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说他在等一个时机,等什么时机?都是借口。他在盘算时间,算白哉到达的时间。
他给我一刀,我重伤。白哉赶至阻止,我未死。于是,他也好向蓝染和十刃交差。
冥契盒受损,自我保护开启,将我传送回了最安全的地方——人界。
我对以前的记忆混淆不清,把发生的事情都当成了梦境。
我在人界的轮回惩戒任务应该是已经完成了,所以用自杀回魂的方式结束了那边的一切。谁知道是替身,还是大面积抹除修改记忆,这些暂时不归我管。
御把我接了回来,将冥契盒取出,我与他之间的绑定契约也算是彻底终结了。
御把幻凤佩(就是以前的幻冥坠)还给了我,帮我把伤疗好痊愈,然后告诉了我他拘谨关押朵拉和达纳特的事情。
冥女没有出现,大概是跑到小阎王那边躲灾去了(我的回归是大灾难?)。
我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适应自己的记忆融合,最后调整好心态,找到御,说我有些事要亲自问问朵拉和达纳特。
于是,便有了白天发生的幻冥殿一幕。
……
我在御面前,没有提及银的存在。
事实上,我并不想当什么公主、什么王,清闲自由惯了的我,对权力没什么欲望。
如果幻界能够重新开启的话,我希望银能回去做王。本来嘛,他就是纯血的幻界王子,如果幻界不灭,他也有争当继承人的资格。
蓝染为什么执意于王键,攻入王界?这不排除是为了银的缘故。
银和蓝染,蓝染和银,他们……我抚额长叹,母亲啊,银会不会繁衍后代?这,是个问题。
看来,我是必须回虚圈一趟。我要告诉银,我已经摆脱了所有的束缚,重获自由之身。
……
提起虚圈,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尸魂界和异界。我在那里度过的快乐时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白哉、景吾、深司他们一定很担心我,我也很想立刻回去见他们。
可是,幻冥界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我现在走不开。
诶?我坐起来,如果只是因为这点小事的话,我可以快点解决嘛!谁规定的,晚上就不能办公事?反正幻冥界无此条行文。
想通了以后,我回房换上正式的衣装,提灯前往关押重犯的地牢。
-×-×-×-
“朵拉,白天的你不说话,是因为有冥王在场。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随便开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洗耳恭听。”
不知是不是地牢里的阴暗光线影响了我,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很邪恶。
等了一会儿,朵拉依然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我看着就来气。
“你也算是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一起努力,我做了指路人,你做了奉礼司监。要说起来,我们还拥有很多的共同回忆……我不明白,你到底有恨我?难道就不能来说说吗?”
朵拉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我厌倦了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无趣感,于是招了招手,牢头走了过来,问我有什么吩咐。
“上刑。”我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便坐到距离刑架稍远、他们专门为我置备的藤椅上,准备观看这一出好戏。
其实,冥界的刑罚很好玩,我原来在上课的时候,就曾经拜读过专臣对冥刑的概论。
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四个大字:生不如死。
让一个人死,真的太容易了。让一个人活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让一个人特别想死却又死不成,着实得费上一些脑筋。
冥刑在大体上可分为两大类:硬刑与软刑。
浅显点解释,硬刑是针对身体,软刑是针对精神。
一般来说,对冥界重犯,都是软硬刑兼施的。两手都要抓,两手皆要狠。
我看着朵拉被上刑具、下咒、施术,然后刑具开始运作。
我别开脸,对这样残酷的刑罚有些不忍。
这是对一个人意志的极大考验,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可能会导致人发疯,可偏偏在这刑室之内的地上早就布上了防止人心理彻底崩溃的阵法。
据旁边的小狱卒跟我讲,阵法是双重的,另外一个阵法是给犯人治伤的。
也就是说,犯人一边被折磨,一边缓慢地恢复。这样,就不会出现体无完肤、无处下手的状况。
冥界的重犯刑罚,只要下令者不喊停,可以一直不断地摧残下去,而犯人,将会陷入永不止境的噩梦之中。
我用嘲笑的语气对朵拉说:“你这个掌管冥界礼仪刑罚的奉礼司监,以前有没有想过,自己设定的完美刑讯制度,有一天也会在你自己身上一一体验?朵拉,这也算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吧。”
“琉璃,你早晚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我抬胳膊,让牢头停下手头的动作。朵拉终于说出了我回到幻冥界后的第一句话,看来这刑室是必须得进来一趟才行的。
我走过去,冷冷地对朵拉说:“这就是你的诅咒吗?巴不得我死?巴不得看我受苦受难?你从来都不曾重视过我们之间的情谊,在你心中,就只有冥王一人是人吗?”
“对!!!”朵拉猛然抬起头,眼中露出无数怨毒和阴狠,面部狰狞扭曲,“冥王大人是天,你一个小小的狗杂种,凭什么霸占着他的心?!!冥王每次在床上呼喊你名字的时候,我都想把你千刀万剐!!!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你个连家族都没有的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天天呈出一副清高无比的样子?你真让我恶心,让我呕吐!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祸害幻冥界的女人,你是妖孽,是杂碎,你就该被送到添胤阁成为万人所不齿的巫女,你……唔唔唔……”
牢头很有眼色地用刑具掩住了朵拉的嘴,我心神俱寒地看了眼朵拉,阴沉着走回了座位。
这就是爱么?可以使人快乐,也可以令人疯狂。
原来的那些陈年旧事,有一部分并不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我对什么是爱这个问题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在学习。
御所带给我的,和白哉、景吾、深司他们所带给我的,并不是一种感觉。
爱可以很自私,也可以很包容。
爱可以给人生的勇气,也会带给人死的决心。
朵拉变成这副模样,是我非亲眼看见绝不敢相信的。
她的歇斯底里,她的恶毒诅咒,她那失心疯似的眼神与举动,让我感到害怕和迷惘。
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了像她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变得和她一样?
我不明显地抖动了一下,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停手吧,给她吃的东西和水。”
我不打算再对朵拉用刑了,她的心已入魔。对于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我无话好说。
至于达纳特,我突然没心情去审问他了,他无非是被朵拉利用了。许是一时被迷惑,许是心甘情愿,早已拜为朵拉的裙下之臣。
我走出地下的刑讯室,看着黑漆的夜路,突然感到很无力。
冥界好可怕,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回虚圈吧,回虚圈……
抓虫……
(6)欢迎归来
静悄悄的夜晚,我回到了空幽居,留下一张字条,划开穿界门,到了尸魂界。
冥契盒那种东西,本来就是御根据我母亲教给我们的启空之术改造的。幻界的长项本来就是对于空间的操控,我是幻界皇室中人,本身就有极强的空间感知能力。开启穿界门对我来说,根本就像吃饭喝水般自然。
不过,我在幻冥界被朵拉的事一闹,思路有点不畅。当我到达尸魂界的时候,发现这里全民皆兵,如临大敌,空气中漫布着异常紧张的战前气氛。
哦,对啊,我来尸魂界干嘛?我失败地歪了一下脑袋,对自己表示无奈。
白哉、景吾、深司他们都还在虚圈啊,我还真是昏了头了。
刚想躲入巷子再次启空而去,忽然听到有人疾呼‘琉璃大人,琉璃大人’。
我回头去看,是位国字脸的健壮大叔,挺眼熟的。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近以后,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一开始在东京碰到的地区负责人竹添幸吉郎嘛!(忘了的童鞋请去温柔复习第一卷)
从他口中的称呼判断,御的动作还真快,已经为我正过名了?我又变成高高在上的大人了。
“有什么事吗?”我礼貌地发问。
“呼~呼~琉璃大人,您现在是去现世吗?也请带我一起去吧!”竹添幸吉郎对我鞠了一个深躬,他在恳求我。
“不,我没打算到现世去。”我实话实说。
“嗯?”竹添幸吉郎露出一丝迷惑,“可、可是……”
“可是什么?”把话说完整咯,我还要尽快赶到虚圈呢。
“可是,”竹添幸吉郎突然正色道,“总队长带着各位队长去了现世,让我们留守尸魂界。我知道,他们是要去蓝染和破面决一死战。所以,我也想去助大家一臂之力。”
“你是多少席?”我不去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竹添幸吉郎愣了一下,立刻像打报告似的说:“十番队七席。”
“竹添七席,你在现世的时候,应该已经见过破面的实力了。我不认为你现在到现世去会给诸位队长带来什么帮助,相反,你可能会成为弱点被抓住攻击,从而给队长们造成困扰。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总队长的决定和命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们的任务也是非常艰巨而神圣的。不要担心,我现在是去虚圈,回头马上到现世。我作为王界特使,会尽力阻止这场浩劫的,相信你我好了。”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累死我了。而且,还要佯装镇定。
我来晚了,来晚了。蓝染他们已经到达现世,与队长们开战了?哎,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如果竹添幸吉郎还不通明理,非要继续恳求我的话,我就准备暴力相向了。
“那就……一切都拜托您了!”还好,竹添幸吉郎算是识大体的汉子。
我没再多说话,直接进行了远距离瞬移,到达了双殛之丘。
依照竹添幸吉郎所说,真正的东京整座城市已经全部搬入了尸魂界。
我举目远眺,依稀能够看到被四根巨大的转界结柱传送到流魂街郊外的东京城。
这是浦原喜助和技术开发局的共同杰作,让所有的市民都陷入沉睡,和城市一起转换到尸魂界之中,把已经复制好的假东京传送到现世。这样,死神们就可以毫无忌惮地与蓝染的破面军团展开生死对决。
从时间上判断,全国大赛已经结束了。网球王子们也在城市中安然无恙地沉睡。只有景吾和深司,因为去了虚圈而避开了转界结柱的效果。
决战提前开始了,我会尽一切努力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热爱这片界域的人啊,请为了以后的光明生活,而再次拼搏吧。
-×-×-×-
虚圈,虚夜宫外围的白色沙漠。
我没有到虚夜宫去,因为我知道,死神的队长们都在外边。尤其是四番队,善心至上的卯之花烈队长,更是一视同仁地连破面也一齐救治。
如果我所料不错,蓝染、银和东仙要伙同第一、二、三十刃以及他们的从属官到达了现世的东京城上空。而在虚圈剩下的活着的十刃基本上也寥寥无几了。
找到了四番队队长,她正在给更木剑八治伤。
在一旁躺着的葛利姆乔、诺伊特拉(这一位在漫画中是死了的,可我不想让他死╯…╰)被虎彻勇音副队长照看着,深司也在帮忙(帮忙催眠这俩不听话的破面)。
我悄无声息地出现,跟卯之花烈打了个招呼。
深司猛地转脸看到我,站在原地发了整整10秒的愣。
“嗨,我回来了,深司。”
深司的眼睫轻颤了一下,随即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就没多做挣扎。
“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深司慢慢平静下来,小声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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