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姓柯,柯将军。”老板摸摸八字胡,笑呵呵的,也笑得我心里毛呼呼的。
“你没有记错吗?怎么会姓柯!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将领姓宁的!”脑子嗡地炸开了,懊恼地拍了拍头,忽地觉得全身无力了。
“宁?哦,想起来了,是宁王爷吧,呵呵,他是督军。”老板看似很专业地为我解释。
我白了他眼,笑笑,抬袖揩揩额头的冷汗,走进驿站。只见里面姹紫嫣红,美人如云,争芳斗艳地坐满了色彩丰富艳丽的妖媚女子。那眼神,那股子狐骚味和红磨坊里的女子相差无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们的美貌还是差了红磨坊里的姑娘一大截。
识相地在靠边的角落坐了下来,静静地喝着凉水啃着馒头,脑子里盘算着自己有没有独自走夜路这个胆。
“听说,你要去军营。”一个半老徐娘问道,是标准的老鸨打扮。
对于她的问话,我根本不想搭理,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已经够过了,不就是见宁远爵吗?又不是上西天取经,还得经历九九百十一难。
“我们也要去军营,你也是去征召的。”见我不说话,老鸨阿姨摇头晃脑地笑着,她的话引得其余女子一阵轻笑。可是,很好笑吗?是觉得她的话好笑还是我很好笑?
“征召?什么征召?”看这些女子绝非善类,军营要她们去打仗?去煮饭烧火?
“是呀,一天二两银子,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差事!那些军爷哦,一个个的壮实着。。。。。。”一个红衣女子说到最后已经是淫荡地笑开了。
我的嘴里像是吞了苍蝇似的,难受得要死。原来她们是军妓,原来男人也是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的。
“听说呀,柯将军孔武有力,力大无比哦,如果得他的垂青,那可是前世修得的福分。”另一女子接着说话了。话一出,其他女子皆嬉笑着骂她小骚货,她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穷日子我可是过够了。凭什么那些生得好的女子可以穿金带银而我只能带着木簪子在寒地里抛土豆,挖野菜!”
“要我说,我倒喜欢宁督军,人长得俊俏,家世有好,就算是当个侍妾也值了。”一紫衣女子说道。提到他,我心咯噔一下,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似的,身体微发颤,揪着衣襟,感觉心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
“哟,他是一般人能靠边的吗?也不去照照镜子,人家宁督军对燕娘可是体贴入微,疼到骨子里了,估摸着会皇城得把燕娘带回去当王妃也说不定。。。。。。”叽叽喳喳的女人堆里不知道谁冒了一句。
很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出奇地平静,也许是疼到了麻木,也许是早该认清某些事实。可笑的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又是为何?
在这个陌生的尘世间在每一个岔路口茫然地选择着前进的路径,假装自己不曾悲伤无措,也从不将哀伤挂在眉间。其实,在内心,我并不是希望就这样被人掌控地过完一生一世。
总是,期盼着有一个人,能看到我的这一缕悲伤,即使只为我留一滴清泪,也不枉受的这么多的苦。
可也许太过执着,将那个人完美得忘了所有缺点,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是,那么,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
这一路,走走停停,始终坚信他才是停泊的驿站。曾经假装将心掏空,不再有感觉去触及伤痛,将苦难与伤愁化为笑容埋藏在沙土中,浑浊着,可谁也没有发现我眉间的一抹终是掩盖不住的。。。。。。
现在,是否梦该醒了?后退,自己还有退路可走吗?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相遇
章节字数:1177 更新时间:09…01…05 13:44
不知道是谁先看到我的眼泪,聊得正欢的女人们突然停了下来。我幽幽开口颤声问:“去军营还要多长时间。”
老鸨见我这样,想是于心不忍,走到我跟前,认真地轻声说:“你骑马过去只有半天的路程,姑娘,你单身一人,随身的财物一定收好了,这里的驿站乱着。”说完眼瞟了瞟八字胡老板。
我感激地笑笑,静静地流着泪,啃着馒头。心里很明白,自己可以不爱宁远爵,但是不可以不疼爱自己,会哭,不是为宁远爵,而是为自己。是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伤痛在哭,手淤青裂开的口淌着淡黄色的液体,腿还隐隐作疼,背上的还被划着浅浅的刀伤,干黄粗糙的皮肤,消瘦的身体,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皇城双殊,相府千金柳子佩的影子。
走出驿站老板便追了出来,极力挽留,我抬起手,解开上面的绷带露出皮肉翻飞的双手,眼中噙满泪水说:“老板,你是好人,只是我这麻风病实在不好意思祸害你。本来我是想在驿站了结此生的,是你的音容笑貌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死远些。”
老板再也笑不出来了,抬袖捂着鼻子,叫嚷着小儿快快把我的小马驹牵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唧唧歪歪地骂了一通。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与他计较什么了,揉揉腿上的伤口,吃力地爬上马背,天色已黑,没有一丝丝的亮光。回头望了眼驿站里温暖的灯火,听到里面女人们的嬉笑怒骂声,用力地夹紧马腹,在黑暗中奔腾。
泪水,在风中飘落,盲目地在黑暗中驰骋、哭泣。
在这场类似为爱情而努力的游戏里,我认真的一心一意随着距离的推移。
一次次被人逼到绝境,我唯一想到的却是他暧昧不明、也许永远不会兑现的诺言;会想起宁远爵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明明最开始是厌恶他的。
也许,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在追逐爱情的路途上享受过程。我这样傻傻地追逐,经历的苦涩、心酸和委屈就只能自己慢慢体会了,独自吞咽的。
朦胧间,我听到了水声,微微地能感受到热度。天色渐渐泛白,这才感觉身体已经僵硬,没了知觉,水!求生的本能让我努力地驾马奔向水源,马未停稳便踉跄着跨马而下,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弄得满面尘土。
热度扑面而来,流水咕咚作响,手指碰到水中,居然水是热的!应该是温泉!
雀跃地捧起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忽然感觉好多了,转身环视四周,心存侥幸地想着应该没有人,再谨慎地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这面积不大的温泉,猴急地褪去衣衫,浸入水中,享受着温暖的呵护。浑身都毛孔兴奋地舒展,肌肤变得通红,血脉畅通,退尽一路的奔波劳累。
“哈哈,看,这条鱼儿可真大。”
嗡!
我的脑子震得霹雳啪啦,高兴得忘乎所以时,连马蹄声都被忽视了。
然而,这声音,如此地熟悉,还来不及回答时,岸边响起起码十人以上的哄笑声让我狠不得栽进水里,一头溺死算了。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甜蜜的吻
章节字数:2538 更新时间:09…01…05 13:44
曾经秋秋开玩笑地问过我们一群死党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被人剥光了扔大马路上,没有任何遮挡物,只能用双手挡羞,你会遮哪里?
答案不外乎三种,猜捂上面、捂下面和两手上下都捂。
最后秋秋笑着说,最佳答案应该是捂脸,因为裸体基本都一样,把脸捂着都不知道你是谁,然后狂奔回家。
当时的年龄,对于男女生之间的事带着朦胧的认知,就这问题,几个傻妞硬是笑了整整三节课,凡见有人捂脸便调侃拖下扒光扔大街。
可是,此时的自己有这个胆量捂着脸狂奔吗?我不想意气用事,更不会扭曲事实,第一,我做不到;第二,现实情况是我正背对着他们,而马和衣服都在他们手里,根本跑不出去的,就算跑出去,也总不能继续捂着脸裸奔吧?
一路上,我曾想过上百种相遇的可能,想过见到他自己会说什么话,试想着他又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样说。可是,这一百多种可能里绝不包括在这样的情况。
宁远爵,曾那么热切地追寻他,想到放弃时,又不期而遇。现在,只要一回头,我便能见到他,上岸,他是否会拥抱自己?
“你们是谁?还不快走,本姑娘要出来了!非礼勿视!”憋着声,尽量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不要!绝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相遇!
“哈哈,爷只见这泉中的鱼,不曾见到什么非礼之物。再说了,这当兵三年,母猪也赛貂蝉,鱼儿不妨付出水面,让爷们都看看。”这是宁远爵一贯的吊儿郎当,一样的放荡不羁。忘了宁远爵本身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类的人物,他的话一出,岸上的官兵纷纷起哄嚷嚷着让我出来,甚至说出几句不雅的言语,引起更大的嬉笑。
胸膛烈火燃烧,似乎要将这一汪温泉煮得沸腾,脸红成大虾,忿忿地咬紧牙,一字字一句句在牙缝中迸落:“宁王爷,既然你发话了,子、佩就遵命,现在就裸着身子上来!”
我的话,让岸上的雄性动物蠢蠢欲动,身子浸没在水中,露出一个后脑勺,淫荡的目光都专注地集中在了后脑勺意淫着下面的女体。岸边已经听到了浓重的呼吸声,每个人的眼如百瓦聚光灯,开足马力地灼烧着我后脑勺。。。。。。
当然,只有一个人石化在了那里。
“所有的人立即转过身,迅速离开这里!违者,杀!”宁远爵一声怒吼,如雷声炸响,最后一个“杀”字,震得看热闹的士兵二丈和尚摸不着脑,看着宁远爵涨红的脸和头顶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更知道他所言不虚。
我红着脸,肠子都悔青了,不是已经想好不找他返回皇城找四哥想办法向子衿解释清楚吗?为什么还会稀里糊涂地跑到了这里,遇到这档子事。懊恼地憋气将脑袋沉入水中,自欺地认为这样谁也不会看到我,而自己也什么都不曾发生。
昏昏沉沉地在水中飘浮,发丝在水中散开如水草荡漾着。浑噩间,岸边的嘈杂声消失,一个黑花花的影子向我靠近,抓住我的手臂,生怕我会丢失一样,抓得很紧,平短的指甲嵌入手臂,刺疼感和着他手心的温度传来,心里发酸却乍又温暖如春。
凌乱的水光中,我看到了他焦急的面容,俊俏的容颜浓眉紧蹙,嘴里如小鱼儿咕咚咕咚吐着水泡,我笑了。这一笑,嘴里也跟着吐出无数气泡,像是把所有怨气都吹了出来,似乎身上的伤和痛都不那么明显和重要了,尽管双手在水中,还觉得胀痛,可真的真的都无关紧要了。
想起了那次在锦江里他的相救,当时,他吻了自己。而此时的自己未着存缕,他用力地拖过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将我抱上岸,闭上眼撇过头,手慌脚乱地用衣物罩住我,手碰到胸前的玉,他的嘴角大大地扬起,满意地笑了起来。
“放手!我自己能穿!”重重地拍开他的手,想着这双手曾在无数女人身体上游走心里便像哽了什么东西似的直发慌。
他看着我傻笑,摸摸鼻子,识相地转身回避。“我一直在找你,柳老四有给我写信,说你有可能来这里找我了。呵呵,你真傻。”他低着头傻傻地说,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青涩的男孩别扭地对女孩示爱。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子衿要对我下手,我才不会来这里!我没有说出来,想着,过程已经不重要了,我见到他了,不就行了吗?穿好衣服说:“我现在只想说的是,我后悔来这里了!”
“我觉得你应该高兴,子佩,穿好了吗?小丫头,这么久没有见面了,真想看看你有没有变,刚才抱你的时候觉得你好瘦了。。。。。。”
我白了他眼,心中还有怨气未出,默不作声地牵过马,翻身而上,扬鞭策马。
听到马蹄声,宁远爵才回过神来,大呼:“子佩!你去哪里?”连忙上马追我。
小马驹很笨,哪里跑得过壮实的战马,哼!那骕骦马脾气倒不小,只见一云骕骦,马色如霜纨,转眼便超越杂牌小马驹,哼哧着狠狠地踢了小马驹一脚。
小马驹受惊,高扬起前蹄,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为防马蹄践踏,我赶紧滚到一边。不想旁边是一个倾斜的沙坡,刚避开马蹄,就不受控制地沿着沙坡翻滚而下。
“子佩!”
突然很喜欢听宁远爵这样焦急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那种紧张,带着强劲的力度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感动。
“子佩,小心啊!”他连滚带爬地追我而下,一个踉跄,他摔倒在地。
他似乎找寻到什么诀窍,快速地滚到我身边,抱住我,护着我的头,跟着我一起滚落,扬起沙尘滚滚,我闭上眼,狠狠地呼吸着他胸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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