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净心连连摇头,笑道,“娘娘不用说这些,净心看得出来皇上对娘娘的一片心意,净心是真心为娘娘感到开心啊……”
小月抚着额,“算了,不跟你们说,你们是不会明白的,我跟皇上的关系不像你们看起来那样的。”
“是是是。”念竹和净心都抿着嘴连连称是。
鲛绡送来没多久。朗夜就亲自驾临了。念竹和净心在湖心小筑里收拾了一番。也都离了岛。只剩了小月和朗夜两人。连一旁侍卫地尤物和北京也都退到了湖对岸。
两人并排坐在湖边地大石上。云轻风柔。吹起一湖地涟漪。
“朗夜……”小月突然间语调变得极为温柔。
朗夜几乎感激涕零。难道上苍听到他地祈求了?小月这只呆瓜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么他再也不会去想其他地了。只要有她……
“李丞相究竟是什么人啊?”
宛如一盆凉水由上而下浇了个透心凉,捶胸顿足的朗夜,恨不得自己是李丞相,“李丞相?怎么突然想问他了?”
“先前你不是带我去过朝堂吗?我看虽然他话不多,可是很明显他比你还受朝内众臣的推崇嘛……”
“那是自然,李丞相侍奉过三朝,先前就做过先皇的伴读,后来先皇登基,他就位极人臣,直到先皇临终,还嘱托我万事都要听李丞相的,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元老国宝,自然会比我还受推崇了。”朗夜说得自然,本就不打算隐瞒她,什么事情都愿意说给她听。
“三朝元老啊……”小月在心里默想,这个李丞相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年纪一大把了,做那种事情也没什么必要吧……难道是恨铁不成钢,故意给新皇施压想要让新皇成长?又或者是李丞相知晓新皇的秘密?小月凝思苦想,很苦恼,因为她自己也还不确定朗夜的身份,种种迹象都不像是太后嫡出,可是他又确实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孝敬自己的母亲,这样的感情也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何况还是在她的面前,要不要干脆用点催眠术?不行,自己功力不到家,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万一醒不过来就惨了……
“小月……”朗夜自然是以为小月在为他担心,“你不用担心我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其实我迟早……”
“启禀皇上,兵部有要事来报。”北京生硬地在那头高声道,原因是皇帝身边的尤物认为这样大声惊叫一则扰了人家美事,二则不符合自己的形象,所以影卫头首的未来候选人就扯起了嗓子在那头当起了传唤宫人。
朗夜搔头,小月见他在踌躇,连忙推他,“兵部来的折子可比不得别处,肯定是紧急军事,快去吧,办完了特准你今天晚上来湖心小筑放松放松……”
“今天晚上?”朗夜眼睛一亮,事实上,除了第一晚他能够有幸在这湖心小筑过夜之外,小月从不会留他在这里过夜,总是趁着念竹她们都走了,然后皇帝陛下也灰溜溜地走了,还得不让人发现,因为这也是小月当初的条件之一:不准碰她……
朗夜突然觉得身体涌来了一股激愤的力量,“等我回来吧!”
※○※
第二日,凤翔宫。
“朕怎么会在这里……”头痛欲裂的朗夜挣扎着起来,见到却是皇后,明明记得是在雍容宫的湖心小筑和小月两人举杯共饮,怎么会……到了凤翔宫呢……
“皇后,朕记得朕是在雍容宫啊……昨晚怎么会来凤翔宫……”
“臣妾知道……皇上昨晚叫了一夜月妃的名字……”皇后递过一杯茶。
语调平淡,可是却分明令听的人无比断肠,连朗夜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皇后却丝毫不见语调起任何波澜,“昨夜三更时分,有宫人见皇上醉倒在了臣妾寝宫门外,见皇上醉得厉害,臣妾便自作主张地留了皇上进宫来伺候,臣妾罪该万死,应该把皇上送回雍容宫的……”
“算了,”朗夜想起昨晚小月的异常举动,大概是早有预谋吧,看了皇后的那副模样,朗夜也不由得有点气愤小月的不解风情了,她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这样非把他推到皇后这里,置他,置皇后于什么境地了?想到这里,朗夜皱了皱眉,刚要跟皇后说什么,就听到凤翔宫外头吵吵闹闹的。
皇后连忙呵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不知皇上在此吗,如此没规没矩?”
“皇后娘娘,是香悦宫的宫女,说是月妃娘娘要杀香嫔娘娘……”
“什么?”朗夜听了,早要冲出去。
皇后轻拉住他,“皇上莫急,先听清楚了再去不迟,把那宫女带进来吧。”
“皇上,皇上……月妃娘娘冲进来就要杀奴婢和香嫔主子啊,请皇上做主啊……皇上再不去……只怕我家主子就……”来人正是香嫔身边的宫娥秋柔,此刻哭得眼泪模糊,说话也不清不楚,本欲上前去扯皇上的衣服,被宫人强摁住,就在原地狠狠地磕起头来。
朗夜一听早迈了大步就往香悦宫去了,皇后知道,事情是肯定不简单了,便留了个心眼,叫人看住了秋柔,也跟着皇上去了。
到了香悦宫,果然是一副鸡飞狗跳的狼藉之态,只见香嫔被小月猛地推了一把,香嫔摔倒,额头撞到了什么地方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小月无动于衷,还不叫停,却在一旁冷笑。
“都给朕住手,全都给朕关进宗人府!”朗夜心寒,气的浑身直颤,“把月妃押回雍容宫,不准她出湖心小筑一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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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节 昨晚夜长 梦也很多
时光回到突变前晚。
这一夜,小月在湖心小筑备好了酒菜,等候皇上朗夜的大驾光临。
“我刚刚从凤栖殿过来。”朗夜看起来脸色不好。
小月也听闻了太后的身体好像是每况愈下了,想想那老太毕竟也没有真的把她怎样,便轻拍他的肩,“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担心,太后有你这么个孝顺的乖儿子,老天爷一定会让她多活几年的。”
朗夜心里苦闷,难免多喝了几杯,只觉得小月不停地给自己斟满,然后他喝干,再斟满,再喝干。
总算是把朗夜跟灌倒了,小月叹口气,“我知道这样做有点对不起你,但是我在这宫里,唯一还能说上话的就是皇后了,而且毕竟她是你的皇后,那么我这样做,也不算是很过分的啊?”
“尤物,”小月悠悠地叫了他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那个妖精一样的男子出了来,脸上却挂满了不解,“娘娘,你这是?”
“麻烦你把他送去凤翔宫了。”小月吩咐道。
“娘娘,虽然尤物也很好奇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尤物可不是北京噢,尤物可不需要听娘娘的吩咐……”尤物斜斜地站着,瞥一眼那个阴暗处也站得笔直的北京。
“你若是送呢,我便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是不送,我就把皇上给杀了,你负责保护皇上的,而北京负责保护我,恩,我也很想知道你跟北京比,武艺相差多少呢……”小月歪着头,挂着纯真的笑。
听了。北京只是不屑一顾地哼一声。似乎是默许了。
尤物觉得更有些惊奇了。不过自己和北京地武艺相较。他也没多少把握。“尤物知道娘娘一定不会杀皇上。况且尤物喜欢娘娘。那么就领了娘娘您这个人情。不过娘娘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把皇上送去凤翔宫。”
“为什么?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皇上送去凤翔宫?”小月眨眨眼。“一个喝醉了地男人去了自己妻子地寝宫。你说会怎么样?”
“就这样?”尤物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就这样。”
尤物愣了一会。然后又柔媚地笑开来。“娘娘。您可真有意思。尤物真是越来越喜欢娘娘了。那尤物先走一步了。”
见尤物抱着朗夜消融在夜色中,小月凝神了一会,又抚着额,“北京,你要是皇上,会不会生气?”
“我会杀了你。”北京很肯定地回道。
“唉……”小月叹口气,哪会真的不明白朗夜的心意,只是她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说不定哪天又跟来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就又回去了;况且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在别的时空,但那又怎能说丢就丢得掉的……
“有人来了。”北京警觉道。
“人?”小月连忙也跟着望过去,“念竹不是以为皇上在这吗?这么晚了会是谁?”
“娘娘。”净心下了船,直直地就来到小月面前,连面纱都没有戴,急急忙忙道,“念竹在这吗?”
“没有啊,不是说……”小月疑道。
“娘娘,念竹不见了……”
“慢慢说,念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小月心里突突地跳,但是念竹只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真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不会的不会的……
“这么晚了人怎么会不见的?先前不是还帮着一起张罗酒菜吗?你最后见了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见了她就在迎了皇上进湖心小筑之后,她说有些累了,要回房去歇息,我也没在意,便让她去歇息,说这里有我也就可以了,可是刚刚我去念竹房里,并没有见着她,床铺都未动过,问了雍容宫上下所有宫人都说没有瞧见,我一着急,就想看看是不是娘娘把念竹召过来了……”净心很慌乱,但好在说话总算还是清楚。
“就在雍容宫不见的?那可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在皇上在这的时候……”小月来回暴走,脑子却一团糟,不知道从何理起。
她就是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可以淡定再淡定,但是一旦发生到她身边的人,她就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当初最好的朋友被人甩,她可是直接把那男生叫了出来,在路上抓到熟人就拉着一起跑,见了那男生就围上去暴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好友哭啼着叫她住的手。
“娘娘是不是要先禀报了皇上再……”
可惜净心还没有说完,小月便丢下一句“皇上不在这”,就已经急冲冲地跳上了船,北京也跟在了她身后,小月划了两下,发现太慢就丢了桨,抱住北京的胳膊,头一甩,蛮横道,“北京,飞过去!”。
北京抖了抖眉,但还是照办了。
净心没想到小月自己被困时都能那么镇定自若,如今身边的人被禁,她竟然如此忍耐不住,净心也没多想,重又跳上船,也卖力地再往对岸划去。
到了念竹的房间(在雍容宫正寝宫近旁的笼纱阁里),里面灯没亮,门却是开的,看来娘娘是来过这了,净心便点了灯,吩咐了宫娥在屋里等着,她再想了想,决定去附近的几个宫里去碰碰运气。
※○※
北京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的女人跟疯了一样,从湖心小筑跑出来,一直没停。
先是直接去了念竹的房间,然后便翻遍了整座雍容宫,估计她打从搬进了雍容宫,就从来没有如此卖力过,找了个遍。
北京以为她终于要停下来了,哪知她又跑回念竹的房间去看一遍,问了宫娥没有消息,又继续跑出去,要往御花园去,一边还一边骂骂咧咧,“臭丫头!贪玩也不知道时间,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诸如此类。
骂一会,又停一会,“死丫头,你可不能就这么玩完了,一定要等着我来救你啊……”
终于跑了一会,她就停下来直喘气,还自言自语说什么,“真是做娘娘做太久了,才跑这么一会就不行了,死丫头,你可要撑住啊!笨丫头,好歹留点线索啊!平日的鬼精灵一到关键时候就不知跑哪去了!”
北京突然很想告诉她其实影卫有办法,不过……突然间又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太可恶,为了个奴婢,做成这样未免太做作了。
“线索!”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又跑,跑着跑着突然就停了下来,不停地……呕吐起来……
北京拧紧了眉,这女人先前还喝了不少酒,本来没什么事,不过刚刚一顿长跑,胃里一定很翻腾,他板着一张脸,却还是上前去,一手扶住她,一手抓着她的手臂,撇撇嘴,她的手臂跟只有一根骨头一样,先前只用了一只手托着她就飞过了湖。
北京正要揶揄她几句,见她脸色苍白,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东西,他恶心地别过去头,也失了要和她说话的兴趣。
“去……去香悦……”话还没说完,她就整个虚脱倒了下去。
北京长手一捞,把她扶在怀里,“蠢女人!”几个起落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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