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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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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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入结界内的脸庞迅速脱水,成了一个风干的腌腊制品。

    “……白苏氏……你这个过分的女人……”白九棠耷拉着脑袋,抗议如泣如诉,绝无丁点分量。

    新生婴儿需要吃初奶,母子俩的互动最终在护士的引导下步入了新章程——喂…奶。

    现今多数产科支持产妇分娩后六至十二小时再喂…奶,而民间认为产妇分娩后前三天的奶是不洁的,应该挤出来倒掉。

    二十年代没有极效的缩宫针剂,让产妇及时给新生儿喂奶既能有效引起宫缩,助产妇恢复身体,又能给到孩子母乳的养分,保证婴孩增强抵抗力,因而将及时喂…奶视作了必要的环节。

    女人有时候也是现实的,当苏三发现喂奶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后,便及时拨乱反正,重拾了对丈夫的关注。

    “哎……九棠……好痛……好痛……”

    “……”备受冷落的男人斜眼看她,头顶有数只乌鸦飞过。

    这僵硬的画面仅仅维持了几秒,白九棠很快沦陷在了太太那苦不堪言的表情以及儿子哇哇嚎哭的聒噪。

    “怎么会痛呢?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此君又开始手足无措了。

    “第一次是有些痛,慢慢来,以后就好了。”一旁的护士微微笑着。

    “是么?”白九棠不太确定的抬起眼来,紧张兮兮的问道:“以后是以后的事,可现在怎么办?”

    “这……就需要做娘的忍一忍了。”护士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伴着这句歉然的话,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了,白苏氏的喊声却越来越大了。看来白门少君不是个软角色,啼哭不能解决问题,努力吮吸才是王道。

    白九棠为此再迎矛盾的心情,一方面为虎父无犬子感到得意,另一方面为太太那痛苦的表情感到心惊。

    于是乎,在这儿子得势的时刻,便自然偏袒起了太太,指着儿子埋怨道:“喂你就不能悠着点么?喂……喂……你我说你呢”

    “好了好了”苏三痛得倒抽凉气,却仍是要护犊子,苦着脸帮腔道,“你骂他做什么?死活要迈这道坎,就让他去吧……”

    护士见状不由得笑了,嘱咐了夫妇俩几句,带上房门离开了病房。

    ……

    孩子吃饱了肚子,憨憨的睡过去了。护士将他送回了育婴房,加护病房里重获了平静。

    白九棠这才有空走出病房,向兄弟们询问黄季两门的详细情况。一干人等围聚在一起说了没两句,张子骞便出现在了视野里。

    “老板”张子骞人未至声先到,杵在楼梯口焦急的喊道。

    白九棠不明就里的张望了一眼,见得是他,便不以为然的招招手,说道:“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说话”

    张子骞面带恐慌,四下张望了一眼,惊惶的奔了过来,还未站稳便开口问道:“刚才那两拨人散了?”

    他这惶惶模样顿时引得众子弟哄笑,其中尤以黑熊笑得最大声,“哈哈哈,张先生,你不是吧?我早早见得你进了大楼,怎么现在才挂上桩?不会是吓得躲起来了吧?”

    张子骞被一片笑声淹没,表情显得有些窘迫,可是那抹恐慌横在心间,令他无暇顾及颜面,径直朝白九棠说道:“老板,我有话要跟您说”

    “撒?”白九棠被勾动了细密的神经,脸上的笑意一敛,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哄笑,拍着张子骞的肩头引他走到了一旁,“怎么了?”

    “我——”张子骞额头上冒着虚汗,口齿不太利索,白九棠心房微微收紧,屏气凝神等待着下文。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步伐侵入,另一声言语插了进来, “白先生,护士长找您。”

    白九棠偏头看了一眼,见来者是一位华籍护士,便一举抛开张子骞,朝她怔怔问道:“她找我什么事?”

    “是关于您太太的,她的情况不太好。”那护士脸色颇为凝重,令人骤然漏失一拍心跳。

    白某人伤神的拧了拧眉,好一个良辰吉日,好一个喜得贵子,好一个内忧外扰

番外 『第207话』角色对调?

    『第207话』角色对调?

    护士长是一位英籍妇女,年纪大抵在五十左右,生得白白胖胖的,给人一种温吞的感觉。

    事实再一次证明人是不可貌相的,这位看似温吞的妇女酝酿了一番,竟以一通流利的中文发起飙来了。

    “白先生,我们有责任告诫您,这里是医院,产妇和病人都需要静养,您必须请走廊上那些闲人离开。”

    沉浸在忐忑中的白九棠脸色一变,当即从椅子上弹起身来,阴霾的瞪起了眼:“你们英国人就这德性?什么产妇状况不好,我看是他…妈扯淡的吧”说罢便骂骂咧咧的准备走人。

    护士长怔了一怔,冲着那背影扬声喊道:“白先生,您不妨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再界定这是否是一次扯淡的会谈”

    这女洋鬼子居然用了“扯淡”二字,那气势更是凌驾于医生之上。白九棠停下步来,扭头看了她一眼,想想事关太太安危,不可潦草大意,便转身走了回来。

    这外籍妇女可不管白某人有什么背景,持的是“无知造就勇士”的道理,随着这“恶人”逼近,语调严肃而无惧。

    “白先生,分娩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这个过程对于任何一个产妇来说都是艰辛的,何况白太太经历了九个小时的挣扎,常规来说她应该在产后七小时内处于昏睡状态,可是您自己看到了,她至今不曾合眼,这种案例前所未有,不得不令人担心”

    她这严峻的表情令白九棠收起了所有质疑,瞬间从张牙舞爪的螃蟹变成了一只小虾米,忧虑重新占据了他的脸庞,忐忑如保龄球在心间撞来撞去。

    “你们没给她做检查么?”此君气势全无,像小学生错过了校车一样无助。

    “我们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可是她的身体指数很正常,实在没理由出现这种违反常规的状况。”

    护士长放柔了语调,以缓解家属的紧张,“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既然不存在身体上的问题,那很有可能是心理上有什么障碍,就目前来说,首先得排除环境造成的影响,接下来才能临床观察,适度给予一些治疗。”

    白九棠专心致志的倾听着护士长的话,末了,摧眉折腰的点了点头,“好,我让他们走。”说罢,展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白先生,请等等。”护士长再度叫住了他。

    “怎么?”白九棠顿步回望。

    “如果产妇真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除了给她一个好的环境之外,还需要家庭给予关心,这就得看您的了……”那英籍女人恢复了本色,温吞吞的说道。

    白九棠眨了眨眼,一知半解的应承了下来。走出护士长办公室便懵懂的歪了歪头:难道我这关心还不够么

    ……

    继黄季两门撤离之后,留守医院的流氓再遭“瘦身”,苏三的病房由宁祥把守,育婴房由小佬昆负责,其余人等皆撤离医院大楼,就近候命,不得擅离。

    白九棠布置好了门下子弟,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或许是他动作太轻,亦或是里面的人神志太恍惚,以至于有人介入竟不得知晓。

    映入眼帘的一幕出乎白九棠的意料,护士长提到的“心理问题”猛地在脑际炸开了花。

    “苏三你在做什么?”

    伴着这一声高分别的惊喝,病床上那掀起的被单快速落回了原位。虚弱的女人慌张的眨了眨眼,除此之外,已没有太多力气来展示“慌张”二字。

    白九棠冲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单,倒抽一口凉气,惶然问道:“你疯了么?”

    被单能及时盖回来,拉高的裤腿却不能及时放下去。那条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了斑斑孔痕,大片大片的冒着血珠。

    “你这是要做什么……”白某人两手浮在半空,想要替她处理,却不敢碰。在不解和痛惜的鞭笞下,分秒间模糊了视线。

    “我……我……”躺在床上的女人想要解释,却鼻子一酸,泪如雨下。

    莞尔,白九棠突然醒觉过来,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扳开指头搜索凶器。

    那凶器小巧而尖锐,且被死死捏在手里,想要夺过来并不那么容易,即便藏匿它的人如此虚弱,仍旧令抢夺者尝到了痛楚。

    男人的低呼传来,女人终肯松开了手,原来,凶器是一枚针头。

    尖锐的痛楚如蛇蝎侵袭,虽然伤口微小,痛楚却不见得小,白九棠的手指冒着血珠,心间受着不惑的煎熬。

    她这身体对疼痛格外敏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真的有心理问题?或者说,是她心里藏着什么委屈?

    “为什么……”他以为自己会长篇大论的向她逼问,可是到头来却是哽咽到不能多做陈述。

    她刚刚才生完孩子,刚刚才经历过“腰斩”,刚刚才缝合了下…体的伤口,这些痛楚还不够么?还要再雪上加霜的伤害自己?

    白九棠跌坐了下来,趴在床沿边,埋首妻的颈窝,淌下了热泪,“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要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来宣泄委屈……”

    那眼泪滚烫滚烫的落在苏三的颈项,就像岩浆在心房流淌。这男人硬如磐石,他怎么能哭泣。她的一千滴泪也比不上他的一滴泪,他若哭泣,她的世界便一片泥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努力侧过身来,揽紧了他的脖子,泣不成声的解释道:“你别这么想,我只是不敢睡,我害怕醒来一切都变了这跟你毫无关系,你别这么自责”

    白九棠骤然抬起了头,带着那令人动容的泪痕,凛然问道:“不敢睡?什么意思?”此君悲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真要没完没了也就没这么值钱了。

    “九棠,我在产房看到了一些画面,好像是……是……‘她’。我怕‘她’会趁着我体虚来抢身体,我……我害怕极了”苏三拼命靠向他,恨不能钻进身体里合二为一,哪管他是在哭泣还是在惊异。

    “撒?”白九棠只感到耳边霹雷,惊愕的轮圆了眼睛,胡乱抹了抹脸,“你说清楚一点你看到‘她’在做什么?是在哭还是在笑?‘她’有没有对你说话?”

    “我看到‘她’穿着……穿着……”苏三梨花带雨的抬起眼帘,却是不敢往下说。总不能说“前苏三”穿着现代的服饰拿着一部卡片机四处拍照吧?

    “说呀”白九棠低吼着,眉毛都快被心火烧焦了。

    让他这么给一催,精神已极度恍惚的苏三凭感觉编了个谎话出去,“‘她’穿着北方那边的衣服,拿着一件我所熟识的物什,在名山大川游玩。”

    “北方那边的衣裳和上海难道有什么不同?”白九棠的表情迷茫得可以。

    “当然……不同……”苏三憨了半天才答了上来,“北方的服饰色调要单一些,式样也没这么大胆啊。”

    “那‘她’拿什么你熟悉的物什了?”白九棠抬手给她抹了抹泪,刻意放低了音量,担心她会承受不及。

    “……这个……”所幸苏三的脑筋底子不错,这般折腾都没罢工,“是一个珐琅外壳的盒子。看得出是同一类货色,但式样应该是新的。”

    那厢听得这话不再发问了,眼神定定的不知在想什么,苏三惴惴不安的仰视着他,生怕他泛泛敷衍一句便强迫她睡去。

    稍事,白九棠终是开口了,携着满面狐疑,不太确定的说:“听起来像是‘她’与你调了个个。”说罢,定睛望着她,肃穆道:“我有个问题得问你,当初你有没有看到自己下葬?”

    “……没有……”但闻这惊世骇俗的猜测,苏三已惊讶得忘记了呼吸。

番外 『第208话』转忧为喜…喜亦添忧

    『第208话』转忧为喜…喜亦添忧

    男人的思维走的是直线,他们天生比女人理性,在面对问题的时候,惯常以逻辑为思考的轴心。这是大部分女性的薄弱环节,它来自于上天赋予男性的特性。

    即便苏三曾经刻意培养过自己,但面对一个天性如此的男人时,她这块状思维未免就太逊色了。所幸底子不错,尚能及时振作起来,跟着这条思路往下走。

    白九棠说的话乍一听来太玄乎,可仔细想想倒也合乎逻辑。如果说图像显示“前苏三”穿着北方的服饰,手拿“苏景逸”所熟识的物什(听起来像是私有物品),那么则有可能代表着她已找到了灵魂的归属地——苏景逸之躯。

    也就是说,那位北方商贾出生的苏姓女子当初根本没有死,顶多是长时间昏迷了而已。

    套用这个说法,即能生成为——“前苏三”穿着现代服装,拿着卡片机四处拍照,从服饰和她的举动来看,她不仅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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