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得意的,少装出那一付可怜的样子恶心人。”说罢,拂袖而去。
在洞口隐去气息的骆云川和商陆,看着雅昕气冲冲走出去的身影,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说吧,刚刚叫你别急着冲进去,你这个小徒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会忍气吞声被人欺负的孩子了,现在的她,”商陆轻叹,“有心计更有手段,没什么人会是她的对手。”
骆云川紧握的拳微微松开,看到这样的雅昕,他的内心不是没有震动,一方面,为她懂得保护自己而欣慰,另一方面,却又生出一种她已经不再需要他庇护的失落感,两种情绪的冲击,让他一时没了言语。
拍了拍骆云川的肩膀,商陆又开口道:“这一世的雅昕真让人刮目相看,师弟别想那么多了,她不会让人欺负去的,而这一世的雪盈,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点了点头,但是再看向洞中时,骆云川眼眸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分,“这个雪盈是大师兄门下的吧。”
“是啊,”商陆不解地望向骆云川,“怎么了?”
“你说,我该如何处罚她?”骆云川淡淡开口,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诋毁师尊,侮辱同门,该如何处罚?”
“这——”商陆一时无言,心里默叹,师弟你护短也不是这样护的吧,你难道没看到刚刚你的小徒弟还把人家推到在地,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身边的人便如风一样闪进洞里。
里面的三人看到白色身影,立刻站在一旁,低着头,骆云川看了雪盈一眼,开口问道:“去你师父那里领罚吧!”
“师尊,我——”正欲狡辩的雪盈被骆云川挥手制止。
“刚刚我都已经听到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不服,那那个公主呢,她就没错,不要被惩罚?”雪盈仰着头,眼里满是委屈。
“我的徒弟,何时轮到你来教我管教?”骆云川皱眉,“还不速速去你师父那里领罚,”顿了顿,再开口已满是警告,“难道你想被逐出师门?”
看着眼眶通红的雪盈,商陆唯有无奈地摇头,他这个师弟,现在连威胁人都学会了,还欺负这么一个小女孩,唉……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什么的,最喜欢了,护短什么的,最萌了
☆、业障因果
安安静静在卿玉山度过了一段日子,每天除了练功就是读读书,要么就和贯众南宫决明兜兜逛逛,没有被人骚扰自然过的很惬意,尤其听说雪盈不知为何被罚关禁闭,更是让雅昕心情大好。
和贯众还有一些师兄在后山砍了一些竹子,雅昕让人帮忙搬到碧波谷, 被人问起要做什么用时,雅昕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闭口不语,倒是一旁的贯众了然地笑了笑,在走之前俯身在雅昕耳边低声道:“要是需要帮忙记得叫我。”
点点头,雅昕看了一眼将要落下去的太阳,应道:“恩恩,明天你过来吧,要是有麻绳记得给我带点,还有啊,把南宫决明那个懒家伙一并拖过来做苦力。”
“好,明天下了早课我就和你一起回来吧,明天你和我们可以一起上课了,而且是仙尊主讲,帮你留一个位子。”
“恩恩,明天见。”雅昕挥手。
第二天雅昕刚走进大堂,便看到向她招手的南宫决明,笑眯眯地跑过去,坐下后才看到斜前方是雪盈,对方正一脸敌意地望着她,雅昕扬起下巴。
没有什么比挑起女人的嫉妒心更有趣的了,反正她这一世压根就没打算和雪盈成为朋友的打算,所以不介意把关系弄得更糟,笑着将手放在南宫决明的手臂上,用最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恨恨的话:“南宫决明,你真是祸害。”
下意识用手捂着正被雅昕用力拧着的手臂,南宫决明收到雪盈控诉的眼神,无奈耸肩,“我的公主,轻点,疼死了。”
“哼,”雅昕轻哼一声,她知道她和南宫决明现在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有多暧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雅昕对着雪盈示威般的挑眉。
拍了拍雅昕的手,南宫决明凑到雅昕耳边低语,“你直接做我的太子妃,效果不是更好么?”
“美死你了,”瞪了坏笑不止的人一眼,雅昕坐直了身子,对一直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贯众道:“他是不是很欠揍?”
贯众点头,“是的。”
“所以等一下最苦最累的活计,都归他。”雅昕颔首。
“必须的!”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即一抹白影出现在门口,骆云川扫视了一圈,待看到雅昕坐在贯众和南宫决明之间时,微皱了眉。
清朗俊挺的身姿,虽然稍显冷漠但依旧风姿卓越赏心悦目,雅昕托腮看着自家师父,碰了碰身旁正在奋笔疾书的贯众,小声问道:“我师父长的真好看,是吧?”
摇头失笑,贯众点头,“仙尊的气质让人望尘莫及。”
“难不成你这小丫头还肖想你师父呐?”南宫决明轻拍了雅昕的头顶,“还是给我做太子妃来的现实。”
嫌弃地拂了拂头发,雅昕瞪了南宫决明一眼,不再言语。
下了早课,骆云川被另外两位至尊唤去商量拜师大典各项事宜,雅昕和贯众还有南宫决明便立刻往碧波谷赶去。
竹子整齐地堆在地上,南宫决明看着报着绳子的贯众,不解地问道:“这是要干嘛?”
“做竹筏!”接过贯众手里的绳子,雅昕搬起竹子,吩咐道:“开工了,喂,太子爷,你别在那里站着了,快过来帮忙。”
认命地挽起袖子,南宫决明一脸无奈地听着雅昕的使唤——
凝碧潭边,三个年轻人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个劈竹子,一个负责绑绳,还有另一个——负责指手画脚,于是争执便开始了:
“南宫决明,竹子给你劈成什么样子了?又长又短,能用吗?”
“南宫决明!!!你是在捣乱嘛?”
“贯众,你和他换一下,你去劈竹子。”
“南宫决明,你是猪吗?为何你绑了半天,绳子又散开了?”
“南宫决明,要不是担心弄脏了凝碧潭,我真想把你踢下去洗洗脑子!”
“公主殿下,麻烦闭嘴,让我再琢磨一下。”
“不满意你自己做,我觉得我绑的挺好的。”
“哎哎哎,谁让你真拆了,我好不容易绑好的。”
“……”
“你们俩能不能都给我安静一下,”看了一眼摊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竹子绳子,贯众抚额,怒道:“你们两个一边玩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好!”
折腾到太阳落山,一个完好的竹筏才呈现在三个人的面前,雅昕拍了拍手,笑道:“终于完工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我就乘着这个竹筏去下面接你们。”
南宫决明围着竹筏转了两圈,听到雅昕的话,赶忙应道:“好好,不枉本太子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明天坐上试试。”
“昕儿,”骆云川从桥上过来,看到雅昕,便走了过来,“今天练习心法了吗?还有课堂上讲的东西,温习了么?”
吐了吐舌头,雅昕低头认错,“师父,我忘了。”
“那还不快点回去温习!”口气稍显严厉,随即转身,看向面前的两位皇子,“过几天就是拜师大典了,二位皇子不打算好好准备一下还随着昕儿胡闹?”
“仙尊教导的是,弟子这就回去温习练功,告退。”
“弟子告退。”
看着两人离去,骆云川走到厅堂,雅昕趴在桌子上,一边看书,一边捏起盘里的坚果放进嘴里,如小老鼠一般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原本有些怒火想要训斥雅昕的骆云川看到这一幕,心间的不快就这样散去。
看到在自己对面坐下的身影,雅昕放下书,低头站了起来。小声唤道:“师父。”
听着徒弟小心翼翼的声音,骆云川摇头失笑,无奈道:“怎么了,师父没有想要骂你,坐下吧,别那么紧张。”
听话地坐下,雅昕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看着骆云川,等着他的下文。
叹了口气,骆云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师父之前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没有啊……”雅昕瘪了瘪嘴,“本来有些事情不想和师父说让师父为难的,只是现在您问起来了,昕儿只好老实交代了。我知道师父不希望我和两位皇子走的太近,可是,在卿玉山,我只认识他们,再加上成长的背景都相似自然也会有很多话题。”
“昕儿可以去交新的朋友啊。”骆云川不解,前世她明明和乔若还有蓝皓交好,这一世,为何……
“我也想,可是师父你知道么,雪盈在别人面前一直诋毁我,说我坏话,还说……”雅昕偷偷瞄了骆云川一眼,没再言语。
“还说了什么?”
“还说师父您极护短,不辨是非只是一味偏袒徒弟,雪盈警告卿玉山弟子别和我走的太近,稍有不慎就会被师父您惩罚。”
“真是胡闹,”骆云川叹了口气,“昕儿,委屈你了,是为师没有把事情处理好牵连了你,这个雪盈太不像话了,真是本性难改!”
雅昕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所谓恶人先告状便是如此了吧,雪盈,你好自为之吧……至于本性难改,雅昕眼神黯了黯,原来,你也都还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表示最近又开始琢磨新文了……TAT
古代文,唔,还没有想好是要写师徒CP还是宫廷情仇,不过故事总体是围绕着一个诅咒展开,表示这次文风可能会有一点小变化,女主一开始没有那么聪明强势了,自然会受点小欺负神马的……
我慢慢琢磨,不存稿到三万字坚决不开坑,握拳
开坑遥遥无期,不过开了会通知的……唔,亲们想看神马类型的,可以给点建议,恩,咱们一起打造一个咱们都爱的文文。
☆、桃源仙境
天刚亮雅昕便迫不及待起身了,折了纸鸠给南宫决明他们递了口信,然后便拖着竹筏放到水上,再小心翼翼地跳上去,把准备好的软垫美酒放好。
因为碧波谷是卿玉山地势最高的地方,所以顺着水流正好可以接到南宫决明贯众,卿玉山四面环水,到了山下,便可以在水上漂流,还可以用浆划到花岛上,前世一直想做的事情,这一世断不能亏待自己,早已勘探好的雅昕兴奋不已,更何况,这次还多了两个同伴。
将软垫放在竹筏的一头,雅昕歪头想了一下,便躺在竹筏上,头枕着软垫,竹筏顺流而下,雅昕便一路上蓝天白云,山峦叠翠地欣赏过去……
早已等在岸边的南宫决明和贯众,看到雅昕嘴里叼着一株草,两条腿散漫的叠在一起,虽然毫无形象可言,可是却多了一分说不出的豁达洒脱,其实当初他们在南苍见到雅昕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孩子和他们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美则美矣,却美得不那么庸俗,而她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大家风范,连男子都要愧让三分。
看到两人,雅昕坐起身子,将手中的绳子用力甩到岸上,任由岸上的人将竹筏拉过去,挪开一些地方,让两人上筏,雅昕晃了晃手中的美酒,笑的好不惬意,贯众扬了扬手中的玉笛,和雅昕相视一笑。
南宫决明笑道:“美景,美人,美酒,妙曲相伴,今天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雅昕应道,初升的骄阳透过云朵洒向大地,洒在这三个年轻人的身上,只是此时悠闲闲适的他们自然料不到,这次的小聚,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最纯粹也是最后一次的无所顾忌,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背负的,那些无法选择也无力改变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顺着水流,三个人一路漂流到山脚下,随性惯了的三个人自然不会在意岸上对他们投来好奇目光的人们,做着自己的事情,或吹笛,或发呆,或饮酒……
“喂喂喂,”雅昕看着另外两个人一个吹笛,一个饮酒,拿着浆,叹了口气,无奈道:“两位少爷,你们总不该让我这个弱女子来划桨吧?”
“你是弱女子?”南宫决明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调侃道。
瞪了南宫决明一眼,雅昕可怜兮兮的看向贯众,“你不会也忍心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贯众放下笛子,接过雅昕手里的浆,问道:“要去哪里?”
“嘻嘻,还是你最好了,往那儿,从这边过去后你就能看到一个岛了,咱们去岛上。”说话间将南宫决明手上的酒壶夺了过来,不满道,“喂,你好意思嘛,都快把酒喝完了。”
“这酒着实不错,昕儿,透露一下,在哪儿买的?不会是从你们南苍带过来的吧?”南宫决明眯着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耸了耸肩,雅昕摊手,“从我师父那儿偷来的,不知道。”呵呵,这酒还是前世的她酿好的埋在地下,想不到还真没有人挖出来,这也算一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