,你们几个!怎么都没有戴着斗笠啊!”囧……真是一群不怕死的通缉犯们,咳、小铁除外……他是自甘堕落的。
“没有关系,反正他们都死了。”鬼鲛把大刀扛在肩头,冷冷哼了一声——我说你到底在不爽些什么?就因为我摸了你家鼬桑的头发?你丫的羡慕吧?羡慕得不得了吧?他平时可不会让你这样摸吧?(作:……某蝎子处于黑化中……)
“好啦,我们还是先来收拾一下现场吧!”嫉妒吃醋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决定无视某只醋坛子兀自挽挽袖口,“总不能第一次见到迪达拉就让他看见我们那么残暴无情的一面吧?”
“蝎大人,明明就是你杀得比较多……鬼鲛只是帮你的忙……而且我和鼬殿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啊……啊!我错了!我这就是去挖坑埋人!”小铁弱弱地控诉到一半就乖乖闭嘴滚去一边干粗活了……吐槽我也就算了,鼬他明明就有丢苦无的说!
“鬼鲛,你去帮铁砂的忙。”鼬淡淡说了句,待鬼鲛乖乖执行任务后,便弯腰想要亲自去扛地上离自己最近的那具尸体。
“别!”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鼬,你不要用自己的手去碰那些脏东西!”
“……”鼬看了看自己洁净的手指,又看看我,满脸困惑,“不这样做要怎么搬动它们?”
“你去那边树荫下边站着吧,我来就好。”我唤出几具傀儡,朝他笑笑……虽然不知道其他事,但至少他身体不好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要把我当弱者来保护,不需要。”鼬摇摇头推开我的手,固执地弯腰迅速拽起一具尸体的胳膊,拖着它缓缓朝正在挖坑的鬼鲛和小铁那边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又笑了起来,“还是和过去一样故作坚强。”
难道,这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传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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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一切后,我们几个走到一旁的树荫下边休息,刚刚坐下就看见前方空地处突然出现一大片阴影……仰头一看,囧然发现那居然是一只巨型的怪异大鸟。
我们几个还在困惑的时候,小铁立马第N次鸡血模式爆发了,“啊啊啊!!迪达拉!是迪达拉的大鸟!嗷嗷!好帅好壮观!哈哈哈,果然不像是漫画里画的那么粗糙丑陋啊!明明就很可爱很漂亮啊!迪达拉!~~小迪!~小迪!~哟或我在这里!~”
“……” 鸟上的金发少年果然是迪达拉,他先是困惑地看着手舞足蹈的铁砂半晌,随即额头上垂下一排整齐的黑线……看着他那张表情丰富唇角不住抽搐的脸,我知道他绝对在想:这个像白痴一样的家伙,到底一个人在那里蹦跶啥!?
没错,就在意识到迪达拉出现的一瞬间,我、鼬还有鬼鲛就非常有默契地朝着边上隐匿而去,原本我以为铁砂也会自觉跟随在我们身后,但事实证明……我高估了他抑制腐男性质的能力。
所以,在迪达拉的视线中,铁砂可不就像个白痴吗?于是下一秒,华丽的蜘蛛炸弹就朝着铁砂的方向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躲在暗处的我们三人见势头不妙,立马朝后退出好几百米远,生怕被炸弹的威力波及到。(作:居然没人理会小铁的死活……)
“啊啊啊啊,炸弹!!好恐怖好恐怖!!呜呜……小迪你不要再丢炸弹了!!我不是坏人!”真是为难小铁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可以一边尖叫着一边灵巧地闪避着迪达拉的炸弹黏土,然后被某迪的炸弹炸得鸡飞狗跳。
“不愧是被佩恩大人看中的实力,这个小家伙的炸弹很有趣呢。”鬼鲛伏在鼬身边冷冷笑着。
“鬼鲛,你不要轻举妄动。”主人义正言辞地警示着神兽君,“佩恩说过不希望他受伤,你的攻击方式太过粗暴。”
“对,对……”我在鼬的另外一头用苦无刀刃漫不经心地清理着指甲缝里的血渍,“千万不要弄伤迪达拉的脸啊,其实他长得还是蛮可爱的。”
“蝎,你不打算亲自出手吗?”鼬转头看着我。
“呵,我要是能够做到完璧归赵,佩恩怎么会大动干戈地劳累您呢?鼬少爷?”我无辜地回望他。
“……完璧归赵?”鼬茫然。
“这不是重点!”我板起脸,双手捧住鼬的面颊轻轻将他的脸朝迪达拉和小铁那头一扒,“诺,重点在那边啦……少年,去吧,那才是你的战场,叔叔们在这里等待你凯旋归来哦!”
“……”
鼬离开时神情还一直迷迷瞪瞪的,他不会出事吧?=_=
“为什么你可以自然地和他说话?”主人一走神兽就开始碎碎念了。
“不这样和他说话要怎样说?”我不解扭头去看鬼鲛。
“我就做不到……”鬼鲛板着一张鲨鱼脸,“我总是觉得他很可怕,因为他老是不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喂,我一直以为你暗恋他来着,原来是害怕啊?”口不择言的后果就是换来两个超级白眼。
“你以为我是你吗?”鲨鱼冷冷对我道:“你才是……喜欢鼬的吧?”
“……”我无语。
“被我猜中了?”鬼鲛嘿嘿奸笑中。
“不,我只是很诧异罢了。”一如既往平静的语气。
“诧异什么?”鬼鲛愕然。
“为毛我们两个大男人要蹲在这里像八婆或者小铁那样谈论另外一个男人?”
“……”
“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啦。”我摸摸下巴。
“哈?”
“我确实很喜欢鼬少爷,他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内敛,重点是和他在一起时我不会心烦。”
“你……你……你……”鬼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看着他诧异的模样,想了想,干脆朝他绽出一个算得上灿烂的笑容,“没错,我就是喜欢男人。”切,谁让我“上辈子”是女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代图。
好吧,其实长得像小狮子……
迪达拉
不就是说出一句实话吗?鬼鲛你有必要像躲瘟疫一样离我那么远吗?
我睨视着突然和我拉开一大段距离的鬼鲛,不满道:“喂,我对你又没有兴趣,你这是在干嘛啊?有没有那么夸张的!?”
“我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不知道变态会不会被传染。”鬼鲛看着不远处的战场,喃喃道。
“哈,变态?”我无奈地讪笑着,“拜托你用你的鱼脑子仔细想想好不好?晓组织里有几个是正常人?佩恩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绝是个精神分裂,角都财迷心窍动不动就发飙,小南大姐的面瘫等级也完全不是盖的……过去的大蛇丸是什么货色你也是很清楚的,鼬尚好,我也只是喜欢男人罢了(作:貌似不止这样的,蝎酱)……但鬼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光从外形上来判断,您老人家才是最变态的那个吧?”无奈地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鬼鲛的腮帮,我不住咋舌,“啧啧啧,人类居然长着鱼腮,真是闻所未闻……鬼鲛,你是变态吗?这是病,得治。”
“你!!……”鬼鲛怒了。
“闭嘴,看戏。”无视某只即将炸毛的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