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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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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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他张开嘴巴,喉咙里却仍然发不出声音,他着急的想要抓住她,而她凄然一笑,纵身一跃——
  于是,她便如一片掉落的花瓣一样,决然的坠落……
  铁尔罕醒来了,一身冷汗。他突地坐了起来,往四周一看,这个地方是——
  “汗王,您醒了么?”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他转头望去,发现有个姬妾睡在他的旁边。
  这里是他某个姬妾的寝宫,正确的说他正和他的一个姬妾睡在一张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记忆有些混乱,所能记得清楚的便是他站在南照殿外面,听到珍儿说的话,心里很悲伤绝望,然后他便……
  “汗王您欺负人。”那个姬妾幽幽的说:“您来找臣妾,让臣妾很欢喜,可是为什么你刚才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喊的是谁?”铁尔罕冷声问。
  “好像是什么珍儿……”
  铁尔罕再不理她,起身下床,急急去了南照殿。
  此时已经天黑,记得他来的时候约莫是下午。
  一路上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模糊得很,一会儿想起他将珍儿按在案几之上愤怒的撕碎她的衣裳,一会儿又回忆起某些他和那名姬妾在寝宫之内纠缠的片段,只觉得脑袋混沌,犹如宿酒初醒一般不清明,他头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不肯定。
  但是仔细一想,似乎自己的确在那时放开了哭泣的珍儿,有怀着凄凉落寞的心情,跌跌撞撞的离开南照殿……
  他来到南照殿,便去了王珍的寝宫,看到她安然熟睡,便像是放下心中的大石一般。
  他没有做……那个她从高台之上纵身跃下的梦太过真实,让他不由想到,若是他真的侵犯了她,那么她会不会当真坐下这决然的举动?
  这样想着,居然心底开始发寒。
  他出来之后抓住一个侍女问,那侍女战战兢兢的说他屏退众人之后不久,便从殿里出来了,而且面色不好。
  于是记忆这才清晰了起来,原来当时他看到珍儿哭泣,心中十分难受,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放开了他。
  可是他一腔苦闷无处发泄,心中若有所失,浑浑噩噩,之后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姬妾,也没管是谁,就跟着她进了她的寝宫,然后便在混沌之中,将之当做了珍儿。
  哎……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失魂落魄么……
  铁尔罕就这样离开了南照殿,他回忆起了那时候的事情,也给自己莫名的行为找到了一个理由,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到底日间,在南照殿,发生了何事?
  当时——
  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却决然的用膝盖分开她的腿,用男性特有的带着□的沙哑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
  突然,他停了下来,愣愣的站了起来,王珍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还没察觉铁尔罕的异状,就赶紧爬起来,此时,她看到铁尔罕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很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相貌生的俊美,令人惊异的是他有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和深蓝色的眼睛,他的手里正点燃着什么,有一缕青烟缭绕……这个人是……
  突然王珍迷迷糊糊了起来,失去了意识。
  那人看到王珍的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的凝视前方,知道她也中了迷烟,便将之熄灭,取出解药塞进她的嘴里,片刻她的目光才回复清明。
  这种迷烟是是少有的草药特制的,与寻常迷烟有所不同,味道很淡,不会让人昏睡,却能让人失去意识。
  待到她清醒之时,就看到铁尔罕呆滞的站在旁边,那人正给他头上扎了几根银针,而铁尔罕并未反抗,这情况简直怪异莫名。
  “你是……”虽然她不记得那人的名字,却记得之前见过这人,根本不用刻意去记,他的样貌太特殊了,大域人皮肤较黑,五官深刻,头发是黑色,眼睛是深棕色,因而此人明显不是大域人而是异族人。
  之前因为她郁郁寡欢,铁尔罕曾经派了好几位御医前来为她把脉,而这个人,便是随在其中。那时候因为漠不关心,也没有特地去打探他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王珍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披巾递给了她,她才发觉自己衣衫十分凌乱,连忙整理好,由于有些地方方才被铁尔罕扯破,她便接过那人递来披巾裹好自己。
  “你好,我叫西勒哲,是个医官。”那人道。
  “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略通一点摄魂术。”西勒哲微微一笑,看了一看立在旁边的铁尔罕,又道:“我是来帮你的。”
  “摄魂术?”王珍讶异,这种事儿她还以为只有三流武侠小说上才有呢,自打穿越来了还真没听说过,没想到居然现在给她撞上了,但不由又追问:“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你身怀九印,而我接到指令便是协助拥有九印信物的人。”西勒哲笑,老实说,他这次能潜进来还真不容易,前几次都失败了,这回不仅成功,还救了这人一把,真不知是自己运气好,还是她的运气更好。
  “九印?”她觉得这两字似乎很耳熟。
  “便是你腕上的镯子,此物是苏总管送与你的,他可有告诉过你,这镯子上有九处印记?”西勒哲口中的苏总管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苏越。
  原来他就是苏越留在大域的暗棋。
  她闻言,一边在自己腕上摩挲着,一边想起了某些往事。
  “苏总管是……苏越?!他还活着?!”这才是她关心的。
  “自然。”西勒哲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王珍如释重负,道:“他……还好么?”
  “还活着,就还好,现在他正在想方设法救你。”西勒哲又笑了一笑。
  “那么,你是他的……”王珍又问道,事情到此,已经让她有了太多的疑问。
  “我和苏总管有所盟约,你可以相信我。”西勒哲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支笔,这支笔是他惯用的,平日用来书写药方都是用它。
  此刻他伸出自己手上的笔,只见笔杆子上雕着一些装饰性的图案,王珍细细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他却示意王珍抬起手,指着她手上的银镯,边指边道:“我知道你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不过现在时间有限,我只能稍后再解答你的疑惑了,请先看这里。”
  他将他手中的笔杆上突起的花纹印在银镯之上,便看到某些凹凸的花纹可以对的上去,像这样可以对的上去的花纹,一共有八处。
  “我的是八印,在你之下,西勒哲听候差遣。”西勒哲优雅的行了一个礼,道。
  原来,这就是银镯的秘密,虽然有些曲折,然王珍也是聪慧之人,想起苏爷当初欲言又止的话语,以及西勒哲的言辞态度,便能明白过来,这个九印银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信物。那时候苏爷用繁琐的方式将这只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使之取不下来,她便已经猜测到这个镯子定然不简单。
  王珍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铁尔罕,对西勒哲道:“他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吗?该如何处置他?“
  “我用的是摄魂术,他听不到我们说话,不过我们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现在我必须给他做一些暗示,将他唬弄过去,因为他清醒之后,必然心中有怀疑。”
  说着,西勒哲走到铁尔罕旁边小声说着一些什么,大约是编造一个故事,便是铁尔罕之后回忆起的“记忆”。
  当他做完一切,敲了一个响指,铁尔罕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会出去,然后会将他离开南照殿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子当做是你,抵死缠绵一番就会睡去;等醒来之后,他会以为是他自己看到你伤心流泪,才会郁郁离去开,恍惚之中,将遇到的女子当成了你。”这便是西勒哲编造的“记忆〃。
  “这便是摄魂术?”王珍惊异道:“有这般厉害?”
  “哪里很厉害,不过是虚张声势……我的摄魂术能力其实很弱。”说到此,他显得有几分惭愧:
  “只要人起了防备之心便不易中招,方才你们情绪波动都很大,才让我有可乘之机,点了迷烟将你们麻痹,再用银针刺激他头部的穴位,一边麻痹一边让他彻底放松下来,然后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做暗示,如此才能将成功的几率提高到九成,实际上一般情况下对普通人能成功的几率大概只有七成,若是心性坚定之人,更是困难,所以说,刚才看起来顺利,其实好险。“
  他不好意思说明,方才是情况危急,他不得已而为之,为此还冒了一身冷汗,深怕铁尔罕心性太过坚定,破了他的摄魂术,还好那时他已经是心绪大乱,不然还真不好办。
  看到王珍依旧还在不可置信之中,他便解释的更加详细了:“我本是北孟人,你知道北孟吗?是更北方的一个小国,我们北孟人有摄魂一术,可惜如今已经失传了,只因二十年前被大域灭了国……我国的国人绝大部分都死了,那时候我还小,被大域将领当做俘虏带了过来,这摄魂术也只记得几句口诀,不然哪至于这般不济。”
  王珍对大域的历史不甚了解,所以并不知道那是一段相当残酷的屠杀,北孟是个小国,国内习得摄魂术的只有王族中少数几人,也从未以此为恶,但与他们相邻的大域意欲扩张领土,借口他们是一群会妖术的妖人对他们进行残杀掠夺,于是二十年前,北孟这个国家就不复存在了。
  王珍听得西勒哲与大域有国仇家恨,暗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人会和苏爷勾结,这便解释得通了。
  方才她以为西勒哲的摄魂术很厉害,便起了些心思,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摄魂术,也不过只掌握了皮毛而已。
  也该如此,否者此人不老早就在大域呼风唤雨了么,且听他而言,似乎摄魂术和催眠术有相通之处,只怕还有所不及。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珍的曙光已经出现了。
  而实际上,西勒哲并不止是苏爷派来保护他的,这个人身怀八印,仅次九印,便可知道他的地位绝非普通,如今大域的情报网逐渐修复,便是由他在主要掌管,代替了当年娇娘的职务。而苏爷更是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他将大域的情报网全部交给了王珍。
  他怕王珍不够强大,因而用了他能用的全部能力来保护她。
  “我们所接到的命令是尽一切的力量来保护你的安危。”西勒哲顿了一下道:“虽然暂时还无法将你救出去,但我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所以请你不要放弃……另外苏总管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什么话?”
  “其实也就只有四个字,不离不弃。”西勒哲眼含笑意的道,这种疑似情话,在以往的任务中,实在很难得听到。
  王珍深吸了一口气,不离不弃,如今他们相隔千里,而他居然对还她说不离不弃,这人真是……
  “具体的情况我会慢慢让你了解,我今天潜进来已很不容易,现在外面的侍女只怕很快就要进来了,我只能长话短说,明天宫里会派几个侍女前来送衣料,其中有一个侍女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会跌一跤,你一定要留下她,她是我们的人,我不能时常出现在南照殿,有她在此我们的联络自会方便许多……”
  王珍点头,望了望门外,道:“好……不过用你们这么多人来只保护我,未免太过浪费了。”
  “你的意思是……”
  “不是说不离不弃么?那么我总应该做些什么吧。”她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些晦暗不明的神采:
  “既然是情报系统,自然应该全力发挥它的作用,只用来保护一个女人委实太过浪费了。”
  她对西勒哲道:“你方才听你所言,你与大域有灭国之恨是吗?”
  “是。”西勒哲笑道,深蓝色的眼睛看不到底。
  西勒哲乃是北孟人,身怀灭国之恨,与苏爷之间又有不为人知的盟约,若说他是个安分老实的,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那么,他所图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那么日后,还望你多多指教。”她也笑了:“看来我们,似乎有一致的敌人呢。”
  次日,果然有宫里库房的人前来送衣料,其中有一侍女行至王珍面前摔倒,王珍便开口将此人留了下来。
  ……
  在王珍回到大域的三个月之后,铁尔罕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在原本的汗后和汗妃之间,加立一个贵妃,而人选,便是被他安置在南照殿的那名神秘女子。
  当贵妃的封赏陆续搬进南照殿,王珍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把玩着手中手中的玉笛……
  ……
  阑阑儿是铁尔罕的大儿子,如今已经十五岁了,由于个子窜的很快,如今只比他的父亲矮半个脑袋而已,看上去像是个大小伙儿一般,他继承了父亲的外貌特征,生的也是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英气勃勃,不过大概是个子窜的太快,虽然衣裳底下身板还是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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