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雾蒙蒙的眸子迷茫含烟,只要是个色女就会心动。
他半天没有回答。不想就算了,在他沉默的时间里我也开始担心这事会引发不良后果了,这家伙太纯,搞不好会要我负责。虽然胖子是个极品,但是我还是想多看看别的精品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晚安了。”道过晚安我向外走去。
“等等!”刚走到门口胖子又出声了,什么意思?我转回头。“你不会去教别人吧?”
教别人?看教谁了,目前除了胖子我还没对谁有过这种想法呢。“谁知道呢。”
显然这个答案胖子很不满意,他的嘴又抿了起来,时间久了他的小动作我也习惯了。看来再不走不是说教就是发飙了,我赶紧推开门出去了。
第 27 章
天色刚一发白我们便起身了,胖子有伤,马车不敢行得太快,出了潞城我们在第一个到达的小镇停了下来,还是等胖子伤好后再行路也不迟,反正这里距离兴安州也就两三天的路程。
镇不大,不过因为靠了潞城的关系,来往的客商倒也不少,每日里闲着的我们会出去走走,小家伙很败家地买东买西,零花钱是从别院里卷出来的宝贝。
如果问起胖子现在最痛苦的是什么,大约会咬着牙告诉你:太痒了,如果让我来表达,我会说:太他妈的痒了。背上那道剑伤已慢慢愈合,新肉正在滋生,偏又没什么可以止痒的药,我都想帮他挠挠。好心扔给他一支毛笔,就当老头乐用用吧,实在痒极就划拉两下,还让月姨给扔回来了,说痒也得受着不能挠。
这不,闲着的我第一百零一次送上的毛笔又被她掷回了笔筒,原来女人习武后的准头真是不可小睽。
“月姨,我也是好心给他解痒。”
“你呀,闷了就出去转转,何苦拿他逗着玩呢?”月姨不赞成我的歁负弱小。
“我这不是看他可怜,陪陪他吗?”其实我也没少在街上转,只是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帅哥却没出现一个,逛了两天就少了兴致。
“药好了,喝药吧。”御用煎药师端着药进来了,是我干爹,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胖子救的人是我月姨。
看着胖子喝完药,干爹月姨都往外走,我也起身走出去。“你这孩子,刚不是还说要陪陪他的吗?怎么又要走了?”我有些尴尬,这几天胖子的眼神很不对劲,我尽量避开与他独处。
正不知如何回话,却见翠儿疯了似的跑进来,大声喊我:“姐姐,快去看看,小新跟君儿出事了。”
我一听吓得心嗵嗵的,“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胖子也在屋里扬声问。
“你别出来我去看看。”
拉了翠儿就跑,后边干爹留了月姨守护胖子,紧着追了上来。翠儿边跑边讲,只是她气喘吁吁的半天我才听清,是君儿看热闹不小心撞到了停在路边的马车,那马车上偏装着的是人家成亲采买的东西,本来没撞坏什么,这会硬说东西撞到了霉头不吉利,要讹我们一把。小新不干与人动起手来,月羽只得帮忙,没想到那些人乘月羽不备挟持了小家伙,她见势不妙跑回来报信。
等她讲完我们也差不多跑到了地方,离老远就看见对峙的双方和一辆用红绸蒙着的马车。周围没有人看热闹,想是怕惹祸上身吧。
看着小家伙煞白了小脸,被人用钢刀架在脖子上,却不哭不闹硬作坚强,我这个心疼啊。这小子等于一直跟着我的,混吃混喝惯了,几时吃过这苦啊,奶奶的扛刀的那王八蛋你等着。
见我赶到,小新一脸的焦急,月羽有些惭愧地想解释什么,我摆摆手,看向对面的那几人。一律的膀大腰圆,黑衣扎了红巾,面目带煞的土匪相,好象是某个恶势力的打手,看来今天不好善了啊。
“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讲,我弟弟胆小,别给他吓哭了。”顺便给了小家伙个鼓励的眼神,果然他看到我后一脸的坚定,好孩子,就凭这不怕死的劲,姐怎么也得奖你两顿好吃的。
“别废话,不拿出五千两银子就等着给这小子收尸吧。”一个满脸横肉的凶神恶狠狠地说。
妈的,还敢狮子大开口,五千两,五两你也甭想捞着。看了干爹一眼,干爹很配合地点了点头。看在外人眼里似乎是同意给钱,但是我明白干爹的意思是没问题,这几人他马上可以拿下。
不过我要的是双保险,“好,五千两就五千两,不过几位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容我们筹措两天,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我弟弟年糼,放了他我来做人质好不好?”一边说我一边往前走,只要拉住小家伙的手干爹就能出手了。
只是小家伙这个笨蛋,此时不明白我的意思,以为我真要替他,急得大喊:“大姐不要过来。”因了着急,那脖子上被刀划出一道血痕,傻瓜笨蛋,那得多疼啊。他这一喊那几人本都互相征求意见没有在意我的举动这下也察觉了。
“站住!”几声疾喝。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看什么看,我又不像他们几个会武。
故意摊摊手,“我不会武功,要不这样,我先过去你们再放人。”反正多我一个人质对他们也没多大用处。
就在我准备走过去时,远处一阵马蹄声疾响,单人独骑便溅起一道烟尘。虽然此时不适合胡思乱想,心里也感叹了声好快的马。几个喘息便驶了过来,通体乌黑的马上坐了一人,到了我们跟前一个急行勒住,那马竟然原地停了下来。心里纳闷朝马上的人看了一眼,天啊,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英俊挺拔的男人。留着利落的长发,几根微长的刘海垂下前额,整齐漂亮的剑眉,一双细长英挺的双眼,透漏着刚毅,又显得深邃迷人。如雕刻般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型无处不透出男人的气息。跟胖子不同,胖子是那种极致的美,甚至说中性的美。这个男人却是典型的阳刚美,这俩人要是站在一处真是不分轾轩。
马甫一停下,那几个土匪竟然齐齐跪下,我一个愣神间干爹已从钢刀底下抢出了小家伙。
“参见二少爷!”
好一个帅男,下马的动作也是利落无比。只是他翻身下马后却没有理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直直向着干爹说:“阁下好利落的身手,不知为何要与我阳明堡过不去?”
干爹将小家伙推到我怀中,然后挺身护在我们前面,“原来是阳二堡主,在下也想请教下几时阳明堡学会与小孩子过不去了?”难道这阳明堡在江湖中算个有名的?爹竟然知道他是阳二堡主。
听得干爹如此说,那帅男又将目光对准了地上的几个土匪:“怎么回事?”声音不高,但是隐隐却有几分恼意。我往后退了退,一手拉了小家伙一手拉了翠儿,万一动手我们三个不会武的也不至于成为累赘。
地上那几个混蛋听得一问竟然如同筛糠般颤抖起来,中间一个稍胆大的点的战战兢兢回道:“他们撞坏了大少爷的彩礼拒不赔偿,小的才扣住人……”
这人话未说完小新已怒不可遏,“哪家撞坏你家彩礼了,君儿才几岁的孩子,他能撞坏一辆马车?张口就要五千两,这是要赔偿还是敲诈?”
好,我就喜欢快嘴,小新说得好。
“张福,他说得可是真的?”
地上那人犹战战兢兢不知死活地说:“他确实撞坏了几样东西。”
哼,我冷哼一声低声对小家伙说:“下次遇上这种事大声讨饶,说不知道大爷那么有钱,车上拉了几万两的东西还四处闲晃看热闹。记着了,声越大越好。”想敲诈就不要藏着掖着的,一辆破马车装着几万两的东西?要是值个几万两的还敢停在街头看热闹不多加照应?
帅男听得我如此说,冷洌的眼神射了过来,一个对视间我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不是我犯花痴,是那黑漆漆的眼神太冷,冷不丁的确实吓人,怪不得地上跪着的不敢起来呢。不过他们理亏在先,我凭什么要害怕,这么一想我挺挺腰,狠狠地瞪了回去,这一瞪,他倒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他收回了视线,看向干爹,“今日之事家奴理亏,还请屈尊到舍下盘桓几日,阳浩给几位赔罪。”
干爹歉声应道:“多谢阳二堡主美意,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此别过也未不可,在下告辞了。”话落招呼我们要走。
“请留步。”帅男却又叫住了干爹,“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仙乡何处?”
“二堡主客气,在下冯笑尘,居无定所,若他日有缘再见,再请二堡主喝杯水酒罢。”
“原来是冯前辈。”还好,没说久仰,要不我都觉得他虚。“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没长眼睛,就由在下代为责罚吧。”
“且慢!”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责罚,但是刚刚那人架了刀在小家伙脖子上,这口气我得让小家伙来出。“多谢二堡主美意,还是我自己来吧。”这话一出,不光是帅男,连干爹月羽都愣了一愣。看这表情是江湖上没有这种牌理的,不管了,我不能让小家伙生一肚子闷气回去。
拉过小家伙的手,“君儿,你想揍那人吗?”我指了指罪魁祸首。
“大姐,我不想打人。”小家伙有些难为。
“这样吧,你过去朝他脸上吐口水,告诉他他是个大垃圾。”
小家伙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蹬蹬蹬地走到那人跟前,张口就“呸”了一口,扬起嗓子骂了声“大垃圾!”不管那人面色如何又乖乖走了回来,我摸摸他的头,“解气了吗?”
他点点头,扬起小脸给了我一个笑容:“真解气!”
旁边小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连干爹眼里都透着一丝笑意。
那帅男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直直望着我:“小姐可觉得解气?”
我点点头,“我弟弟解气我就解气,谢谢二堡主了。不过这种人还得多加管教,省得放出来坏了自个儿家的名声。”
干爹好象顾忌着什么,再次开口:“事已如此,在下就告辞了。”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带着我们回去了。我没有回头,但是隐隐觉得脊背有些的烫,好象某人在盯着一般。
回到客栈,胖子月姨关心我们问东问西,我只把月羽叫进屋里,他是怎么当护卫的,连几个小毛贼都拿不住。
“说吧,怎么回事?”
“禀公主,那些人服饰一看就是阳明堡中人,属下不想与他们交恶,想着让他们知难而退,是属下疏忽,让小公子受惊了。”
“阳明堡?很有名吗?”
月羽抬头看了我一眼,“是,堡中最少有三人乃当世高手,且堡众人数众多,实力不容小睽。”
既如此,那个阳二堡主为什么那么好说话?难道真的是自知理亏,但是心里总是觉得那人太过狠厉,不像个好说话的主。月羽好似看出了我的疑问,主动解惑:“今天若不是冯先生露了一手,怕我们不会走得这么痛快。阳浩不动手是因为此人做事严谨,不肯轻易树敌。”
第 28 章
我这才明白为何一开始这阳帅哥总是对住干爹说话,还邀请我们去作客什么的,敢情就是因为干爹抢下小家伙时显露的功夫让他吃惊,才没有来硬的。
“这个阳明堡是做什么的?土匪吗?”看着挺像的,尤其是那些人的做法跟土匪无异。
“公主慧眼,阳明堡最早确实是土匪出身,只是近十年来洗手不干,改为经商。”他又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只作不见。“不过据属下得知,阳明堡好象并不是以经商为主。”
“恩?有话直说,如果不方便说的就不要抛个话头吊人胃口。”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我这么说话月羽眼里好象有点好笑。“属下说阳明堡不是以经商为主是因为早先圣上曾命属下查过阳明堡的帐目,以他们的经商收入并不能维持堡中众人的生活,只是再具体的却查不到。”
看来这阳明堡的人办事周密得很,连皇帝都查不出来,不过这皇帝为什么要查他们呢?难道与朝庭又有关系?真累,好不容易又遇上个帅哥还说不定是个麻烦,算了,此人开除,再觅良人吧。
月羽走后干爹闪了进来,“阿风,明日一早我们便起身吧。”
这个消息倒有点突然,原来不是打算再休息几天的吗?难道与阳明堡有关?“爹,您是因为今天的事才做的决定吗?”
干爹的俊颜上蒙了一丝阴郁,“阳浩此人曾与我交过手,被我重创。虽然当时是在夜间,但也说不好他会认出我的招式,依他的心性必是铭记在心,此次相遇虽然我已换过身体,但是也怕惹来麻烦。为了少生事端,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此处。”
啊?仇人相见?“您与他有仇?”
干爹叹了口气,“我与他并无仇怨,各为其主罢了。如今我已抛开一切,自然不想再沾旧事。”
看来是干爹旧日为人卖命时的事情了,走也好,前面有更好的风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