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你可是四肢健全,不像老头子我噢!”怪老头这样说,言辞间竟然满是谐。
小月不禁大吃一惊,这个老头的坐姿地确很奇怪,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动都没动过,维持着一个很奇特的姿势,仔细看,就会发现面前的人下半截已经没有了……她大骇道,“谁干的?”
怪老头挪了挪下巴,无所谓道,“就是那小子了。”
小月循着他指的方向,又是一惊,那里正是被她扯断了两只腿骨地骷髅架,原来那真的是个死人……还是怪老头的仇人,不过想到之前自己揪过的那两根圆柱体……真的很……毛骨悚然……
怪老头看小月脸色由青到白,煞是好看,有些欢喜道,“这个家伙地尸骨还救了我徒儿一命,只是没想到倒让你这个女娃娃一下就把那家伙的腿骨给扯断了!要不然,就凭你那样吼我的徒弟,老夫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小月一,没想到她阴差阳错还干了件好事,只是从今往后再有人掉下来,可没有“木头”缓冲了……想想,身上又是一阵恶寒,“那我算帮你报仇了噢?”
怪老头脸色变得黯然,“这不是他,这只是他某个忠心耿耿地鹰爪。”
不知道为什么,小月听他的口气,好像对他这个仇人并不十分的恨。
“曾几何时,我也是他的某个忠心耿耿地鹰爪,还自以为投奔了明主,宁愿赴汤蹈火、乃至肝脑涂地都在所不辞。”怪老头说着说着,好像沉浸到了回忆当中。
小月突然道,“你这个仇人是不是权势很大?”
“那是自然,不仅仅权势……”怪老头机警地闭上嘴,“女娃,
头子的话?”
这还需要套吗?其实看这个怪老头,虽然狼狈不堪,可举止只见会自然流露出来一种特别的气质,之前一定是非富即贵,加上他不需手腕就能准确无误地发出石子,以前一定也是个厉害角色,能令他这样的人甘于人下的,除了一国之君,还能有谁?
何况,他还是朗夜的师父。只是她闹不明白,这个师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教朗夜地武功,小月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岔开话题道,“我给你演示什么叫套你的话,例如我问你你宝贝徒弟是怎么掉下来地?”
怪老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掉下来的,他就怎么掉下来地,难道掉下来还有横着掉竖着掉的区别不成?”
“……”
“噢!”怪老头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总不会是在自己失脚掉下来的,女娃娃,你该不会是自己不小心失脚掉下来的吧?”
“严格来讲……不算是……”小月认真地想起那天的情形,她是被人追杀然后不小心撞见了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再不小心滚下来的,严格地说,不全算自己地责任吧?
怪老头嘻嘻笑起来,“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女娃!”
“女娃,你是不是该睡了?”怪老头突然慢条斯理道。
“为什么?”
怪老头往她身后看了看,“你不睡,我的傻徒弟怎么敢回来?”
小月立刻屏住了呼吸,感觉后背倏地发凉,她蓦地一惊。
“别担心,离得还远呢!”怪老头的两只手似乎也无力地垂着,“今天他去得有点长,说不定你们明天就能上去了。”
****
小月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记得跟怪老头说了很久的话,她知道怪老头是被老狐狸害下来地,却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又做了什么让老狐狸狠下毒手,难道是偷偷教朗夜武功被发现了?
她醒来的时候是被怪老头的嘶吼声吵醒的,怪老头跟昨天下午一样,拼命叫嚣着什么,然后拿头撞着墙壁,血不停地流,朗夜这样一个大男人都拉他不住,两眼通红,披头散发,搬着自己地脑袋不停往墙上撞。
朗夜无奈之下,点了怪老头的睡穴,却毫无作用,只能由着怪老头发泄完,虚脱得没有力气,朗夜这才轻言安慰了很久,怪老头又渐渐安静下来。
朗夜不经意地抬眼看她,忽然睁大了眼,“你可以救他的,是不是?”
小月没有回答,朗夜不禁已先灰下心来,“我……你不用听我说地……”
“没救了。”小月几乎能够确定,怪老头这是间歇性精神病,不知道是药物还是长期以来的压抑心理,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治愈可能很难。
“你……没药的病,你……不是也能治吗?”朗夜能够听到小月的回答已经十分宽心,眼下只以为小月是在跟自己闹别扭。
“没听我说吗?我说地是没救了,不是说无药可治!”
朗夜听到小月如此坚定的回答,心里早又凉了几分,本有些疲乏憔悴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低头看向怪老头,“没救了吗……”
“他这个样子,就算治好了癫狂症,那又怎样?”小月别过头,看不惯他那个样子,继续恶狠狠道。
朗夜沉默了一会,“我只是想让他舒服一些……”
朗夜言辞切切,可老狐狸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所以小月根本不是看在朗夜的面子上云云,她只是单方面地喜欢这个怪老头而已,看怪老头癫狂地时候的确可怜,现在语气也软了几分,“他发作地时间好像有些规律,说不定是中毒之类,我不是大夫,这个看不了……”
“真的吗?”朗夜热切地看向她,松了口气,又生怕自己这样惹小月不高兴,连忙讨好道,“这里离上面有点距离,不过也许往下走可以找到出路,我迟些时候一定下去寻找出路,过不了多久就能……”
“少罗嗦!”
朗夜见到怀里地怪老头,心里又是一酸,面对小月,不自觉地想要倾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以为老狐狸先皇才是你唯一地亲人。”
“……”朗夜不再说话,细心地用手指给怪老头梳理乱发,心里是莫名的平静,甚至希望永远都留在这里,不再出去,他当然不会以为小月真的就介怀了,可小月心软,一定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她报仇的办法一定是其它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梳理怪老头的头发。
****
手一抖……恶趣味的某人昨晚就发了个1字的章节……
擦汗,现在补上这一章的下。大家表打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三零节 影卫令牌 逝者已矣
女娃!醒醒!”
“醒醒!怎么在这种地方还能睡得这么死!”
小月朦胧间答了句,“都睡好几天了,早习惯了……”
怪老头不禁一笑,“那可怪不得老头我了。”
心念一动,手中已连发数颗石子,都打在小月身上最痛的穴道,小月痛的直咧嘴,早醒过来,“老头,你干什么?!”
怪老头笑眯眯地,脸却是出人意料的整洁,连胡须都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过显衰老的脸,浓眉英目,依稀可见当年的雄姿。
小月惊道,“你是谁?”
怪老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尴尬道,“老头自己也觉得别扭,好久没有这么干净了……”
说着又长叹道,“不过今天也是没办法了,好歹临死前修整面目,也好于黄泉和熟人相见。”
“你……你要死了?”小月又是一惊。搜寻起朗夜来。此时天微微亮。到了洞里又暗许多。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朗夜正在一旁熟睡。自己接连惊叫。竟然没有叫醒他。正狐疑间。
怪老头笑呵呵道。“我点了他地睡穴。他可不像女娃你这般镇定。若是知道我今天要死。说不定还想着人力胜天呢!”
小月只觉得一阵别扭。“你怎么知道……你会……”
“刚说你潇洒。现在又婆婆妈妈起来了。”怪老头佯怒道。“难道老头子寿终正寝地自由都没有了?”
遇到这么洒脱地人。倒没什么好说地了。小月地身子这几天休整得也差不多了。此刻一骨碌爬起来就端坐在怪老头面前。正经道。“你有什么遗言要对我说。那你就说吧。”
怪老头眼里滑过一丝激赏。他不知道小月几乎成为了临别牧师专业户了。做起这类事来十分得心应手。
怪老头清咳了咳,“老头我纵横江湖、乃至朝堂数十年,算不得万事顺心,却也是来去无牵挂,只到中年方得一子,这些年困在这处地方,原也不指望能出去,现下既然老天让我得偿夙愿,那老头也就满足了。”
小月眉一皱,“老头,你这遗愿也太难了点,你该不会让我去照顾你儿子吧?你不是有徒弟吗?”
怪老头笑而不答,只从怀中掏出样物事,是一块墨黑色的令牌,材质却不像木,触手微凉,默不作声地就交到小月手里。
小月翻来覆去地看,墨牌上只有一个“影”字,她随口道,“影卫令?”
怪老头点点头,“你既知道影卫,想必也知道影卫是做什么地了?这块就是可号令影卫的令牌。”
“老头,你耍我?这个可以号令影卫,”小月将那令牌随意把玩,“那现在的影卫头首是吃干饭的吗?”
“老头喜欢耍人,但从不骗人,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不然你拿出去试试。”怪老头狡黠道。
“要是不灵,我上哪找你去?”
怪老头垂下了头,似乎十分黯然,“那时我大概已经化作尘灰……”
小月受不了道,“老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没用的!不给我正正当当的理由,别想蒙混让我替你白干事!”
怪老头听到她这样说,立刻抬起了头,跟着正色道,“既然如此,老头就多废话了,我其实就是前任影卫头首,辅佐我皇数十年,自我皇皇还只是皇子开始,一直到他成为太子,再到……”
“等等,你是说先皇吗?”小月插嘴道。
“什么?先皇?”怪老头大惊,满是震惊地看着小月,“他……他……何时……”
小月更为惊讶,指着朗夜道,“他没告诉你吗?先皇七年前就驾崩了……”
“怎么可能!”怪老头拼命摇头,“皇上一直健朗,就算……也不可能那么早就……”
“先皇病入膏肓,驾崩有何奇怪!”提到老狐狸,小月就很暴躁,其实很想告诉他,他这位主子其实是假死,不过反正那个时候是不是假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狐狸现在是真地死了……“新皇登基也已七年,就在你面前,你……原来还不知道他就是现在的皇帝。”
后一句话几乎是自言自语了,可怪老头何等听力,早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的震惊却早已换上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老头颠来倒去地说着这几个字,若笑若狂。
小月生怕他临死前还要发作一次,着实捏了把汗,甚至做好了准备,打算随时操起某根木材打昏他!
“没想到老头子临死之前终于弄清楚了,为什么他要害死我!”怪老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却并不癫狂。
虽然小月并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但对他是否还清醒深刻表示怀疑,哪有人知道别人害死自己原因了还能如此坦然的。
岂料,怪老头听了小月的疑问,甚是不以为然,“大丈夫行事,原本就有舍有得,他做这事原本就有他的道理
本事不如人,这有什么可恨的?”
“换个身份,难道你也会做这种事?”小月更惊奇道。
“不会。”怪老土坚定地摇摇头,然后却说了句让小月更为吐血的话,“所以我注定只能成为他的手下。”
小月无语,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忠心耿耿。
怪老头又道,“老头子就不多说自己地身世了,想我那苦命的孩子,自生下来起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被好心人收养,又以接班人的要求培养,却并不能获得对等地地位,因为他生来就注定是个替代品,我一直看着他拼命想达到那人的要求,甚至和我一样,愿意为那人献出生命。说真地,在现在以前,我还为他感到自豪,可是现在……”
“老头,你这是在打同情牌,让我同情他的身世吗?”小月早已猜到老头的儿子是谁,此时也忍不住出言道。
怪老头摇摇头,“不,我是让你同情我的身世……”
“老头子不后悔自己跟随了那么一个主子,可我后悔让自己地孩子也跟着受了苦。老头子只是希望临死前为我的儿子做一点点事啊!”怪老头长叹一声,又颇为迷恋地看了眼还在熟睡地朗夜,“老头子十分后悔当时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你呢?”
“什么?”小月没想到突然间话题道了她身上。
“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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