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以后,我觉得白色的那双更适合深思宝宝的气质,于是对他强烈建议买那双白的。
付完钱,拎着鞋,我很有礼貌地对老板挥手,说:“再见,帅哥。”
出了门,深司宝宝突然对我说:“你可以喊他大叔。”
我眨眨眼道:“也许他年轻时就是个帅哥呢。”
深司宝宝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高喊打断。
“HAI——琉璃!”
转身望去,逆光中奔过来一个身影。这时,我才发觉,胸前挂着的那个冥女事先给我的琉璃挂饰,正贴着我的皮肤微微发热。我想起来,关于这个挂饰的作用,我还没有问过冥女,一会儿找机会得先问清楚咯。
“……”我想说话,可一时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冥女。公主殿下?深司宝宝会产生疑虑吧;冥女?好像不能这么叫;冥……么?橘杏曾这样喊过她。
“诶,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冥女一巴掌拍在我的后心,我差点没栽倒。身形前倾,深司宝宝推住我的手臂,帮我站定。
“谢谢。”我先对深司表示感激,再回头对冥女小声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就叫我‘冥’好了。”答案,和我想的一样。
“咳,冥,你跑到哪里去了?昨天让我担心了整整一晚。”用咳嗽声稍加掩饰,我和冥女恢复了正常的对话姿态。
“冥学姐,你要带本大爷来的就是这种小店?太不华丽了。对吧,Kabaji?”
“Wusu。”
冥女还没有给我答案,我便听到了让我有些动摇的对话。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辞藻,这样的语调,除了冰帝学园的迹部景吾-Atobe和他的贴身跟随者桦地崇弘,还会有谁呢?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冥女居然直奔主题,在第一天便把自己安排到了女王的身边。
我更加没有想到,我来到网王世界的第二天,便能碰上传说中的迹部大人。
不过,除却这些想求证的心理,我便没有更多的热血沸腾之情了。
安然地侧身,平静地抬头,因为逆光,所以稍稍眯了下眼。
如动漫中一模一样的,紫灰色的头发,中分发型,发梢微微卷翘,一双上翘勾人的桃花眼,眼角开阔狭长,眼神清晰凌厉……当我看到他右眼下的那颗泪痣时,我终于顿悟,女王永远都是女王,不管走到哪里,不管站在什么地方,迹部景吾这个孩子,都会绽放出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光芒。
“啊,琉璃学姐?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这是……什么状况?迹部景吾在跟我说话吗?我——好像大脑当机了。
“冥学姐,你昨天可没告诉我,你是和琉璃学姐一起来的。”
我愣在当场,反应得不能。可是,情况对我有利,迹部景吾的下一句说话目标转成了冥女。
“哦,是吗?呵呵呵,我没告诉你吗?那可能是——我忘了吧,哈、哈。”
听到冥女毫无诚意的笑声,我终于又活过来了。眼珠子转了转,顺便翻了个白眼。冥女殿下,您可以笑得再假一些。
“嗯——迹部,我是和冥一起来的,昨天走散了,我也没去找她。那个,今天正准备……嗯,你们就过来了。”
艰难的措辞啊……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说话,可是三双(桦地的那双一直都在迹部景吾身上)眼睛都看着我,我没有选择、别无他法,只能开口出声。
本来,我是想说‘昨天走散了,我也没去找她,她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种说法太怪异了,就好像我是她的监护人一样。于是只好中途换句子。
听到我的话,迹部景吾皱了下好看的眉头。
我心道,难道我还是说错话了?
正想着,迹部景吾突然走到我面前,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地对我说道:“琉璃学姐,多日未见,你就和我生分起来了?不喊景吾,敢喊迹部了?嗯?”
啊——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预料到?绝对地超乎想象啊……
-×-×-×-
中午的时候,在冥女的强烈倡议下,大家一起吃午饭。本来深司宝宝是想去麦当劳这种消费不高、吃得又快的地方,可是景吾同学非得说‘不华丽的地方本大爷是不会去的’。于是,便只好去了一家正式些的小餐厅。
吃饭的过程中,冥女找到各种机会在言语里面透露给我一部分信息,帮我快速建立起我们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她,还算有良心。
原来,冥女和我是在冰帝学园上的国中,也就是初中啦。毕业后,才转去四天宝寺的。
在冰帝的时候,冥女和我就已经初露锋芒。于是,在我们国三的时候,东京、京都地区的好多学校的高中部都在争抢我们。冥女嫌这些事闹得心烦,便和我一气之下跑到了关东地区,进了四天宝寺。
迹部景吾作为我们的忠实学弟和超级拥护者,在国中时就和冥女与我的关系非常之要好。我们两个作为学姐和网球前辈也对迹部景吾照顾有加。这种毫不见外的深厚情谊便是由此而来。
请允许我在心里偷笑三声吧,冥女这家伙,为了能够尽快扒上帅哥,还真是什么都敢想、都敢做啊。我实在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以言表。
话说,我依稀记得迹部景吾和橘杏的初次见面是一场不愉快的回忆,好像是在野外网球场中,迹部带着桦地打败了不知名(好像是玉林?)中学的一对双打好手,然后迹部强拉着杏的胳膊也她和自己约会,后来被赶来的桃城和神尾给破坏了……
噗,哈哈,好狗血的剧情,不知道在这里有没有发生过。这样想着,我居然笑了出来。深司、景吾和冥女都向我行起注目礼来,耶?桦地这次竟然也看了我一眼,感觉好荣幸- -|||
“啊,那个,冥,下面你要干什么?大家都看着我干嘛?吃东西,吃东西,呵呵……”我佯装镇定地丢出一个话题,以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景吾打算带我去一趟立海大学附属中学校,琉璃要一起来吗?”冥女回答的话引动了我眼中的星星,立海大?帅哥集中营?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切原赤也……(柳莲二:咳咳,我的存在感这么低?琉璃:如果你能睁开眼睛的话……柳莲二:我为你量身定制了专门适合你的训练菜单。琉璃:哈、哈、哈,我不是小切,不受此等威胁。柳莲二沮丧沉默。)
“琉璃,你要去立海大吗?”就在我即将让‘好啊’两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坐在我左侧的深司宝宝突然转过脸平平淡淡地对我问了这么一句。
我的答案瞬时卡在了喉咙间,深司的扑克脸还真是有抚平狂乱的效用。看着深司宝宝静如止水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网上流行的自恋语:PK发型不乱。
“深司接下来还有东西要买么?”
“嗯。”
“冥,你们去吧,我今天答应了深司要陪他买东西。”
“这样啊,那好吧。”
就在我和冥女说话的时候,余光中,我察觉到,迹部景吾竟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伊武深司看。那种眼神,让我联想到了发现目标的猎豹。
(4)死神突现
冥女在饭后偷偷塞给我一张信用卡,告诉了我密码,说里面的钱可以随便刷。
这种情况,我该感动的不是?我也很想感激涕零,可事实上,我只是‘哦’了一声,把信用卡揣在了裤兜里面,便和冥女互相道别、分道扬镳了。
冥女走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又忘了问胸前挂饰的作用了。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冥女说时间到了,她自然会来找我,把我送回去。
有了钱,感觉背脊一刹那直挺了很多。我拉着深司宝宝在街上兜兜转转,买了很多东西。
本来是我陪他买东西的,后来就演变成他陪我逛街了。女人的购物天性果然是超越一切啊。当然,我也只是随便感慨一下,并没有将认清的事实硬性改变的打算。
再次路过买鞋子的那家店时,我又进去给深司宝宝买了一顶帽子。刚才我在这里观摩商品的时候,就看见了这顶棒球帽。
我在家看网球王子的时候,就觉得深司宝宝戴帽子很酷、很帅气,他的皮肤白,非常适合穿深颜色的衣服,戴深颜色的帽子。
这顶帽子有深棕色的,前面的图案简单大方,绣线是黑色的,一点也不招摇醒目,很配我家的深司宝宝。(某梦:喂喂,深司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琉璃:你不是说我是他表姐么?我和深司是一家人哦,一、家、人。某梦:早晚虐你,你等着吧,哼!)
从老板的手上接过礼品袋,我取出帽子直接扣到了深司头上,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深司宝宝呆呆地‘啊’了一声,空眨了好几下眼,终于反应过来,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看着深司宝宝脸上出现的疑似害羞的淡淡红晕,我突然觉得,来网王的世界走一遭,似乎是个无比正确的举动。
又逛了一会儿,太阳已经不再高照,我和深司到超市买了些食材,便回了家。
在原来的世界中,我独自一人在外地生活,早就养成了自己给自己做饭的勤俭节约好习惯。昨天没有机会表现,今天我准备好好地露一手。
深司真是个好宝宝,估计在家是长子的缘故,居然也能站在厨房洗洗切切地给我打下手。
我兴高采烈地烧好了几道菜,忽然发现深司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猛看。
哪里不对呢?我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面前的锅、铲、空盘、菜肴……都很正常啊。
“深司,有什么事吗?”无奈之下,我只好出声询问。
“……琉璃,你做的这是什么菜?”深司宝宝指着其中一道菜,满脸疑惑。
“茄子煲啊,深司你没(吃过吗?)……”坏了!我大惊失色(其实是仍然面瘫)。
我做的是中餐,烧得是正宗的中国知名家常菜系列,那么,该怎么解释?
“啊,深司,这是我在一个名厨师傅那里专门学到的中国菜式,中餐乃世界第一美食,营养搭配均衡,烹饪方式丰富多样,荤素不济,所做出的每一道菜皆是色香味俱佳的高端欣赏品(以下省略N字)……你太瘦了,打网球很消耗体力的,你这样不行,完全不符合标准。所以啊,我打算用中餐给你补一补营养。顺便,也让你试一试我学来的手艺,怎样?”
说完,我有点紧张地看着深司宝宝,生怕他一个猛摇头,让我的口水全部浪费掉。
“嗯,好,我听你的,琉璃。”深司木讷地点了下头,看样子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懂我说的那些话,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在听?
不管怎么说,这关我算是平安闯过,并且防患于未然地为以后的食谱夯实了基础。
深司宝宝啊,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可是吃到我亲手下厨做菜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你现在也算是个大男人的话(在想象中45度望天……)。
-×-×-×-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纯洁的网球世界,从一开始见到的比赛,到后来的偶遇迹部景吾,陪着伊武深司买东西逛街。我所接触到的人物,的确都是我所熟悉的各路王子们。
但是,在这个普通的夜晚,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全部的回忆和设想都被颠覆。
因为,我看到了传说中的‘虚’和死神。
话说,我和深司宝宝一起吃晚饭,看到他吃得很香,我觉得很欣慰。
临近结束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类似吼叫的异响。
“深司,我好像听到什么人在大喊。”
“是吗,我什么也没听到。”
“难道是我幻听?”
“琉璃,你只是伤到肩膀了吗?”
“……”深司啊,你想表达什么?难道希望我撞坏脑子?这孩子,太可气了。
吃完饭,刷完碗,收拾完厨房。我刚踏入客厅,又听见了闷闷的吼叫声,这次的动静比刚才吃饭时的大多了。可是,深司认真地擦着桌子,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是他耳背呢?还是不为所动呢?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深司,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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