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指着锁骨处,象牙般温润的肌肤上,突兀的,一个清晰的紫红色印记,“这是什么?”
李有裸睡的习惯,显然,克里森也是,在这点上,他们似乎相处的很愉快。
不过此刻,在男性反应最剧烈的早晨,那带着一身□印记的身体,无疑是一个多么大的冲击!
咽了咽口水,克里森回答着,(宝贝,这只是由于过度的挤压形成的淤痕而已,不用太介意……)
“哦?”挑着眉,好笑的看着镜中那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容貌,却带着意淫神情的男人,
“那这个呢?”指了指白皙胸膛上,那因为昨晚的磨擦有些红肿的艳色果实……
终于,忍不住了,求饶着,(宝贝,你是在诱惑我吗?)
不过,与他的口气完全不同,带点猥琐的表情上下的打量他,(宝贝,你知道你现在多么迷人吗??)
的确,晨光中,带着一身的吻痕□着的身体,修长匀称的肌肉,象牙般的肌肤,像是神话中的美神的情人般,遍布着□的痕迹,而在那艳红的□旁,居然还有一排清楚的牙印……
“我只是好奇而已。”面无表情的陈述,甚至于,那表情仿佛只是在看一要艰涩难懂的教科书般,“你昨天找的是男伴吗??”
(啊?不是,怎么了?)想了想,昨天的应该是位很美丽的女士。
“女性?”挑着眉,“有这么大的齿痕吗?”人类的牙齿是根据骨骼而来,仔细抚摸着那个牙印——如果是女性的话,也未免……
(啊,那个啊?)克里森回忆着,带着坏笑,(那个啊?是男性的。而且,是个身高近两米的自称技术很不错的男性哦。)
“哦?然后呢??”李带着纯粹的好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滥用的。
(还能怎样?)不屑的,(那家伙还说自己技术好?结果呢?这身体还是没□……)对于这一点,克里森实在是很沮丧。
“哦?是吗?”李套起一旁的真丝睡衣,仅是礼貌性的回问,显然,他对那位男性完全不感兴趣。
拿起门缝下的报纸和信件,看都不看的,便把所有的信件扔入垃圾桶中。
(喂喂,)克里森对他这样的行为很不满,(为什么不看那些信呢?)
进入厨房,煮着咖啡,毫不在乎的说,“只是一些客户送来的私人信函而已,如果是帐单的话会寄到办公室由克劳蒂亚处理。”
好奇着,(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私生活?)
李并没有回答,不一会儿咖啡煮好了,香气四溢,倒了一杯,拿起了报纸,看起了社会新闻版。
(喂喂,)脑海中的声音又不满的响起,甚至于,李可以想像他嘟着嘴的情形。
无奈着,“又怎么了?”很吵。
(已经快一周了,我一直想说,你的早餐就一杯黑咖啡?)
“是啊,怎么了?”疑惑着。
然后,体内的声音像个已婚主妇般,大叫着(上帝啊!你就这么糟蹋这美丽的身体?而且现在,这可是我们共用的身体啊!好歹来个煎蛋什么的,还有面包!)
“……我冰箱里没有那东西。”呆楞了片刻,才理解这家伙在说什么。
(啊,那个啊,)脑中的声音很好脾气的解释,(那些东西啊,我昨天已经买好了。)
奇异的沉默,李想,如果把这家伙扔到沙漠,他也可以自力更生的挖出一条尼罗河吧?
“那交换吧。”
(啊?)
不等克里森反应过来,一阵眩晕感就袭了上来。很不舒服,感觉像是你的灵魂被撕扯般,由内部产生的恶心感。
好一会儿,克里森才清醒过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像没事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数落着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你啊,就不能客气点吗?不会弄东西吃说出来又不会怎么样?”
微笑着,熟练的拿起煎锅打蛋,厨房内溢出香味,满足的叹息着,为这个屋子稍微有些人气而感到高兴。
“呃,宝贝,今天的病人是那个有‘美国甜心’之称的贝帝?圭尔吗?”口里含着面包,口吃不清的说着。
(嗯,她除了神经性失眠外,也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特殊病例。)意思就是说,你可以好好发挥自己。
停顿了一下,突然被李这种只把人当成病例的态度有些反感,“李,你从来不好奇吗?以前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死去?”
或许是因为两人毕竟用着同一个大脑,奇妙的,克里森感到了体内那人的迟疑,(好奇,可是,你想说时便会说,不是吗?)这,就是威尔?李的思维,我只是观察而已,剩下的,则是你的问题了。
空气停顿了一下,克里森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浓郁的咖啡香,可以证明李的味觉也是正常的,绝不会认为办公里克劳蒂亚所“创造”的“艺术品”。
但他从没有说,这一周内,像对待“正常品”般喝下去。而且,从未接受安吉关于辞退克劳蒂亚的建议。
为什么?为什么对那位可爱的少女如此优待呢?
突然,一个想法闯入了他的脑中,“李,你喜欢克劳蒂亚吗?”
(你很闲吗?)依旧平静的声音,不过,生气了?
坏笑着,克里森期待着又一段风流的成就。
(既然如此,我也提出一个问题吧?)不放弃的声音,克里森意外的发现,李是个不愿服输的家伙,确切的说,他不喜欢处于被动,在克里森眼中,意外的可爱。
“请说。”继续吃着美味的早餐。
于是,毫不客气的,(克里森,我很好奇,既然这身体无法□,那么,你是怎么让你所谓的那些女士们‘满足’呢?)而且还这么的兴致高昂?
“嗤”的一声,咖啡呛入了喉管。“咳咳,宝贝,你还真纯洁啊……”
(……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再发表你的感想吗?)
“呵呵,不要生气。”坏笑着,克里森一边换起衣服,一边耐心的讲解着,“宝贝,其实对于女性,并不只有用□插入才能□的。想想那些美丽寂寞的女士,还有那些‘拉拉’们,她们是如何解决的?)
(哦?)奇异的上扬音调,(原来,你帮她们□?这就是你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吗?一个‘工具’或是‘□机器’的角色?)
“……”僵住的身影,克里森不可思议的问着,“你怎么知道我曾被朋友们称为‘□的机器’?”
回答他的,是李的沉默,带着懊恼。
于是,克里森就带着近乎幸福的心态,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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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圭尔,甜美的微笑,芭比娃娃般小脸上,微翘的鼻梁,大大的蓝眼,让任何见到她的人都想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中疼爱着,没有人忍心伤害她。
但是,这样的美女还是哭倒在了李的怀中,哦,不,应该是有着威尔?李的身体的克里森怀中……
“那个,那个混蛋!混蛋!”微翘的金色睫毛上沾着水珠,水雾遮住了那双美国大众疼爱的明媚眼眸,通红的鼻子孩子气的抹在克里森丝质的衬衫上。
不过,显然,本人没有任何不耐,相反,甚至以能为女士服务而荣。
“好了,贝蒂,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轻轻的拍抚着那在他怀中颤抖着的细小肩膀,低垂着头,让自然的阴影遮住了冰蓝色眼眸中了寒冰,微翘的唇角,柔和的面部曲现,使得抬起头的贝蒂一阵怔忡。
“对不起,医生。”贝蒂微微的抬身,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在医生胸口上的“杰作”。
拿起一旁的纸巾,先递给了少女,再不紧不慢的帮自己擦拭着,“不用担心,现在发泄一下是不是会好些?”
“嗯……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医生。”少女看了看表,发现时间不够了,慌张的拿出电话,请她的经纪人来接他。
“真的太谢谢你了,医生!”临走,少女鞠着躬,再次的道谢。
微笑着,就像是看着失恋妹妹的兄长般,安抚着,“这是我的荣幸。”
少女又一次脸红了,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着这个平时在他眼中冷冰冰,每次她来时只会催眠她,强制让她进入睡眠中的医生。
今天,完全变了一个人……
“李,那个叫唐吉的混蛋也是你的客户吧?”不过,转身冲入办公室的克里森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头发碎乱着,红着眼,不耐的拉松领带。
声音迟疑了片刻,(是的,他是H城最大的制片商,也拥有最大的制片公司。)
“哦?”狠狠的砸了砸桌面,“那个混蛋居然偷拍手下艺人的裸照,用此要胁?”
(冷静点。)脑海中的声音有些提高,训斥着。(这是规则,别像个楞头小子样。)演艺圈的规则。
狠狠的挑着眉,看着电脑屏中照出的十分冷静的“自己”,“抱歉,只要是发生在女士身上的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我就不能这么放手!”
皱了皱眉,(你想怎么做?)
“我记得你有收到过他的请贴吧?就在垃圾筒里,那些富人最喜欢玩在自己家中举办莫名其妙的聚会,不是吗?我去把那该死的底片偷出来!”
望着克里森那透着狠戾的眼,静默了一会,(唐吉先生的背景并不简单。)
“你怕了!”眼中像闪着火焰般,狠狠的盯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家伙。
微皱着眉,李不喜欢他的这种鲁莽,更不喜欢刺激他的方式,(这是我们共用的身体。)万一出事了,谁都没有好处。
“哼,李,你真的在乎这个身体吗?”一句话,成功的使的威尔?李无法反驳,狠厉的眼紧盯着,“是的,你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如何,这个身体如何,你根本不在乎,你所关心的只有你那引起该死的研究!”这,恐怕是克里森一周所积压的不满,完全不顾忌自己,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一种研究的交换工具!这种人居然要他珍惜这身体?
“李,你都不在乎的东西,你却希望我这连死亡都不在乎的家伙帮你珍惜?”仿佛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般,克里森眨着狡黠的双眼,“更何况,这样,你不就正好了解我吗?我会告诉你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以什么为生,还有,为什么死去……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宝贝?”
(……)长久长久的沉默,镜中的人依旧面无表情,那冰蓝色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就在克里森差点以为他睡着时,终于,清澈的如冰川般的声音传来。
(一切如你所愿……)
能利用的“工具”
一切如你所愿……
因为这句话,此刻克里森穿着一身他从未碰过,甚至只在电影中才能见到的黑色燕尾礼服,拿着向香槟,悠闲的穿梭于时空之廊。
柔软的草坪上,一座巴特农(Parthenon)神庙巍然而立,由凿有凹槽的46根大理石柱环绕而成,柱间的用大理石砌成的92堵殿墙上,精致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神像和珍禽异兽,夸张的聚光灯从四面八方直射着这传说中的神殿,在这美丽的星空之下,完美的黄金分割比显得如此优美而肃穆。
只是,讽刺的是,这原本用来供奉着“处女”的圣地,此刻,却沦为人类贪欲的乐园。
这就是唐吉?柯森在他的后花园中所举办的一场“小小”的家庭聚会,四方涌入的宾客们踏着披着红毯的三层阶梯,进入这传说的中“神殿”。
为了庆祝由唐吉?柯森亲自制片的一场关于描写希腊神话的史诗巨著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于是,便特地在其位于郊外的住所内请专人用运自希腊的白石再现了那被后世无论是在建筑上还是在历史文化中都备受景仰的巴特农神庙。
也因此,克里森顺着这次机会,拿着威尔?李的请贴,大摇大摆的参加了这次盛宴。
就在不久前,当克里森看李拿出这套看上去僵硬的像铠甲般的物品时,一阵不满,“为什么不能穿着我那身皮衣皮裤呢?行动方便,而且更能向别人显示自身的优势啊?”克里森对李的身材很满意。
不过,正穿着衣服准备赴宴的李却完全无视他,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中国话。
当然,记忆力超常的克里森最后还是通过网络查到了这句话的解释——自食恶果,自己种出来的果实,再苦,也请自己品尝。
唉,真是小心眼啊!这么想着的克里森穿梭在那些衣着亮丽,光彩照人的俊男美女中,不时的感受着各种视线的洗礼。疑惑、欣赏、妒嫉、戒备,甚至于……侵略占有的目光。
呵呵,借着轻啜酒杯的动作,克里森轻笑着,“李,你还真是魅力四射啊!”
的确,当克里森看着镜中穿戴整齐的李时,所能做的,恐怕也是嫉妒造物主的不公。
此刻,相较于其他宾客们如花孔雀般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