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没矩的,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余地?”
三丫头一针见血,“二太子”殿下辩无可辩,长这么大他没受过这种“闲气”,干指着钱紫萱,气得是浑身颤抖。
“你以为你有理吗?没胆鬼?在你没了解我家相公之前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为了救人我家相公不惜以身试毒,他不想滴血还不是怕毒死你们?”钱紫萱抓起叶羽的左手,指着手背上的针孔,“明空身中冰凝毒,整个人跟个冰坨子似的,别人碰一碰都受不了,我相公却把她体内的毒血输到了自己身上,他差点为此送了自己的性命,你见过这样的没胆鬼?我相公要是死了,你们又有谁会知道他?”
钱紫萱这话说的是歇斯底里,她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腿大哭起来。
“姐,你怎么了?”钱宝儿小心翼翼的看着钱紫萱,跟别人拌嘴她自己先哭了,三姐不是这个性子啊;元成看看朱泰又看看叶羽,他哪边也不能得罪啊,这种情况下还是沉默是金的好;朱泰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没好气的瞪了自己的“小厮”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早知这样就不带你出来了。”
冰凝毒?“二太子”殿下似乎没听到朱泰的训斥,他紧紧地盯着叶羽的脸,瞠目结舌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
钱紫萱小题大做,别人或许不知道为什么,可叶羽却是门清——连哄带骗的让三丫头答应了自己的救人方案,可这妮子能猜到其中的凶险,明空身份特殊,她又不能阻止这事,那一肚子的委屈积攒到了极限,是该发泄一番了。
“萱儿,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叶羽走到钱紫萱身边把她拉了起来,众目睽睽的他用嘴巴吻去了钱紫萱眼中泪花。
这…这也太……
如此伤风败俗的行径让朱泰几人目瞪口呆,这样都行?你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淫棍,因为叶羽战胜冰凝毒而带来的高大形象在他二殿下的眼中轰然倒塌,你们夫妻二人没一个好东西,想到朱泰的训斥,他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相公,萱儿给你丢人了。”钱紫萱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走到香案前,大无畏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了跟前的酒碗里。
“看到没?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可是老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叶羽走到钱紫萱身边,紧捏住她的手指,“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我家媳妇就是这么嫉恶如仇啊。”
钱紫萱被夸的不好意思,她微微应了一声,就此回避了。
你想起了一首诗?难道这不是你做的?想到那首“画眉深浅入时无”,二殿下突然皱起了眉头,她细细的揣摩着,谁有不平事?你媳妇嫉恶如仇,那也就是说我是那恶了?二殿下捡了个现成的骂,气更是不顺,咱们走着瞧,女…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哥,这诗是你做的吧?”钱宝儿可知道叶羽的“才情”,“花谢花飞飞满天”的故事你还没给我讲呢。
“就算是吧!”叶羽含糊其辞,其他人面面相觑,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就不是,这就算是怎么个理啊。
“十年磨一剑,为二弟你这一腔豪情,咱们干了这碗酒。”
元成是个粗人,叶羽这句十年磨剑勾起了他昔日铁血沙场的思念,想到皇帝与叶羽的那一日详谈,罢官在家的他又看到了希望。
热血与**澎湃,四人端起眼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大哥、二哥、四弟,孤…我有幸结识三位兄弟,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叶羽唬了一跳,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把他的宝贝儿子灌趴下了,他不削了我才怪呢。叶羽求助的看了元成一眼,你好歹也是个副统领,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吧?可这位大哥却不为所动;他又求助的看看那“二殿下”,如果你是太监,那三弟就是你的主子,如果你是皇子,那三弟也是你的哥哥,如果你是公主,就那飞机场,我情愿找块豆腐撞死……
什么是醉?叶羽理解为酩酊大醉,那就是人事不省,胡言乱语的代名词;可大梁人尤其是上层人士却不这么认为,醉就是饮酒适量、神志清醒之谓。
凡醉必有所宜:醉花宜昼,袭其光也;醉雪宜夜,消其洁也;醉楼宜暑,资其清也;醉水宜秋,泛其爽也。如此之醉,于身心有益无害,太子殿下追求如此境界,元成等人岂会横加干预?
古今文化的差异,让叶羽同几位兄弟产生了所谓的代沟,有句话叫法不责众,老爷子就算是埋怨不是还有元成顶着?
可这醉的感觉真的那么容易把握?酒犹水也,可以济舟,亦可以覆舟,碰上知己千杯少,兄弟四人觥筹交错,先用樽,后上碗,喝到最后对坛吹,朱泰虽然豪情万丈,可却是第一个钻到了桌子底下,钱宝儿紧步他的后尘,唯有元成、叶羽二人对着坛子拼酒喝……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
放荡的人喜欢放荡的生活,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叶羽从没有像此刻这般轻松,高声吟诵着这曲《将进酒》,叶羽觉得自己醉了,可他当然不会是胡言乱语的那个醉,盗版盗到这儿也算差不多了,露馅了可不好,“大哥,小弟再敬你!”
嫣儿、杏儿在一边伺候着,“二殿下”在一旁看着,她们的眼睛渐渐地直了,少爷(这混球)瘦瘦弱弱的,怎么这么能喝?就连钻到桌子底下的朱泰二人都顾不上扶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二殿下想不到叶羽会突然吟诗,喝的迷迷糊糊的能吟出什么好诗来?起初他真没在意,可听到第二句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叶羽混则混矣,可也绝对是个才子。痴迷于诗词歌赋,如此脍炙人口的劝酒歌听了一半,他能不心痒难耐?
“这劝酒曲还有下半阙吧?”娘娘腔突然凑到了叶羽身边,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嘴巴不这么刁那该多好?
叶羽想卖弄,可看这娘娘腔那有求于人却还高高在上的感觉,他觉得很不爽,“当然有了,你想听吗?一字千金,你先拿钱来。”
“你……”
“叶兄弟,你……”元成还没有完全喝高,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二弟招惹这不该招惹的“敌人”。
“大哥,我就是教教这娘…这位老弟做人的常识。”叶羽随意的将胳膊搭在了娘娘腔的肩膀,“孤傲、清高、不合群、处处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最令人讨厌,咱身体有缺陷怎么了?照样可以练成男子汉。”
叶羽想告诉人家男子汉必须有强壮的胸肌,他重重的拍了拍娘娘腔的胸脯,“看不出啊,你胸肌还挺发达的。”
娘娘腔想不到叶羽力气竟然如此之大,想挣脱叶羽的胳膊却办不到,正想辙呢,哪想到叶羽竟然有胆拍他胸脯?脸蛋儿变得通红,她一时间也呆住了。
“就是不够硬,全是虚肉,你得锻炼,每天一百个俯卧……”叶羽捏一捏又揉一揉,他抓住了一颗小豆豆,男人的那玩意儿绝对没这个尺寸,难道“他”是?他叶大公子感觉脑瓜有些发胀——你说你胸脯这么小干哈还要女扮男装?能跟朱泰混在一起,她身份能差得了?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了。也不知道酒后乱性能判点什么罪。
娘娘腔终于回过味来,她大力甩了叶羽一个耳光,流着泪就跑了出去。
“杏儿,嫣儿,快点去追她,一定不能让她做什么傻事。”……
被叶羽这一折腾,元成可是彻底醒酒了,“二弟,你…你竟敢调戏银屏公主,我…我……”
“银屏公主?”叶羽本来以为这娘娘腔是朱泰的妻室,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挺对不住三弟的,可能说过去也算完事了,决计闹不到皇帝耳朵里,这下可好,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公主,“老爷子几个公主?”
叶羽企盼着老爷子多儿多女,他更盼着皇帝老爷子不待见这银屏公主,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皇上只有一儿一女,”元成叹了口气,指指桌子底下的朱泰又指指门口,“他老人家可把这对儿女视作掌上明珠啊。”
“这公主怎么能随便出宫呢?你干嘛早点不告诉我?”叶羽咬牙切齿,“哎呦,我醉了,真的醉了,头感觉好晕啊。”
看着就势趴在桌上的叶羽,元成叹了口气,你小子以为装醉就能解决问题?太子被灌醉,公主被调戏,这下麻烦大了……
今天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只要我打开电脑,电灯就自动关了,起初以为电脑出问题了,把机箱卸开弄了半天还是那样,后来插上电吹风,电吹风也是时而工作时而不工作,抱着机箱跑到邻居家一试才知道是我家电路出问题了,螺丝刀,找不到;老虎钳也找不到,连电线都不知道在哪,这让我一通好找啊。
好歹咱是个电工啊,最终搞定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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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小小的错误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这残酷的现实,叶羽虽然觉得自己很冤,可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个懦夫。看着元成追了出去,他也深沉的叹了口气,这事还是听听太子爷怎么
叶羽千杯不醉不是因为他酒量有多棒,这完全是一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喝进多少就散出多少,要是能喝醉才是怪事呢。他用同样的办法弄醒了朱泰,至于钱宝儿,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的好,省的他给老子到处宣扬。
“二哥,大哥哪去了?四弟酒量不行啊,喝这点就钻桌子底下了?”朱泰是老鸹落在猪身上,看到人家黑看不到自己黑,一醉一醒如此突兀,他哪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二哥,咱兄弟接着喝。”
叶羽这次没有响应朱泰的号召,他面露难色的瞅着这当朝储君,关于刚刚的误会,真不知该如何启齿,难道要直言不讳的道出对小姑娘突施“抓胸龙爪手”?
“二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小弟得罪你了?”
叶羽砸吧砸吧嘴,不是你得罪我而是我得罪你了啊,他还是不说话。
“你知道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的。”
朱泰理所当然的认为叶羽猜到了他的身份,想到叶羽此刻的“恭谨”,他只觉得分外寂寥,称孤道寡,生于皇家难道连真心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吗?
叶羽想哭啊,你还不是有意的?全是你他娘的这身份惹得祸,你说你来就来吧,干嘛还弄个拖油瓶?堂堂公主之尊,你把人打扮成一个小太监,你这不是诚心勾引老子犯错吗?“兄弟啊,哥哥一不小心犯了点小小的错误,你能不能帮哥哥通融一下?”
“二哥,你还肯认我这个三弟?”峰回路转,朱泰喜出望外。
这不废话吗?惹翻了公主还要跟太子爷闹僵,叶羽又不是老寿星,他干嘛活的不耐烦了想上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话可还没凉呢。”
“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别的错误了,就算是你把天捅个窟窿,三弟我也能替你抗下来。”
OK的啦,叶羽在心下为自己的天才叫好,“三弟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刚才一不小心摸了不该摸的东西……”
“二哥,你……”听完叶羽那“委婉”的讲述,朱泰脸色变化不定,“如果是别的事我还能帮上忙,可对于这个皇妹,我实在是……”
叶羽心凉了半截,“你那会训斥她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
“惭愧,惭愧,我训斥完了就在想回去怎么跟她解释呢。”朱泰面色挺古怪的,“父皇只有我跟皇妹两个孩儿,对她的宠爱绝对不在我之下啊。”
叶羽是彻底耷拉了脑袋,他似乎看到了那血雨腥风——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那特制的木床上,那凶神恶煞的“刀工”正拿着那半月形、明晃晃的刀片在自己眼前晃悠,下身凉飕飕的好不凄凉……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叶羽突然捂住裤裆的动作引起了朱泰的怀疑,“你知道皇妹为什么打扮成那个样子吗?”
叶羽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懒洋洋挥了挥手示意朱泰讲下去。
“你可能不知道突厥意欲和亲的事儿,皇妹刚满十六岁,父皇又怎么忍心她嫁去那塞北苦寒之地侍奉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可七大士族咄咄逼人,若不是父皇极力反对,皇妹此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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