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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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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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都说,循王爷和陛下手足情深,所以才能封个亲王。”瓶儿说着,看我脸上阴晴不定,以为我想到钱佐待我的不公而不平,于是也神色黯然:“为何陛下就是对姐姐这么苛责……”   
    我拍了拍瓶儿的手,努力笑了笑。只不过钱倧被加官进爵,真的只是手足情深那么简单?还是钱倧为钱佐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钱佐用荣华富贵堵住他的口?   
    他们身形相似,相貌也有几分神似,如果再加上什么易容术之类的,大晚上的,烛火之下,恐怕分辨不出来吧?和皇后长期的肌肤之亲,鱼水之乐,让钱倧不由动了真感情?是这样的吗?   
    越是往这上面猜,越是让我不安。我可不想和姓钱的这帮子人有什么纠葛,我只要能看到星,能和星逃离这地方就好了!   
    “姐姐!姐姐!”瓶儿忽然推了推我,伸手指了指前方。   
    我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只见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了院子当中。正咕咕的叫着。   
    “怎么了?”不就是只鸽子么?   
    瓶儿一脸喜色道:“姐姐,鸽子临门,近期有喜啊。姐姐,瓶儿相信你一定会熬过来,苦尽甘来的。”   
    还没听说过鸽子和喜鹊有一样的寓意。   
    我看着瓶儿开心的样子,心情也稍好了些,看到院中那只肥肥的鸽子正悠闲地提着爪子散步,我咽了咽口水,对着鸽子两眼发光:“今天就有喜事了。瓶儿,咱们好些天没吃肉了吧?”   
    我把瓶儿拖下水了。   
    那只带来“祥瑞”的鸽子即将成为我和瓶儿美味可口的大餐。   
    捉鸽子不是我的擅长,但解剖鸽子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我拿着瓶儿递给我的剪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鸽子开膛破肚,轻车熟路地把鸽子的内脏掏得干干净净。我那麻利的动作,和“杀鸽不眨眼”的行为让瓶儿瞠目结舌。   
    瓶儿已经捡了几根床脚,抱了破桌子出来,在我的吩咐下,架起了木柴,生起了火。我把鸽子叉在树杈上,一边卖弄道:“这鸽子烧的时候,不要拔毛,味道更鲜美。瓶儿,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姐姐我的厨艺。”好歹我也是生物科班出身,野外考察的时候,也动手烤过野鸽子,味道确实不是盖的。   
    可瓶儿只是尴尬地笑笑,眼里并没有多少期待。想想也是,鸽子既然象征着喜事,自然没谁炖着吃,在我的一再要求下,瓶儿不敢忤逆,只能陪着我“疯”。没事,等她见识到鸽子的鲜美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喜滋滋地继续烹着。   
    “好兴致啊!”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害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瓶儿正面对着门口,此时脸色刷的一变,抱着凳子腿的手哗啦一松,直接就俯身跪在一边的地上,磕头诵道:“皇上万岁,万……岁!”   
    我没有反转头去看他,这样一个变态的皇帝,我才懒得看他。   
    “朕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戴皇后在冷宫里都要逼疯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兴致烹食啊?”钱佐走到我的面前。   
    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流露出绵绵不绝的恨意,只是那恨意稍减了一些,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意,莫不是因为我刚才在屋顶的失态,让他以为我神经有些错乱,所以有了愧疚?   
    可笑,那怎么可能是愧意?像他这样一个恶魔怎么可能有愧疚。   
    “瓶儿,再加根柴,火不够大。”我没有理会他,吩咐瓶儿。手里的鸽子已经泛着油光,渐渐入了火候。   
    瓶儿没敢动,她偷偷地拿眼瞟我,想提醒我不要对抗钱佐。   
    我没有理会。   
    钱佐倏地一脚踹开我手里的鸽子,我眼睁睁看着我美味的午餐飞进了草丛,不由怒起,我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什么一晃,钱佐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双大手把我掐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还想怎样?!我烤只鸽子也碍着你的眼了?!”这个钱佐欺人太甚,我忍无可忍对他怒吼起来,只刚说了两句,就因为脖子被掐喘不上气,而剧烈地咳嗽。   
    钱佐的双眸想从我眼中搜索着什么,我故意挺直腰杆装作无惧的迎头对上,和他相持了好一会儿。   
    钱佐出声道:“你这阴毒的女人,是真疯?还是在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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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篇 第十五章 钱佐   
    疯?!   
    原来钱佐以为我疯了。   
    我哑然失笑。   
    钱佐恶狠狠地把手重重一甩,我头偏向一边,脚晃悠了两步,差点摔倒。   
    “陛下是希望我真疯还是假的?”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和钱佐冷眼相对。是鸽子肉给的勇气?   
    我返转头看了一眼草丛中我的美味。   
    这一动作并没有逃过钱佐的双眼,“守孝期间居然如此放浪,你这女人若不是疯了,便不是人!”   
    我这才醒悟过来,戴皇后一家满门抄斩,父母尽丧,古人在守孝期间,似乎是不能享乐,不能吃肉,这守孝期动辄一年,如今还不到一个月,我居然吃起鸽子,这在钱佐的眼中,实在不可思议。   
    “你就当我真的疯了。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结果么?”我冲钱佐微微一笑。“陛下杀了我一家,独独把我关在这冷宫之中,受人欺侮谩骂,我若是不疯不崩溃,陛下白费了这许多心机,岂不是要大失所望?”   
    钱佐有些错愕,许是我的说话让他很不习惯吧。但他的表情很快就被他那一成不变的冰冷给替代了。   
    他的眼里忽然闪出一丝厌恶,“戴小姐真是会伪装自己!——既然如此,那戴小姐就在这里继续疯下去!不要让朕失望了。”他伸手拂了拂身上穿的龙袍,好像刚才踢翻我的中餐反而脏了他的衣服,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要走出门去。   
    瓶儿听到这话,眼泪珠子掉了下来。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只听门外动静忽而大了,是循王钱倧,这时候正领着内官监负责修葺的太监往这处走来。   
    刚一进门,还没有吩咐开来,就和钱佐撞了个正着。   
    钱佐看到太监手中拿着的工具,顿时明白过来。   
    钱倧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像是要送上一份什么好礼物似的,见到钱佐,嘴巴一张,差点没合拢:“皇……皇兄,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朕问你才是。”钱佐眼里容不得沙。   
    钱倧脸一白,哪里还有刚才对我大呼小叫的气焰,“是……是皇兄你叫我来看看这里的情形。”   
    “朕叫你看看而已,你是不是太多事了。”钱佐显然对钱倧有些不满。   
    钱倧一着急,脸居然红了半边:“皇兄,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你怎么能让悠梦……”   
    “够了!”当钱倧一着急喊出我名字的时候,钱佐终于皱了皱眉头,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和瓶儿诧异地望向钱倧和钱佐这两兄弟,心里都不由怀了几分期待,不知循王会怎么应对。   
    只是此时的钱倧完全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满脸通红,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不由又咽了回去,钱佐似乎早料到钱倧的性子,语气稍缓,但仍旧带着一股不可商量的森寒:“这是朕的家事,你记得好好待你的王妃就是。”这平淡的两句话,却等于宣告了钱倧的彻底落败。   
    在钱佐面前,钱倧就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声音有些沙哑,头不敢抬起,只是他的两只拳头都捏得好紧,似乎内心在做着什么挣扎。   
    这才是真的钱倧?和在我面前完全两样的人。是假装?还是真的懦弱?   
    钱倧终于松开了拳头,只朝钱佐躬身行了个礼,并不说话,更不看我,告退出去。   
    钱佐似乎早知道钱倧会这样,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波澜。   
    他猛地回转头来看我,眼里露出不屑的笑意:“戴小姐打算在循王爷身上押宝吗?倘若是这样,戴小姐这一宝可就押错了!”   
    我苦笑,钱佐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我勾引钱倧,惹钱倧的同情,好让他替我翻身?看来,在钱佐眼里,我做什么都带有目的性,更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既然他这样想,我也懒得辩解。   
    “陛下,没听过一句话吗?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有没有押错,言之过早了。”   
    “哼哼,”钱佐鼻子里发出笑声,“循王是怎样的性子,朕应该比你清楚得多。”   
    “看来陛下自认为看人看得很准呢!”我不以为然地笑。   
    但我这笑,在钱佐眼里,简直就是一颗炸弹,钱佐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眼睛忽而又对我露出一万分的杀意:“戴悠梦!”(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称呼我的名字。)“把你那种怪笑给朕收起来!你想干什么?你这蛇蝎女人,害死我的皇儿,在这后宫中兴风作浪不够,还要把你的阴毒撒在多少人的身上?!”   
    当这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瓶儿的时候,钱佐脱掉那神秘的外衣,对我怨愤地咆哮。他咆哮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虐待很久的狮子。   
    我不知他有多恨戴家,多恨那个戴皇后。可是,我不是她,我不想承受她的仇恨,她的冤屈。   
    “你说我害死你的皇儿,那你干嘛不报仇?既然你不想我兴风作浪,那干脆一刀杀了我啊!”我一怒急,脱口而出。只是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怎么能死?我还没见到星呢。我的首要目的就是活着啊。   
    只这后悔的一瞬间,被钱佐轻易地捕捉到了。钱佐眼里流淌出战胜般的笑意:“你怕死。朕还当戴大小姐有多大的胆子,原来戴小姐也怕死?想死是吗?朕成全你如何?”   
    沉默,我不再说话。   
    “你放心,朕才不会轻易杀了你!”钱佐眼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就像踏在天堂之上,“朕告诉你,你做什么,都会是白费心机。有朕在!你这妖女休想翻身!就算放你出去,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是吗?不如咱们试试?”一听到钱佐说“出去”两个字,我那颗心莫名的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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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篇 第十六章 打赌   
    “怎么?戴小姐在冷宫中烹食正欢,还是想离开这里么?”钱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没说话。   
    钱佐的眼睛溜得很,一针见血,我说多了,反而是显得我心虚。   
    只是钱佐也不知哪里来了兴致,忽然眉尖一挑,冷笑道:“既然这样,也别说朕没给你机会。朕和你打个赌,你若是赢了,朕便放你出这冷宫;但你若是输了,便永生永世不准踏出这门槛一步!”   
    钱佐那一句“永生永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我的心不由凉入谷底。   
    “好!这个赌,打得!”我强自给自己加了几分勇气,喊出声来。   
    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我如果不同意打赌,那也是要永生永世留在冷宫之中的吧。   
    “赌什么?”我仰望着面前的他,他比我高出了大半个头,我站起身看他更觉得他宽厚的身子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山峰。他这个赌,想必也是刁难人的。   
    钱佐诡秘地一笑,指了指门,回头看我,“就赌朕会否第二次迈入这门槛!”他说着如沐春风一般看着我的眼睛,说不出的得意。   
    我心里一阵回荡,但还是有礼貌地冲他淡淡一笑。   
    用脚趾头也猜的到不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   
    钱佐他一定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踏入这宫门吧。对于一个坐拥天下的人,想要遗忘这偏冷的一隅实在是太容易的事了,不是么?   
    他本就对我厌恶至极,巴不得不见,我不知道他在对戴皇后强烈的恨之中是否夹杂着一丝怜爱,但看他现在这幅德性,至少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彻底远离我的理由。   
    他谅我在这片屋檐下,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算我站在屋顶上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他无视就是。再大不了把御花园封掉也行啊。   
    我看着他,钱佐那一滩死水的眼睛也正对着我,他似乎从我的眼中读出了他的真实意图,不免更是得意。“只要你有本事让朕再来这看你一眼,这个赌,就算你赢了!”   
    “好!”我爽快地一口应承。   
    许是我的爽快让钱佐十分诧异,他的眼里有一丝停顿。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惯常的镇定和不屑,“行,那朕就擦亮眼看看戴小姐是如何翻云覆雨的!”   
    钱佐在离开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似是做出这个决定,卸下了他身上什么担子。   
    瓶儿和我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扑倒在地上。我是散了架,不是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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