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r troubles break your strik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ing long alone;
get back on your feet and think of me;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bo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埋首于办公桌后的人视线没有从大叠的文件中移开,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人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也正因为如此,让他马上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迅速地抬起头来,确认那个正是心中所想之人时,他的脸上漾起笑颜,顿时,房间里好像光芒大作,增色不少。
鸢紫色的发丝软顺整齐,漂亮的面容就算用“绝色”来形容都并不过分。一笑起来,更是有如聚集了漫天繁星的熠熠光华。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后,颀长挺拔的身躯却昭示着这个美丽更胜女子的人其实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这个人,便是有着“法庭上的微笑杀手”之称的法律界奇葩幸村精市,在25岁的时候就拥有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并且仅用数年就发展成为行内top 10,旗下招揽无数精英新秀。而他本人,也几乎成为业界传奇。
毕竟,青年才俊,又长了一张祸水般的脸,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不成为所有不管是未婚还是已婚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
可惜,幸村立业早,成家也早。
如果说幸村是个传奇,那么他的爱情就是个童话。
还是最老套最经久不衰的王子加公主的那种——说到他的太太,广大女同胞即便再怎么肖想,也不得不叹一口气甘拜下风。
柳生海蜃,日本第一画师“画绝青川”的闭门弟子,大学还未毕业就已经成名的艺术新星,长相甜美,个性温和,跟幸村站在一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幅画。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叹息着这对璧人除了彼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该站在谁的身边才配得上。
若是再加上他们据说已经绵延十数年的爱情史,更是让人相信,他们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印证“天作之合”这个词。
所以,熟悉的人会知道,当幸村露出现在这种笑脸的时候,必定是看到了他的公主——柳生海蜃。
三两步迎上去,幸村伸手就很自然地环抱过海蜃的腰枝,低头问道:“这么早就来了?”
“嗯,因为是仁王学长顺路载我过来的,所以早到了。”海蜃也对他展露恬淡的笑容,问道,“打扰到你工作了吗?”
“怎么会?你在的话我才会更有效率吧!”幸村在海蜃额上印下一记轻吻后,才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改牵起她走到办公桌旁。
看着他案头大堆的文件,海蜃脱离幸村的手,将他推回到椅子上,说:“还有这么多,赶紧先看完吧。不用管我了。”
说完,她很自觉地走到一旁书架上,抽出一本自己放在那里的书,再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幸村看着她的动作,也只是笑着摇摇头。的确,当老板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堆到面前来的这些文件都是要亲自过目的,早点看完,才能早点跟海蜃出去享受二人世界。
自从双胞胎出生之后,这样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不得不捉紧啊!
于是,幸村继续将自己埋进枯燥乏味的文件中,然而,本来显得有些疲惫的脸色已经被满足的笑容取代。
因为他知道,他爱的人,一直在身边陪他。
初识海蜃,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大多评价都不高,说她何等骄纵。但他对于自己关注的事情以外的东西完全不上心,记住了这个名字,也仅仅是因为她是柳生的妹妹,后来成了仁王的女友。但她是个怎样的人,做了怎样的事,他一点都不关心。
对幸村来说,只要她的存在不会影响到网球部就好。
后来,听说她出了场车祸,导致那一段时间柳生和仁王的状态都不是最佳的。所幸她终究没事回到了校园,而那时,他的手术也顺利结束,能够归队。
直至那时,他才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柳生海蜃这个人。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地将她放到了心上,希望走进她生活的念头也日渐强烈起来。
都说车祸后的海蜃跟以前大相径庭,但他本就跟车祸前的海蜃不熟悉,对他而言,第一次的认识,源于她扔掉的一幅画——而那张被揉皱的画纸至今仍好好地收着,除了伊势青川之外,恐怕就连海蜃本人都不知道。
刚认识时的海蜃总是疏离而淡漠,好像跟任何人之间都有一层隔膜,无法穿透。幸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花季少女变得如此淡然,但他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被这样的气质吸引,为她偶然流露的脆弱和孤单心疼。
到现在,幸村依然很庆幸,海蜃紧锁的心门能够有人敲开。而他更庆幸,那个人是他。
听完汇报,挂下电话,幸村抬头便迎上海蜃探问的目光,她开口问道:“是天籁?”
“嗯。那丫头今天到这里来见一个客户,本来说是要上来亲自汇报的,结果说在半路截到一个冤大头请她喝茶,于是改电话报备了。”提起这个手下,幸村也有几分无奈,当初的确是他亲自请她来帮忙的,事实上她的工作能力也毋庸置疑。但有时候实在是太过随心所欲……不过她每次都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帖贴,他也就由她去了。只是总觉得难为她老公了,要管她的话也不知道要有多头痛呢!但是……所谓情到深处无怨尤,那个人,怕也是甘之如饴吧!
想到这里,幸村又不禁看着海蜃微笑起来,果然还是自家老婆让人省心啊!
海蜃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惋惜地说道:“她不来了吗?好可惜,好久没见到她,怪想她的。”
幸村笑笑,站起来随手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边走向沙发边说:“我倒是怕她整天给你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呢!”
站到海蜃跟前,幸村将手伸向她,说:“走吧,被电话耽搁了一点时间,餐厅的预订时间也到了。”
海蜃将书阖上放到一旁的矮茶几上,将自己的手放到幸村掌心里,借力站起,一同走出办公室,边走向升降机边笑道:“她要知道你这么说她又该郁闷了。你可是她心目中的‘女神’呢。”
“什么女神……”幸村叹息地摇头,“看吧,这就是我不敢让你太接近她的原因……”
“有什么关系?精市也是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啊!”海蜃看向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嘴角的笑容更有几分调皮,“不过,你本来就是神之子不是吗?”
幸村纵容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虽然已经是为人母的人,但有时候还是会流露出孩童心性。随着她慢慢开朗起来,长大的海蜃保持一贯的淡定沉静,但在他面前,有时甚至比起刚刚认识时的14岁少女还要孩子气一些。
但是,对于这样的转变,幸村是乐见其成的。当年平安夜的阳台上,她那一副茫然的模样,几乎让自己觉得捉不住她。而洗去彷徨后的海蜃,才让他有着着实实地拥她在怀的感觉。
牵着她走进停定的电梯里,幸村笑道:“神子又怎么了?我最大的成就不是来自于神……”
电梯门徐徐关上,隔绝了外头的一切。在没有其他人的狭小空间里,幸村终究是忍不住,缓缓低头吻上海蜃如樱花一般的唇瓣,剩下的话也含在了嘴里——
“而是来自于你。”
是的,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幸村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个性冷的人,以礼貌的微笑为保护,严密地在周遭划下防线,将所有试图跨过界线的人隔绝于外。除了他认可的,没有人能够亲近得了他。
但他也知道,为了认定的人,他可以投注全部的心力。
所以,才会急于自立门户,成立自己的事务所,哪怕他知道在那么早的时候独立,道路将会难走很多。
可是他要给予她最美好的生活。海蜃在20出头的时候已经在艺术界小有名气,而他,必须成为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人。
摇曳的烛火跳动在两人之间,隔着烛光,海蜃的容颜清晰地映入眼内,那是一张他一辈子都不会瞧腻的脸。
仁王曾说,是他带海蜃走到门外的。可他却不知,是海蜃引领他在事业之路上走得更快更远。
海蜃对他说过,谢谢你爱我。
但他却更想对她说,谢谢你让我爱你。
她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幽暗黑夜里的启明星。
有的时候,他总是将成败看得太重。因为王者的自尊不容许他落败,就好像当年带领立海网球部的时候,他一心只希望取得胜利,实现三连霸的梦想,而忘却了更多的事情——
比如说,一开始打网球的那种纯粹的快乐。
被胜利所蒙蔽,为了最终的冠军而放弃其他的一切,到最后,站得越高,却是摔得越重。
幸村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过度的偏执,只会让他偏离正轨,所以,才借画画来平复自己的心境。然而,在拥有海蜃之后,他已经极少拿起画笔了。
因为她,就是他的指向标。
在这么一个明净恬淡的女孩身旁,内心所有的喧嚣躁动都仿佛能够得到平息,让他定下心来,看清前路。
他牵引了她,她又何尝不是引领着他?
海蜃是太过美好的存在,在她面前,容不得半点的黑暗。
幸村很庆幸,在他人生刚开始的时候,就遇到了她。让他一路走来,都不至于迷失方向。
紫眸里沁出温暖的笑意,让幸村更添魅惑的俊美,惹得临近几桌的女性客人都忍不住一边脸红一边偷看,同时对这样的美男子对面已经坐着别的女人而暗自扼腕。
吃完的甜品撤下,休息了一会,幸村招来侍应买了单。伸手过去,覆住海蜃放在桌上的手,温和地问道:“走吗?”
“嗯。”海蜃轻轻点头,幸村顺势就直接捉紧她的手,牵着她走出餐厅,没有立刻去停车场开车,而是低头问:“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我们散步过去好不好?”
“好。”海蜃温顺地回答,抬头回他一个恬然的笑容。
餐厅就在海边,出了门以后就可以沿着海边一路走下去。早春的晚上还有些微凉,月色如水,淡淡地流泻在墨蓝色的幽深海面上,荡起粼光,片片碎金仿若星屑洒落。涛声阵阵,“哗啦哗啦”地拍打在浅滩上,有节奏的声音却衬得这样的夜晚更加静谧。
幸村跟海蜃十指紧扣,幸而之前已经很有先见地替她多拿了一件外套,她的手虽然还是偏凉,但没有发冷。海蜃的身体已经被调养得很好,但寒凉的体质使得她还是容易手脚发凉。尤其是14岁那年倒霉地经历过两次车祸之后身子更是调理了很久……
每每回想起那一回的惊心动魄,幸村还是不禁后怕,愧疚袭上心头,他握着海蜃的手不禁加重了力度。感觉到他的异样,海蜃侧过头问道:“怎么了?”
月色为海蜃秀净的脸蛋染上浅浅的明黄,岁月只是让她自身风华日显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看起来仍像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孩而完全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比起以前的清冷,她的眉目柔媚了很多,浑身散发出一种同时夹带着妩媚和青涩的气质。
看到她每天就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健康快乐地生活着,幸村的心又安稳下来,微微一笑,放松点手劲,说:“没事。”
过了一会,幸村忽而又开口轻唤道:“蜃……”
“嗯?”
幸村停顿一下,才问:“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今天?”海蜃有些讶异,仔细地想了好一阵子,才犹豫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好像没印象耶!”
她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幸村,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淡淡地微笑着。
“我想不起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海蜃终于还是选择放弃,直接询问道。
幸村却笑道:“没什么,是我记错了。”
海蜃眉心轻蹙一下,疑惑地问:“真的?我怎么好像觉得不是那样的?”
“真是我记错了,最近事情比较多,都昏头了。”幸村面不改色地接话。
听到他这么说,海蜃立刻就换上关切的神色,说:“你可不要太累才好,身体要紧。案子接够就是了,不要逼得自己太辛苦哪。”
她关心的话语让幸村从心底泛起暖意,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宠溺,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变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难以控制内心汹涌的情感。眼看晚上的海边大道上无人,幸村停下脚步,拉着海蜃的手稍稍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让她正面面向自己,另一手已经扶到她腰上,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属于她独有的馨香充斥着他的口鼻,让幸村情难自禁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