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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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我来自未来-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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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越盟军队包围之后,最先崩溃的自然不是打先锋的第一伞兵营,而是后面的两个摩洛哥营,毫无战斗经验的黑人新兵们犹如炮灰一般,被越盟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损失惨重。
    勒巴上校用一块面包,从罐头里挖出最后一勺烂乎乎的牛肉塞进嘴里。吃完后,他的脑子也终于想明白了,于是他站起来,在匆匆挖就的壕坑中下令道:
    “不能这样耗下去了,越南人想要在包围我们之后,慢慢耗死我们。我们现在赶紧向南突围,撤到社谷重新组织防御!”
    随着勒巴上校的命令下达,贝亚德战斗群中充当前锋的第一伞兵营转后卫,而两个摩洛哥营则抽出兵力,向后突围逃窜。
    看见法军开始准备突围,中国炮兵教官们知道,加强火力的时候到了,他们指挥的迫击炮在法军阵地上不断地开花,爆炸震得勒巴上校所在的壕坑上面铺的树枝都在簌簌抖动、尘土飞扬。

第三百九十五回 女兵

    此时陈将军已经赶到了前线指挥部,他站在地图前,心中默默盘算着。
    打惯大仗的陈将军还没把这种小打小闹看在眼里,只是片刻的思索,他便拿起步话机,下令道:
    “陈六军,叫你们的炮兵注意,现在重点打击敌突围部队与断后部队的衔接点。”
    “肖勇,你叫174团加速封口,大概到了中午,贝亚德战斗群就会被你们撕裂成两块,突围出去的那部分你们不用管,从社谷包抄来的308师,将负责吃掉那些突围的法军。”
    “王仁初,你部注意防空,天已经亮了,法军的空中支援马上就要来了。”
    就在陈将军下命令时。
    “首长,308师指挥部武司令的电报。”指挥部里,警卫员迅速拿过译电本,读了起来。
    “社谷敌人刚刚突围,非常凶猛,敌人轻重武器皆备,火力强大……308师一路奔袭,比较疲惫,粮食也快耗尽……刚刚与敌正面交锋,伤亡较大……现在已经天亮了,敌人空军一旦赶来,社谷地形平坦,我308师必然损失惨重……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围师必阙……建议308师放弃社谷东面高地,令敌向七溪溃逃……308师向西北靠拢,全力配合174团、209团对敌东溪以南的余部进行合围。
    刚刚听到一半,陈将军的眉头就锁了起来。
    全部听完后,陈将军不由的生气的提高嗓门道:
    “立刻发报给武司令,绝对不允许他后退半步!原定作战计划决不允许更改!308师必须在社谷包围贝亚德战斗群的突围部队,不惜代价加以全歼!我知道308师是他的起家部队!你告诉武司令!让他不要保存实力,必须坚决按照计划,不怕牺牲,不折不扣的执行!”
    “是!”
    陈将军越想越怒,怒后又惊又气,气愤之后又有些后怕。
    他怒的是武元甲居然打算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惊的是此时武元甲居然说得出这般掉链子的话。气的是,武元甲为了保存自己嫡系308师的实力,居然怯战。后怕的是如果武元甲不请示,直接就放过法军,那一旦敌人逃回七溪,今后要夺下重兵驻守的七溪,需要多大的牺牲?而本次战役设定的全歼法军边界地带精锐部队的目标,也要泡汤!
    想来想去,陈将军结束了焦急的踱步,立刻下令,给根据地指挥部的胡志明发报。
    胡志明接到电报后,脑子没有犯糊涂。
    胡志明出生在一个清贫的读书人家庭,父亲是个熟读四书五经的汉学家,乡试上榜后当过教书先生,后来任过小官,最后还当过大一些的地方官。从小熟读汉书经典的胡志明,自然明白,眼下是该听文哥这个教书匠的话,还是按照身经百战的陈将军的指示执行。
    胡志明以前,一直小打小闹的在山里打游击,从没见过这种“大气魄”的“师团级”会战。尽管在刚刚结束的第二次东溪战役中,越盟武装史无前例的消灭了两个法军连,就那样,胡志明也没奢望过,想要能够一次歼灭法军三个机动营。
    但是,他相信陈赓的判断,相信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朋友的能耐。因为这个人是毛主席派来的,毛主席可是对他说了,陈将军论军功,当个元帅也是可以的。
    胡志明当机立断,立刻回电,狠狠否决了武元甲刚刚提给他的建议,并在致电中嘱咐前线308师,要求他们“忍受疲劳、饥饿、不惜任何牺牲,坚决歼灭敌人”。
    战役从凌晨开始,进行了整整一天,到了次日凌晨,贝亚德战斗群已经被分割成东西两块,分别被209、174团和308师围得水泄不通。
    陈六军和俞梦宝在一块阵地上打了足有八轮后,拆开炮架,命令越南民兵背上迫击炮,向另一处阵地跑去。打炮最忌讳死呆在一个地方,一旦被对手还击,就可能被连锅端。陈六军作为老炮官,深黯其中三味。
    两人带着这个装备四门迫击炮的炮班飞奔到一处已经挖好的长方形凹地里。陈六军一边看着越南学员兵架炮,一边说:“怎么炮弹还没送上来?民兵运输队怎么了?”
    正说着,后面的女民兵运输队终于上来了。
    陈六军一看,女民兵运输队里夹杂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是那个他们第一天来到根据地时,端河粉给他们吃的“大眼睛”。
    “大眼睛”身后背着一个藤框,比她半个人还高,她赤着脚,跟着运输队里其他赤脚女兵们在草丛和烂泥里跋涉而来。
    “小娥妹妹,你怎么来了,你阿爸呢?你怎么没跟着你阿爸?”
    “大眼睛”放下藤框,听陈六军问起她阿爸时,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瞅着就要掉下来。她使劲的咬了下嘴唇,说道:
    “报告中国首长,阿爸去送信,被抓走了。”
    “什么?”陈六军吃了一惊。
    一个送弹药的女民兵队长小声的对陈六军解释了一下,陈六军才知道,这小姑娘的阿爸为了送信,被进根据地扫荡的法军和保大伪军抓了起来,被伪军当场砍去手脚,吊在了他送信去的那个村子的村口。因为扫荡军还没撤走,到现在还没人敢去收尸。
    “苦命的孩子啊!”陈六军顿时感觉一阵心酸,那种中国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善良,让他忍不住在这战场之上,就想要抱一抱这个可怜的孩子。
    “那她不是成了孤儿?怎么能让孤儿上战场呢!”陈六军那副浓眉皱了起来,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拥抱一下大眼睛。
    “小娥,你别跟着送炮弹了,这趟送完,赶紧回根据地。”陈六军嘱咐道。
    “不!我要帮你们打法国鬼子!”小娥的大眼睛瞪的愈发的大了,笨拙的汉语发音,却坚定的仿佛不像是这个小小的瘦弱身躯里能够发出的一样。
    “……那……阮小娥……你以后,就跟着陈大哥和俞大哥,跟我们学打炮,以后你就作炮兵!大哥教你,一定让你学会!”陈六军想来想去,拿定主意道。
    俞梦宝望了一眼陈六军,叹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馊主意。
    “也好,让她跟着我们,每天能吃饱饭,这样对她阿爸也是个安慰。”
    陈六军心里想的更多。这段在越南的日子里,他看见越南的妇女们和孩子们勤勤恳恳的整天劳作,却吃不饱饭,军队虽然苦一点,但是起码能吃上粮食。炮兵的待遇比一般士兵又要好一些,陈六军觉得,如果放任不管,这个孩子指不定哪天,就会被炮火炸死在送炮弹的路上呢。
    阮小娥兴奋地连话都说不出了,赤脚的脚趾死死抠在泥巴里,拼命点头。
    “梦宝,回头打完这次战役,你把这孩子的名字填进第一期学员名单里。”
    俞梦宝问道:“六军,你说这算不算违反纪律?”
    陈六军嘴角一撇:“没事,就是首长知道了又咋地?你看这些越南自己选的学员,一多半都大字不识一箩筐,一大半都不会说汉语,这还不是一样教么?”
    “嗯,是这个理。”俞梦宝重重的点头。
    陈六军和俞梦宝此时当然不知道,许多年后,这个他们一手带出来的小姑娘,当上了越南第一个女高炮兵营营长,第一个女将军,直到越南武警部队司令员,最终成长为了越南第一位女总理……

第三百九十六回 牛皮糖战术

    陈将军站在斗笠山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战场。
    不多时,陈将军笑着对身边的韦国青将军道:“越军与法帝真是一对绝妙的对手,双方战斗力都不相上下。国青你看,法帝从未主动冲过锋,每次都是摆着挨打的架子,希望靠固守,得到较高的交换比。”
    韦将军摇头道:“越军和法军比起来,越军是靠一帮学生仔,带了一群无产阶级苦出生的战士。法军是靠一批二战老兵,带上一群稚嫩的非洲新兵。一个是绵羊带狼群,一个是老虎带兔子,自然不相上下。”
    韦将军发牢骚道:“且不说纸上谈兵。这些越南学生干部里,好多人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缺乏最基本的作战常识。前两天,下去209团的小廖给我汇报说,团里的连级干部,转移时见了野地里的空罐头,居然都不知道警觉,不明白这是法军侦察兵来过的痕迹,真是让人着急。之前打东溪,很多学生干部根本就没带部队上去,下完命令就躲到后方去了。”
    陈将军叹息道:“越军部队行动之迟缓,动作之不积极,均出我意料之外。因此,每次战斗,几乎都要形成相持。假若越方战斗力提高一步,法帝必遭驱逐无疑!
    国青,帮助提高越方战斗力,已成当务之急。至于眼下么,只有靠牛皮糖战术了。”
    ……
    所谓牛皮糖战术,是陈将军绞尽脑汁,为数量多、战力差的越军量身定做、打造出来的战法。
    用陈将军的话总结起来就是:“用最快速度追上去、一层一层围起来、死死缠住敌人、零敲碎打的消耗敌人。敌人要机动突围,就层层阻击,一队一队扑上去袭击,不让敌人喘息。”
    这样,即使法军侥幸溃围而逃,经过这般层层杀伤,也已经伤亡殆尽了。
    就这样,战斗从七月十八日进行到了七月二十一日,贝亚德战斗群的西半部殿后部队——外籍军团第一伞兵营,已经被174、209团围歼殆尽。东半部位于社谷的两个摩洛哥营突围主力,在308师的围困消耗下,也已经摇摇欲坠,几欲崩溃。
    这几天里,法军虽然明明知道越军有了神秘的防空火箭,却依然坚持每天出动飞机。当然,每天都传出被击落的噩耗。
    三天里,在被红缨…5累计击落四十一架之后,法军的飞行员已经吓破了胆,完全不敢执行对地俯冲轰炸任务了。更不敢低空飞行对地实施扫射,只能在高空毫无准头的胡乱扔下铁炸弹,然后夹着尾巴匆匆返航。
    面对大军被围的不利局面,雷沃斯上将感到忧心忡忡,焦头烂额不得已之下,命令正在七溪留守的705步兵营的800法军,由那本上校率领,向勒巴上校被围困的贝亚德战斗群增援而来,只留下900多人的保大伪军驻守七溪。
    雷沃斯还下令,从北方高平城内突围而出的萨克东上校,带着两个营1600人外加1000保大伪军,拼命的南下,向着被围困的贝亚德战斗群靠拢,希望能够形成上、中、下、三股部队合流的态势,以期成功突围。
    ……
    话说萨克东军团一出高平,就被负责围困高平的民兵部队盯上了,在萨克东军团突围的一路上,越军一股股的涌上,对在山谷公路中艰难跋涉的萨克东军团发起了一次次的骚扰,冷枪、伏击。手榴弹雨更是一刻也没停过,刚从中国送来的地雷也用了上去,简直是遍地开花。越军如热带丛林中的蚊群一般,钉的法军浑身是包。这让萨克东上校的南下部队,每走一步都在流血。
    萨克东上校咬咬牙,无情的抛弃了从高平带出的500多名亲法基督徒,这些越奸大多满手血债,不跟着法军走,落到越军手里断难活命。
    可是萨克东此时也顾不了这些爪牙了,如历史上一般,他下令放火焚烧了从高平带出的50多辆汽车和十多门大炮,带着军团一头就扎进了深山,离开了四号公路。在萨克东上校看来,比起到处是伏击和地雷的山间公路,钻林子翻山沟似乎更加安全……
    这下,他就更加走不快了。
    形势一片大好……
    但就在此时,教书匠文哥开始了他的第三次掉链子!
    他发电报告诉陈将军,考虑到南下和北上的两只法军即将与勒巴上校的贝亚德战斗群会合,而一时之间,越军还无法吃下勒巴上校被围困的部队,他请求见好就收、结束战斗、开始撤退,还附上了他以前分封的几个越盟武装部队少将们的意见。
    总之,一句话概括文哥的意思,那就是:“打不动了,要撤退了。”
    陈将军无奈,只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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