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帘中显出一个巨大的身影,旁边隐隐约约还有不少人。当那个身影靠近了,才看清是一条巨型山椒鱼。山椒鱼身上,站着一个带着面罩的中年人。雨的感觉也在变化,似乎掺杂了什么东西。
“这雨可以吸收查克拉!大家速战速决。”
雨中掺杂着一种略微粘稠的查克拉,迅速的吸收着木叶忍者的查克拉,某个日向家族的忍者打开白眼,发现被吸收的查克拉通过雨丝流进山椒鱼半藏身体中。并且,与山椒鱼半藏靠的越近,查克拉被吸收的速度越快。
木叶忍者四散开,将山椒鱼半藏身边的忍者们引开,把中间的位置留给大蛇丸、纲手和自来也。
通灵兽只有通灵兽可以对付,但现在召唤通灵兽无疑只会让查克拉消耗的更快,并且,因为这种奇怪的雨,即使召唤了通灵兽,也会因为很快没有查克拉而返回通灵界。
“土遁——土流大河!”
将山椒鱼脚下的泥土变软,然后像巨浪一样冲过去。山椒鱼用力在地上一蹬,跳到空中。山椒鱼半藏口中吐出三团巨大的水球,迅速朝着大蛇丸他们飞来。
向后跃躲过攻击,纲手迅速用瞬身术闪到山椒鱼落脚的地点,将查克拉凝在拳上,向空中还没落下的山椒鱼揍过去。但在接触到山椒鱼的瞬间,半藏也结印用瞬身术闪开。
几个烟雾弹爆炸在山椒鱼半藏身边,纲手出现在烟雾中,朝着山椒鱼半藏挥拳。在他抵挡的同时,右边的烟雾中冲出来几条手臂粗细的花蛇。
“忍法——潜影蛇手!”
趁着潜影蛇手捆着半藏时,自来也也发动了忍术。
“忍法——针地狱!”
白色的长发如针般一根根竖起,然后变长刺向山椒鱼半藏。在刺透半藏时,半藏“嘭”的一声变成一截木头。
“替身术!”
“察觉到了吗,他的通灵兽好像一直都没有攻击!”
“不仅如此,半藏的脚也没有离开过山椒鱼,这是不是说,这雨吸收的查克拉只有通过山椒鱼才能传达给半藏?”
“哎呀,被你们察觉到了呀。”
山椒鱼半藏并没有因为大蛇丸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忍术而感到有任何不安,在他看来,即使看破了自己的忍术,没有办法抵御依然是白搭。
周围又响起几声爆炸声,然后归于平静。所有人都牺牲了吗?看起来,是同归于尽了。
石缝中,月下影看着底下的战斗,稍稍觉得有些安心。如果山椒鱼半藏只有这样的实力的话,这场战斗,他输定了。无论纲手、自来也还是大蛇丸,都有隐藏起来的能力,比如,自来也的仙人模式。虽然他现在能使用的时间还太短,但是自然能量并不是山椒鱼半藏可以控制的,如果不小心把自然能量吸进体内,山椒鱼半藏恐怕会连带他的山椒鱼一起立刻变成石蛙。
心中一阵绞痛,月下影猛地吐出一口淤血。扶着石壁不让自己倒下,却还是支持不住跪坐到地上。
“连言灵也无法阻止身体的恶化了吗?果然,已经到达极限了。”
按着胸口,极度的疼痛刺激着月下影的意识,咬破的唇角流殷红的血液。
战斗中的大蛇丸忽然觉得心脏刺痛,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月下影所在的山崖。纲手也觉得毫无征兆的心脏抽搐,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大蛇丸,是小影!”
“没必要和他再耗下去了,速战速决!”
右手凝起一团肉眼可见的紫色查克拉,手心正对的地上显出一个缩小的召唤阵。青铜蛇头旋转着上升,张开嘴,锋利的长剑在雨中泛着寒光。握上剑柄,黑色的火焰顺着手臂攀上剑身,为草雉剑覆上一层诡异的黑炎。
“无法熄灭的黑色火焰?你和宇智波斑是什么关系?”
没有回答山椒鱼半藏,握着的草雉剑陡然变长,没有攻击半藏,反倒刺向他脚底的山椒鱼。
绝对不可以被这种火焰碰到,否则的话就完了!
立刻用瞬身术躲开,刚刚站稳脚步,又一波火焰袭来,山椒鱼半藏不得不再次躲开。大蛇丸举着剑,黑炎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不等大蛇丸的指挥自行向山椒鱼半藏发动猛烈的攻击。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烧到!但是这种火焰,只要被沾上一点,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反正从大局上看,这次大战也是木叶会获得最终的胜利,不如······
“停手吧,我认输!”
解除通灵兽,半藏抬起手表示停战。
“现在的后辈都这么厉害吗?嘛嘛,反正不管怎么看木叶都会取的最终的胜利,这次胜利或者失败都不会对大局有什么影响。”
心中的焦躁让大蛇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急切的想要去月下影身边,可理智却告诉他还不可以。
“咳咳,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知名的强者,不会和你们撒谎的。你们想要解决掉我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吧,可是你不还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吗?”
“走!”
大蛇丸他们瞬身离开,留下山椒鱼半藏在原地碎碎念。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急躁,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原本还想以我半神的名义赐予你们‘木叶三忍’的称号来的balabalabala······”
陡峭的岩石上,大蛇丸他们飞速的向上攀岩。石缝中,靠着仅剩下的一点意念支持着的月下影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影!”
抱着月下影冰冷的身体,大蛇丸的心也跟着颤抖。这种熟悉的画面,他并没有忘记。很小的时候,月下影的母亲,灵阿姨,也是在自己母亲怀里,失去生命。
“纲手,纲手!”
“嗨!”
绿色的查克拉覆在月下影胸口,源源不断的能量输进月下影体内,却无法阻止身体的恶化。
“没用的,丸子,你知道,这是,家族病。”
“别说话,影,在坚持一会,纲手一定会治好你的!”
“呵呵······”
月下影低笑着,唇角的鲜血更艳。
“还记得,之前的,话么?”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前往雨忍村的路上,大蛇丸和月下影并肩而行,纲手和自来也紧随其后。
“呐,丸子,你说,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
“不会的,至少在我死去之前,我会拼尽一切保护你。影,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回答我啊,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而已。”
月下影微笑着,大蛇丸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那么,如果死的人是我,影要怎么选择?”
“如果是我啊······”
月下影扬起脸,看着阴郁的天空。
“当然是好好活着了,连你那份一起。”
“咳咳,我说,小影你干嘛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这种问题,就像‘如果母亲和妻子都落进水里,只能救一个要怎么选择’一样奇怪。”
纲手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却不知道月下影究竟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呵呵,不要在意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战争是很残酷的呀。嘛,不管我们之间谁最先死去,其他人都要好好活着,连同死去的同伴那份一起。”
“影,快到了,你在那边的岩缝里等我们。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
“嗨嗨~~~~~”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所以,就像我说的那样,带着我的那份,好好的活着。”
“影!”
吃力的伸出手,触上大蛇丸的眉心。
“别,别太在意,丸子,等我,我们,还会再见面。”
黑曜石的眼眸黯淡,带着强忍了疼痛的微笑,手掌滑落。
“影——”
“小影,坚持住,在坚持一下!”
眼泪从眼角滑落,纲手手掌中的绿色查克拉更加浓郁,却无法挽回那渐止的心跳。
“小影——”
“影桑——”
瘫坐在地上,纲手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救过无数人的性命,却唯独无法挽回自己最重要的同伴的生命。
小莲从月下影袖中飘出,静静地浮在空中,像在做最后的哀悼。
月下影的身体变轻,分散成无数光点,然后像萤火般熄灭。空中,金底蛇纹的发带飘荡着落在大蛇丸掌心。
“影。”
紧紧握着发带,这世上,也许只有它,还残留着月下影的气息。也许只有它,还可以证明月下影曾存在过,可以证明,月下影不是一个浮华的梦。
大蛇丸起身,走进雨帘。眼中和着雨水落下来的,是鲜艳的红。滴落在地上,被雨水稀释。却依旧,触目惊心。
诡异的力量涌入眼中,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纲手。”
自来也蹲在纲手面前,把纲手揽在怀里。
“如果我,如果我的医疗忍术再精进一些的话,小影他就不会这样离开了——”
“不怪你,真的。”
拍着纲手的背,自来也仰着脸,让眼中的泪水逆流。我,不能流泪,绝对,不可以。
闭着眼,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湿润,是什么?
我没有流泪,只是沙子落在眼中。
推开自来也,纲手颤抖的站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哭,小影他,不希望我这样。”
擦掉眼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纲手,很,难看。”
“不!这是,这是,小影的愿望啊——”
擦着擦不干的脸,早已湿透的忍服上,分不清那里是雨水,那里是泪水。
大蛇丸走回岩缝,湿透的发丝贴在脸侧,滴滴答答的向下滑落着水滴。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淡红,而眼眶中,却是猩红一片。
“大蛇丸······”
大蛇丸轻笑着,真正的风轻云淡,仿佛没有灵魂。捂上眼睛,再睁开,便是无机质的金眸。
“我知道。这是影送给我的最后的礼物。但是,我不想要。”
捂着唇,纲手竭力的堵住自己的哭声。
“大蛇丸,既然小影,把眼睛送给了你,你,就用这双眼睛,代替他看着这世界吧。”
指尖流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
“啊,我不会让这双眼睛蒙羞。”
淡淡的答应着,指间缠绕的发带,在随着冷风摇曳。
小影,你的离开,带走了谁的魂?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还是决定让我家儿子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再搞定几章番外后小影就要开始hp的旅程了。咳咳,关于蛇叔对小影的称呼,那个,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要是还没有发生过什么,蛇叔就真的禽兽不如xing无能了。和谐期间我就不写跳过了,其实大体就是蛇叔成年那天一起去泡温泉,然后蛇叔表白,小影半推半就,最后,回屋,滚床单。于是抱歉,亲们只能YY了。啊啊原谅我吧其实我是H无能啊~~~~
番外大集合(一)
自来也:我也悲伤,可我却不能流泪
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同伴会在我面前离开。忽然发现,那如同熄灭的星火般消散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一直都知道,影桑的身体要比其他忍者虚弱,他退出忍者的行列也在预料之中。作为一名普通人,影桑会生活地更快乐吧?我们都是这样想着,并真心地祝福着他和大蛇丸,但眼前的情景,成了我们一生的噩梦。
惨白的脸色,失了神的眼眸,最后化为一把荧光,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有曾经束着乌黑泛蓝的发丝的金色蛇纹发带,在空中飘荡着落在大蛇丸手心。
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我无法忘却在任务开始前你所说的话。
“嘛,不管我们之间谁最先死去,其他人都要好好活着,连同死去的同伴那份一起。”
从不流泪的纲手埋在我的怀里嘤嘤地哭泣,我知道她是在自责。拍着纲手的脊背,无声的陪伴着。还能怎样?我能做的,也只有在她需要时借个肩膀。大蛇丸走进雨中,和着雨水滑落的是鲜红的颜色。仰着头,让欲出的泪水逆流。我也悲伤,可我却不能流泪。如果连我也在哭泣,那么更加疼痛的纲手和大蛇丸,谁来安慰?
大蛇丸走回来,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衣服滑落。曾经只是清冷的蛇样金眸,如今真正成了尤如装饰般的玻璃珠,看不到一丝感情。
影桑,你走了,大蛇丸的灵魂也随你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身体。背负着你的期望,承载着对你的承诺,以及对你的信任,活下来的身体。
你说,等我,我们还会再见面。
可是,已经逝去的人,要怎么复生?
那三个孩子站在我们面前,脆弱如蝼蚁。大蛇丸说,与其让他们痛苦的活着,不如杀了他们,这是对他们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