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别人进不来你亦出不去,等你反省好了,我自会送你出去。”
幽幽地叹了口气,雅昕只觉得头上,手臂上还有肩背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那个骆云川,下手太重了。
“现在知道疼了吧?我发现你现在演技越来越好了,以后回那边给我拍电影的时候那个最佳女主角奖应该不成问题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雅昕欣喜地回过头,果真是许久不见的赵子墨,“墨墨,”雅昕扑进赵子墨的怀里,“你终于来了。”
轻抚着雅昕的头发,赵子墨笑着应道:“是啊,我来了。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弄的一身是伤,苦肉计么?”
撇了撇嘴,雅昕坐直了身子,又是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我本来是打算闹到可以被赶出师门的,谁知道被关在这里反省了……”
“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还逐出师门,我看你刚刚小命差点都没有了,你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么?你和那个骆云川,又有些什么渊源?”
摇了摇头,雅昕神色迷茫,“一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反正你别管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好吧,”赵子墨靠着雅昕坐下,“那我们来谈谈你接下来的打算吧,我这次来是想带你走的,和我去那个世界,在这里,你生活的太辛苦,再说,组织还需要你的帮忙。”
“本来,我也打算一走了之的,但是现在,”雅昕眼神黯了黯,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一世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墨墨,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让我去确定一些事情,然后我就告诉你我的决定。”
“好,”赵子墨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先这样吧,我现在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将眼睛闭上的雅昕不知道赵子墨是何时离开的,她的眼前总是一次又一次闪过骆云川怀抱着那个酒坛,脸上是懊悔,是想念,是痛苦,是狂乱,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是爱吗?
揉了揉额际,雅昕知道她又乱了,前世的遗憾,这一世,还有没有可能去弥补?雅昕一直明白,她心底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这一世的她,往来于两个时空之间,见惯了尔虞我诈,分分合合,更是明白了爱不一定就是要得到,爱也不代表就适合相守,如果前世的她明白这一道理,便也不会偏激到失去性命,毕竟有些东西——
得知,我幸,不得,我命。
这一次,就做一个了断吧,无论怎么样,都去试一试,毕竟尝试过了,就不会留有遗憾,如果结果真是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的那样,那么,就去那个世界,一切重新开始,如果不是,那他们,便可以抚平前世的遗憾,相守一世。
☆、佳人归来
将雅昕关进小龙潭反省后,骆云川靠坐在地上,靠着床沿,轻抚边沿已经干了的血迹,眼神空洞的望着怀中的酒坛。
心儿,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心儿,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你,心儿,心儿,心儿……
骆云川毫无意识地灌着自己,一坛酒很快便见了底,骆云川趴在酒坛上,喃喃自语:心儿,为何你都不曾出现在我的梦中,真的那么恨我?
当雅昕踏进门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鼻子一酸,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他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样子,蹲在骆云川的身边,雅昕伸出手轻轻描绘着这在心中已被刻画过千百次的轮廓,叹了口气。
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骆云川唤道:“心儿?心儿你回来了?”
点了点头,雅昕应道:“是,师父,心儿回来了。”
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儿,骆云川在雅昕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身上的气息,“心儿,心儿你终于来梦中看我了,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轻抚着骆云川的黑发,雅昕摇头无奈地笑着,眼里是不再掩饰的情愫,柔柔地问道:“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骆云川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雅昕,答不出话来。
忍住心下蔓延开来的酸涩,雅昕叹道:“其实若是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如此做的是不是?”
“我……”骆云川顿住,突然又紧紧地抱住雅昕,道:“我不管,这次你不许再离开我了,答应我,不要走了好不好?”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真实答案好不好?”
“好,你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师父,若是可以再来一次,你愿意娶心儿吗?”
“娶心儿?”骆云川的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可是我们是师徒啊,这有违伦常,心儿,我——”
捂住骆云川的嘴,雅昕摇头,“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心儿,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就这样相伴着不好吗?永远在一起,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骆云川看着平静的雅昕,越发不安。
“师徒?相伴?”雅昕低着头小声呢喃,果然,哈哈,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可是骆云川,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因为你的一句相伴,要我搭上她的一生吗?右手抚上自己的心房,与其让它越来越贪心,倒不如彻底断了念想。
抬起头,雅昕笑靥如花,将红唇迎上骆云川的,停顿了几秒,低吟道,“睡吧,睡醒了,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
骆云川沉沉睡去,雅昕抽出被他牢牢抓住的衣角,站起身时,睡梦中的骆云川低唤着“心儿,别走,别走……”
摇了摇头,雅昕大步走出房间,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却多了几分坚定,好像要彻底走出这个世界般的坚定,来去之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清晨第一束光照进房间,骆云川眼睛缓缓睁开,宿醉后的头痛让他一时分不清今昔是何朝,突然坐起身,四下巡视着,如果没有记错,昨晚见到心儿了,这是这么些年来,心儿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手指抚上嘴唇,那冰冷的触感是那样真实,让他几乎要怀疑那不是一个梦,余光窥见床沿已干的血迹,似是想到什么,匆匆起身,往小龙潭赶去。
走到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儿身边,骆云川的心揪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人儿抱在怀中,骆云川这才发现自己下手有多重,雅昕的半边脸高高肿起,还有额头,虽然血干了,可是血流进了头发,和发丝纠缠在一起,还有现在在自己怀里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儿,低泣着,迷糊间还喃喃自语:“痛,父皇,昕儿好痛,父皇,父皇你在哪里,救救昕儿,救救昕儿,昕儿要回家,要回家……”
看着骆云川抱着雅昕焦急离去的背影,从石头后面显身的赵子墨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这个雅昕,苦肉计越演越上瘾了,这样也好,比昨晚她回来时那看了让人觉得刺眼的笑容要好得多,虽然她决定要和自己去那个世界,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出她眼底的落寞,对她而言,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才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表示虐师父要开始了,喜欢虐师父的亲们不要错过
继续推书:现代高干文《冤家宜解不宜结》
现代兄妹文《紫去经年,留敛不舍》
写文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每天最大的安慰就是看着点击在一点一点增加,偶尔有读者的冒泡更让作为小透明的作者欣喜半天,写文断断续续到现在已有大半年,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放弃,是因为从未谋面的你们的支持,不管如何,我都会保证文文的质量!
古代的这一篇是我的第一篇长篇,现在也已经快接近尾声,当然,作为不折腾会死星人,自然早早便开了两个坑晾在那里,现在虽然更新不定期,但是保证绝对不会坑~~
☆、下定决心
高烧了一整天,躺在床上的雅昕面色潮红,胡乱呢喃着:“父皇,父皇,带昕儿走,昕儿会很乖,昕儿不要再呆在这里了,父皇,父皇你在哪里……”
骆云川痛苦地看着床上不住低吟的少女,眼里满是哀恸,“二师兄,昕儿到底怎么了,怎么烧还不退,总是说胡话?”
商陆将雅昕的手放回被褥中,眉头皱的更紧了,“受了风寒,额头的伤口肿起来了,我去配些药给她擦一擦,师弟,昕儿身上是不是还有伤?若是不及时清洗擦药,再引起别的病症就麻烦了,要不然等一下我亲自过来给她上药吧。”
“这个我来就好,师兄,有劳你去配药了,”骆云川起身送商陆出门,“我去打水去昕儿再清洗一下伤口,等一下我去你那里拿药。”
“好,”商陆点头,看着骆云川端着水匆匆走回房间,轻叹口气。
将盛满清水的盆搁在床边,骆云川伸手将雅昕的头箍住,小心擦拭着,看着红肿的伤口,眼眸里满是懊恼和心疼,擦好后,想了想,还是拉下被子,将昏睡的人儿翻了个身,小心将其衣衫褪下,果然,背上有一块一块的淤痕……蓦然起身,小心地用被子将床上的人儿裹好,便匆匆往外跑去。
“师兄,给昕儿配的药弄好了吗?”
正在包着草药的商陆将手中的递过去,颔首:“好了,来的正是时候。”
“恩,谢谢师兄了。”接过药,骆云川便急急向外走去。
“等一下,”商陆看着骆云川焦急的样子,叹了口气,“我还没和你说这药要怎么用,你先过来,我把用法写下来给你。”
“有劳师兄了。”
“恩,”商陆往书桌走去,最终没忍住,还是张口问道:“昕儿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怪我,我一时迷了心窍,但是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骆云川痛苦地揉着额际,解释道。
“你和我解释没有用,还是想想要怎么面对昕儿吧,我早就和你说过,她不再是前世的那个心儿了,无论行事还是性格,完全不一样,师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商陆看着方寸大乱的骆云川,无奈。
“可是无论她变成怎样,她都依旧是我的徒弟,这永远不会改变的。”
“这是用法,你看着调配,”拍了拍骆云川的肩膀,“我原来以为你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但是现在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其实只要你开心,世俗的眼光,你不用顾忌的,如果不想再错过,这一世,便要好好把握。”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师兄,我先回去给昕儿上药了。”
“好,若是昕儿醒了,我再过去一趟。”
抱着药回到房间,雅昕还未醒过来,骆云川将草药调配好,拿出纱布,细细给雅昕上药。
头痛欲裂,黑暗中的雅昕皱了眉,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奈何就是睁不开,昨晚的灵魂出窍用去了她大半灵力,再加上小龙潭本就阴寒,这一世身娇肉贵,于是很容易染上风寒,然后就“光荣”倒下了……
虽然睁不开眼睛不能言语,但是脑子依旧可以思考,躺在床上的雅昕便一直在琢磨,这醒来之后,该怎么做呢?是凶悍点,蛮不讲理点,还是柔弱点?纠结了。
不知道是商陆的药有灵气还是骆云川每天不定时地给雅昕输入自己的真气,只一天的时间,之前眼皮上的千斤重仿佛一下子卸去了,轻松地睁开了眼,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待看到含笑望着自己的商陆,还有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的骆云川。
“我……”音色沙哑,雅昕不免怀疑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是自己么。
骆云川立刻坐到床边,将雅昕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端了杯水,喂给怀中的人儿,柔声叮嘱道:“喝点水润润嗓子。”
小口抿了杯中的温水,雅昕清了清嗓子,“让师父师叔挂心了。”
“好孩子,”商陆坐下,“将手伸出来,师叔再帮你把把脉。”
依言将皓腕放在床边,雅昕低敛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骆云川看着雅昕的侧脸,默默叹了口气,大手将掉落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抱着怀中人儿的手又紧了紧。
“没什么大碍了,”商陆似是松了口气,“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了,师弟,我先回去了,没几天就要是拜师大典了,我去帮忙,你好好看着昕儿便是。”
“有劳师兄了,”骆云川微微颔首。
直到商陆消失在门后,骆云川无奈地看着怀中一言不发的人儿,叹了口气,“昕儿还在怨师父么?师父给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雅昕摇了摇头,“是昕儿逾矩了。”
感受到雅昕的疏离,骆云川身躯一震,用手抬起雅昕的头,看到因委屈而红着的眼眶,心下一阵酸涩,“是师父不好,昕儿要不要听师父过去的事情?”
挣扎着从骆云川怀中起身,雅昕拢了拢被子,淡淡道:“不了,师父我还想睡一会儿。”
怀抱一下子空了,让骆云川有片刻的怔忪,仿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