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撒旦的情妇!”一个背德的修女。
随着神父那越来越响亮的指控,人群又开始沸腾,他们在胸口划着十字架,虔诚的祈祷着,有些甚至捂上了耳朵拒绝再次听到如此的污秽的言语。
而那位在克里森怀里的修女更是因为这些指控突然挣扎起来,她挣脱了克里森的怀抱,匍匐着在冰冷而肮脏的地板上扭动,来到了神父的面前,拽着他的长袍,祈求着,“对不起,神父,
请原谅我!我只是被一时的迷惑,我再也不会了这么做了!请原谅我!”
“哦?”神父冰冷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捧着圣经高高在上的容颜伏视着,“艾琳娜修女,你承认你的罪行了吗?”
“是的!我承认!”哭泣着,无助的大叫着,年轻的脸上全然的无措,“我不该受恶魔的诱惑!我错了!请您宽恕我!”
可是,回答她的,是坚硬而无情的皮靴。粗糙的鞋底刮伤了修女的额头,鲜血顺着额头,缓缓的流下。
克里森握紧双拳,上前搂住因为晕眩与失望而有些意识模糊的修女。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父,反而平静了下来,冷笑着,“神父,你所说的堕落与背叛,是□吗?”
微咳了一声,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医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哈!我当然知道!”讽刺的笑声,带着无法解释的愤怒,李清楚的感觉到了克里森的情绪,“我说的是人类的原罪,上帝创造亚当与夏娃时便赋予的原罪,它是我们的本能!最原始的本性!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尊敬的神父大人,你在否认自己的存在吗?不要告诉我你连自己是如何的出生都不知道!”最后的话语,带着讽刺,克里森挑着眉,淡蓝色的双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神父,你是你父母通过□,这种你口中最堕落的恶魔行为而诞生的!需要我送你一些A片来仔细确认一下吗?”
人群中传来了喧哗声,他们互相对视着,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听克里森口中他们认为的污言秽语而离开。
“你!”一旁的神父有些气结的瞪着眼前的青年,他认识李,这个有着卓越成就却为人淡漠的心理医生。今天居然说出这些话?深吸了口气,“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这样的人怎么再能胜任神职?”
随着神父的话语,人群中也想起了附和声,“是的,一个违背了自己对神誓言的可怕魔女!”
“誓言?”克里森高挑着眉,“那么,我能问一句吗?这位修女没有完成每天的祷告吗?她没有进入你们的家中帮助你们吗?她拒绝行使着散布教意的职责了吗?”克里森大声的质问着,“难道你们所有的人都因为今天她追求人类对于□的追求,而否认她所做的一切吗?”
尴尬的沉默,寂静的教堂前,克里森紧紧的拥着那位背德的圣女。
李也同样的沉默着,克里森是个“性欲至上”主义者,但却微妙的,只对女性比较特别而且温柔。那种近乎于病态的毫无理由的“爱”,究竟是为什么呢?
环视着四周,克里森抱着修女站了起来,冰冷的几乎能结成霜的容貌,缓缓的向外走去。或许是被他的表情吓着了,人群默默的分开,让出了道路。
“既然你们无法再指责了她了,那么请你们想想刚才的暴行是什么?天主的教义是让你们如此的欺凌弱者吗!”说完这句话,克里森也没有回头确认对方的表情,叫了部出租车,带上了艾莉,直接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不,我不能离开……”温暖的车内,克里森怀中的修女动了动。
俯视着她伤痕累累稚气还未脱的脸庞,克里森温柔的问着,“为什么不能?”
身体颤抖着,垂下了眼眸,“我是孤儿,一直都在教会长在……”一旦离开了,便茫然的不知道如何生存下去。
克里森轻笑着,抚了抚她的乱发,好奇的问,“那又如何?我也在教会里长大啊,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名神父啊!”
修女抬起头,想着他刚才对着神父说的那些话,不信的瞪大眼。
仿佛是被她的表情逗笑般,克里森带着一贯对女性宠溺的表情,“因为我也是孤儿啊,一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被扔在一个贫民窟天主教堂内的孤儿啊!可是,”调皮的眨了眨眼,“我现在不是一样活的很好吗?只要努力了,上帝给矛人类无限的潜力,难道,连养活自己都不办不到吗?”
“卟嗤”一声,静坐在一旁的艾莉,突然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然后,又在克里森略带不满的抱怨声中,乖巧的用玩偶遮住自己的脸,继续偷笑着。
于是,李那特有的呆板声音总结着,(克里森,你的潜力恐怕全部都用在如何哄女士开心上了吧,连艾莉都看出来了,不是吗?而且……从你口中说出的上帝,还真像讽刺!)
“蒙大拿的玛丽亚”
(因为我也是孤儿啊,一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被扔在一个贫民窟天主教堂内的孤儿啊!)
附近的一家医院,护士好奇的看着冲进急诊室的奇怪组合。一位显然被施暴过的女士,神情焦虑的英俊东方男性,以及一个抱着玩偶沉默不语的女孩。奇怪的组合,不是吗?不过忠于自己的职责,她还是上前请他们来到一个单间,让女士坐在床上,先检查一下她的情况。
额头上的伤口里夹杂着一些小碎石,需要仔细的清理一下,虽然流血了,但并不很严重。只是当护士解开包在她身上的米色大衣,看着被撕裂的修女袍以及几乎□的身体上那些紫红色的淤痕时,倒抽了口气。
“需要报警吗?”护士皱着眉,问着。
修女紧张的抬起头,双眼带着无助,祈求般的看着克里森。
看着她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克里森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姐,我想,这位修女并不想报警吧?”
愣了愣,很快的,聪明的护士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一个被殴打成这样的修女,却不愿意报警吗?这恐怕并不是单纯的施暴。叹了口气,看来所能作的,也只能尽自己的职责了。“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这位修女需要做一些全身检查,确认有没有伤到骨头或是内出血的症状。”护士礼貌的对着克里森说着。
温柔的笑容,安抚了瞪大眼看着他的修女,也向护士表达了感激,“谢谢你。”便拉着艾莉出了小房间,关上门,坐在走廊旁的长椅上,为自己的无力而懊恼。
直到,感到一阵阵凉意涌了上来,无法控制的打了个喷嚏,这时他才意识到,李的那件羊绒大衣正披在里面修女的身上。缩了缩身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有些无辜的声音,“李,抱歉,你大概又要感冒了……”
(算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李的声音倒没有什么特殊,依旧显得有些呆板甚至是冰冷。
不过克里森却安心的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李的确没有生气,“呵呵,这样吧,回去后我马上给你煮一杯热巧克力,作为抱歉,我一定会做的很美味的!而且,”似乎知道李一定会拒绝般,“艾莉也需要,不是吗?”
说完,看了看乖巧的坐在一旁艾莉。而后者也配合的点了点头,蔚蓝色的大眼透着期待,毕竟是孩子,很难抵抗热巧克力的诱惑。
叹了口气,依旧拒绝着,(你替艾莉做吧,我讨厌太甜的东西。)
“哦……”有些失望的回答,突然,一条纯白色的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只见艾莉不知何时,已经脱下了那条她的父亲送给李的围巾,努力的踮着脚给克里森围上,小心翼翼的说着,“乔克叔叔,围上这个就不冷了。”
感动的抱起艾莉,让她坐在膝盖上,感受着小孩子的体温,克里森感叹着,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想要伤害她呢?
(就像这世上有父母会抛弃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李理所当然的声音回答着克里森的疑惑,(换我出来吧,现在快五点了,我打电话让克劳蒂亚开车过来接我们吧?顺便就在外面解决晚餐了!)显然,李已经安排好了。
点了点头,能与可爱的女士共进晚餐,克里森当然不会拒绝。闭上了眼,然后,再睁开时,已经是艾莉口中的威尔叔叔了。
站起身,到门口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吩咐克劳蒂亚可以提前下班了,然后邀请她一起晚餐,开心的少女毫不掩饰的雀跃欢呼着,挂断了电话。
带着笑意,坐回了长椅上,艾莉靠了过来,继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的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些累的闭上眼。
直到,克里森再也憋不住的,开了口,(李,你不问我吗?我的过去?以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微勾起唇角,李依旧闭着眼,“是的,我想知道。可是我们也约定过,不再是交易,而是互相的信任,直到对方肯主动的说出,不是吗?”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是感动吗?克里森想,他可从没想到真的能得到李的信任……是感动吧,不然,在这冰冷的走廊上,从心中涌现的暖意又是什么呢?
于是,完全放松的心情,克里森就像在酒吧中,喝得有些微醉,然后向多年的朋友吐露心事般,低沉的语调,有股在耳边低语的错觉,(李,我是一个孤儿,一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被扔在贫民窟天主教堂的门口。)
“……嗯。”李也低声附和着,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个青年正闭着眼神情放松的坐在上面,俊秀而挺直的鼻梁被纯白色的围巾盖住了大半,丝绸般的黑发被外面的寒风吹的有些凌乱,却使得东方人原本就稍嫌稚嫩的外表居然变的有些可爱。右手搂着一个金发的女孩,此刻她也闭着眼,静静的靠在青年的怀里。经过的人微微的侧目,不知觉的勾起唇角,看着这两个像画像中沉睡中着的天使……
听到了李的附和,克里森继续说着,(可是,我却从没感到电视上那些孤儿的寂寞与自卑。当然,我可不是圣者,有时也难免会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不过,我们有着不可替代的“圣母”。)
“圣母?”李好奇的问着。
克里森轻笑出声,(是的,玛丽亚修女,我们所有孤儿的“圣母”。她就像圣经中的“玛丽亚”一样,平等的爱着我们每一个人。但也不像,因为她有时像个母亲慈爱的在每个晚上会帮我们盖上被子,有时像姐姐一样与我们一起在教堂内嬉戏,背着神父恶作剧,而更多时候,她就是我们的朋友,把自己放在与我们平等的地位上,帮助安慰着失去了父母的我们。)
“嗯……”李依旧是单章节的回答,此刻,他更像一位心理医生,引导着病人自己说下去。
(呵呵,所以,当我们这帮小鬼学习了圣经后,我们都开心的称她为“圣母玛丽亚”。)陷入了幸福的回忆这中,克里森愉快的说着自己的过去。(可是,某一天,她却这么告诉我们,“我深爱着上帝,也因此我才许下了永愿,成为基督的‘新娘‘。并且宣誓把自己永远奉献给他,终生侍奉教会。可是,我却成了‘蒙大拿的玛丽亚’。”说着这些话时修女的表情,是我从末见过的,有些无奈,一些悲伤……)
“蒙大拿的玛丽亚?”李睁开那冰蓝色的双眼,闪过凌厉。那个在圣经中与圣母玛丽亚同名,却是出名的荡妇,最终被耶稣感化的女人。皱起眉,(她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楞了楞,然后发出爆笑,克里森没想到李会提这个问题,(哈……,李,你当她会猥亵儿童吗?)大笑着,(李,你知道当我十六岁上高中要离开修道院时,曾经哭着求她嫁给我!结果她说了什么吗?呵呵,她说,‘小子,等下面的毛长齐了,再来找我吧!’)
“……”李有些无语,“真是位很特别的修女……”
(呵呵,当然)克里森的声音中带着自豪,(所以,李,以后少看那些刑事探案集,多看看现实中的美好吧!她爱我们,就像对家人般的关爱,就像你对克劳蒂亚与艾莉的,不掺杂其他的情感。)喘了口气,克里森继续说着,(那时我们一帮小鬼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真到某一天,半夜我和几位朋友一起上洗手间,结果在经过一个小的置物间时,看到了“原因”……)
“……”
(是的,你猜对了。)此刻无法得知克里森究竟是何表情,李只能听着他那平静而带着怀念的声音。(那个晚上,她正和自己的情人躲在置物间里□。)
“然后呢?”李询问着。
(然后?)克里森调高了音调,然后又平缓了下来,(哪有什么然后?那时我大概十四岁吧,一个已经知道花花公子是什么的懵懂年纪,那一天,我看到了那圣像上的“圣母”化为了人型,降临到了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