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起来,“算了,我就是看流星街不顺眼,米露,那个地方谁都喜欢不起来,就是看它不顺眼而已。”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上流星街种花啊。”我故意一脸梦幻,笑眯眯地说。
“种什么花,不要跟久石笨蛋说一样的话,那个地方能种花除非世界末日。”
“绿化协会那么强大,没有办不到的事。”我对艾斯米的绿协可是很有信心。
“是啊,你可以跟协申请说你要在流星街种花,然后隔天你会发现流星街出现一大堆食人花,也只有那种可怕的玩意可以在那块鬼地方上横行霸道。”
“梅雅,以后回去种花你要多出些力气,花籽很重的。”我继续编织我的童话,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艾斯米就是流星街啊。
“我说了,不要说跟那个笨蛋相同的话,你想跟他一样上蠢材排行榜第一名吗?”梅雅抓狂地大声说。
“啊,不是有你们垫着吗?哈哈哈。”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一只叫艾斯米,一只叫流星街。
恶搞番外之心甘情愿
某一天阳光灿烂,百花盛开天空蔚蓝。团子穿着刚洗好晾干的毛皮十字大衣,坐在废墟破窗前借光拼命看书,身旁哲学文学生物学社会学财经学加法律大全一摞一摞,像地摊货一样随意扔。
玛琪散乱的紫发马尾辫下永远是表情瘫痪,她拈着自己的半旧中长袜子,坐在离团子十米外的墙角,默默边用凌厉的大眼凌迟着飞来飞去的苍蝇,边用透明的念线补袜子。
派克穿着前襟永远开裂着的紧身西装,站在某处无光处含蓄地看着坐在阳光下,看书看得鬼气森森的团子的身上穿的那件逆十字大衣。
旅团众已经很习惯了像天生的重度自闭者那样安静沉默,他们蹲在自己的地盘上不吭一声地数苍蝇。
“这次的任务是……”团子抬起头来,似乎刚刚想起大家集合该弄个任务出来,不然大家都化石在基地里也不是个事。他伸出手轻捂着嘴,一副非常有深度的学者模样。
发霉的蜘蛛众连忙竖起耳朵,生怕错漏了他们家团长任何严肃的指令。
“心甘情愿。”团子边捂着嘴边清晰地吐出这四个字。
蜘蛛众更加无声,他们都在等下文……等到一阵寒风吹过。
“你们听不懂吗?”团子有些后知后觉看着蹲在破窗后废墟上的众人,纯粹的黑色眼睛里多了些无辜感。
“团长,我们这次要抢的东西是一种叫‘心甘情愿’的东西吗?现在为止我所知道的有关于名为心甘情愿的物品有九种,排除掉六七种几乎没有抢夺价值的平常物品,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波卡伊一本叫心甘情愿的原始诗稿,还有一尊叫心甘情愿的古代雕塑。”
侠客率先开口询问,并且很快就做出大概的资料总结,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黑猫手机,有些疑惑地说:“我需要更确切的任务指示,才有办法开始收集资料。”边说边看着自己花了大力气才制造出来的手机上的灰尘,很心疼拿了条花手帕又擦了擦,旅团有时的集合地就是不太好,灰尘太多了。
“抢雕塑吧,雕塑总是比几张破纸值钱。先前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雕塑,在友客鑫黑市市场上拍出近百亿的高价,虽然我一直搞不懂那些丑不拉几的破玩意为毛能值这么多钱,不过哪个钱多就抢哪个才是正道。”芬克斯一身色彩抢眼的埃及长老装饰,他站的特别端正地做出中肯,也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每一次穿着正式服装出场,他就要战战兢兢站着,不然衣服容易脏兮兮,这种衣服干洗店可不收。
“不行,我觉得波卡伊的诗稿比较好,团长比较需要诗稿,别忘了团长不能带雕塑回家,因为那个女人说打扫不方便,我们旅团也该顾虑一下团长在别人屋檐下白吃白喝白住白睡白看书的不得已,抢诗稿。”玛琪四周鬼火猛窜,她长袜子的那个大洞老是缝不好,可就算心情处于如此阴暗的时期,她第一反应永远是先维护他们家团长的基本权利。
例如团子大人喜欢古书籍,例如那些草纸一样的古代诗稿,可以当从垃圾场捡回来的废品拿去哄团子的女人。
“诗稿跟雕塑一起抢,看不顺眼的就扔到黑市去卖。”坦子眯着一双本来就看不到眼睛的眼睛,冷冷地总结会议的结果,婆婆妈妈干嘛?看到什么就抢什么。都是A极盗窃团了,怎么也得奔着专业去,抢一个跟抢两个对于他们压根没差。
“那就都抢呗。”信长不在意地说,懒懒的三角眼里一片冷漠,对于旅团而言,他们更多习惯于成批去抢,而不是专门抢一个东西。旅团成员是个两只手都数不完的庞大团体,每次就抢一个东西分都不够分,那么寒酸的事情他们才不做。
团子捂着嘴深沉地望着自己手上的书籍的书页上的光斑,这些光斑都是从窗外爬进来的,他黑色的眼睛里却空冷得毫无一丝光线,如果那某个跟他特别熟的人在的话,某人一定会轻易就发现他早已神游太空,完全不在状态内。
“这样的话我上网再查查,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叫心甘情愿好了。”侠客觉得这个世界上叫心甘情愿的,不可能就只有诗稿跟雕塑,他最近喜欢上宝石的颜色,现在希望所有宝石都叫心甘情愿,好让蜘蛛众们多弄些宝石回来,给他串珠子玩。
“我说的是你们想抢什么都可以。”团子发完呆回来才发现团员的智商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绪,所以讨论结果通通跟他的命令跑偏了,他很有一个领导人的风度快速拨乱反正,“不过被你们抢劫的人一定要是心甘情愿的。”
团子继续低声自言自语起来,“一定要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你的,要让那些所谓的肥羊雇主自愿给你戒尼,当初是这样说的吧。”
命令就这么简单,要让人心甘情愿地被你抢劫,至于能抢劫到什么就看你的能力。
蜘蛛众冷场三秒,然后梳理梳理自己的毛毛脚,全部面瘫着一张诡异的脸爬出去寻找一种叫心甘情愿的食物。
废墟里彻底安静下来,阳光下灰尘淡淡飘忽着,留下来驻守基地的派克继续含蓄地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家团长的手上的书……
团子耳根清净地低头看书,他边看边用手摸摸窝在他怀里缩着睡午觉的某人,软绵绵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然后在扔掉手上看完的书时才想起来问,“白吃白喝白住白睡白看书……是谁啊?”
所谓惭愧的自觉感,蜘蛛头子从没有这玩意。
“团长所说的心甘情愿,是什么意思?”坦子穿着专门定做回来的高领子黑衣,一如既往维持他惨黑少年的气质阴暗地开口问。
“字面上的意思。”跟他搭档的玛琪面无表情地回答。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坦子特别淡定继续徒劳的询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玛琪还在想她脚下那只刚穿上的袜子,什么时候袜子脚底那个大洞可以缝好。
“……有字典吗?”坦子突然发现自从团子说他有女人后,所谓“字面上的意思”这几个世界通用语对他而言就深奥无比。
而另一条道上除了急性子先走的坦子跟玛琪外,蜘蛛们都蹲在侠客身边,听他具体的解释。
“团长说的让人心甘情愿接受我们的抢劫,这句话一开始就处于悖论的状态,也就是说要让这句话成立的基础并不存在,因为被抢劫跟心甘情愿是不能放到一块的。所以我觉得团长的意思,应该是要我们把重点放在心甘情愿上,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让那个被看上的猎物说出心甘情愿,并且给我们东西就算完成任务。”
侠客一向很习惯向蜘蛛众滔滔不绝长篇累牍地解释,谁叫旅团里真正时刻处于动脑子的家伙没几个,总不能事事都要团长来仔细分析吧,所以久而久之一些分析解释都由他来。“所以说,我们这次抢的东西不要太贵重,不然一般人不会心甘情愿给你,我是这样理解的。”
“可是就算对方心甘情愿了,把东西抢回来团长怎么知道那件东西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信长摸摸下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次的任务异常让人纠结。
“让他写下来不就好了,心甘情愿还不容易,就是非暴力取得某些东西。”芬克斯是第一个想到心甘情愿的本质意义,他立刻抽身就走人。
“窝金,我怎么觉得心甘情愿很复杂的样子?”信长不太自信地说。
“老子听了大半天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就是心甘情愿,不心甘情愿打到他心甘情愿不就行了。”窝金非常不屑地说。
“也对啊,这个法子我喜欢。”
侠客看着周围的伙伴只剩下浑身绷带无法带出去见人的落裂夫,跟长发飘飘邋遢得可以演贞子的库哔,有些伤脑筋想了想后,才凑到他们俩中间唧唧咕咕一下,然后就打发了旅团中两只最奇形怪状的蜘蛛。
打发完蜘蛛众后,侠客心情很好钻回临时基地里。那里有一台非法截取网线的电脑,他熟稔敲开键盘打开电脑网络,瞪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笑的特别轻松就开始写电子邮件。
“亲,我知道你一些可爱的小秘密,例如XX天你瞒着你的老婆跟某个女人去XX大酒店开房间,XX天你收了多少选票的贿赂,你在哪个地方藏了XX金条。
“亲,最近手头有点紧,你懂的。请先把XX亿打到这个账户来,对了,还要请你附上你心甘情愿赠送的亲笔签名的信条,你懂的,我会时时刻刻想念着你。”
收件人是XX国的XX财政部大臣……
芬克斯依旧是一身COS埃及前人的服装,那么旁若无人走进一家闹市中心的超市,他站在超市的走道上,双手环胸一副埃及古人不良混混的样子,目不转睛瞪着正拿着拖把努力拖地的年轻清洁女工,女工手抖了抖,很恐惧地抬头问:“这位大哥,你想要洗洁精吗?”
芬克斯看向身边一大堆洗洁精跟肥皂用品,无语了一会后慢慢露出一个让女工后退三步的狰狞笑容,他要的根本不是洗洁精。
清洁女工地才拖完一半后因为某些突发事件,她只好把头上的白巾拿下来交给别人,然后回到收银台开始她一天的超市工作。她是多么热爱自己的工作,她希望二十年坚守岗位,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得到政府颁发的超市劳模奖状,至于她老妈一天三顿打电话来让她相亲之类的,在她伟大的梦想前完全不值一提。
今天阳光灿烂天空蔚蓝,超市迎来了第一位……两位顾客,女工秉持着最良好的服务态度,即使是看到一只穿着皮草的猩猩跟拿着武士刀的瘦猴子,也是对他们露出最美好的微笑,不论是不是人都是顾客啊。
“窝金,我觉得这些外面的东西越来越难吃了,团长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么弱,至少也要她负责旅团的伙食才对。”信长抓抓胸前的痒痒,跟着窝金走向超市的食品区。
“那女的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我很不习惯太过弱小的东西在我前面走来走去。”窝金开始动手将所有包装好的面包拢到怀里,他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够用,所以将自己腰间的皮毛拿起来装食物。
“都这么久了,团长怎么还不腻,这都多少年了。”信长拿起一包薯片拆开包装,就自顾自吃起来,“喂,这么多就够了吧,都是面包吃久了都没有味道。”
“能吃就行,有什么好挑的。”窝金弯着高大的身体抱着食物就往门口走去。
清洁女工看到大猩猩如此粗鲁将所有面包挤成面包片,并且无视于她走向门口时,笑脸终于彻底僵住,她连忙挥挥手喊道,“客人,你忘了结账。”
“结账?”先回头的是瘦猴子,他正在挖鼻孔,“结什么账?”
女工笑脸崩溃,阴沉下脸色说:“东西必须要付钱才能拿出去,请先结账,先生。”
“窝金,带钱了吗?”信长有些不在意地问,很少有人要他们付钱的,这种经验很新鲜。
“钱是什么?我从不带那东西。”猩猩不认识钱币,这是常识。
“对了,团长不是说要别人心甘情愿把东西给我们吗,喂,女人这些东西就心甘情愿给我们吧,这样我就不杀你。”信长是那么理所当然地说,甚至还觉得自己很通情达理。
女工看着他们,沉默一会后立刻去抓柜台上的电话,“喂,警察局吗?有人打劫请快来处理,这里是XX路……”
一切声音截然而止,电话成为第一个牺牲品,猩猩面目狰狞地将电话拍到桌台里,拍得那么有艺术感的平整。
瘦猴子接着说:“好吧,你快点说心甘情愿,我们很忙没空在这里呆着,任务没完成我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